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沉思曲又译为《冥想曲》,是由马斯奈于1894年所作。</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本曲的小提琴版是正宗。钢琴交响乐版是我今天的介绍目的。下面的小提琴效果很好。如果你想安静的欣赏小提琴优美,纤细,文雅的音色。本曲正好。如果你对小提琴版太熟悉了,可以换我在本文背景音乐里的钢琴版。两个版本差别不小。前者安静的冥想,中间即使起伏也不大。但钢琴版更加深刻,激烈。冥想和沉思的情绪状态不一样啊。或许可以把两者看成是女人和男人思考问题的不同。我自己的感觉是,开始不分都一样,是安静的冥想,温暖的回忆,高潮部分差距最大。小提琴版依然总体平静。而钢琴版简直就是激烈的思想斗争。</p><p class="ql-block"> 音乐的开始部分都是安静的起步。</p><p class="ql-block"> 小提琴版的第一声十分小心的出来,能让你感觉到演奏者最大限度的慢起。意境上,更像安静的夜里冥想开始,音场不大。小提琴优雅,平静,音色极美。</p><p class="ql-block"> 钢琴版的开始,音场宽阔,不像室内。像站在高处远望。钢琴不如小提琴优雅,回忆中略带孤独苦涩。主题再次重复中弦乐加强,温暖饱满,热泪盈眶。微笑亲切的表情中却有泪光闪动。外表的平静,周围的安静,隐藏不住内心的激动。</p><p class="ql-block"> 钢琴的含蓄波动和弦乐背景的安静严肃构成对比,构成和谐。音乐优美,韵意丰富,回想悠远,深思感人。眼前,那些早年爱过你的人一个个浮现。</p> <h3><font color="#167efb">本文主要目的不是怀旧,而是要解释音乐。虽然下面的故事都是真的。但希望你通过我的故事理解这个世界名曲,尤其是这个钢琴版给我的冥想。</font></h3> <h3> 17年秋天如期而至,昨天开始早晚北风。我站在小凌河南岸妈妈家的高层上,听钢琴与交响乐队的<沉思>曲,看着好像熟悉又陌生的家乡,锦州城的几个地方深埋着往事。</h3> <h3> 最近的我,五分钟前的事情总想不起来,过去的往事却越来越清晰。就像这音乐,温暖平静的出现在脑中。</h3><h3> 现在叫我什么的都有,李律师,李老师,老李,叔叔,大爷。就是没有叫我小东的了。</h3> <h3> 眼前最近的是晚霞西照的南桥。</h3><div> 我最早的记忆,是爸爸拉着我去南大坝,(这后来建了南桥)他教我:远处的叫山,山下的叫树。</div><div> 回到家,他就高兴的喊我:小东,给妈妈说说,什么是山,什么叫树。</div> <h3>南桥西面是七中。文革期间是绕二小学。</h3><div> 我68年开始在这里上学。女老师姓张。我们这些刚上学改口困难的孩子,经常上课的时候叫她妈妈,惹得一阵大笑。我和老师关系很好,经常代替她晚上家访。她有一次对我发脾气了。我在她家门口和人打架,她跑出来大喊:小东别给我丢人现眼!!</div><div> 突然有一天,她说,要随军去沈阳了。一上午我忍的难受,终于趴在书桌上哭起来。张老师中午听说后,特意来看我说:小东,我知道全班你最舍不得我。她也有点激动。</div><div> 南桥北面是联通大厦,后面是锦州文工团。文革时期是锦州广播电台。我11岁前,在那里出生,长大。我现在经常梦见我衣锦还乡,回到那里。</div><div> 我的书法老师是妈妈。本来我和其他孩子们兴高采烈的准备笔墨都一个月了,可惜第一次上书法课那天我发烧了。(我小学的时候经常发烧,每考必烧。成绩第一名是我受老师保护的重要条件。我因为残疾,小时候天天挨打。)妈妈是美女,才女。文革期间专职写大批判专栏。隶书很好。我在家学一上午毛笔字,等到第二次上书法课的时候,我居然全班第一。之后直到工作都负责单位的写字。妈妈,现在老了,不叫我小东了,我一去看她就高兴的叫我:啊,大儿子来啦。</div><div> 东北方向一片模糊。</div><div> 之后我又经历四个小学老师。最后一个是解放路小学的许老师。她让我初步形成了现在的世界观。我只在解放路上了最后的六年级。但经历的风雨可谓不平凡。我写大字报向班级的流氓倾向斗争。我参加相声队,开始出名。有一次竟然预习8分钟,就上台讲勾股定理。还讲过资本主义经济危机。这一切后面都有徐老师的鼓励和挖掘。</div><div> 一次,下乡到城北参加劳动。我负责做饭,看见胃病严重的徐老师疼的面黄。心疼着急的不得了。许老师即是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她每周留作文,我记得一个作文题目是如何不虚度人生。那时是1973年,文革时期。我在作文结尾说,要像保尔科查金,在人生结束的时候,不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直到我参加工作,依然经常去看许老师。许老师教我把好话说在别人背后,把原则坚持在言行中,把理想树立在思想里。许老师是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人。她很少叫我小东,一直把我当大人。不过我前排的美女同学现在和我一个律师所,她继续叫我小东。</div><div> 从小学五年级开始,我为了找工作做准备,和爸爸正式学无线电。组装电子管收音机,参与爸爸的自作电子管电视中。爸爸和蔼亲切,极有耐心,经常鼓励我。从那时起,我是爸爸可心的小东。可以代替他出门修理收音机了。可惜,我现在听不到他叫我了。他的去世,是我长久的隐隐的痛。</div> <h3><br></h3><div> 上三中(附中前身)后,遇见语文刘老师。她本来教别的班,看见我写的板报,就找到我,指点我写东西。她和我母亲一样,写字圆圆的,好看,书写速度很快。带极高度数的近视镜。极其的可亲,可爱。一直到我考上大学后,都在关心我的语文。我高考语文成绩55分,其中40分是写作文得到的。刘老师后来教我们班,她是第一个在课堂上不叫我李晓东,而直接叫小东的人。同学们也不嫉妒,都知道我是刘老师最得意的学生。(本文初稿同学们看后,居然两个同学说,刘老师对她们也很好。看来我过于得意了,伟大的老师不会只对一个孩子好)</div><div><br></div><div> 在三中,有个二十八所(后来教叫五十三所)的家属,在我们学校教生理课。绝顶美女。她是第二个在课堂上叫我小东的老师。后来一次考试中,我写了三千字的<读矛盾论>,本来想学黄帅杨莹。但试卷被压下来,我出名的梦破灭。直到我上大学前,她告诉我,她故意压下,怕那个东西害了我。我感激她到现在。</div> <h3> 不知不觉,眼睛早已湿润。思绪和耳机里重复的音乐一起没完没了。眼前是家乡的万家灯火。</h3><div> 正北方向看见中心医院高楼,西面应该是老的锦州医学院。再北面就是附属医院的外科大楼。楼顶红色大字依稀可见。</div><div> 我在大学里除了物理,别的科都不怎么好,英语还不错。陈老师喜欢我,总是在二百人的阶梯教室叫我小东。好像她根本不知道我姓什么。她那外地口音的小东和她外地口音的英语一样,让我不能忘记。但是她,和我的生理王老师,神经科岩老师,化验室高老师都在我上学期间故去了。我站在没竣工的附属医院内科顶楼上,看着南面的锦州城,再次受到人生教育。毕业后,偶尔找其他老师会诊,他们来了一般都直接接触我。一见面就是小东长小东短的,他们都老了,像我的父母一样亲近。在我到新单位想开展心梗溶栓的时候,心血管刘老师电话里说:小东,干吧,我在你背后。现在老师越来越难见到了。年纪比我大的不多的侯老师,只要来会诊,还是我来接送。</div> <h3>最后一个喜欢叫我小东的是岳父。刚刚去世,明天五期,全家上坟。</h3><div> 小东这个我最喜爱的称呼,就要成为温暖的过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