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只是到了另一个地方-----怀念挚友国家级表演艺术家吴元标

Keith

<h3>  雾霾天气终于被风吹散,八月的温哥华不会因为偏远地区无情的山林大火,而令碧海蓝天一蹶不振。</h3><h3> 风来了, 带着燃烧的粒子飘移到太平洋的另一个世界。</h3><h3>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几年后开车经过山火肆虐的地方已经郁郁䓤䓤,天然灰烬的肥料让新的植被覆盖率更多荗密,树木生长更加美丽。</h3> <h3> 大自然自我调节能力就像人类的生命,循环往复,一代接一代,延续不断。</h3><h3> 一个星期前的晚上,坐在菜园旁的露台上纳凉,抬头看到满天星斗,它的周围时不时掠过好像北极光的余辉,令人错觉如舞台上的七彩光环。</h3><h3> 一念之间我突然想起国内远方的挚友吴元标,现在不知怎么样了,还能踏上舞台享受五光十色的光环。</h3><h3> 早些时候有人微信我说标叔住院了,心里念记着,刚刚拿起电话,准备问候一声,也许冥冥中注定的感应,我接到另一个朋友的微信,说标叔走了。<br /></h3> <h3>  消息来得突然,我当时就愣住了,没想到去得这么快。</h3><h3> 多年前就听说他有病,但听说经过治疗都好了,每年回去看望亲人的时候,我总约他出来。</h3><h3> 标叔还是很精神,我开着车,他坐在旁边唱歌,唱他最喜欢的《戏剧人生》。</h3><h3> 前几年他搞了一个从艺五十年的庆祝大会,广东演艺界的朋友欢聚一堂,前来祝贺的人排满大厅,那次是他所谓的金盆洗手光荣退休的日子。</h3><h3> 做了几十年的艺术家是时候停下脚步享受生活,过一些平淡安静的日子。</h3><h3> 但事隔一年,再次见过他的时候,他已经按捺不住重操旧业登上舞台,他太喜欢做戏,逢年过节总跑到外地演出去了。</h3> <h3>  标叔很少去旅行,别说出国看世界,大半辈子都在演戏,参加各类演出,静下心来的时候,就练书法画画。</h3><h3> 他的画作突飞猛进,特别他那手字更是龙飞凤舞。记得很多年以前,他写了《大展宏图》几个字给我,一直挂在我的公司里面,字体刚劲有力,如他演技一样出神入化。</h3><h3> 晚年的生活他就在舞台和字画中穿梭,寄托情怀。</h3><h3> 他曾经对我说,等到真正退休的时候他很想有一间小屋,有一片花园和农地,山水之间,修练成仙。</h3><h3> 今日一别,如他所梦想的一样,他去了仙境挑花源了。</h3> <h3>  认识标叔始于广州读书的时候,当时报考话剧团,朗诵了一篇哈姆雷特的生与死片段,得到考官标叔的赞赏。</h3><h3> 可惜当时身份是学生,最终没有成事,那时我们却结下不解之缘。</h3><h3> 我经常看他们话剧演出,和他们在省电视台参加配音,见证广东第一部情景电视剧《万花筒》的诞生。</h3><h3> 我对艺术多了一份执着,一个追求,以致日后影响我投身到与之相关的工作上去。</h3><h3> 三十多年的友谊牢不可破,我们之间的感情与日俱争。</h3> <h3>  标叔平易近人的性格和崇高的艺术造诣为他赢得更多观众的认可。</h3><h3> 从他广东电视台拍摄的《冷暖两心知》到《万花简》的王医生,后来多部电视剧的人物为他艺术人生推波助澜,丰满的人物塑造以及个性化的演泽开拓他演艺路上的辉煌。</h3><h3> &nbsp;在广东省上年纪的人没有不认识他,和他吃饭逛商场,很多人注视他。记得有一晚夜宵,有几个大婶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喜欢你表演的小品,你扮演的老太婆,太像了,太出色了。</h3><h3> 标叔是一个很谦虚的人。那次他在舞台剧《梦断西樵》饰演陈启源角色,我们见面叙旧的时候,他总是不耻下问,希望我对他这个角色提意见,他要给观众塑造一个活生生的民族资本家形象。</h3><h3> </h3><h3><br /></h3> <h3>  受到他影响,那时候我拍很多电视广告,我都向他请教,标叔不厌其烦细细跟我分析,他提很多意见常常让我受益匪浅。</h3><h3> 他还在广告中经常担任主角,拍摄的时候跟我们啃着饭盒,他任劳任怨从来没有怨言。</h3><h3> 有一段日子,我们一起为广东南方电视台配电视剧,他知道我有语言艺术天赋,向导演推荐我担当主角,直到现在以前一起配音的演员都叫我皇上,我在戏里真的过了一把皇上瘾。</h3><h3> </h3> <h3>  从一个亦师亦友的角度上看,我们的情谊非同一般,从一个年纪相差的人来,我们实现一个忘年之交的脱变。</h3><h3> 特别在我师从广东讲古大师张悦楷说书后,我们在讲古这一领域接触更广泛。</h3><h3> 标叔在讲古界也挺有名气,他讲的小说《征途》,曾经在那个信息封闭的时代吸引无数的听众,大街小巷的人定时定刻坐在板凳上听着他的古仔。</h3><h3> 标叔的语言艺术在广东也是数一数二的,在晚年的时候他常常录制一些散文寄给我,让我评头品足,我们的相处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h3> <h3>  十年前的一天,他听说我离开要移民温哥华,他有点依依不舍。</h3><h3>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宵夜,我们没有说话,透过窗户看见江边灯火阑珊,微风吹拂,沉默的一晚,连波记猪骨粥的香味也泌着离别的伤感,</h3><h3> 一别虽如两个世界,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地方,感情却依然维持得很好,彼此间电联不断,关心彼此的生活。</h3><h3> </h3> <h3>  记得标叔常常嘱付我,外面玩够了就回国发展,这里才是你的家。</h3><h3> 他说你拥有的天赋,这里才是你发挥的地方,不要在文化迥异的地方浪费时光,跑去温哥华种花种莱,消耗时间,你还年轻,有一分热发一分光,让自己人生舞台飞扬起来。</h3><h3> 有一次回国,我找梁锦辉,他是省话剧团,也是当下的首屈一指的说书人,他的配音组为省电视台配戏。</h3><h3> 但十年的移民,没有再在这行业打滚,我没自信,看到年青人的成长的速度和节奏,我有点犯困了。</h3><h3> 这时标叔总是拍着我的肩膀,鼓励我,他又大声唱起除小凤的歌曲----要努力求自信人生满希望-----</h3> <h3>  回想这些,忽远忽近,挥之不去旧日情怀如天上的星星,数之不尽。</h3><h3> 标叔一频一笑总在脑海浮浮现现。</h3><h3> 今晚星空如此灿烂谧静,凉风送爽,有如撩拨舞台上帷幕,上演标叔与我之间的感性一幕。</h3><h3> 在西方人的眼里,生与死是相连、自然规律如此没有什么可怕,所以温哥华的市中心有很多先人安置的地方,看上去好像一个个大公园,公囩的周边一幢幢高楼拨地而起,</h3><h3> 我记得有篇古文写道,子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h3><h3> 无论多深的感情 ,在人生的路上终究要分开,就像孔子对他们的弟子说 ,天地万物一切如流水一般,走了,只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