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该文是笔者十年前的旧作,2015年去巴黎的时候,林达的《带一本书去巴黎》是我带的三本书其中的一本,今年去西班牙,也是带了他的书《西班牙旅行笔记》。</h3><h3><br></h3><h3>愈来愈多的国人爱上旅行,除了只用感官就可以领略的美景、美食,以及用镜头记录旅途的美好,那些深藏于后的历史、人文以及艺术,也值得细细去寻访。如果有一本趁手的书陪着我们旅行,岂不妙哉。</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塞纳河畔的画家和圣母院</b></h3> <h3>和林达结缘,始于他的《历史深处的忧虑》,该书是“近距离看美国”系列的第一本,出版于1997年。该系列一共四本,分别是《历史深处的忧虑》、《总统是靠不住的》、《我也有一个梦想》和《如彗星划过夜空》,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发行,出齐再版的时候,我特意买了一整套收藏起来,以备随时的翻阅。</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书架上的林达作品</b></h3> <h3>美国两百多年的历史画卷,借着林达沉着、冷静、睿智的笔触徐徐展开,在他的引领下,我们走近华盛顿、杰斐逊,走近林奇堡(私刑发源地)、三K党,走近辛普森杀妻案之世纪大审判……通过他生动的讲述,让我们对美国的历史文化成因、政治法律制度各方面都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h3><div><br></div><div>林达的文字,真要作个比较,我个人以为接近房龙的风格,他也自谦地表示不是学者,只是说故事的人。然读过房龙的人,该知道他的书他的故事在我们年少成长的日子给予我们心灵的愉悦。而有着深厚中国文化底蕴和丰富人生阅历的林达,他的写作不只是简单的讲述,更多的是对不同文化的比较和思考。他的文字,不仅让人愉悦,更加发人深思。</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02年的《带一本书去巴黎》</b></h3> <h3>除了“近距离看美国”系列,三联书店在2002年出版了林达的《带一本书去巴黎》,这本以雨果的《九三年》为线索,以法国革命为主题的书,自翻开扉页的一刻起,已然爱不释手。</h3><h3>2002年的第一版已经被我翻到破烂不堪,其间还买了两本送人,去年又买了一本自己收藏。</h3><h3><br></h3><h3>说到对《带一本书去巴黎》的喜爱,在飞机上因为邻座的乘客看此书,两个陌生的人顷刻引为知己;只要是和朋友聊到读书的话题,总是不遗余力地向人推荐;有人借阅,总慷慨出借,长借不还,以为借书者也如我般爱此书而心下窃喜,凡此种种。<br></h3><div><br></div><div>有一点是一定要说的,那便是我所认识的看过《带一本书去巴黎》的人,虽感触不同,喜爱程度不等,倒是没有一个人说不好的。</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代文豪维克多·雨果</b></h3> <h3>要听林达讲述法国革命的历史,就不得不温习另一本书——雨果的《九三年》。</h3><h3><br></h3><h3>一七九三年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如急风骤雨,诞生不久的雅各宾共和国未满周岁,国内有保王党的旺岱叛乱和吉隆特党徒的叛变,国外有欧洲列强向共和国的联合进攻。</h3><h3><br></h3><h3>《九三年》是雨果的最后一部历史长篇小说,小说以一七九三年法国布列塔宁地区的旺岱叛乱为题材,描写了雅各宾共和国军队和旺岱叛军的英勇斗争,反映了十八世纪末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时期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h3>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人民文学出版社57版《九三年》</b></h3> <h3>小说自始至终贯穿着人道与革命的冲突,“作为人道主义者的雨果,在理性上可以接受革命原则,在感情上却不愿放弃人道的主张”,他承认针对敌人的革命恐怖手段是正义的,但又无法忍受这种恐怖的无情、残忍,这体现了雨果矛盾的一面。</h3><h3><br></h3><h3>然而正是这矛盾和冲突,令到《九三年》有不同凡响的艺术感染力,和《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同为作者举世公认的文学名篇。</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的《九三年》也有年头了</b></h3> <h3>关于法国大革命,在我的中学课本里占了相当重要的篇幅,攻占巴士底狱的人潮、斩落国王头颅的断头台、革命三巨头之一马拉之死,这一切让我对革命有了最初的了解。</h3><h3><br></h3><h3>同样是通过革命建立起来的国度下成长的我,在革命历史教育下,对革命有天然的情结。但是,对暴力革命手段的极端和残酷,是读过这本《带一本书去巴黎》后才有了愈加深刻的认识,也才让我用新的眼光重新去审视这一段历史,这世界历史、革命历史上都浓墨重彩的一章,同样也是沉重的一章。</h3>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巴黎协和广场上断头台的纪念牌</b></h3> <h3>书中,作者从公元261年,被誉为法国的最高圣者,将基督教文明带到法国的圣丹尼被杀,到卢瓦河古堡的地牢中,诗人维永用微弱的声音呼唤人类的同情心,到为理想献身,参加了美国独立战争,充满平等自由思想的法国贵族拉法耶特侯爵,到坚持一生,顽强地带领着欧洲启蒙运动的伏尔泰,终于由卢梭发出“自由、平等、博爱”的振臂一呼,逐一道来。</h3><h3><br></h3><h3>循着这样的脉络,我们清晰地看到在追求自由平等博爱的道路上,法国人民走过怎样的曲折和坎坷,怎样一步步走向革命。</h3>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先贤祠和伏尔泰之墓</b></h3> <h3></h3> <h3>对于法国大革命,我们曾在各种各样有关欧洲的、世界的、革命的历史书中窥见它的面貌,是它为欧洲输送了新思想,是它发起了推翻旧体制的宣言。</h3><h3><br></h3><h3>然而革命总有它残酷的一面,《带一本书去巴黎》的作者,也让我们看到断头台上的路易十六,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但愿我的血,能够成为法国人民福祉的凝结剂”,玛丽·安托瓦奈特王后在遗书中叮嘱儿子千万不要寻求复仇;1793年9月公安委员会颁布“美林德杜艾罪过嫌疑犯治罪条例”,只要是主张温和,对自由没有贡献的人,都在治罪之列,革命进入最高潮;革命三巨头,马拉被刺死在浴缸里,丹东和罗伯斯比尔最终都上了断头台;巴士底狱被攻占时,里面只关押着最后七个囚犯,攻占的人们却处死了七名投降的守军……</h3>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塞纳河畔的贡塞榭峄古监狱</b></h3>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贡塞榭峄古监狱里安托瓦奈特王后的囚室</b></h3> <h3>林达的《带一本书去巴黎》,用作者自己的话说,其实只是触动了法国的一小段历史,可是这段历史曾赋予“革命”一词以神圣的光环,不论它裹挟着怎样的血腥,它似乎总是对的。</h3><h3><br></h3><h3>近年来国内学术界也渐渐有了反思法国大革命的声音,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法国大革命开了暴力革命的先河。但是“革命中的残忍是一头怪兽,它有惊人的好胃口。它吞下一切,甚至并不打算放过它的催生婆。培育这样一头怪兽,就一定是必要的吗”,法国大革命两百多年后的今天,我们同样需要面对和思索。</h3>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旺多姆广场寻访雅各宾俱乐部遗址</b></h3> <h3></h3> <h3>《带一本书去巴黎》虽然是以法国大革命为主要线索,但是行文却触及了十八、十九世纪法国政治、文化、宗教生活的方方面面。文中以巴黎的遗迹和建筑历史为嵌入的契机,带领我们穿梭在巴黎的大街小巷,看伏尔泰、卢梭和先贤祠,看雨果和巴黎圣母院,看贡塞榭峄监狱和断头台,看艺术家们和左岸咖啡馆、蒙马特高地。踏着历史的脚步,我们和作者一起走近巴黎、走进巴黎。</h3><h3><br></h3><h3>喜欢巴黎,喜欢历史和革命,喜欢建筑、艺术和文化的人,《带一本书去巴黎》一定不会令你失望。巴黎一直以来是我梦想要去的地方,我想,我去的那天,一定也会带上一本书,那本书的作者叫林达。</h3> <h1><b>附:“林达自白”</b></h1> <h3></h3><h3></h3><h3>诸位,别猜了,我坦白交代了吧。</h3><h3><br></h3><h3>我们夫妇俩,叫丁林也罢,叫林达也罢,都不过是为了发表一些话非要一个名字不可时,起的一个名字。男的原来姓丁,女的名字里有一个林。通常都是女的写头一稿,所以仔细的人看得出有女性的痕迹。之所以不怎么“秀”,实在是没什么可“秀”的。读者诸君读了,觉得有道理,对那些故事留一个印象,我们就满足了;觉得没道理,骂一声,也没什么不可。</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今年我带着《西班牙旅行笔记》去了西班牙</b></h3> <h3>我们俩是中学同学,朱学勤先生文中提到的刘海生老师就是我们上海复兴中学的老师。<br></h3><div><br></div><div>我们俩在黑龙江小兴安岭插过队,干农活,还放过马。后来回上海,男的是街道工人,女的干过几年建筑队木匠。文革结束进大学,学的都是“工科”。女的毕业后又考了研究生,师从陈从周先生。后来我们两人都在大学里工作,但不久就都辞职了。那是大概1987,88年的事情。此后就都在建筑工地上打工,当然,有点书本和技术底子,活儿比一般小工要轻得多,但是和工人们一起住工棚,却是当然的事。这样直到91年偶然的机会出国,机缘还是打工。</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林达最新的作品《历史在你我身边》</b></h3> <h3>出国后,干的活在农业、仓库、建筑、运输等等的边缘,就是说,在老板手下你该干什么就得干什么。也上过一点课,很杂。读书,也很杂。“小贩”一说,还真是准确的说法。在各地小镇的地方节庆上,摆一个“摊”,卖小玩意儿,比如自己做的小东西,工艺品之类。相当于赶庙会。如此谋生不易,所以我们俩还得有一人维持一份固定的job,每天上班。如此谋生的好处是,走遍了南方的小镇,习惯了黑白红黄乡下人。<br></h3><div><br></div><div>最怕的是,编辑在我们的“名字”旁注:学者。非得是学者才有credit吗?不是学者能不能有常识?我们早不是什么学者。我们俩手上都是有茧子的。</div><div><br></div><div>最近我们俩在忙于自己动手盖房子,改善居住条件。DIY在这儿非常普遍。杰米·卡特总统是我们州的人,他老先生就喜欢空下来做做木工活的。我们觉得这挺好,你说呢?</div>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巴黎国民议会大厦</b></h3></h3> <h3></h3><h3><b>(音乐来自伦敦爱乐乐团演奏的《Canon and Gigue in D Major》,即《帕夏贝尔的卡农》。 除个别资料图片搜集自网络外,所有文图皆系原创,转发请注明出处,盗用必究)</b><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