<h3>《云南电视报》搞了次征稿,题目是:《我第一次看电视》,我由衷地想写一篇我第一次看电视的感想,后来因为家务事太多没有完成这篇稿子,当然就更没有去投稿。</h3> <h3>我第一次看电视是在部队。</h3><h3>70年代初,听说可以看到人在广播叫电视,感觉像看电影一样。</h3><h3>那种向往像要过节一般。</h3> <h3>不过,又听说买电视需要很多钱,300多块呢,说是各连队自己解决。</h3><h3>正好,有个“挣钱”的机会来了,说要在农场那烂泥里挖电缆沟,一公尺一元钱。有300米,可以挣300元钱。年轻人的兴奋点都是相同的,于是,被抽调去挖电缆沟的战友们以男兵为主,大家都很兴奋,虽然是重体力劳动,但可以挣钱买电视,无不欢欣鼓舞。</h3> <p class="ql-block">钱不够,杨树林司务长拿出了些伙食费,凑足了买电视的钱。</p><p class="ql-block">一天,电视机及设备被小心翼翼地买了回来。调试,没信号,到处找信号,忙活了几天,终于在大山的背后有点信号,可以看到雪花电视。</p> <p class="ql-block">一天,部队集合,看 电 视。</p><p class="ql-block">战友们手拿小板凳,整齐地排着队,唱着歌到大山的那边 看 电 视。“向右看齐,向前看,坐下!”战友们鸦雀无声地等待着“有技术”的战友放电视。电视打开了,有声音,听不清;有影子,也看不清,雪花一片。线路排值班的就让耿永瑞上到树上调整天线,只见耿永瑞像个猴子一般嗖嗖地就上到树上,大家顺着他的动作往上看,哦,那老高的树上还有天线!下面调试电视的战友在喊:往左一点,再左一点,回……。电视的影像慢慢地清楚了一些,虽然还是雪花飘舞,但可以看到人影的头在左,身子在右,脚又在左的影像了,哇,大家不约而同地欢呼了起来,声音也可以听清句子了。</p><p class="ql-block">耿有瑞在树上喊了一声:我下来啦?哦,大家才想起来树上的耿永瑞。</p><p class="ql-block">“下来,下来!”</p><p class="ql-block">接到“地面”的指挥的命令后,三五下,耿永瑞就从树上下来了。</p> <h3>就这电视,部队也不是能天天看,是一个星期看几次。因为是露天电视,如果下雨就取消。</h3><h3>如果能看电视,都要有线路排的战士“值班”。天不刮风还好,如果天刮大点的风,那这位“值班”的线路排战士就可能上、下树多次,有战士开玩笑说,就在上面呆着吧,上、下树也挺辛苦滴!</h3><h3><br></h3> <p class="ql-block">后来,不知道是哪级领导在电视机前面加了块像镜子一样的屏风,使电视机的屏幕能增大些,屏风上还一层层地自带颜色,有蓝黄什么三种色,但屏幕上还是头在左,身体在右,脚又在左的影像。</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这就是我第一次看电视的经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现在在家的约60吋的电视机几乎一年都不开一次。</p> <h3>文中提到的耿永瑞战友已于20180504在河北因病去世。</h3> <h3>下面这段话是战友章忠看了这篇文章后的回忆录:</h3><h3>我们一连看电视就象杨老兵她描写的那样,要到山的那边去看,洞的出口有一个木竹的棚子,夏天热,冬天冷。电视信号非差,满屏的雪花,有点风图像就扭来扭去看不请,声音有时失真。我记得刚下连在放《加林森敢死队》,吃过晚饭7点多拿上小马扎,穿上大衣还要套上子弹袋,背上56还是59式半自动步枪,列队从坑道穿过去看电视.....后来连里从昆明搞来一套铝管的接收天线,好家伙全连十多个人在许连长还雷副连长的带下,用背包带把电视机和电瓶背起在连队周边山上山下不断找点调试,到了下午太阳那个毒,大家满身热汗、衣服裤子都是泥和水还有烦人的马尔斯叶在脸上、手上拉下的血口(这还不是最冏的)[快哭了][坏笑]。太阳下山前我们终于在连队对面小河和走二连的公路上边的半山试到一个认为最理想的点,狂喜过后就让外线排和天线排的留下打洞、栽杆,其他分队的回连队,如果绕道下山要走一大圈,公路上有十多米的岩壁,为了拉线和木电杆上山刚好放了一条大麻绳,有的兵就选择从绳上吊下去,看到战友下去了,我有过一瞬间犹豫,最后面子挂不住[委屈]哦!岩壁是大于90度的,拉了几把整个人就吊在空中了,坚持到最三、四米就想快点完成,因为跑了一天体力可能不支,没有左右换手一点一点往下走而是双手握绳快速下滑[坏笑]最冏的事发生了,只感双手一热象抓到烧红的铁棍,等落地撑开双手一看一片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然而除拇指和小指外几个手指肚和手心有老茧的地方全部翻起一块皮,啊那个钻心疼让我终身难忘!杨老兵的美文让我忆往昔,伤疼和欣慰同在![尴尬][抓狂][呲牙]后来电视信号通架空铜线传到篮球场边再用电视传输线接到会议室,我们在连里晚上都可以看比较清楚的电视了[微笑。——战友章忠</h3> <p class="ql-block">部分图片是网络下载,如有侵权,请告知编辑,删除。</p> <p class="ql-block">作者:杨国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