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017年7月16日(周日)到23日(周日)一周时间,我陪同父亲游历了俄罗斯红色二都: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原列宁格勒)。因为不懂俄语,所以参加了旅行团,在上海途牛营业厅报名交钱,一人一万二(后来因原来航班俄航取消,路线变化减少一天,每人退款两千元),实际带团的是北京天畅假期旅行团,一个从上海往返的由36个人12个家庭组成的团队。</h1><h1><br /><b>小序</b></h1><h1><br /></h1><h1>这次本来是陪革命了一辈子的父亲完成夙愿,他们年青时接受的是马列主义教育,爸爸又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去年带他去西欧,德国、法国加意大利,老人家最津津乐道的却是德国西南部的一个小镇特里尔马克思的故乡。他在马克思故居流连忘返,摸着他的偶像的雕像不知道摆什么姿势合影为好,那种梦想成真的激动心情不言而喻。</h1><h1><br /></h1><h1>所以我今年夏天的愿望就是带父亲再去俄罗斯前苏联看看,让他在古稀之年看看那个曾经陪他度过青年时代,影响他人生观世界观,却一直是传说中的国度。而且今年是十月革命胜利(这个词现在需要斟酌:)整整一百周年,应该更有意义。看爸爸的自传,他们那个年代学的外语是俄语,俄国作家耳熟能详,苏联电影如数家珍,苏联歌曲更是信手拈来随口唱出。这里节选的是爸爸回忆他的高中俄语课,我唯一知道的俄语单词"袜子搁在鞋里"(星期天)就是小时候常听爸妈说的。</h1><h1><br /></h1><h1>"俄语老师吴鸿义,河北乐亭县人。早年毕业于哈尔滨外语学院,分配到国务院一机部给苏联专家当翻译。1957年错划为右派,曾在北大荒死里逃生,1960年调到乡宁中学,给我们高一班教俄语。俄语是一门崭新而陌生的学科,山里娃根本没听过,望而生畏。吴老师先从培养同学们兴趣做起,教唱苏联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等,讲苏联故事《卓娅与舒拉》、《保尔柯察金》,接着把俄语单词汉化:"大娃李希"(同志)、"哈喇少"(你好)、"袜子搁在鞋里"(星期日)、"大师傅打你呀"(再见)。同学们在笑声中学习俄语,背单词,记词组,朗诵课文,相互开展简单会话,还和苏联小朋友互相通信。通过这些灵活多样的教学方法,高一班同学的俄语水平大大提高"。</h1><h1><br />因此我这次的任务就是陪游,只要爸爸逛好我就满意。不过且慢,这是出发前的想法,没想到这一周的俄罗斯之行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自然的、历史的、人文的,收获颇丰。</h1><h1><br /></h1> <h1><b>印象之一:白云</b></h1><h1><br /></h1><h1>我们一走出莫斯科机场我就被飘在天空的白云所吸引,到了酒店,窗外的景象就是这么让人畅然释怀,我立马对俄罗斯有了小期待,风景不错。而从第二天团队开始参观,本来就是云痴的我也开始了我的赏云之旅。</h1><h1><br /><b>莫斯科被称为森林首都,全市绿化覆盖率超过40%</b>,这在全世界首都城市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雨水充沛,河流众多(最主要的一条叫莫斯科河),所以空气万分新鲜,城市非常干净,自然环境很好。天总是那么的蓝,映衬之下的白云更引人注目,而且可能是纬度高的缘故,俄罗斯的白云都特别低,很多教堂和建筑看上去显然是高过云霄的。观云也无须仰视才见,抬头伸脖子的,白云就在你的周围,你和整个城市就被那一大片一团团美丽的白云所环绕。</h1><h1><br /></h1> <h1>谢尔盖耶夫圣三一大教堂</h1><p class="ql-block"><br></p> <h1>克里姆林宫</h1><h3><br /></h3> <h1>红场的圣瓦西里大教堂</h1><h3><br /></h3> <h1>红场边朱可夫将军像</h1><h1><br />大城市的自然景观都如此,小城镇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地广人稀,要知道<b>莫斯科一个城市就汇集了俄罗斯总人口的1/10</b>。</h1><h1><br /></h1> <h1>在小镇特维尔,伏尔加河静静地流淌着,河水非常清澈,看着老人垂钓,野鸭戏水,闻着花草的芳香,躺在阿凡纳西航海家雕像旁的椅子上,戴上墨镜欣赏那白云密布的天空,高耸树木之间夹着的一缕白云,那种舒服惬意让我都"不辞长作岭南人"了。</h1><h1><br /></h1> <h1>而这次最开眼的就是看到了蓝云,黄昏时河面上蓝色的云彩。这是在诺夫哥罗德市Novgorod,俄国最古老的一座城市,建都于859年,相当于我们的唐朝末年。</h1><h3><br /></h3> <h1>"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现在必须纠正为"除去Russia不是云"。真的,我原来一直认为美国较之中国的优势之一就是白云和自然风光,但自从俄罗斯归来后,看美国的白云都平淡无奇了,让我平时遛狗少了一个怡情的乐趣。<br /><br /></h1><h1>总而言之,就为这自然风光这白云,也应该来俄罗斯一趟。而且最好是国内酷暑的时候,据说我们来的那周上海持续40度高温,而这边的气温才20度左右,有时还冷得得穿毛衣,我们快走的那天还看到路边的积雪,这边自然是避暑首选了。</h1><h1><br /></h1> <h1><b>印象二:双城记---俄罗斯人对历史的尊重</b></h1><h1><br />在莫斯科,我们看到这个城市的建筑主要还是苏联时期的,大楼都方方正正的,谈不上审美但据说当年解决了居民住宿的问题。沿街也四处可以看到很多那个时期拿枪冲锋随时英勇战斗的雕塑。</h1><h3><br /></h3><h1>最让我吃惊的是在红场参观列宁墓,万万没想到队伍居然排得那么长,一直排到无名英雄纪念碑那儿。虽然现在的俄罗斯联邦早已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也早也不信仰马克思列宁主义,但是大部分俄罗斯人仍然尊列宁为国父,他的遗体由国家军队日夜守卫,受世界各国人民的瞻仰。在我们前后排队的除了俄国人还有印尼人墨西哥人,不过奇怪的是中国人不是很多,至少我跟爸爸是我们团队的唯一代表。</h1><h1><br /></h1> <h1>列宁是当之无愧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国家的国父,但他领导的十月革命把封建集权的沙皇统治推翻了,从这个意义上讲应该跟我们的国父孙中山一样功不可没。即使在后苏联时期,依然有一个由科学家们组成的列宁墓工作室负责研究怎样用高端防腐技术保持列宁的音容相貌,这个工作室同时也帮助另外三个国家领导人(越南的胡志明遗体和北朝鲜金日成和金正日)的遗体保存工作【奇怪毛主席不在其列】。</h1><h1><br /><h1>从列宁逝世1924年到今年2017年,这项在世界上前所未有的事业已经持续了93年,近百年了。很有意思的是,根据Scientific American 2015年的一篇文章,这其中研发出来的某些<span style="font-size: 16px;">尸体防腐</span>技术还有实际的医学应用。比如说,科学家发明了一种在器官移植手术中让血液一直流过移植肾脏的技术。</h1></h1> <h1>如果要比较红色二都的话,莫斯科就是一个充满了战斗气息,保留了浓厚前苏联斯大林式建筑特征的城市。听导游讲斯大林时期的七姐妹建筑群,建造于其执政的最后十年间(1943-1953),综合了巴洛克、哥特式和摩天大楼的建筑风格。我们只在远处跟其中最高的一个建筑---莫斯科大学合影,并在麻雀山上依稀眺望到这些高耸的建筑。</h1><h1><br /></h1> <h1>大巴车途径的库图索夫大街异常地开阔,最宽的地方光是一侧,加辅道就有八个车道,据说当年是供飞机起降的跑道。因此从某种意义来讲,莫斯科城就是一个军事防御城,可以备战第三次世界大战。</h1><h3><br /></h3><h1>除了宽阔得可以过飞机的道路,莫斯科地铁在二战时是兼做防空洞的,有的深达50米,可供400余万居民掩蔽之用。这次很遗憾没有亲历一下这个"地下的艺术殿堂",因为导游说就是太深了出过几次事故现在就从行程单上取消了。叹息之余只好找段录像弥补一下,光站在电梯上下去就需要两分钟之久: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mKgtrfV3bk。</h1> <h1>相比而言,在莫斯科西北部的圣彼得堡建筑风格上更加丰富。这个城市的建筑按照地段非常鲜明地分为三个部分:一段是沙俄帝国时期的宫殿古城,色彩华丽,形式各异;再走一段就是苏联时期斯大林式建筑大楼,方方正正,灰色系列;过了我们的酒店列宁格勒保卫战纪念碑那一段就成了现代风格的摩天大楼,玻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三段建筑跟三段历史太分明了!</h1><h1><br />可能对俄罗斯人民,每一段历史都是他们的过去,不能一味地抹杀或否认。斯大林是独裁者,但是在他的领导下,苏联打败了德国的入侵,即伟大的卫国战争,这个功绩是不能泯灭的。这是我这次俄罗斯之行的粗浅认识,正如我们的文革和毛时代,现在西方一味地讥讽否定,很多中国的知识分子也痛加批判,但不论好坏,那也是我们历史的一部分,我父亲那个年代的人真实经历过的一段历史,也应该像现在的俄国对待他们的苏联历史一样,不应该全盘否定,而应该一分为二地看待。</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