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生来缘浅，奈何情深

子晟

今晚，爱上你的书，

从书架上取下来，轻轻地佛去淡淡的尘，

《且听风吟》，《挪威的森林》。

 

书中的女孩说：如果我爱你，

而你不巧地不爱我。

你头发乱了，我只会轻轻地告诉你，

你头发乱了喔。

 

村上春树说：如果我爱你，而你也正巧爱我。

你头发乱了时候，我会笑笑地替你拨一拨，

然后，手还留恋地在你发上多待几秒。

 

这大概是最纯粹的爱情观，

如若相爱，便携手到老；

如若错过，便护他安好。

夜上海星光璀璨，绚丽多彩，

把一个个追梦人装进爱情的诗里，

时光赐予他（她）吟出风声。

这是夜上海施予诗人的慷慨。

 

尼采说： 白昼的光，

如何能了解夜晚黑暗的深度呢？

婀娜多姿的夜上海，犹如尼采诗意的文字：

“我属于今天和过去，但是我的一些东西，

将是属于明天后天和今后的” 。

今晚，我和你沉浸在尼采诗意里，

度漫漫长夜，写岁月久长。

 

“有多少风景停留在光影里，

停留在别人的画面里？

如果你不找回自己，

你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变老”。

所以我祝愿追梦者好运。

关于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认识，

比如老年化的上海，

尽管夜色霓棠，色彩掩盖。

但村上春树却说：

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

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那里的一切都如云遮雾绕般的迷离。

但我感觉出，那片美丽风景，

是古老岁月长的新芽。

船过江南，不紧不慢。

提浆收撸洗漱罢，

泡一壶瘦瘦的龙井茶，

不紧不慢，待微风吹过

待喝到船头掌灯，俊俏佛满江南，

日子慢慢过。

古老且新生

“远方若是吸引你，你就不会变老”。

“浮华落尽不少年，于无声处读久远”。

今晚，我还要为木讷，古板辩解，

它们不属于老年，不属于病。

尼采说：“不能服从自己者便得受令于他人”。

他还说：一切激动的、吵闹的、

不连贯的神经质行为，

都与伟大的激情毫无共同之处。

“服从无年龄的区分，只服从思想”。

伟大的激情在人心深处静静地燃烧，

吸光了人身上的全部光和热，

使他外表看上去平静而冷漠……。

 

是的，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

服从自己（逆反除外），在慢慢变老中

服从信仰和主义，服从金钱权势，

服从亲情和爱情，服从宽厚与忠诚。

此刻，我服从瞬间闪现的灵感，

面对窗外，服从夜色。

你服从激情燃烧的荷尔蒙，

而我则服从被岁月吸光全部热情的躯壳。

没有思想的服从，尽管华表美艳，

但不是爱，是玫瑰色的谎言，

也不是人性所然，是真的老。

上帝不会因为你蒙上双眼还能摘下花，

如你一样的盲目，来赞美你。

法兰西作家罗曼罗兰说，

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他的际遇。

如果你喜欢保持你的性格，

那么，你就无权拒绝你的际遇。

同样，你也无权拒绝你心灵的诱惑，

所以你不由自主的，用你的眼神窥视周边，

搜寻你生命中的机遇，找到改变人生的捷径。

 

“我愿意深深地扎入生活，

吮尽生活的骨髓，过得扎实，简单，

把一切不属于生活的内容剔除得干净利落，

把生活逼到绝处，用最基本的形式，

简单，简单，再简单”。

这是美国作家梭罗说的。他崇尚如此的生活

看起来更适用于呆板木讷的人，

他们往往不相信运气。

 

我们“仿佛是一条秋日的小径，

在还没有来得及把它清扫干净之前，

便又盖满了落叶”

我们总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上，

认真呆板的走路，这样也好。

仰或为了生存，仰或天生所然？

而卡夫卡，这个浪漫主义诗人却说：

“我偷偷的爱上她，但不能跟她说话，

我窥视着她，以便不与她相遇”。

但浪漫和好运却时常结伴相行。

卡夫卡的这些诗意般的语言，

放在上海“冒险家的乐园”，有人信服。　

由此，无论你夜逛大上海，

还是在一条小道上扫街，尽管心不甘，

但你依然祈望有天赐好运，鸿福降临，

尽管看上去你刻板，机械，面无表情。

 

这些状态，法国作家，

人道主义代表雨果说得好：

在梦中播下再多种子，

也得不到一丝丰收的喜讯；

在田野上哪怕只播下一粒种子，

也会有收获的希望。

所以忠诚于务实，如果不勤奋，

不学习，上帝也救不了你。

上帝赐予你再多的浪漫的粉色的机遇，

最终都会离你而去。

纵然你国色天香，夜上海闪亮登场

纵然你巧色如簧，人流中光鲜惹眼。

在他看来，没有诚实的付出，都是昙花一现。

雨果说：谈情说爱想要成功，

也不能把爱情挂在嘴上。

两颗相爱的心不需要到远处去寻求诗歌，

两只接吻的嘴互相交谈，就是诗歌，

并不需要到远处去寻求音乐。

 

如果，幸运降临的时候，

你有维系她一生一世的能力吗？

许多人没有思考过，

因此人间有了许多的半途而废，

不能从善而终，这是浮躁的必然结果。

 

今晚，如果你在夜幕中寻觅，

机会往往伴随惊喜而来，不请自到，

你准备好了吗？

 

德国哲学家亚瑟·叔本华说：一个人照镜子时，永远不会以陌生人的眼光来审视自己，他的自我意识只会不停地低声提醒自己：

“我看到的不是另一个自我，而是我的自我”。

是的，他还说过：人就像寒冬里的刺猬，互相靠得太近，会觉得刺痛；彼此离得太远，却又会感觉寒冷；

人是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过活。

这更多的象在说没有准备好的爱情。

所以他还说：“一个人能做他想做的，

但不能要他想要的”。

“做”和“想”是两个白天和黑夜的动词，

是孤魂夜游和天亮梦醒。

雨果还说;书籍是朋友，虽然没有热情，

但是非常忠实。如果没有书，

“没有你，即使我和上帝在一起，

我也是十分不幸的”。

在书面前，

脚步不能达到的地方，眼光可以到达；

眼光不能到达的地方，精神可以飞到。

 

卡夫卡也说过：“书必须是用来凿破人们心中冰封海洋的一把斧子”。

但愿今晚，手中的斧子，砍去我心中的懒惰，且动静不必太大。

我的“心脏有两间卧室，一间住着痛苦，另一间住着欢乐，动作不必太响。否则会吵醒我的邻居”。断我的诗行，惊扰我与她的爱情。

 

关于友情与爱情，米兰昆德拉说：

友情是男人的问题，是他们的罗曼蒂克的事。

爱情是女人的事情，是她们心中的神。

在书中他写到：“他试着抬起身来，

用嘴唇去接触她。

她摇摇头说：不，我只想看着你”。

接着她又说：

“我要让灯光整夜亮着，每夜都亮着”，

我的目光再也不放开你。

这浪漫的句子在书里是活跃的，生动的。

这样的友情，还有谁不愿嫁他，

还有谁不会娶她呢？

我们活在书中，也生活在现实中。

我们羡慕如此的爱情，友情，

使之在夜色中不至于丢失自己，

在书写中不至于迷失方向。

关于朋友，曾经在我的诗里写过：

给我一个承诺，我哪里都不会去，

就站在这里等你。

一个人，一本书，城中坐一少年，

叫你一生心疼。

 

关于爱情，在我的散文里也曾经写到过：

多少年，多少事，记忆犹新。

为读书我们曾经放弃，

为青春似火又把柴重新捡起。

本以为读书可以谋生，爱情可以浪漫，

其实青春如火，只是书和岁月在燃烧，

后来才知道，爱情是一生的辛苦，

其实读书最幸福。

　　

所以，当少年的伤口被岁月肆意蹂躏，

人到中年便会失去痛觉。

再后来，纵然再给你倾城的温柔，

疗你前世的伤痕，那又能怎样？

今晚浮华落尽，灯红酒绿的夜上海

已不再相信爱情，只会默默离去。

真正的友情，是两个人在一起，

和困难、和书本对话。

真正的爱情，是一种不断被人证明的虚妄，

就像我是烟花，由你点燃才能看到辉煌一样。

 

所以等待心灵的相聚，是一生最初的苍老，

等待爱在荒芜的暗夜寻找，

再一次在荒野里和前世的女鬼邂逅，

牵手幸福重返人间。

而不在美轮美奂的夜上海，咖啡酒吧，

不在轻歌曼舞，嗲声嗲气的步行街。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这是命。

 

那些手握冰冷的爱情，相拥凶险的骗局，

还有那些应爱生恨，摇摇晃晃的恋人，

对你们要说的，要写的则是：

垂柳紫陌洛城东，该你的不该你的都在明天。

最后要说的，今晚夜读之随笔，

为愚生信手涂下，实为个人浅薄之体会。

读名人书，难免漏一挂十，定有谬误，

祈望各诗文大家，勘误，点拨。

大千世界，与一书一字邂逅，终难忘。

茫茫人海不相识，相逢一笑又何妨。

缘聚缘散缘如水，文聚文散文如人。

背负万丈尘寰，只为一句：

下一次夜读相逢。

（完）

子晟 作于2017.8.8 完稿8.14

图片 ：2014年10月.摄制上海

外滩，老码头、南京路步行街

说明：图片后期已作技术处理

背景音乐：大提琴独奏：牧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