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吃野菱去

一段年华

朋友圈里看到晔子发的菱角的图片，我有点馋了，想回老家去吃野菱。

然而小时候时常吃的野菱现在基本难找了，那种尖尖的刺，长得不太规则的两个角、四个角的野菱。小时候刚吃完午饭，陆续就有七里闸的乡人扛着个笆斗从门前走过，高喊着："卖野菱了！"邻居们会叫住其中的一个，边翻开盖菱的那层布，边讲着价钱，那时大约是一毛钱一斤吧？我会抱怨母亲动作慢，强拉着在洗碗的母亲去大门外买菱，母亲总会买一两斤。大人们总说家菱不易消化，小孩子不宜多吃，野菱则易消化，多吃一些没有关系。刚出锅的、新鲜的野菱自然鲜香甜美，是消夏的好吃食。吃野菱也有点小技巧，我们相信只有正宗的界首人才会吃野菱。先咬开顶部，吃完那点菱肉；再换个方向，贴着菱壳咬向菱肉，手指用力一推，一个完整的菱米就出来了。再看菱壳干干净净，并不留一点菱肉。

今天回老家，看了大运河。大运河上依然有运货的船只往来，也有一个人划着双桨的小船远去。小的时候，三哥去大运河游泳，会让我为他看衣服。现在的河水很浑，在有自来水之前，我们世世代代都是喝着大运河的河水长大的。

芦苇荡还是以前的样子，许多水鸟在湖面盘旋，湖面上长着菱角，也有不少湖面布着网，我猜想是围养的鱼类。

无论如何还是高兴的，吃到界首的湖鱼了、吃到菱角了，我甚至采了一把芦苇叶子，也就是粽箬子。

但没有勇气去看看老房子，就让它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永远充盈亲情，永远是我们的精神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