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这才早上刚六点,被滚滚热浪蒸了一个多月的我虽然已经清醒,但我还想借着这清晨的秋凉再睡一会儿,可窗外柿子树上一只蝉儿就在这时高声的鸣叫起来,“知——了!知——了!知——了!”我呢,不用说,在凉席上翻来覆去可就是无法再睡着了。</h3><h3> </h3> <h3> “好像这是这个夏天我第一次听到蝉儿鸣?”我突然就想到了这个。脑袋也就随之完全清醒,仔细想我这个夏天还在哪儿听过蝉鸣。</h3><h3> “的确是的,这可真的是我这个夏天第一次听见蝉鸣!可这实际已经都立秋好多天了!”</h3><h3> 我突然就感到了一丝丝莫名的悲哀,人类的活动竟然让我们在大夏天里听蝉鸣都变成稀奇之事了。总不会是今年夏天太热,把蝉儿都给热死了吧?</h3> <h3> 不由得就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好像六月份就开始有了蝉鸣。最开始,先是一种很小的但和蝉样子一模一样的昆虫在叫,我们把它叫做“褥子盖被”!慢慢的,蝉儿就出来了,而且越来越多。进入七月,那到处都是吵人烦人的蝉儿叫声了。</h3> <h3> 那时,虽说蝉儿整天地在吵,让人烦闷,但找蝉捉蝉拾蝉蜕却是我们的一大乐趣。</h3><div> 天近黄昏,我们提着铁铲去柿子树下挖蝉洞找蝉;天黑了,就借着朦胧的月光星光摸蝉;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到树上到路边棉花杆上玉米叶上找还没完全蜕变好的嫩蝉;大白天里,就用绑着长竹竿的塑胶套套树上正在高鸣的蝉儿。对于还没蜕壳的原蝉,油炸着吃;已经蜕好的,就只好烧着吃了。据说,原蝉有药用价值,而蜕好的鸣蝉呢,只能是吃肉了。虽然肉儿不多,但那也是肉啊,何况还算是精致的瘦肉。</div> <h3> 而天一旦黑下来,如果还想要,那就只能去摸了,有手电,自然就容易多了。可惜那时我家没手电筒,我就只能借着淡淡的月光甚至星光去摸了。哈哈,别说,如果我想要,还是能摸到一二十只的。</h3><h3> 把没蜕皮的蝉儿摸寻回来,我要想吃,就把它们泡到淡盐水里,然后用盆子再盖起来。早上起来,它们还是原蝉,水一冲,就干干净净。再用油一炸,吃起来就喷香了。</h3><div> 只是那时家里可没有那么多油让你炸原蝉吃,找原蝉,无非就是晚上没事干自找乐趣而已,想吃了,就烧上几只尝尝而已,因为烧出来的的确不那么好吃。因此,大多情况下,我就是用脸盆把它们盖起来,然后就去睡觉了。至于</div> <h3> 现代的人们可能是太爱吃原蝉了,或许是他们发现了原蝉的药用价值,所以好多人看到了商机,一整夜的不睡觉,打着手电筒去找原蝉,天一亮,就去集市上把找到的整脸盆整脸盆的原蝉换成了人民币。</h3><h3> 暑夏里,我再也不能像原来一样天天听那遍布角落的蝉鸣,或许与这有关吧?</h3> <h3> 或许也是现代农业太喜欢使用农药的缘故吧?农田里见草就杀见虫就灭,让落到地下还没酝酿成熟的蝉卵直接就灭死在土地里面了。</h3><div> 又或者是现代工业带来的高污染,使得空气里面满是含有化学品的烟尘,使得蝉儿们难以呼吸,早早就死亡了吧?</div><div> 不管我怎样猜测,现实就是蝉儿们没了,秋夏季再难听到蝉儿们烦人的聒噪。</div> <h3> 可悲的人们啊,能不能闭上你们的血盆大口?可怜的人们,能不能放慢一点发展的脚步?</h3><h3> 但愿明年的秋夏季我还能天天听到蝉儿们“知——了!知——了!”地在不停烦人,看到孩子们提着铲儿拿着电筒高举绑着长竹竿的塑料袋开心地在棵棵大树下逡巡,寻找、捕捉那些聒耳的蝉儿。<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