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顿小镇 普林斯顿大学

王志勇

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小镇，这是一个环境优美，人文荟萃的地方。小镇四周是大片的原始森林，今年夏天，我就居住在这个小镇旁边的森林里。

　　每天，在住房后院花园里读书写字喝茶时，经常会有三三俩俩的小鹿跑来作伴，还真有点儿“且放白鹿青崖间”的味道。

一天，两个小家伙听到了快门声，抬起头惊讶地盯着我。

　　其中一个盯了半天，见我不动，调皮鬼似的弄出个姿势，它还要摆拍一下。

　　小镇不大，街道也不多，但是很整齐，安静，地下墙上开满鲜花。

　　街道旁有不少这样不大的场地，上午是居民们的自由市场。

下午是休闲的好去处。

　　到了夜晚，餐馆的灯光柔软温馨，不夺目；就餐的人们喃喃细语，不喧哗。

　　街道上的灯火也是让这些我想多看两眼的“俏佳人”隐在阑珊处。

这样的小镇，在美国算是很好的了。

　　小镇上古老的教堂。

　　也有古老的民居。政府规划把这栋红色楼房拆了修路，居民们反对，说是要保护古建筑，于是只好修成了丁字路口。

　　小镇上更有故事的是这栋楼以及它身后的其他建筑：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当年爱因斯坦就在这栋楼里遐想。

后来杨振宁也在这里工作，并把这里的科学管理和另外两名世界级华人科学家带回了国，国家给他盖一幢别墅是完全应该的。还有另外一个中国台湾女科学家吴健雄，是这栋楼里200多年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研究员，成为美国物理学会第一任女会长。

现在，这里仍然是全球顶级科学家工作的地方，使我意外的是，这些地方连个大门和保安都没有，我可以随便参观，而且还是私立机构。

爱因斯坦天天在楼前这些草坪上散步，思考。

　　他居住过的这栋小屋就在镇上的马路边， 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车程15分钟。

小屋早就卖给一个普通人家了，如果没人指点，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什么故居。

只有不远处的这个雕塑，纪念着过去的一切。

E=M乘以C的平方，也不知老爱是咋想出来的？我到现在还没看懂。

　　让普林斯顿小镇不小的，还有这个大门里的人们，这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大门。说是大门，与它的校名相比，其实很小。

普林斯顿大学建校大约有270年，这个门在1900年才由学生们捐建，至今，整个大学也没有围墙，与整个小镇融为一体，小镇就是大学，大学也是小镇。

　　校园里的教学楼，都掩映在高大的古木下，浓荫密蔽。

　　大学里既是科学的殿堂，也是建筑的博览。

　　这些都是美国独立前就有的教学大楼，几百年来，非常完好，各自独立，尽展魅力。

　　大学的前身是培养基督教的传道士，所以教堂在校园里格外醒目。

　　教堂里高大宽敞，灯光微弱，给人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空阔的穹顶，说是会让人在仰望时有向上的向往。

　　在教堂的墙上，珍藏有一面报纸大小的美国国旗，边缘已经破损。这面旗帜曾经悬挂在美国“普林斯顿”号航空母舰上，经历了海风、炮火、硝烟的洗礼。

1944年10月，美日在菲律宾的莱特湾，展开了人类战争史上最大规模的海战，输光了的日本人急红了眼，“神风特攻队”驾着带弹的战机不要命地撞向“普林斯顿”号的弹药库……

军舰沉没前，幸存的士兵抢救下这面国旗，揣在怀里，漂流在大海上。爱国，忠诚，勇敢，这是全人类尊敬的精神。

在这里看不到任何传统教育的宣传口号，也没有人参观。我不禁想起著名作家王树增在他的《抗日战争》一书中的一句话：“美军的战斗精神产生于过去一百年的情感素质，悄悄的然而却是强有力的”。

　　出得教堂的小侧门，这样的雕塑也给人很好的艺术感受。

这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参加了美国《独立宣言》的起草和签字，出任首届新泽西州州长。

　　校长面向大学里的图书馆，可能是指引学生们快去读书。

　　大学里的图书馆。

在这个图书馆里，还有一个名为葛思德东方图书馆，1950年，走投无路的胡适，为了谋生，好不容易在葛思德东方图书馆当了一年多的馆长。

大学里的音乐厅，时有高水平的音乐会，免费，由镇上有钱人捐赠。演出大厅可容纳几百人，呈圆形，高大的穹顶恢宏壮观，古典大气，余音绕梁。

夏日的夜晚，如水般的清凉。欣赏音乐会的前后，在星空下的音乐厅附近散步，十分惬意。

音乐厅与其它建筑遥相呼应。

大学校园一角。

坐在院子里仰望高耸入云的这个建筑，我想，要是早年也能坐在这里阅读思考讨论，领个毕业证未尝不可。

换个角度再看。

　　既是教学楼，又是镇上一景。

各种建筑风格相得益彰。

在这个校园里，一个叫纳什的年轻教授因患精神病而可以随意穿行独语，是大学的宽容大爱，使他个人与疾病斗争30年最终康复并获诺贝尔经济学奖，也因此成就了《美丽心灵》传记小说和获得四项奥斯卡奖的同名电影。

　　虽然是暑假，校园里也有不少各种肤色的学生，真幸福。

　　与之相比，管理镇上所有事情的地方，就远处那几间小平房——镇政府。可能是纳税人的钱不敢随便拿来建楼堂馆所，可能是效率很高不需要更多办公场地，可能是本来就没有多少事情需要管。

　　小镇图书馆旁边，有一大片墓地，并不让人感到凄惶，反倒有一种思念、安慰、温暖、积极的感觉。

小镇上还有普林斯顿音乐学院，这里的合唱艺术水平非常高。

还有神学院，基督教里几个重要流派的精神领袖都出自这里。已经入夜，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悄无声息，一点不影响神学家们的思考。

神学院的教学大楼，夜色里仍放射着亮光，照耀着小镇的街道。

夜色里还有亮光的是镇上的图书馆，这些公益事业都是镇上居民捐赠，馆内藏书丰富，设备齐全，十分舒适。我在里面用我认识的文字寻找“这地方咋会是这样”的答案，一本复旦教授写的《晚明大变局》，几百页的文字读完，感受到的是几百年前人家文艺复兴探索真理，而我们却禁锢思想压制人才，当时的明清统治者罪莫大焉。

令人欣喜的是今天，这个图书馆陈列着我国新出版的大量图书，我相信，今后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