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晚荷

归去来兮

<h3><b>紐約鮮有荷塘,也極少能見莲开并蒂的荷花,美國人欣賞不了荷花的淡雅之美,也不會品嘗蓮藕的清香之怡。而蓮荷又极具入侵性,它们有頑強的生命力。昂貴的人工費用使美國人無力在秋天清池挖藕。即便有被出售的荷花,也只能被栽培在"鍋碗瓢勺"里。買來的荷花包裝上還會有這樣的提示:"种荷花要負全責,請只种在容器里,不要種到池塘和其他湿地"。"嗚呼哀哉!这是在担心荷花一旦入了池塘或者湿地里就会非常頑固的安邦扎寨,日后难令其迁移?还是怕亭亭玉立的中國荷花搶了本土花卉的風頭呢?在美國很多洲,中國荷花是被消滅的对象。对此我只能望荷而叹!我深為這出于污泥而不染的荷花的命運而擔憂。儘管如此,"江上被花恼不彻,无处告诉只颠狂",爱荷之心依舊......最近偶遇一枚池蓮。喜之樂之,拿出手机录之,以慰慕荷之意。</b></h3> <h3>(十六字令-秋 )试作</h3><h3>其一,<br /></h3><h3>秋,纽约寻莲顾四周</h3><h3>芬芳尽,谁懂寸心忧?</h3> <h3>(十六字令-秋 )</h3><h3>其二,<br /></h3><h3>秋,雨打晚荷碧水流</h3><h3>凉初透。莲蓬比花稠</h3> <h3>(十六字令-秋)</h3><h3>其三,<br /></h3><h3>秋,荷花轻旋碎雨揉</h3><h3>飞残叶,又绕两分愁。</h3> <h3>北美的秋天总是比中国荷花的故乡来的早些,人们已经隐约感觉到"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的寒意。纽约的荷花却悄悄绽放笑脸。对路人说:晚荷依然在!</h3> <h3>一花一世界,&nbsp;荷花早已根植于中国人的意识深处。在佛教中,荷花的的美妙早已经具体成了菩萨脚下的莲座。<br /></h3><h3><br /></h3> <h3>一撅枯色,荷叶苍老枯黄,但却高高地举着一朵盛开的鹅黄色的荷花。很有"菡萏香销翠叶残"的意境。</h3> <h3>莲蓬早在荷花盛开时就隐藏在花芯中了,被娇黄的蕊簇拥着,像是荷花手上的订婚戒指。不离不弃。但是花开自有花谢日,莲花开后莲蓬自然成了主角。</h3><h3><br /></h3> <h3>"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有人说李商隐的诗缠绵悱恻,晦涩难懂。令人费解的是红楼梦里那个缠绵晦涩的林黛玉却说自己并不喜欢李商隐的诗,但她只喜欢这句&quot;留得枯荷听雨声"。</h3> <h3>在"妾命薄"里,诗人李白以芙蓉花的美丽和失去根基的断根草来形容从金屋藏娇到覆水难收的阿娇,可谓对比鲜明,气韵天成。"昨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这是我看到以荷喻物的最凄惨的句子之一。</h3> <h3>繁华已去,又是一季萧瑟,一季相思,池塘里由绿而黄的莲叶叠叠拥拥,有的还依旧托出几朵芙蓉,在秋光下慵懒的绽放着。</h3> <h3>在纽约看不到遮天蔽日的荷叶,自然也无法体会"连天荷叶无穷碧"那气象宏大,极具空间感的优美诗句。我只能用李清照"花自飘零水自流......"来形容这幅照片了。</h3> <h3>荷花已凋,偶然还能看见绿叶环抱中的一点红晕。而荷叶中间那抹粉红色总是绕我心头,这枝幽怨着并即将凋落的倩影,缱绻着曾经的绰约多姿。</h3> <h3>秋风秋雨秋已涩,彼国彼岸彼花折,</h3><h3>思乡思土思故人,吟山吟水吟晚荷。</h3>

荷花

荷叶

晚荷

莲蓬

纽约

池塘

芙蓉花

美國人

中國

字令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