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序 言</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悠悠岁月,这是一段被历史铭记的时光;是一曲青春与理想交织的赞歌。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无数热血青年响应时代的召唤,怀揣着梦想与希望,踏上了下乡插队的征途。他们,就是知青,一个特殊而光荣的群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让我们一同走进那段知青岁月,去感受那份纯真与执着,去聆听那些关于成长、关于奋斗、关于爱与被爱的故事。在那片广袤的田野上,知青们用汗水和智慧书写了自己的青春篇章,他们的足迹,深深地烙印在了那片土地上,也永远地留在了我们的记忆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悠悠岁月的长河中,我们共同见证了无数欢笑与泪水交织的瞬间,那些关于青春、梦想与挑战的记忆,如同璀璨星辰,点缀着我们的人生轨迹。长篇纪实文学《悠悠岁月》的十七节连载,正是对这段宝贵时光的一次深情回望与细腻描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此,向所有给予《悠悠岁月》支持与厚爱的知识青年战友们致以最诚挚的谢意。是你们的鼓励与陪伴,让这部作品得以更加丰满、更加真实。它不仅仅是对个人经历的记录,更是对一代人共同记忆的深刻铭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无论您是曾经身披绿装、挥洒热血的知识青年,还是未曾亲身体验那段岁月却心怀向往的读者,愿《悠悠岁月》都能成为您心灵深处的一抹亮色。让我们一同在字里行间寻找共鸣,感受那份跨越时代的青春力量与不懈追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最后,愿《悠悠岁月》能像一缕温柔的阳光,穿透岁月的尘埃,照亮您心中的每一个角落。期待在未来的日子里,与您继续分享更多关于生命、关于梦想、关于成长的故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悠悠岁月,静好如初。感谢您的阅读,我们下一篇章再见!</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伟大的洗礼</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祖国山河一片红”。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用红字在头版头条刊登一篇文章,引述了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全国各大中城市的革命干部、群众纷纷上街游行,欢呼毛主席最高指示的发表。在屏山小县城,工人、农民、革命干部和群众、学生上千人,敲锣打鼓,鞭炮声声,手拿小红旗,抬着毛主席画像,举着“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红布横幅,从人民广场集合游行,广场出发途径三八面粉厂、西正街、轮船马头到东门,大十字、新街,回到人民广场游行结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随即“上山下乡运动”,在中国各地全面开展,一场改变这个时代的历史从此诞生。它改变了一代青年人的命运,在这难忘的岁月,全国有1700多万初高中毕业生响应主席的号召,来祖国边疆、建设兵团,来到了广阔天地农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我们家大姐杨碧琼、大姐夫王勤初,我和爱人权敏,三弟宋新、四弟宋铁屏,幺妹夫聂旭都赶上了那个伟大的时代,当上了新中国一代光荣的知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知青”,它是中国近代史上特有的一个名称,前无考证,相信也绝无来者;“知青”,它代表了一个特殊的年代,代表着激情燃烧岁月那段难忘的日子;“知青”,它是中国历史的一篇伟大史诗;“知青”,多么光荣而崇高的称谓。现在看来,毛主席的指示,是英明正确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中国共产党十八大政治局里,就有20多名政治局委员,有过下乡当知青的经历。党的十九大政治局和新一届国家领导人里有24名,有过下乡当知青的经历。在国外有媒体称:“知青是当今中华人民共和国脊梁”。我们这一辈,与共和国同年岁,经历许许多多的艰辛和磨难;我们这一辈,为有下乡当知青的经历而自豪与光荣。我家四弟铁屏,还去了千里之外的黑龙江建设兵团,只有幺妹宋英,高中毕业按知青政策留到了父母身边。在这个激情年代,我们一家姐弟7人都亲身经历了这场史无前列伟大运动的洗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1年,大姐杨碧琼屏山中学毕业,按政策要上山下乡了。那年,屏山县革委会在人民广场隆重召开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欢送大会,城区非常热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山下乡运动,幼儿园大院曾主任家聂萍谷、聂淑玲、聂跃进,廖老师家凌建华、凌俐,涂老师家叶小平、叶志荣,刘老师家邓建明,权老师家谭俊,姚老师家权力都先后响应号召到农村去下乡当知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大姐和她的知青同学们,胸前戴着大红花,挎背着时尚的为人民服务绿色军包,身背棉被背包,手提脸盆行礼,在干部群众,敲锣打鼓,鞭炮声声的欢送下,整队进入人民广场。广场里站满了参加欢送的机关、企业、街道的干部群众。人民广场那欢送场景,人山人海,像过年似的非常热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欢送大会在“大海航行靠舵手”的革命歌曲声中开幕了,县革委会领导在大会上作重要讲话,知青代表、家长代表在大会上发言表决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年代,干部、群众的发言让人们激情高展,主席台上一位领导右手握着毛主席语录本,领头高呼:“坚决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参会干部群众也手握毛主席语录本,举手高呼:“坚决响应毛主席的号召”,领呼干部又高喊:“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干部群众也同时高呼毛主席这段语录。大会渐渐地进入尾声,此时的干部群众更加斗志昂扬,许多干部群众在欢呼时都热泪盈眶,大会在干部群众高昂的欢呼声中结束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年代,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革命委员会首要任务。每一年,县革委会都要隆重举行知青上山下乡欢送大会,家里有知青上山下乡的,也是每个家庭很光荣的事情。1971年3月,为了纪念大姐上山下乡,我们家由爸爸、妈妈领队,有大姐杨碧琼、杨宁、三弟宋新、四弟宋铁屏、幺妹宋英,一家人来到了屏山老街上轮船码头照相馆,请王炳来师傅照了这张很珍贵、很有纪念意义的全家福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重要指示发表后,全国各省市、自治区都在认真贯彻落实重要指示。这是1968年12月28日,四川省革命委员会印发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宣传教育题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屏山县广泛宣传动员后,屏山中学六九级200多名应届毕业生勇跃报名上山下乡。一九六九年元月九日,屏山中学革命委员会为首届毕业生上山下乡,在屏山中学礼堂隆重举行了欢送大会。会后全体下乡同学在四合院教室梯台上合影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屏山县民中六九级应届毕业生勇跃报名上山下乡。一九六九年元月九日,民办中学革委会为首届毕业生上山下乡,在学校操场隆重举行了欢送大会。这是屏山县民中初六九级杨益兰、凌晓红等大哥大姐80多名应届毕业生上山下乡合影的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三 、上书主席</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知识青年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伟大号召,离别父母、兄弟姐妹,离开城市,来到边疆,来到广阔天地农村,开创和建设社会主义新天地。知青们在农垦、建设兵团、边疆、农村饱经风霜,吃了很多苦、受了许多罪,也加重了知青家里和部分地区农民的负担,这在当时成为了社会不安定的重要因素之一。虽然,知识青年到农村和边疆经受了锻炼,为开发、建设祖国不发达地区做出了贡献,但是,大批知识青年在青春年华时,失去了在学校接受教育的机会,造成人才上的断层,给国家的现代化建设带来了长远的困难。知青上山下乡运动,在当时已经影响到社会问题和“农民不满意,家长不满意,知青不满意”的尴尬局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3年3月,福建省莆田县小学老师李庆霖,冒着可能坐牢杀头的危险,斗胆地给毛主席致信,反映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问题,李庆霖老师在给毛主席信中反映道,他的一个当知青插队务农的孩子,在农村生活上遇到的困难,作为家庭、父母倍感无奈…。信寄出后,李庆霖老师心情在七上八下的时候,不久,就收到毛主席的回信:“寄上三百元,聊补无米之炊。全国此类事甚多,容当统筹解决”。毛主席这封信不仅改变了李庆霖和下乡当知青儿子的命运,也改变了全国千百万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命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毛主席给李庆霖的回封信,促成党中央国务院对知青政策的顶层设计,改变了当时千百万下乡知识青年在农村的命运。我记得,当时全国各大主要媒体《人民曰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等都在第一时间,在头版头条用红色字体刊登了毛主席的这封信。一时间全国各地深入贯彻学习毛主席给李庆霖的回信批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在全国更加蓬蓬勃勃地深入展开。我们屏山中学也专门召开了师生大会,传达毛主席给李庆霖老师的回信和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文件。毛主席回信之后,党中央、国务院重新审视了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问题。</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四 、知青大会</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3年8月,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在北京隆重召开,这是全国性的第一次知青工作盛会,也是全国知识青年工作一次重要的会议。后来,毛主席已圈阅批示,中发(1973)30号文件,中共中央转发国务院“关于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的报告”。报告中指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是党中央和毛主席制定和批准的,知识青年到边疆、到农村、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是反修防修的百年大计,是建设社会主义祖国、保卫社会主义祖国的需要”。报告要求,各省、市、县革命委会、新彊建设兵团,要坚决认真贯彻落实,确保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顺利进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各省、市、县革命委会,要切实解决好知识青年在农村的住房及生活等问题,解决好知识青年在农村工作劳动后的业余生活问题。报告还要求:要发挥知识青年的特长和专长,要让他们在接受教育中发挥建设祖国边疆、建设新农村的重要作用。报告还要求,各地要组建知青文艺宣传队,切实解决知识青年在劳动之余的文化生活。中央(30)号文件的出台,改变千百万知青们的命运,解决了知青住房和基本生活问题。1974年,国家在经济非常困难的情况下,拔出专款解决各地知识青年在农村的住房,同时,全国各地开展了知识青年住房普查和修建、修善工作,知青文艺宣传队也在全国农垦、建设兵团、边疆、农村像雨后般的春笋迅速组建起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在全国开展。北京、上海、天津、成都等地大中城市的知青们,轰轰烈烈地开赴到黑龙江省、内蒙古自治区、云南省和新疆建设兵团。知青们按兵团建制团、营、连、班管理,住房和生活条件相对来说是比较好的,住房基本都是一排一排的集体宿舍,知青们按照连队作息上下班,大家干了一天农活后,回连队都在集体食堂买饭菜票就餐,不用自己烧火做饭。内地的知青,条件就不一样了,大多数知青都是以插队下乡的形式到农村,知青住房基本都是单家独户,白天扛起铁锨和锄头到田间地里干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一天的劳动结束后,还的回家自己挑水、烧火做饭,管理自留地,种些南瓜豇豆、茄子萝卜等蔬菜,解决自己温饱。在那激情烧燃的年代,把青春留在了农村,在这里,知青们没有现代人的浪漫,更没有花前月下的爱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中央、省、市知青工作会议后,推动了上山下乡运动的深入开展,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国家对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出台了许多政策和法规。在各级政府非常困难的情况下,知青在第一年下乡开始,中央到地方政府,拿出资金安排各地知青的粮油供应等生活补助,使知青第一个年头有了基本的生活保障,后来各级政府还拿出专款解决知青的居住问题。1974</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年,国家财政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专门安排资金,为全国无房知青修建住房。这是一张很珍贵的照片,下乡知青在知青点房前的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召开后,四川省革命委员会于1974年2月,在成都市召开了全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1974年3月,宜宾行署召开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贯彻落实全国、全省工作会议精神。1974年4月20日,屏山县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代表大会召开,这是全县上山下乡知识青年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每个公社都选出了优秀的知青代表,参加了县上的工作会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乘区大乘公社知青吕华、王永芳、龙蜀蓉、苟平、张淑英、涂万树、吴小平、瞿红(重钢知青)、董国钢(重钢知青)、肖家林、杨家新、张贤明、刘荣成等16位知青代表在县城参加全县知青代表大会,他们还在县城国营照像馆留下的珍贵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乘区鸭池公社妇联主任李绿玲带队,刘天明、苏寄屏、凌平等八名知青代表,参加了屏山县1974年4月20号,在县城剧场召开的全县知识青年代表大会。这是鸭池公社知青代表在屏山国营照像馆的集体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五、到农村去</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屏山中学高七五级同学毕业了,即将步入崭新的征程,奔赴祖国最需要的广阔天地农村。这是屏山中学高七五级一班、高七五级二班全体同学在学校操场上的毕业和下乡留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年国家对上山下乡政策明确规定:一是上山下乡知识青年,指全国范围内的初中以上毕业生定性为知识青年,属于上山下乡知识青年范畴:二是病残、小学毕业生、独生子女不属于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对象:三是留身边子女,指一个家庭已经有上山下乡知青了,家里需留一子女在身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初中以上应届毕业生,除了留身边、病残的,按照政策全部都下乡到农村去了。上山乡下开展后,城市里有一些人,怕子女下乡到农村去回不了城,就打起歪点子,钻上山下乡政策的空子,放弃子女小学毕业生升初中,找关系托熟人办理病残、留身边,逃避上山下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山下乡后,“走后门”就开始盛行,“走后门”这个词语也载入词海大典,有办法的父母就把子女留在了身边,知青招工、读书、当兵都要托关系走后门 。在那个年代,国家为了确保上山下乡政策的贯彻落实,国家、省、市都制定有知青政策,从中央到省、地、县、区专门设立了知青办公室,配备工作人员管理知青事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高中最后一学期,屏山中学校开始在学校大会上宣传,要同学们积极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号召,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那段时间,学校墙体上到处都是用红色油漆写的革命标语,“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到革命最需要的地方去”。班里的黑板报上也贴上许多报名下乡同学的决心书,学校广播里还天天播放“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指示。学生毕业后,不去上山下乡的,城关镇街道代表和知青办的同志,就会到你家来做政策宣传,动员你到农村,动员后不去的,公安局就会按规定下户口,粮食局就会停粮食计划,没户口就变成了黑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年代,人们最怕没户口,户口没了,就什么计划供应都会停发,没有粮、棉、油等供应,饿着肚子,你在城里还能干什么,上山下乡才是唯一的出路。下乡后推荐进工厂、上大也是知青们回城的唯一出路。在高中快毕业的最后一期,就有许多同学家长就把知青点落实了,把户口办到了农村。后来才知道,知青招工、读书、当兵在农村要服务两年时间,否则,在农村表现再好,没有两年时间都无法回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5月6月初,学校毕业考试结束了,还没颁发毕业证,我就急忙在家找到了户口簿,跑到县革委会知青办公室,询问怎么办理下乡手续,工作人员拿出了屏中毕业生花名册,问了我的姓名,还叫我把户口簿拿去核对,开了下乡通知书,一再叮嘱要到派出所和粮食局等部门办手续。就这样把下乡的关系转到了大乘区油花公社,大姐下乡的民乐大队龙塘生产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我们高七五级同学按政策都下乡到了农村,班里的吕屏同学,下到了老家河北省冀南平原的南宫县下乡插队,李贺永去了河北省衡水地区老家下乡插队,涂安川同学也下乡插队到了安微老家去了。谭俊、徐瑛、周琳班长她们下到福延区新庄公社。凌俐班长、侯明明下乡到锦屏区红椿公社,权敏、周志祥俩同学下到锦屏公社的永跃大队,钱京屏下到了杨柳公社。陈永芳同学下到锦屏区清凉公社。他们下乡的地方都离县城很近,交通条件好,回家很方便,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回到县城,同学们都很羡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同学们都要下乡了,屏山中学高七五级同学权敏、杨宇、李天珍、吴英、曹霞、杨泽华在轮船码头照像馆留下了纪念照。照片上只有李天珍同学,因符合政策留到了县城,没有下乡,同学们都为她能留城而高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高七五级毕业的同学,李天珍、范婉蓉、刘建华同学,他们按政策留在了城里没有下乡插队,留在了父母身边。我和王刚、张燕梅、赵定、曹霞、阳勇、高峰、印萍同学下乡到了大乘区当了知青。张燕梅同学下乡在柏杨公社杨柳大队庙子生产队,王刚、阳勇下乡到万福公社,我和赵定、曹霞下到了油花公社,高峰、印萍下到鸭池公社,印萍在鸭池公社大坝大队水竹生产队,离鸭池街上很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华。1975年7月,高七五级二班好同学何健康、程小兵、王谦、杨宁、王刚、何洪剑、李军在轮船码头屏山国营照相馆,由王炳来师傅给我们照了这照毕业和下乡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这是一张知青文艺宣传队队员的照片,照片主人是高七五级同学权敏。1975年7月高中毕业,响应毛主席到农村去的号召,下乡到了锦屏公社永跃大队,从县城到生产队,不坐汽车要走15华里路,沿宜屏公路走到底坝大桥,就是湾湾曲曲的上坡山路,不背东西,步行快走也要近两个小时。这里山坡路陡,地多田少,知青们每年还分不到100斤谷子,粗粮多,经常缺水干旱。每天劳动回来,还要到几里路的山沟里去挑水,生活非常艰辛。权敏同学下乡不到一年,永跃大队村小学缺老师,就被选调到村小学当民办老师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1976年夏天,屏山县连降暴雨,泥石流灾害频发。在绵屏永跃村小学上课的老师权敏,听到永跃小溪沟边有小朋友在大声呼喊:“权老师、权老师,我们过不了河喽,快来接我们一下”。为了让小朋友们能准时上课,权敏冒着大雨,在没有安全防护的情况下,一个人勇敢地趟水在永跃小溪沟中间,当时雨大溪水湍急,权敏冒着生命危险,将一个又一个小朋友从小溪沟对岸,安全地接到了学校。权敏现在想起当年接送孩子们上学的情景,心里都非常紧张激动,按她现在的话讲,几次差点被溪沟洪水冲走了,真是九死一生。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屏山县民中六九级应届毕业生王镇蓉。1971年3月,响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号召,离开了屏山老街西门,离别了父母、姊妹,下乡到大乘区柏杨公社金竹生产队当知青。这是王镇蓉下乡回城后参加工作的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这是一张保存四十多年的老照片,照片主人是屏山中学高七五级一班的同学张晓萍,1975年7月,响应毛主席号召,下乡到屏山县大乘公社棬子生产队当知青,就在大乘区场镇附近,十多分钟就可到达生产队。下乡后,不到一年时间挑粪、锄草、栽秧、打谷样样都行。在参加公社组织的民兵训练中,射击优秀,三发指弹打了25环,后来还当上了大队民兵排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知青下乡来到农村,都喜欢三五成群的在一块,劳动的时候也在一起,屏山知青张晓萍、重庆知青翟红、回乡知青廖远新在田里“薅秧子”稻田除草劳动。三个知青休息时从田头出来,打着光脚板,正好碰见街照像馆的李师傅从下乡回来,她们打着光脚板(赤脚)留下了这张“劳动之余”的珍贵照片。</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也在生产队苞谷地里锄草时留下了“志在农村”的劳动场景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为响应毛主席伟大号召,推动知识青年山上下乡运动蓬勃发展,鼓励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四川省、市各地革命委员会出台奖励政策,对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奖励发放棉布和日用品票。重庆市专门奖励发给下乡知识青年的棉布票据和日用品票据。重庆市江北区商业局革命委员会奖励补助知青的肥皂票、电池票、温水瓶购物票。</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六、大乘赶集</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时间过得真快,乡下快一个月了,家里带来的日用也快用完了,还没有时间去大乘赶集。今天,大队的高庄、朱咡几个知青说,明天正逢农历“二五八”大乘赶集,几个知青就商量,一起到大乘去赶集。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就背上背篼,在我们龙塘队的赶集路集合,八点过一行五人就出门,走在了大乘赶集的路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乡下第一次赶集,心里还挺激动的。我们一行五人,徒步在那条通往大乘赶集的石板路上,这条石板路多年未修,路面有好多坑垇不平,道路两旁是快成熟的玉米地,水田里长着金灿灿的稻惠。山林里“知了”、“知了”的蝉虫叫个不停。路过一座石板小桥,小桥下面是潺潺的流水,几个放牛的牧童在戏水玩耍。沿途生长着好几棵大榕树,榕树旁边摆着有石板凳,还有用青石板砌筑成神龛,这里是供人休憩、拜佛求神的地方,好一幅田野景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不一会儿,走到了底村队,在远处看见路边生长着一棵苍天银杏。银杏树,是一种珍贵树种。被植物界誉为"活化石"的银杏树,当地人称它为"夫妻树",高20多米,古老苍劲,罕见的是这两颗树干下部合二为一,犹如一对恋人紧紧拥抱,这棵银杏树胸围有4米多,我们五个人手牵着手刚好能围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棵树枝叶遮天蔽日,其树汁浓如乳汁,形若玉浆,颗颗银杏象镶嵌在这对"夫妻"翠绿裙上的珍珠,把她装点得娇美多姿,神奇而富有诗意。当地老人讲这棵银杏树已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走了快一个小时,就看到了大乘,。大乘,因大乘寺庙而得名。是屏山县大乘区公所所在地。七十年代的大乘,老街上有保存完好的明清和民国初期的街巷,巴蜀独有的质朴木结构民居、吊脚楼。老街石板路面苔癣斑斑,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最有味道的地方是那一条条幽静小巷,一道道青砖墙,房屋上一片片青瓦顶。走在那石板铺垫的小街上,高家茶馆里飘来一丝淡淡的茶香,给人的感觉既古老而又略显沧桑,浸润烟雨夜中,又是一番别样的风情与古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走进大乘场,这里民风民俗纯扑,街道、学校和供销社的青砖墙、木楼板上,用红油漆书写着毛主席语录“农业学大寨”、“知识青年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等革命标语。广播里还播放着“大海航行靠舵手”、“社员都是向阳花”的革命歌曲。在邮政所石梯下面,一条窄小的街道两旁,赶集农民摆放着用竹子编织的背篼、箩筐、簸箕,还有许多卖鸡、鸭、蔬菜、鸡蛋等农副产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沿老街往大街上走,经过大乘公社的戏楼,顺着石板路梯台走到了大街上,就能看见【东岳庙】,这是一条六米多宽的在石梯台,非常的壮观,昔日的【东岳庙】香烟缭绕、宁静祥和、香火旺盛、庙宇壮观,破“四旧”后就失去了往日辉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尊雄伟的毛主席塑像屹立在【东岳庙】前,远处看去,仿佛毛主席正向着我们挥手,这尊塑像是大乘中学杨显富老师塑造的,很像成都天府广场那尊塑像,毛主席塑像庄重、慈祥,雄伟,栩栩如生地再现了高瞻远瞩的伟人形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午十时许,赶集人群逐渐来到小镇,人来人往,有的背着背篼,有的提着鸡蛋和山货,人挨着人,背篼挨着背篼,非常热闹。在拥挤的赶集街道上,远处传来一小青年在叫喊:“哪个抢我的军帽”,“哪个抢我的军帽”。只看见一青年拿着抢来的军帽,在人群中飞快的奔跑,不时听见有人在喊:“逮住他,逮住他”。在赶集非常拥挤的街道上,抢军帽的青年渐渐地消失在人群中。在这拥挤的赶集天,咋过能逮得到嘛?还有那个年代,人们也怕这帮小青年。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拥挤的街道,看见都无法逮得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我们在街上办事很顺利,先到粮站去购买了三十斤知青口粮,去供销社买了两斤盐巴和一块肥皂,在食品站割了一斤五花肉,重庆知青朱咱还在邮政所邮寄了一封信回家。事情办完都到中午了,重庆知青高庄说:“今天我们就吃豆花饭”。我和几知青一行,就来到老街的张家饭馆,点了四碗豆花,炒了一份油菜苔、一份泡菜,午餐就开始了。在那个年代,能进馆子就餐,已经是很不错的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吃饭时,看到几个调皮的知青在人群中,把赶集农民背着背篼的绳子与另一个背背篼农民的绳子拴在一起,背着背篼的赶场农民一个要向下街走,一个要往上街走。一场热闹的场景在这小镇街上演,在街上俩个背背篼的农民就像拔河比赛一样的,一个上街走,一个向下街走,大家都往不同方向使劲奔走,不知情的老农边奔走边骂人,相互都不谦让谁,逗的赶集人群哈哈大笑。后来,有个好心市民,才给他们把打结的绳子解开,这场闹剧才算终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乘赶集目睹了这一段段趣闻,随着时间流逝,已过去五十多年,却在记忆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七、广阔天地</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和赵定、曹霞同学下在大乘区油花公社。赵定下在光明大队,离宜宾县高场区很近,他们赶集都爱到高场区赶集。我和曹霞同学在民乐大队,我在龙塘生产队,她在巴茅生产队,生产队和生产队还相连。巴茅队下乡的知青有税娟大姐、田玲同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下乡的龙塘生产队先后有下乡知青杨碧琼、张恩贵、聂萍国、杨宁、谌取扬和龚学书。下乡到民乐大队还有知青吴渊、冯东、阳跃红,大队还有重庆知青高庄(高光荣)、朱咡,他们都是重钢的子弟。三弟宋新和陈明七六级高中毕业,下到了油花公社保护大队。杨伟兄弟是最后一届下乡知青,下到油花公社光明大队。油花公社城里下乡的知青还有袁毅、何秉莲、花正元大姐和彭锦屏、冯天才,她们下乡的地方,是公社最好的地方,叫幸福大队。又是公社所在地,我们下乡知青,公社每月召开知青会,都喜欢到袁姐、何姐、花姐的生产队和我们龙塘、巴茅生产队的知青点来耍,主要是挨着公社很近,大家喜欢伙起耍,一吃饭就要坐满一桌。在农村,自留地是按人口来分的,有三分地,知青人数少,分的自留地就很少,加上知青们刚到农村,不会种植技术,蔬菜又种的少,一年到头种的菜都不够吃,还要靠生产队。分点黄瓜、豇豆、洋芋来做菜吃。每次来了这么多知青就更不够吃,就炒酸菜汤煮一盆盆面和胡豆酱来做下饭菜。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但知青们还是很开心的,无忧无虑,分甘共苦,很团结,上街赶集,都喜欢伙起成群结队的,每个公社的知青喜欢伙起在一起,一群一群的,像兄弟姐妹一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当知青来到下乡,知青工作都不是安排的很重,我到生产队时的,队里给我评了个8分,也就是说可以参加妇女们干的活路,不一定都要跟着男同胞一起干农活,相对来说比效轻松。一天农活干下来,真的还是无忧无虑。那时通讯、电视都还没有,也没有什么娱乐。农闲时,知青们都爱伙起串门串队耍,今天在你这个生产队,明天伙起到他那个生产队,又不煮饭又还有饭吃。我姐姐在龙塘队的时候,快收谷子了,彭老五、凌八号、冯东、胡世明、田玲和曹霞来到龙塘来耍,生产队刚分了许多嫩的把把黄豆,大姐就说,今天推豆花吃,大家一起动手剥黄豆,点豆花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那个时期,在农村能吃上豆花饭的,只有很尊贵的客人来了,才有这个资格吃到。吃过晚饭后,大家都在我们知青门口的坝坝头,吹牛摆龙门阵,凌八号吃高兴了,没注意直接从坝坝头,跨到了一米多高的田头去了,把稻田里的谷子打倒一大片,裤子打湿完了,凌八号后来还换了我的裤子。那一天,大家耍得特别开心,那热闹场景记忆犹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到农村后,知青们辛勤劳动,吃尽了世上苦头,我下乡的第一年就学会栽秧、打谷、锄草、挑粪等的农活。一天的农活干完,还得回家挑水、砍柴、煮饭和洗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有一次,到大乘赶场,遇见了大队高庄、朱咡几个重庆知青,他们说赶完场要到我生产队来耍。五点钟了我们几个知青才往生产队走。乡村的弯弯小路,袅袅炊烟,田间地里不时传来“呱、呱、呱”的青蛙声,小树林里金禅也"知了、知了"的叫过不停。回到龙塘队时,天色渐渐麻黑。煮饭时,才发现米不够了,我忙对大伙儿说:“糟喽,米不够了。“这时,重庆知青朱咡说:“米不够不关事,你先把粥煮起,我们去整点东西回来。”朱咡和几个知青拿起个背兜就出去了。一会儿就摘了半背兜黄瓜,还掰了十多个苞谷回来,看到他们回来,我很紧张地小声问道:“你们在哪里整的哦”,几个知青说:“在水井湾头摘的黄瓜,苞谷是黄角树的下台地掰的”。我又小声问道:"有人看到没有"?朱咡用重庆话边举起投降手接着说;“啷个要的,看到了怕要整来举起哦”,这时,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会儿,大家一起动手,把苞谷叶叶撕干净,黄瓜洗干净切起,弄到锅里煮起,煮了半个多小时,苞谷、黄瓜在锅里煮的清香扑鼻,多远都闻到香,饿慌了得有几个知青,就用勺子在锅儿头勺煮好的包谷和黄瓜,有直接用快子在锅儿头挟煮好的苞谷,有几个知青一口气吃了好几个苞谷,还拿勺子来勺了一大碗黄瓜汤来喝。那天晚上,大家都说吃巴适了,朱咡和几个知青吃饱来撑到了,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后来只能半坐半躺地过了一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乡第一个年头,遇到一次川南宜宾连降暴雨,我们知青住的草房,经不住暴雨的冲刷,漏雨了,只有拿洗脸盆、水桶来接雨水,整个屋里面淌了许多水像小鱼塘似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一夜,风呼呼地吹打着门窗,雨水漏滴在脸盆里,叮咚、叮咚直响,整夜未眠。蹉跎岁月,知青年华,使我们这一代青年,应该还是在上学读书的时候,就提前地走向了社会;使我们这一代青年,在社会上更早地成熟,受到了磨炼,让我们更加懂得了责任和当担,成为最能吃苦耐劳、最有奉献精神和广阔胸襟的一代,成为共和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有用之材。</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八、捉泥鳅</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青春往事。一九七五年高中毕业,我和我的同学们都下乡插队当了知青。我和我的同学赵定、曹霞,来到了离县城八十里外的大乘区油花公社,这是一段美好的时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曹霞同学,家住县委大院,天生丽质,一对眼睛盈盈秋水,是我们屏山中学校花。我俩下乡同在民乐大队,生产队紧挨着生产队,站在龙塘边上能看得见同学的知青点房子,大声喊都听得到对方喊什么。赵定插队在光明大队,要走一个时辰,相互都常有联系。农闲时间,同学想聚会了,就托人带上口信叫上赵定、曹霞同学,高庄、朱咡几个重庆知青到我们知青点来耍。我们龙塘队,因有十余亩水面的龙塘而得名,知青们来到龙塘队都要到龙塘里去游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乡到农村那时,乡下没有什么娱乐,不如现在,娱乐有麻将打、唱歌有卡拉K0。在农村,过年过节、农闲时,社员们聚在一起,打扑克拱猪、玩百分,已经是很高尚娱乐了。我们知青聚在一起,就爱打扑克,打扑克赢了,就坐着,输了就蹲着。后来觉得蹲在板凳上不舒服,改来把输了的在脸上贴纸飞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知青们农闲时串串门,为知青在下乡成长过程中,起到了相互学习,相互帮助和交流作用。那年九月,生产队稻田里金灿灿的谷子都打完了。农村已进入了农闲,知青们就利用这段时间串门走耍,或到城里赶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一天下午,知青谌取扬、宋新、高庄、朱咡,还有同学赵定、曹霞,大家聚在我们知青点,一起玩扑克。边玩扑克边谈起了泥鳅的烹饪方法,重庆知青高庄说:“泥鳅有好多种做法,可以烧活水和干煸泥鳅,而且很好吃”。赵定接着说:“泥鳅蛋质白高,营养价值好”。大家越说越扎劲,说得大家口水直流,在我的提议下,大家干脆就提着小水桶,拿上脸盆到田头捉泥鳅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来到门前大田坎上,田里还盛有五厘米高的水和打完谷子留下的谷庄。那些年,农村没有人捉泥鳅和逮青蛙来食用,所以,能清晰看到田里有许多泥鳅。大家迫不及待卷起衣服裤腿,赵定和朱咡还脱掉长裤只穿了一条裤衩,就下田去了,可是田里水很深,无法捉到泥鳅。这时高庄说:“杨宁,我们把田头的水放干来捉泥鳅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把水放干了,田里的泥鳅也开始活蹦乱跳起来。这时大家在田里以最快的速度把手伸进田头去捉泥鳅,我伸手在田里捉泥鳅,可是次次这小东西都会逃脱钻进田里,只有高庄、宋新他们几个捉到二十多条泥鳅。因为,泥鳅的身体表面很光滑,要有相当的技巧才能捉做泥鳅。后来,赵定说:“我们今天晚上要想吃泥鳅,必须想办法,杨宁,你去把撮箕拿来撮泥鳅”。我跑到保管室拿了两个撮箕来,大家拿来撮泥鳅,水桶里的泥鳅才渐渐地多了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年代,农村很环保没有农药化肥污染,农田里的庄稼和蔬菜,都使用农家肥,喂猪儿饲料没添加剂,一年还喂不肥一头猪儿。农田里、小河沟里的泥鳅、鱼儿和青蛙到处可寻。在泥鳅成群结队的地方,我用撮箕一次就收获十多条泥鳅。赵定为了捉到逃脱的泥鳅,不小心扑到田里,脸上和衣裤全是黄泥巴,乐得看热闹的小朋友们笑声不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傍晚,乡村已炊烟袅袅,忙完田园农活的社员已在乡间小路上。辛勤劳动的我们捉了有六斤多泥鳅,装了一小半桶泥鳅。曹霞同学没有下田捉泥鳅,在田坎边上撬了满满一撮箕折耳根。知青们带着丰收的喜悦,唱着“捉泥鳅”歌儿凯旋而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到知青点,大家动手打整泥鳅,将泥鳅破肚洗的干干净净,足足有一盆盆。在厨房里,我把准备好的仔姜、泡辣椒和小葱切好备用,将菜油倒入锅里加热,把切好的泡辣椒仔姜炒香,将泥鳅入锅爆炒加水焖十五分钟,起锅装盆放寸葱,葱香扑鼻,一盆香喷喷的仔姜泥鳅端放在桌上。一会儿,赵定将煮好的一盆白水南瓜汤也端上了桌。大家围坐在四方桌前,一盆仔姜泥鳅、一盆凉伴折耳根、一盆南瓜汤和素炒苕尖,一斤苞谷酒,就是那个年代聚会盛宴。大家一起喝“转转酒”,欢声笑语,充盈在知青小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年代,知青在农村,由于食品供应匮乏,缺少肉食和营养,农村社员又不食用的泥鳅、黄鳝、青蛙、蛇等野生小动物,连非常美味的红苕尖都被社员当猪草拿来喂猪。知青们到农村后,没有菜吃,就去采折红苕尖,没肉吃就去捉泥鳅、逮青蛙、捕捉田野里的蛇。什么“仔姜泥鳅”、“干煸鳝鱼”、“酸菜青蛙”、“香酥龙排”、“凉伴苕尖”等菜名相继问世。也是从那时开始,知青为中华食普添写了新的一页,同时也丰富了人们餐桌美食,为"舌尖上的中国"留下难以忘怀的记忆。</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九、青年突击队</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公社为了把知青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油花公社成立了知青突击队,知青突击队主要是由公社知青办组织突击队修建公路和修水库。我们一起下乡的同学赵定、曹霞,还有田玲、冯东、阳跃红、宋新和陈明等也到了公社知青突击队,突击队成立后,先后搞两次大一点的劳动,一是修公社水库,还有一次是修千均板到公社的公路。一共来了20多个知青,知青们聚到了一起热闹的很,有好多龙门阵摆不完,就是对知青的管理比较松散,所以,大家都还愿意在一起参加这样集体劳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年底公社通知突击队修水库,得到通知后第二天,我和谌取扬、赵定、高光荣几个知青,一大早就到了水库坝上,公社水利员给大家讲了维修水库的要求、完工时间,主要是填土加固大坝。在施工过程中,我和赵定在起看到曹霞同学给别人一起抬土,抬的非常吃力,赵定就叫我把曹霞喊过来,叫她给我们俩铲土,我和赵定就专职抬土。还是同学好,每次曹霞同学都只给我们铲半箩筐土,有七、八十斤重,抬起也不费劲。在水库坝工地上高庄、冯东、朱咡几个知青唱着金江号子,就象金沙江上的纤夫们拖着上吨的大石碾子,来回在水库坝上碾土,碾过去、碾过来压土,干得热火朝天。大家在休息时,还唱着欢快的歌曲,高庄还起了那个年代最流行的"知青之歌",场面非常热闹。抬了一天土还是有点累的,需然整的腰酸背痛,那个时候年轻,还是不觉得有好累,维修水库主要是填土加高加固水库,知青们辛勤劳动了20多天,就把水库加高了2米多,胜利完成了公社水库加高加固任务,完成后公社就把突击队解散了,知青们就各自回到生产队。后来,公社又通知了突击队修千均板到公社的公路建设。</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十、田湾的故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乡当知青快半年了,在临近中秋节的时候,川南农村正是秋收之际,飘香的稻田,到处都是一遍金灿灿、黄澄澄的,一派丰收景象,这是醉人的景色。四十多年了,田湾故事自今还记忆犹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清晨,日出拂晓着田园,瑟瑟的秋风,蓝蓝的天空,田里一片金色。这是农村收割的季节,也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就是生产队打谷子那几天,生产队男女老少们都在忙过不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清晨,生产队杨队长,六点刚过,就在自家院坝头,大声武气地喊道:“龙塘生产队的社员,从今天起,生产队就开始打谷子了,这是打谷子的第一天,大家都要早些出工上坡。全劳动力到保管室集中抬拌桶,抬六个打谷子的拌桶就够了,妇女拿镰刀,背背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队长拿烟袋边边喊道:“在知青杨宁、谌取杨听到,在保管室拿两张晒垫到田湾,没安排打谷子的全劳动力,该挑箩筐就挑箩筐,该背背篼就背背篼。保管员要烧两壶苦丁茶到地头去,大家吃烟的时候要喝水,没的开水喝扣你的工分,就弄过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安排完了农活后,队长又喊了起来:张幺婶、李大娘看好自己的小娃儿些,不要在保管室坝坝头到处玩耍,万一摔到哪里,生产队不管哈。读书娃娃放假了,不要伙起在坝坝头没事就去绞风车,绞了空风车,晚上肚皮痛,我不晓得哦!还有,小姑咡些,不要跑到坝坝头丢天玩耍,这几天生产队都要晒谷子,丢些瓦片到谷子头,告给你们大人听,晚上回家好挨打。就说到这里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看到都要说完了,队长又咳了几声嗽又说了起来:“哦,刚才还没说完,大家要努力点,中午,喊屋头的把饭送饭到坡上,早点打完谷子,早点收工,大家都到田湾龙塘捉鱼,按人头分鱼,拿回家打牙祭哦”。队长啰嗦了半天,终于说完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天大清早,女社员们背着背篼,拿着镰刀,有得挑着箩筐,男社员们到生产队保管室去扛拌桶,大家成群结队下田收谷子去了。我和知青谌取杨吃了早饭,穿上筒筒靴,赶紧跑到保管室,找保管员拿了两张晒垫,还拿了两把镰刀,也赶在干活人群后面到了田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到了田湾,社员们各自忙忽各自的农活,我们知青和妇女们在前面割谷子,割了一块坝坝出来,男同胞们摆放好拌桶就开始打起谷子来,有的还边唱山歌边打谷子,稻田里一遍热闹景像。一片片金灿灿的谷子倒下,露出一片片黑色的土地,浅浅的谷子桩和那干裂的田缝来。这是谷子成熟几天之前,生产队就专门安排人把稻田头的水放干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田湾头,男人们紧张快速地用谷子拍打着拌捅,打的拌桶“嘭嘭”、“嘭嘭”直响,仿佛像一首优扬的山歌,在乡间田野里久久回荡。后面的人飞快的接过打完的谷草绑草,架草,负责运输的男人和妇女们在打满谷子的拌桶里用簸箕出谷子,装满后挑背到保管室坝坝头,由生产队牟会计、仓库保管员过称登记后倒在坝坝头翻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不到一个时辰,社员们就打完了两大块田头的谷子。随后,队长大声喊了几声:“大家吃烟喽”。在川南农村,“吃烟”不是的真把烟吃掉,那烟有啥吃头,苦不堪言的,“吃烟”就是叫干农活的社员休息的意思。这时,割稻谷的镰刀声音,谷子拍打拌桶“嘭嘭”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田间休息的时候,社员们都围坐在田坎边上抽烟、喝茶、摆龙门阵。女社员们围坐在一起扎鞋垫子、摆家常。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李幺婶也背着奶娃咡跑过来,坐到田坎边边上,把奶娃娃从背上放下来抱着喂奶。喂奶时,奶娃咡饿的“咿呀、咿呀”叫唤不停,就是不吃奶。坐在旁边的牟大婶才对幺婶说:“娃娃饿过头喽,就是“咿呀、咿呀”的叫,不管你咋过喂奶,就是不吃奶”。张家大婶也说:“你逗一下奶娃咡三,看他吃不吃”。李幺婶赶忙轻轻的拍着奶娃咡说道:“你吃不吃,再不吃,等会儿让你叔叔吃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说则无意,听则有意。这时,站在旁边等候多时的王大娃,笑喜喜的发话说:“幺婶,一支烟都快吃完喽,奶娃咡还没吃奶,应该兑现你说的,让叔叔吃喽”。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时,在田坎上坐下来休息的老少爷们,听了王大娃:“发宝”的话,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听见有人在起拱说:“不吃,让你叔叔吃喽!”有的还说:“该让王大娃吃一口喽……”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此时,李幺婶才发觉自己刚才说漏嘴,让王大娃钻了空子,开了自己的大玩笑,幺婶感觉到笑死人喽!抱着奶娃咡,抓起一把谷草,就给王大娃追打起去,打的王大娃在田头团团转,逗得老少爷们大笑不止……</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十一、四弟支边</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为了响应毛主席“到农村去、到边疆、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的最高指示,屏山县屏山中学七七级高中应届生和初中往届生共68名青年,于1977年9月14日,从屏山告别家乡、告别父老乡亲,奔赴祖国的北部边疆一一黑龙江省853农场支援边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时任屏山人民政府县长尹保安、组织部长刘青善等领导亲自来到欢送现场,还和支边知青们在屏山县委大楼阶梯台前合影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知青们乘坐了4天多的火车,来到黑龙江省853农场后,支边的屏山知青68人,分别分到了几个连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分到七分队的女知青祝可红、李安秋、王敏、郭昌秀、税刚、张晓玲、朱汝珍、陈友华和张志芳。男知青有宋铁屏、黄昌屏、苟宗池、奉友贵、王锦川、熊清贵、谭永言、周旭荣和王体华在北大荒燕窝岛853农场纪念碑前的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初夏的燕窝岛,风和日烈,风华正茂的知青们也是北大荒的一道美丽风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这是屏山知青郭昌秀、祝可华、王敏、李安秋、张晓玲、宋铁屏、黄昌屏和王锦川在连部门前与连队领导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知青宋铁屏,屏山中学七七级高中应届生,共青团员。1977年9月,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奔赴祖国边疆,当上了黑龙江省853农场的一名拖拉机手,生产班长。这是知青宋铁屏在燕窝岛853农场,在联合收割机前留下的英俊潇洒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北大荒燕窝岛丰收的季节,知青奉友贵、宋铁屏、黄昌屏、王锦川、郭昌秀、祝可华、李安秋、王敏、税刚、张晓玲与连队领导在麦地收割现场的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北大荒燕窝岛,有一群浪漫、英俊潇洒的屏山支边青年,他们把青春和热血洒在了这遍黑土地上。这是知青宋铁屏、谭永言、奉友贵和他的战友们在北大荒草地上的留影。知青宋铁屏还成为了一名拖拉机手,他和他的战友奉友贵等在联合收割机上的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b> 十二、吃刨猪汤</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乡的第一个腊月,川南农村的年味儿愈发浓郁。家家户户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年货。大乘镇的大街小巷,市民在门前挂上了红灯笼,渲染出喜庆的气氛。集市上,各种风味小吃、年货摊位琳琅满目。此外,贴春联、挂年画、放鞭炮等传统习俗也在这个时候进行,寄托了人们对新一年的美好祝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这浓浓年味里,社员们也在忙着办年货,杀过年猪的事了。按照当地民俗,一来庆贺新年,招待亲朋好“吃刨汤”;二是那个年代没有储存保鲜的冰箱,杀猪过年腌制腊肉,做香肠,改善来年的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年代,国家实行计划经济,对农村户口来说,没有粮、油、肉等供应。农村人要改善生活,只能自己动手喂猪过年,能杀一、两头猪儿过年的,在当时,算得上是很富裕人家,都有一个外号叫“土老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时候,国家有文规定,农民喂肥的猪,禁止私人屠宰。农民要宰自己的过年猪儿,要去镇上税务所开一张屠宰税票,农民常常诙谐的说:“到镇上去开猪儿票去喽”。国家还规定:宰杀一头猪还要交半边猪到区食品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些年,在农村的农民生活艰苦,喂一头肥猪,按照政策要上交半边猪给国家,只能吃到半边猪肉。川南农村许多农民口粮短缺,生活在贫困线上,哪还有粮食来喂猪儿,喂的起猪儿的农民都是人口多,自留地宽,才有人手到山坡上去割猪草来喂猪儿,猪草打回家里切碎放在大锅里煮熟,添加适量的米糠、麦麸,冷却后就可喂猪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儿时,食品站卖的猪肉肉质非常好,母亲用“肉票”在食品站买回来一刀“坐墩肉”,川南一带又称“坐臀肉”,是猪屁股上的肉,位于后腿和臀尖之间,肉质结实,瘦肉多,肥肉少,口感硬柴,适合做回锅肉或白切肉。父亲是我们家的大厨,每次做好吃的东西,都是父亲掌灶,炒回锅肉时,把猪肉煮成八层熟,将切片好的坐墩肉下锅爆炒,再放生姜、祘片和豆瓣酱、盐少许,要起锅时放一把祘苗,炒的一个大院都知道我们家今天“打牙祭”,猪肉爆的起“灯盏碗”,吃到嘴里口感好,吃起很香。应该还是那会儿,农民喂的猪儿没用饲料和添加剂。在农村,农民卖一头猪要喂一年多的时间才能出栏屠宰,想起那个年代的猪肉,吃起来真的香喷喷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生产队杨队长和蔼可亲,儿子杨怀林、儿媳妇牟泽珍勤劳能干,在生产队,男人们干的栽秧打谷的事,嫂子都能干,而且热情好客、心灵手巧。到了腊月,队长家早早就忙着要屠宰杀过年猪的事了,提前到镇上去把“猪儿票”开回来,还挑选个吉日,去公社请一个杀猪有经验的屠夫到家里来杀过年猪,这样预意来年喂猪顺利;还把亲朋好友请来做帮手,要选几个体大、有力的人来拽猪耳朵,抓猪尾巴,帮助屠夫杀年猪,示意主人家来年继续喂大肥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杨队长杀过年猪儿,请我们到他家做客“吃刨汤”。屠宰过年猪的当天,杨队长拿了三柱香点燃、一叠纸钱,听说是打发那些孤朋野鬼,请不要来搔扰主人杀猪。在农村有的猪儿杀死了,主人马上把准备好的草纸,贴到猪的刀口处,粘上猪血放到猪圈上,表示来年养猪红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杨队长家园坝头,我记得来了许多帮忙的社员,高庄几个知青和大伙们到猪圈里,有的扯猪耳朵,有的抓猪尾巴,七手八脚的把猪儿拖到院坝坝里,按倒在大木板櫈上,按得猪儿“哼唧”、“哼唧”直叫唤,这时屠夫对着猪的喉咙处捅进一刀,猪血就顺刀流在一个大木盆里,杨怀林急忙端着一盆放了盐的凉水倒了进去,还用木棍在木盆里绞伴着猪血。随后,屠夫把杀死后的猪后腿足上割了个口子,用一根铁钢钎从后腿口子上捅进去,捅了十几下,屠夫就开始大显身手了,用嘴巴来把猪儿吹胀,那时吹猪儿,都没有用过空气泵来把猪儿打胀,都是靠屠夫的硬功夫,这个曾师傅,在公社里是响当当的杀猪匠,出了名的师傅,他能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把猪儿吹胀。屠夫一边吹,大人们用打猪捧一边拍打猪儿,边吹边拍打,一会儿猪儿就吹胀了,这时曾师傅拿出准备好的麻绳,像拴气球一样把猪儿脚足上口拴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帮忙的大伙儿把坝坝头地灶锅里烧开的水,装在水壶里淋到猪儿身上撩刨猪毛,不一会儿,猪毛就撩刨干净了,四、五个人就把猪儿抬来挂起,屠夫就按照队长要求,下刀开边口,下刀头,把下好的猪腿、坐墩、二刀、五花肉下来放在大簸箕里,撒板油,打整“猪下水”。这时候,队长过来请屠夫割了一刀“坐墩肉”、猪肝和粉肠,拿到厨房里,做中午饭的下酒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中午1点过,在队长家“吃刨汤”,摆了三张大桌子。杨怀林、牟泽珍叫亲朋好友和我知青到厨房里端菜上桌了,桌上香喷喷,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九大碗,已摆满了四方桌上,有“凉办折耳根”、“油酥花生米”、“血皮菜炒猪肝”、“蒜苗炒回锅肉”、“芹菜炒肉丝”、“辣椒火爆粉肠”、“炒油菜苔”、“酸辣猪血旺”,还有泥土芳香的“萝卜汤”。亲朋好友围坐在四方桌上,一起“吃泡汤”,喝酒庆贺新年到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川南农村民风淳朴,印象深刻的是杨队长倒了一碗苞谷酒放在桌上,大家喝“转转酒”,长辈先喝酒后按顺时针方向转给下一位客人喝酒,所以叫“转转酒”。那天,队长家请客人吃饭时,在桌子上,主人家叫大家拣菜吃,拣回锅肉吃,队长很客气地指着回锅肉说:“大家拣辣椒吃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中午在队长家“吃刨汤”,我和重庆知青高庄、朱咡和谌取扬坐在一桌,重庆知青朱咡是一个很耿直的大哥,主人很容气地指着回锅肉说:“大家拣辣椒吃哦”,他就一直拣辣椒吃,脸蛋辣得红通通的。第二天我们在公社开知青会,朱咡还跑了几趟厕所,笑咪的跟我说:“宁宁,昨天我在队长家吃“刨猪汤”,辣椒吃多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川南农村,主人家请客很热情,客人在桌上吃饭,快吃完第一碗饭的时候,准备要盛饭时,主人都会热情地给大家盛勺加饭,有时候主人会给客人讲:“给你盛一勺饭”?有的主人在你不注意时给盛一勺子饭。那天在杨队长家做客吃饭,我已经吃饱准备下桌了,被主人又盛了一大勺,整的我“多吃多胀”,吃饱来肚子撑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我在农村做客,就注意到主人的热情,主人添饭过来时,自己就要快速用双手遮挡着饭碗,并且对着主人说:“谢谢(伯伯、孃孃)喽!我已经吃好了”。这样就免被主人的热情而又盛满一碗米饭。在农家作客时,还是有客人在没注意到的情况下,被主人盛满一碗香喷喷的米饭。在乡下吃“刨猪汤”,悠悠岁月的记忆,深深留在我的脑海里…</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十三、知青宣传队</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广阔天地接受再教育之余,为丰富知青生活。各级党委、革委会还专门组建了由知识青为主的文艺宣传队知青文工团。在我们下乡的油花公社,也成立了油花公社知青宣传队,由妇联主任许泽诊为队长。这是知青们在文艺宣传队留下的珍贵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公社妇联主任许泽珍忙了几天挑选的10多名知青,宣传队正始成立了,队员们脱产在公社礼堂排练,准备参加区上调演节目。为了把节目演好,队员们加班加点排练,对我们这些没有文艺细胞的知青来说,排练节目确实非常辛苦,一个舞蹈动作,对我们男生来说都太难了。但大家还是非常刻苦努力,圆满的完成了调演,我们宣传队还获奖了。结束后,田玲、彭锦屏、杨宁被抽选在大乘区宣传队。这是大乘区油花公社宣传队在参加区上调演后,公社妇联许泽珍主任组织队员杨宁、赵定、曹霞、杨素华、田玲、赵定、彭锦屏、冯东、谌取杨、徐秀琪在大乘区照像馆的留影。穿着那个代最时尚的服装,留着那个年代最纯朴的芳华照片,图片十分珍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乘区鸭池公社按照县知青代表大会要求,在1976年成立了鸭池公社文艺宣传队。这是宣传队裴超、陈家惠、张素华、文必建、罗元明、杨益萍、杨祖荣、毛远、李世源、宋鸣等队员照的集体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鸭池公社宣传队员重庆知青李世源,1977年7月,召工回重庆。宣传队员为他开了欢送会,这是队员们在鸭池公社欢送会后的合影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为贯彻“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精神”,在全县知青文艺调演后,选调了18名知青,组建了屏山县知青文艺宣传队,由县文化馆馆长徐良波为队长,抽调了民中阳天雄老师、新市二中吴育玲老师为舞蹈教练,知青们在时间短,任务重的情况下,经过三个多月的刻苦学习排练后 ,为县上领导作了汇报演出,并选送了三个节目到地区调演。在地区调演中,屏山舞蹈调演节目,还获得了宜宾地区“三等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宜宾知青宣传队调演结束后,县文化馆馆长、领队徐良波,指导老师吴育玲、阳天雄老师,队员易争鸣、周玲、吕晓莉、赵丽霞、朱亚辉、王锦屏、杨宁、余屏、凌杨、田玲、苟屏、刘川平、李军、赵定、黄屏、张楚英等在宜宾市人民公园的合影留念,留下了那个年代芳华岁月的珍贵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屏山县文化馆长,屏山县知青文艺宣传队队长徐良波,屏山县民办中学、知青文艺宣传队舞蹈老师阳天雄、队员彭锦屏、余屏、杨宁、赵定、黄屏、张楚英、刘川平、李军在宜宾市人民公园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多么英俊潇洒、天真浪漫的的屏山县知青文艺宣传队员</span><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苟屏、王锦屏、田玲、龙大姐、李军、赵定、彭锦屏、余屏、杨宁和阳天雄老师在宜宾市人民公园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知青文艺宣传队队员余屏、彭锦屏、杨宁在人民公园公园桥上的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1976年金秋10月,是喜悦的十月,刚参加完宜宾地区文艺调演,告别了文艺调演队的兄弟姐姊们,就回到了下乡的大乘油花公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天,兄弟宋新、谌取杨、重庆知青高庄 一起到鸭池公社去赶集,还到了王刚下乡的万福公社家里去看他,王刚给宜宾知青李家勇同在一个生产队,而且后来同一年入伍,在同一个连队,真是一对真正的知青战友,他俩知青点就在公路边上,回屏山和到宜宾交通很方便。每逢赶集到鸭池,我都会到万福公社去见王刚一面,聊聊天吹吹牛,后来我也同王刚一起入伍坐上了到内蒙集宁的闷罐火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有一次,我们几个知青回屏山没乘到班车,几个知青从千均榜沿着弯弯曲曲的土公路从马草坪走到杨柳公社,找到了钱京屏同学乡下的生产队,他的家就在公路坎边上,紧挨着保管室,交通挺方便,我们一起弄了午饭吃后,一起又走路回到县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悠悠岁月,时光流逝,田湾、龙塘、小竹林,许许多多的故事,让人难以忘怀。这是知青杨宁、谌取杨、宋新、高光荣,在宜宾县高场区去赶集时,在像馆留下的合影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十四、诊所趣闻</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屏山县知青代表大会闭幕以后,文艺调演工作也全面启动,县上要求各公社都要成立宣传队。我们油花公社也于七六年初,成立了油花公社知青宣传队,公社在知青中挑选的队员有冯东、杨宁、彭绵屏、谌取扬,赵定,女知青杨素华、徐秀琪、龙大姐、田玲、曹霞等十三名知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为了迎接全县文艺调演,公社集中安排每星期,两三天时间排练文艺节目。这期间,知青们聚集在一起学习和排练文艺节目,中午饭还安排在公社食堂就餐,那段时间,学习排练非常紧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参加排练的第二周,宣传队在公社礼堂排练“大海航行靠舵手”的舞蹈。休息时,赵定同学把我叫礼堂外对我说:“杨宁,你有事没的?陪我去卫生所看医生”。我说:“要的。”我倆就给公社许泽珍主任请了假,离开了宣传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来到卫生所,杨素华三姐的父亲杨医生正好坐诊,赵定给杨医生说明症状,杨医生就拿着听诊器给赵定看病诊断,把脉和测量体温度,诊断为感冒微烧。杨医生边开处方边对赵定说:“给你开两天阿司匹林和维C,打两针庆大霉素”就没事了,还一再叮嘱赵定:“小同志,注意休息,多喝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来到注射室,正巧碰见一实习生护士身着白大褂,准备给一老汉打针。这位老汉一身川南农民装束,背着背篼,六十来岁,头裹一张白帕子,身上围着围腰帕,脚穿一双黑色筒筒靴,嘴上叼着一根烟杆,一看就是从高山保护生产队下来看病的。老汉在注射室对护士说:“小同志,我第一次打针,看到你手上的针尖尖,心头就紧张的很,悬吊吊的哦”。护士急忙安慰说:“老大爷,放松点,别紧张哈。”老汉这才放下背篼,把手上的烟杆放在桌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汉坐在方凳上便问:“护士同志,打哪儿哦?”实习护士正忙着拿注射器抽庆大霉素,头也没回就说:“打臀部”,这位实习护士也真够咬文嚼字,你说打“屁股”不就行了嘛,非得要说打“臀部”,又偏偏把“臀”字读音“tun”错念为“dian”。有句话怎么说得:“四川人生得精,认字认半边”,这句话放在实习护士身上,真是言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位老汉便把护士说的“臀部”,误解为“垫布”,便回答道:“护士同志,我只带了围腰帕,拿来当垫布要得不?”边说就边解围腰帕,护士听到后,哭笑不得,调头冲着老汉大声说道:“脱裤子,打屁股!”,老汉这才回过神来:“哦,原来你要打屁股,整的多复杂,不就解裤带吗”。老汉穿的是一条,那个年代老百姓扎“鸡肠带”的“龙扣裤儿”,护士突如其来的一吼,便特别紧张起来,在解裤带时,双手还直颤抖,慌忙之中裤带解开后没抓紧,裤子一下就滑落掉下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年代,国家很穷,布票实行计划供应,每人一年只有一丈五尺布票,只够缝制一套衣服所用,根本不够用、不够穿,我儿时的衣裤都有几个大补钉。那个贫穷的年代,有关系的人家,通过供销社熟人,找关系买进口尿素包装袋,就是装化肥用的尼龙口袋,买回家来洗净染色,添补布料不足,可缝制衣裤。那个年代,有一条尼龙布料裤子,穿在身上特别洋气。所以,当年农村男人没有穿内裤衩的大有人在。老汉“龙扣裤儿”掉到了大腿下光着屁股,此时,还未谈婚论嫁的护士突见此情,羞的红了双脸,拿注射器的手也没忘了蒙上双眼,并大声对老汉吼道:“畜生”、“畜生”,这时的老汉也是羞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紧忙将“龙扣裤儿”提起来,坐在方凳上,还以为护士是问他啥“出生”,便急忙回答道:“出生贫农,出生贫农”。大爷的回答让非常生气的护士撩下老大爷“龙扣裤儿”,用棉扦消毒,狠狠地将针扎在屁股上,护士快速注射打的老汉“唉哟”、“唉哟”直叫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由于小护士心里有气,给老汉注射时有些过快,抽针后,老汉便提上“龙扣裤儿”,嘴里还直嘀咕道:“打针就打针嘛,还要报“出生”。“贫下中农”都打的这么痛,“地富反坏右”恐怕要打趴在这诊所里喽”。老汉抚摸着被扎痛的屁股,嘴里还:“唉哟、唉哟”直叫。目睹注射室发生的这幕趣事,好笑又不能笑出声的我俩,目视着这位老汉背着背篼,拿着烟杆一拐一瘸地走出了卫生所。</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十五、买急宰肉</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七十年代,国家经济建设正在恢复中,实行计划经济体制。县、区、公社都有供销合作社,负责肉类食品、烟酒、火柴、煤油、布料、农业生产资料化肥农药等供应及农副产品收购。每逢赶集天,供销社门口都是最热闹的地方,知青们赶集要到大乘,要找人、等人,都要到供销社门囗来。知青都会说:"我在供销社门口等你哦",或者讲:"你在供销社门口来找我哈"。这里每年十二月份都很热闹,各公社、大队把社员的花名册,报到区供销社来领取计划商品的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一张上个世纪七十年很代珍贵的照片,这么多群众拿起肉票,在食品站排队买肉的镜头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时期,大乘场镇每天就只能杀二、三头猪的来供应居民,有时候农民没有交猪给食品站,场镇就一头猪都没得供应。在那个年代,有时候赶集也能遇上好运气的,没准能碰上食品站杀急宰猪来供应。急宰猪,是那个年代的特殊商品,不用肉票都能买食品站急杀在运输途中被整得要死不活的猪儿,其中也有病猪瘟猪儿。屠工把这些要死不活的病猪宰杀后,经高温煮后把猪肉卤好,用箩筐把卤肉运到食品站门市去卖。那个时候,听到说食品站要卖急宰猪喽!老百姓多早就跑到门市上去排起轮子,等到抢肥肉嗄嗄。在场镇,有关系的人,多早就有人带信来,也有上门带话的:"王大婶、李大叔,中午早点到食品站去,今天要卖急宰猪肉,刚卤好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一次,我们去大乘赶场,在路上就听见去区上交猪儿的农民说:"今天食品站杀了二头急宰猪,巳经卤起喽,等会儿就拿出来卖,要不是生产队栽秧子,我还想等到卖两斤肉嗄嗄回去吃哦"。当听到这消息时,我们一群赶集的知青全打起精神来了。还听见一个知青说:“大家步子快点哦,等会儿食品站的肥肉嗄嗄买完喽!”等我们赶到食品站门市时,簸箕里头的肥肉嗄嗄几本卖光了,只剩下不是很好的嗄嗄了,簸箕里还剩有点肉皮皮、几个大骨头、排骨、肠肠之类的肉了。在计划经济时期,有关系的人,得到通知后就会先排好队,站到前头把肥嗄嗄肉买走。困难时期,肥肉是老百姓很喜爱的,肥肉嗄嗄是很解馋的东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儿时,在幼儿园家属院里,一家弄肉来吃百家香,只要有一家打牙祭,在厨房头蒜苗抄回锅肉,猪肉爆得起灯盏碗,整得一个大院都香喷喷的。还有就是易老师从幼儿园调到了县食品公司工作后,随时看到他们家,隔三差五就买些急宰猪肉嗄嗄回来吃,闻到香得很,看到都想吃,馋的直流口水。那时,没关系的人就只能排队去买,还不一定排队就买的到,排到后头,肥砣砣都没有了,就只有买簸箕头剩的夹缝肉、排骨之类的来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我们到了食品站,本来每人只能买一斤的,有个知青认识刘站长,我们几个知青一起打伙买到4斤多一点卤排骨和一砣核桃。中午在大乘街上餐馆吃面,刚好每人一根排骨,就拿出来大家啃了,剩一砣核桃肉拿回生产队,做晚饭时,切成片片回蒜苗,在地里折个南瓜,煮了一盆白水南瓜,几个知青又算打了一次牙祭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年代,国家经济困难,物资匮乏,供销合作社的货柜里是没有多少商品摆放,连老百姓常用的火柴、照明灯炮都要计划供应。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从生产队回城一次,就要请在城郊电站工作的父亲帮忙买电灯泡,把电灯泡带回生产队后,就送给需要的社员。那个时候,供销社的门市里,最多的就是激情年代的样榜戏《白毛女》、《红灯记》、《智取威虎山》等的年画和连环画及标语口号。</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十六、龙塘捉鱼儿</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黄昏,生产队社员忙完打谷子的农活,都急着赶到龙塘捉鱼儿。老少娘们和巴茅、正坝生产队的社员也跑到龙塘边来看热闹,我们几个知青带头跳进龙塘里用簸箕捞鱼,有的社员用网网拦鱼、有的用箩筐来罩鱼,还有社员用撮箕来撮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不一会儿,拌捅里头就捉了百多条鱼装起。这时鱼塘里的水越放越少了,鱼儿在鱼塘里也开始活奔乱跳,鱼儿也好像越来越多,泥鳅、鳝鱼也出来到乱处窜。这时,杨队长发音了:“鱼塘里水快放干了,大家直接在鱼塘里捉鱼要省事的多,还有泥鳅、黄鳝捉到的归自己,大伙儿加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鱼塘里,初中刚毕业的李二娃,打个光胴胴,穿着他娘自己缝的一条大裤衩子,在鱼塘里窜过去窜来捉鱼儿,裤衩在龙塘水里飘来飘去。正巧,田湾寡妇何幺婶在李二娃对面捉鱼。何幺婶在李二娃面前逮住了一条“鱼儿”,此时,李二娃悄悄的对何幺婶说:“幺婶,我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年代,集体财产非常明晰,集体的财产就是集体财产,任何人不得侵占。上个月,牟大叔家自留地的李子树挂满了好多果子,李子树枝叶茂盛,荫到了生产队地里的苞谷,生产队在开社员大会时,就有好多社员在会上提出,这是资本主义的尾巴,为啥让资本主义的李子树把集体的苞谷荫到了,在大会上,社员们坚决反对,决不答应,强烈要求砍掉这棵李子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经生产队长同意,安排了两个社员拿着砍刀,把这棵荫到生产队苞谷地的李子树枝全部砍掉了。就这样,牟大叔家的资本主义尾巴也割掉了。所以,今天幺婶才一本正经地问道:“啥子你的哦!龙塘里头的鱼,都是生产队的,没听到说,是你二娃家喂的”。李二娃还是红着脸争瓣说道:“幺婶,真的是我的”。幺婶逮着这条“鱼儿”,嘴里还念念有词:“你的,还想跑”?其实这时李二娃身体在晃动,幺婶逮着这条“鱼儿”还使劲拎着不放,生怕“鱼儿”跑脱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由于幺婶逮痛了二娃 ,此刻间李二娃叫着跳了起来,幺婶还是逮住不松手,“幺婶真是我的”,这时幺婶才恍然大悟,瞬间,何幺婶红着脸,拿起箩筐就给李二娃打起去,“你这个狗东西,害死老娘了,打死你”,打得李二娃在鱼塘里到处乱窜,看热闹的大婶大妈们也跟着开玩笑喊道:“打坏蛋,打坏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农田、小溪边的青蛙“呱呱呱”叫了起来。乡村已炊烟袅袅,田里干农活的和捉鱼儿的社员也收工回家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婶大妈们成群结队来到保管室坝坝头,排队等候分鱼了。那是计划经济年代,生产队是按人头来分配鱼儿,我们生产队两个知青,分得5斤多四条大鲤鱼。那天像过年似的,大家都非常的开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鱼还没有拿回家,我们大队的高庄和朱咡几个知青听说龙塘队放水捉鱼,收工后就赶到了知青点来热闹,大家一起动手,将四条大鲤鱼破洗干净,朱咡用盐、调料将鱼腌制后,将鱼在油锅里煎半熟,再将泡生姜、泡酸菜、祘片、花椒、胡豆酱在油锅里炒香,加水闷煮鱼儿十余分钟,一盆家常鱼就烧好了。起锅时,抓一把葱葱放在鱼盆上面,一盆香喷喷的家常鱼就上桌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知青高庄、朱咡收工后到我们生产队来的路上,见田坎上长满了许多折耳根,高庄就给朱咡说我敲点折耳根去吃,就把身上的小刀拿出来,在竹林湾里,削了几根竹棍棍。路过张婶家抓了一个小背篓,两个知青哥哥非常认真地,在田坎边上敲了半背篓折耳根。拿到家里洗得干干净净,把炒菜没用完的胡豆酱倒在折耳根上面,拌了洗脸盆一盆盆“凉伴折耳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晚上,桌子摆放着红烧鱼、酸菜鱼汤、凉伴折耳根、还有一斤苞谷酒,七、八个知青美美地海吃了一顿,打牙祭也算解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龙塘捉鱼儿的趣事,已过去四十多年。难忘的悠悠岁月,回忆青春往事,真是让人难以忘怀。</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十七、报名参军</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6年十月份,盼来了征兵工作的到来,县、区、公社对应征青进行了宣传。油花公社在月初,通知符合条件的30多名应征青年到公社开大会。会后,接兵部队首长还对我们应征青年进行了目测。会后公社武装部谭部长就在礼堂宣布体检人员名单:”杨宁、廖永高、洪克林等十名应征青年,于明天十点钟,在区医院参加体检。”一听到谭部长宣布有我参加体检,回生产队后,特别高兴,整夜难眠,激动万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没过几天,接到公社武装部谭部长,在广播里通知,要我到公社去一趟。事不宜迟,我丢下田头的农活,跑步到了公社。部长对我讲:“你入伍体检合格了,下一步就是政审阶段了,你等着当兵吧!”我谢谢和告别了部长,高兴万分地唱着歌儿离开了公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天,我在公社供销社陈主任大哥那里,打了两斤白酒,在大乘街上熟人那里要了一张肉票,在食品站割了斤多肥得杂子肥肉嗄嗄回到队里,在杨队长家砍了几窝白菜,折了牟大叔家一个大南瓜,还扯了李婶家一把蒜苗。晚上,约了要好的几个知青,炒了一碗蒜苗回锅肉,煮了一盆南瓜汤,在生产队庆祝了一盘。那一夜,我喝醉了,一想到要穿新军装,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什么都想,整夜难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6年10月份,解放军基建工程兵北京部队 ,在屏山县招两个女兵。那个年代,能到部队当兵就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了,而且当兵都是知青很追求和向往的理想,能当女兵就是更光荣的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次屏山县两个女兵名额,而且还是在北京部队。一时间招女兵的事情在全县传开了,风声四起,什么传言和新闻都有,有大院传出:"书记的女儿要去当兵",有的说:"县长的女儿要去","公安局长女儿要去",还有说:“县上有七、八个领导干部的女儿也要去”。这难办的事,摆到了时任县委漆明德书记的桌上。最后,这位省城下来的书记拍板决定:“县上领导干部的子女一个都不去。”后来,征兵办公室才把这两个女兵名额,拿到区、公社的应征女青年中去挑选,也就是下乡知青和回乡知青中挑选。最后,接兵部队在下乡和回乡知青中挑选,挑选了新市区的下乡知青周坤玉、中都区的下乡知青易争鸣等20多名女青年参加体检。当年,女兵体检都全部集中送到屏山县医院体检,确保公平和接兵质量,将挑选体检合格的前10名女青年,作为应征对象政审。这批女兵政审,要审查三代,家庭成份、有无海外关糸和敌特等,都要严格审查。总之,查的特别的严格。应征女知青易争呜、周坤玉这俩个兵,主要还有能歌善舞特长,在政审中被接兵部队首长看中选定,县革委征兵办公室拍扳定兵。这是屏山有史以来,应征的第一批女兵,也是屏山人民的骄傲,也是易争鸣、周坤王俩知青的运气和骄傲,也就是这次光荣入伍,改变了这俩个知青人生的命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易争鸣、周坤玉1976年12月光荣入伍,穿上新军装的第一张珍贵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那个充滿革命激情的年代,一人参军,全家光荣。而且,那年接兵部队首长讲了,这批兵只招高中生,是保卫首都北京毛主席的兵。地、富、反、坏、右的子女是坚决不招不收。在填写政审表时,要认真填写家庭成份,干部要填写成革命干部,军人要填写成革命军人。所以,这批兵政审就得审查三代,本人、爸妈、爷爷奶奶和直系亲属都要查,这次征兵还真的审查出了"有历史、敌特、海外关系"等问题几个不合格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听接兵的首长讲,谁去谁不去,在县、区都争得很激烈,在区上定兵时,县上一部门领导的儿子,想去当兵,但知青当兵名额有限制,油花公社谢蒙华书记约我谈话,让我放弃北京当兵,年底推荐我上大学。在去北京当兵和读书问题上,那个年代,当兵和读书都是一样的,按老百娃的话讲,都是曲线就业,早点回城。我当时只想到毛主席身边,去北京当兵。去北京当兵,就能上天安门;去北京当兵,就能上长城去。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心思上学读书的想法。如果历史能回转,今天,我有可能会选择后者,上大学读书,但历史不能回转。后来,在接兵排长张大喜和班长吴学仁的力争下,1976年12月底,县革命委员会征兵办公室的同志,把入伍通知送到了我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2月20号,我接到公社武装部谭部长通知,说县征兵办把入伍通知送到你家了,你把生产队的户口、粮食结算完后,到县武装部领军装报道。我用了两天时间,把生产队的事情处理完,到大乘街上在粮站办完了粮食关系,派出所办了户口,那天,正好是大乘赶集,我和兄弟宋新、谌取扬,重庆知青高庄、朱咡还在街上小聚了一盘,知青战友高庄还送了我一支钢笔,那个年代,好的一支钢笔要1块多钱,十多天的工分,真的礼很重了,现在想起此事,我都很感动,记忆犹新,后来我们吃过饭后就回到了生产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天,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生产队朝夕相处两年的父老乡亲,回到了县城。时间真快,没耍几天就过完元旦节,老父亲说,宁宁当兵要到北京去了,我们一家到轮船码头照像馆照一张全家福做过纪念。八号这天一大早,我们家吃过早饭,就到了照相馆,王炳来师傅还在忙着收拾,还说杨老师,你们一家今天第一个,得给你们照好点,这不就留下了十分珍贵的全家福一一参军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王刚、钱京屏是我要好的高中同学,毕业后又一块下乡当知青。回县城后大家在街上相互见面了,三人一起都穿上了新军装,大家高兴得都快跳了起来。大家商议,去照张相做纪念,我们就从县城老街来到了照相馆,留下了这张,三同学当兵的珍贵合影。到部队后,又知道我们同学当兵的还有何健康、税长明。一班的有陈兴富、蔡应轩、尹林。城区的还有吕汝宏、郭建明、杨权、何建国、高飞、周苏川和张蜀樵、王德贵,还有福延中学应届毕业生余明战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出发到部队的当天,炮一连接兵排长张大喜、班长吴学仁。来到我家,县机关幼儿园走访。还在我们家里一起吃过午饭 ,吴班长帮我整理好背包,我们一同回到了县武装部整队集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天,屏山县城鞭炮声声,锣鼓喧天。这是欢送新兵到部队的机关、街道干部群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十一时许,在屏山县城人民广场召开了新兵欢送大会。县革委会、县武装部领导和接兵部队首长在欢送会上作了重要讲话。县城干部群众、父老乡亲,敲锣打鼓欢送自己的儿女奔赴祖国的北疆。新兵们背上背包、挎上军用包,在人民广场整队集合整队,在接兵班长的口令下,踏着不熟练的“一、二、一”步伐,在鞭炮声中整队来到了轮船码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7年元月8号这天,屏山轮船码头,人山人海,鞭炮声声。欢送人群里,欢笑声声,有拥抱着哭泣的大妈大婶,有拉着手依依不舍的年青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下轮船码头上船的石梯路上,我到处寻找爸妈他们,欢送的人群太多,没法找到他们的踪影。新兵们登上了前往宜宾的宜宾轮船公司[红卫22号]轮船,在船上没听从班长的指挥,独自跑上了轮船的二楼栏杆旁,在欢送人群中到处寻找爸爸妈妈他们,在岸上轮船公司售票处外面坝坝头栏杆边,终于看见了爸妈、大姐和弟弟妹妹他们。我还看见母亲一个人,在悄悄地流着泪,此时,也情不自尽地热泪盈眶 ,向他们挥手告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七十年代的宜宾火车站,1977年元月8日下午,宜宾600名应征入伍青年,就是从这里整装出发,奔赴到北部战区,北京军区第205师内蒙乌兰察布军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这片被岁月深情抚摸过的广袤大地上,随着《悠悠岁月》连载的最后一章缓缓合上,一股不灭的火焰在我们心中熊熊燃烧!这不仅是一段历史的终章,更是我们这一代知青灵魂深处不灭的号角,是对那段激情燃烧岁月的最高颂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以青春为笔,以热血为墨,在共和国的宏伟蓝图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悠悠岁月,见证了我们从青涩走向成熟,从迷茫探索到坚定前行的每一步。我们是时代的弄潮儿,是历史的见证者,更是共和国坚不可摧的脊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虽然《悠悠岁月》的故事告一段落,但知青的精神将永远闪耀在历史的天空,激励着后来者不断前行。让我们带着这份荣耀与使命,继续在新时代的浪潮中乘风破浪,用实际行动证明:无论岁月如何更迭,知青之魂,永不褪色!让我们携手,向着更加辉煌的未来,进发!</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文献资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1]人民日报[引用日期1968年12月22日]文献内容: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重要指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2]四川省革命委员会[引用日期1968年12月28日]文献内容: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宣传教育提纲。</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图片:部分自网络,鸣谢作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作者简介】杨宁,四川乐山市人,曾下乡当过知青、当过兵。热爱写作,有四百余篇文章先后刊载于《人民政协报》《中国质量报》《四川日报》《四川旅游报》《宜宾日报》《大洋文艺》《天府作家》《战友杂谈》等,其中有十余篇文章荣获省市好新闻奖。2019年【难忘的军旅】,荣获《天府影视》优秀作品奖。</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