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8月9日,昨晚9点就躺下睡觉,明显感觉和在2835米不一样了,头有点微微做疼,堆堆也喊有点不舒服,在这个高度,这个温度有反应是正常的,喝点热水尽快入睡,减少代谢和氧消耗。</h3> <h3>但几个同伴还在用餐帐篷聊天,让人无法入睡,慢慢感觉肠胃开始咕咕作响,暗自骂自己,难道这次这么不争气4000米下就高反,一边安慰自己要挺住,同时听到堆堆偶尔有鼾声,知道他入睡不深,但也算安心。</h3> <h3> 我越睡越冷,鼓起勇气坐起来,睡袋外真冷,帐篷已经零下了,把冲锋衣给堆堆盖上,自己把冲锋衣加在睡袋和内胆之间,妥妥的,身上暖和了,但肩膀处因为睡袋扎口的原因一直冷,另外堆堆的冲锋衣是盖在睡袋外的,他稍微一动,我就要抬头看看,怕他掀翻。</h3> <h3><br></h3><div> 这么半梦半醒的状态过了很久,总算入睡,虽然中途有醒来看看,但睡眠质量还不错,没有不良反应,早上5点也就醒了,有惊无恐的一晚,想想马上天亮,心里充满希望。</div> <h3> 黄白相间的石头堆砌是一个直升飞机停机坪。</h3> <h3>每天的早餐非常不错😄</h3> <h3> 大家在SHIRA CAVE CAMP合影后,排成一列出发了,同样是pole,pole,慢慢来,不着急的意思,朝着乌呼鲁峰的方向,按2步/秒的速度前进。随着高度的升高,植被越来越稀少,越来越低矮,后天接近峰顶就完全没有植被,只有火山灰了。</h3> <h3> 感觉乌呼鲁峰近在咫尺,但真正要到达,难!</h3> <h3> 我们这样龟速前行,不时靠左让背驼肩扛头顶物资的登山协作先行,他们等我们离开营地后收拾帐篷、座椅、睡袋、液化气罐等等东西,然后超过我们赶往下个营地,在我们到达时一切都安顿妥当。</h3> <h3> 今天将上升到海拔4600米的LAVA TOWER CAMP,然后下降到海拔3900米的BARANCO CAMP,预计耗时7-8小时。随着我们一步一个脚印的爬升,景色也越发迷人,如洁白的棉花般的云朵延绵扑向天边,一座海拔4400米的山峰突兀其间,我们全天行程都可以领略其风采。</h3> <h3> 也许是登的太无聊,或是今天向导节奏不好,或是堆堆状态不好,总之自己产生了一些厌烦情绪,就这样默默地走,几个向导大声地用西瓦里语聊天。如果登山时说话闲聊,要么就是菜鸟无知,要么就是体力超好,他们是后者。我听着心烦,和Denile沟通让他们安静,按平时的我遇到这种情况绝对是选择隐忍的。</h3> <h3> 上到大约4400米,接近12点,和向导沟通吃午饭,今天是路餐早上就发给我们了,告知我们再走45分钟吃,我们坚持就地用餐,于是就在这黄土地上席地而坐开餐。这个高度已经没有植被了,行进中尘土很多,堆堆上来后状态恢复很多,因为他找头巾,我们掉队了,一个向导等着我们,这时堆堆说:“不急,按我们的节奏,慢慢追他们。”貌似很有经验的样子,不过这是完全正确的。</h3> <h3> 到达海拔4600米的 LAVA TOWER CAMP大家拍照留念。</h3> <h3> 向导们开始吃饭,我们就在那里闲聊晒太阳,半个小时左右,堆哥站起来说:“我们先走,再坐就高反了。”再一次完全正确,于是我们开拔出发,我们要下降到3900米BARANCO CAMP。这一程乱石密布,垂直下降,真正领教了上山容易下山难,走了3小时,我摔了4跤,手破皮了。上山怎么走,怎样用登山杖,我教堆堆,下山他一跤没摔,一身干干净净,反过来提醒我,教我。</h3> <h3> 这个向导全天跟着堆哥,非常负责,忘记问他的名字了!</h3> <h3> 下山的登山杖要长一些,向导给堆堆调整。</h3> <h3> 山下出现大面积奇特植物,向导给我说了它们的名字,我也记不住,我已经开始出现记忆下降,反应迟钝了!</h3> <h3> 行走在期间,如同自己也是怪物一般。</h3> <h3> 我们就这样上山龟速前行,下山跌跌撞撞,全程耗时7小时,行进11公里,满身尘土到达营地,大家都累坏了。</h3> <h3> Danile说两个孩子很厉害👍,邀请大家喝下午茶,堆哥瘫在帐篷里说睡5分钟,就这一下害了他,坐在餐厅里开始高反了,趴在桌子上,没有精神,弄了热水和柠檬水,Danile细心的照顾他,很让我感动,最后堆堆吐了,喝了葡萄糖,慢慢在恢复,Danile和我商量,如果明早不见好转,堆堆就不登顶,由他带着下撤,我完全同意。</h3> <h3> 登山是磨炼意志,发掘潜能,但绝不是逞强好胜。其实今天开始,堆堆在喊累,不舒服时一直没有停下脚步,我也没有半句指责或鼓励,因为最终能不能上去,不是外界的斥责、鼓励推动的,而是自己要什么,而做的选择。在他的人生中能知道要什么,而做选择,并全力做到,就是我带他登乞力马扎罗的目的。</h3> <h3> 堆堆说要上厕所,凹凸曼说:“我陪他去,昨天我高反,都是小张陪我去的。”他就是那天给我暖手的孩子。在路上,凹凸曼说:“如果明天不能登,还是挺可惜的,毕竟这是个光荣的事情”,堆堆说:“我好多了,我会好起来的”。</h3><h3> 要走到厕所是很费劲的,特别对于我们已经筋疲力尽的人来说,回来后堆哥再次躺下。</h3> <h3> 同伴们都给予无限关怀,倒水拿药,送进帐篷,Danile也特别嘱咐如果今晚有情况马上通知他们。海拔5896米的UHURU PEAK就在我们头顶,天空满天繁星,堆哥刚刚还在问能不能看到银河,因为他昨天看到了流星,帐篷外已经零下,营地帐篷星星点灯,他已经开始打鼾,我把今天游记写完。</h3> <h3>一切都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good night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