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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我的妻》</h3><div> 李庭礼</div><div> 天下男士谁无妻,个个都是百挑一。今天不夸别人妻,只说我那多病的妻。</div><div> 我的妻名叫樊桂莲,生于1956年的初夏,比我略小两岁。我们相识在1979年的秋季,她那时梳着齐腰的两根大辫,叫人看上去那么淑女。虽然沒有什么颜值,可叫我对她产生了真爱。</div><div> 左邻右舍的邻居好心劝我,千万不敢娶她为妻。因她患有严重风湿性心脏病。上山下乡属于免下对象,她只能在市区某单位干临时工,后招进金台区属的一个小厂做维修电工。我在铁路部门工作,固定的铁饭碗,当时招惹了多少人的羡慕。就这样我不顾别人的劝说,毅然决然和她结婚成家。</div><div> 婚后我们互敬互爱,于1981年4月生下我们的女儿。家庭顿时带来了不少的欢笑。然而,不知老天是否有意捉弄我。欢乐还沒开始,不幸就降临在我们家里。随着时间推移,妻子身体状况发生了不可预测的变化。她时常高烧到39℃度或4O℃度,呼吸急促,浑身发抖,只能卧床休息。当时盲目认为可能是心脏病作祟,可哪知在她身上还有其它更严重的病灶,慢慢侵蚀着她的机体。后来从报纸上看到一则报道,当时医学界较为领先的二尖瓣扩张手术已成功实施。当时毫不犹豫的前往原西铁中心医院就治。哪知道扩张手术沒有做成,又查出她患有系统性红斑狼疮。这真是屋漏偏遇连阴雨,人有灾难躲不过。妻子常常告诉我,说她活不到四十岁,当时她仅仅三十五岁。她还给我说,假如她下不了手术台,劝我一定找个好人家,別去亏了自己。这是心胸多么的坦荡和伟大。我只能在她耳旁轻轻说,沒事,你一定能好起来的。而后我俩紧紧拥抱,泪如泉涌,默默无语。</div><div> 妻出院后,我们去北京、长春、哈尔滨等四处求医。在北京抓回的中草药,数量多,剂量大。每副药都能装满大半个脸盆。熬煎药只能用脸盆,砂锅根本无济于事。每天服用两次,每次5OO毫升,她每次喝下去,都会反胃重新回到嘴里。妻子总是咬紧牙关,再把它憋回肚里,绝不让药吐出来。因为她知道,为了她的病,我们已经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div><div> 为了给家里节约开支,妻子开始服用激素压制高烧。每天大把大把过量使用激素药物,使身体严重的出现浮肿,单位同事为她担忧惊慌。她又告诉我,她活不到5O岁。虽然高烧不断,但她仍然坚持工作。当时她的事迹报道,被郑州铁路局《中原铁道》报评为三等奖。她还多次被各级组织评为优秀党员和“三八红旗手”。</div><div> 2O12年,妻子又在西京医院做了心脏二尖瓣置换手术,虽然身体还有很多不适,但对延长她的寿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div><div> 这就是我多病的妻,如今她已六十多岁。我们都已退休在家,日子虽平平淡淡,但我们很知足。房子不大够住,积蓄不多够花。女儿已经有了小家,还有一六岁外孙。其乐融融,邻居都夸。</div><div> 我深深感受到,妻子是家中最大的财富。桂莲,我的贤妻,你放心。不管有多大的难事,我都会担起,不管你有什么疾病,我都不会放弃。不管遇到多大的风雨,我都会为你撑伞遮雨。我要陪伴你走完人生最后的路程,不离不弃。因为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的贤妻。只要你身体能好起来,这就是你给我的最大力量,也会坚定我活下去的信心。让我们肩并肩,手拉手,同呼吸,共命运,白头到老相偎依。</div><div> </div><div><br></div><div> 祝愿天底下所有的好妻子身体健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