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时光飞逝,岁月洗尽了我们的青春年华,却洗不去心中那份深深的记忆……

一心一境

<h3>当我们在似水流年中渐渐苍老了容颜,蹒跚了步伐,记忆中那些温馨的往事却依然在心中缓缓流淌。</h3> <h3>当我在微信上看到那张用相机翻拍出来的发黄的信笺时,真是感概万千,那是我几十年前写的一封信,过去了那么久,暮然回首,很多事,一转眼已是沧海桑田,一回眸却又是情怀依旧……</h3> <h3>那一年我支农在一个叫‘‘高车头’’的小村庄里,当时是大队的一名赤脚医生,‘‘高车头’’有一个公社机电站,机电站有一些杭州、嘉兴等地过来的年轻人在那上班,那个年代,他们的父母为了躲避支农,通过亲戚朋友关系,把自己的子女暂时安放在这些农村里。</h3> <h3>有一天,机电站站长来到大队保健所,告诉我机电站一个嘉兴小伙子病了,要我赶快去看一下,我背起药箱赶紧来到小伙子的宿舍,只见他满脸通红躺在床上,手一按额头,好烫,体温表一测,哇!40℃高烧。</h3> <h3>我连忙给他吃退烧药,输液,用酒精棉球擦他的脖子,物理降温。只见他昏昏沉沉的,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了难过和无奈,嘴上喃喃的好像在喊妈妈。</h3> <h3>那年他17岁,还是个大孩子,看到他这个样子,一阵怜惜不由得涌上心头,我轻轻地对他说:妈妈不在,大姐在,别怕,很快就会好的。</h3> <h3>我给他挂了三天吊针,三天以后他烧全退了,打这以后,他看到我都会腼腆的叫我阿姐,我叫他嘉兴小弟,他没事的时候经常会来我的宿舍听我和同宿舍的上海知青唱歌,吹笛、吹口琴。</h3> <h3>星期天机电站放假了,家在本地的都回家去了,剩下我们这些没家的‘’同是天涯伦落人‘’,在一起思念家乡,我们聊一些一家人在一起时的欢乐时光,聊现实生活的空虚和对未来的渺茫,聊看聊着,有时会泪流满面。</h3> <h3>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有一次我有事回家住了几天,在回高车头途中,我坐在一只木船上望着宽阔的江面发呆,(那时城区到高车头没有公路,只有水路)。</h3> <h3>突然看到宽阔的江面上,对头过来的一只木船上有一个人在不停地向我挥手,嘴里大声喊着:阿姐,再见!我看到了是那个嘉兴小弟在喊我,我也向他挥了挥手,两只小船就擦肩而过了。</h3> <h3>我回到高车头,同宿舍的上海知青告诉我,嘉兴小弟回嘉兴老家去了。我在抽屉里发现了他留给我的一张字条,上面简单的写着:阿姐,接到家里的电报,要回去支工报到了,以后不会再来高车头了,没来得及和你告别,没经过你的同意,拿走了你的一支筒箫和一张照片,只是想做个留念。</h3> <h3>他还送了我一件白大褂,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我的桌子上,说一直想送我都没机会,还说我穿上白大褂才像医生。我突然觉得小弟长大了。</h3> <h3>那天,就在城区通往高车头的江河上,我和小弟坐在各自的小船上挥手告别,从此踏上了各自的人生之路。</h3> <h3>一晃几十年过过去了,我也早已回城了。一天,我在厂里上班,突然门卫告诉我说有人找你,我到了厂门口一看,竟然是嘉兴小弟站在我面前。他说他来杭州出差,然后到高车头去找我的下落,终于打听到了我在这里上班,就找到了厂里。</h3> <h3>几十年过去了,他已经不是那个稚气未脱腼腆的小弟了,他已经是一个父亲了,我也是二个孩子的母亲了。我们聊了分别以后各自的情况,聊各自的家庭和孩子,聊得好开心。</h3> <h3>他回去以后,我给他写了一封信,为他有了一个理想的工作和一个美滿的家庭而高兴,聊了一些世事变迁的感概,也回忆了在高车头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就是他用相机拍下来发到我微信上的那封信。</h3> <h3>几十年过去了,这封信竟然出现在了我的手机上,让我感受到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原来都是歌。</h3> <h3>岁月匆匆,无论时光几经更迭,都抹不去生命中那些温馨的记忆,人生的旅途中,只有经过了风风雨雨,才会感受到这个世界值得留恋的东西其实很多。高车头,一个小小的村庄,那里有我的青春,我的故事。</h3><h3>岁月如歌!</h3>

车头

嘉兴

小弟

机电

阿姐

宿舍

几十年

稚气未脱

各自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