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七十年代农村生活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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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进入新时期,新世纪,新时代,不知不觉又过去十多年了。随着时代的变迁,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许多往事都已渐渐地从我们身边淡出,它们的身影也在岁月的深处越来越模糊。真实的把这些人类社会实践活动,社会的发展变化记录下来,对于人们了解历史,传承人类文明,以史为鉴,鉴古知来,推动社会进步应该具有一定的邦助作用。</p><p> (家乡田野一角)</p> <h1> 一,当时农村正是以阶级斗争为纲</h1><p> 全党讲政冶,全民学大寨,全党实行一元化领导,阶级斗争,路线斗争一抓就灵,积极分子表扬会,落后分子批评会,对地,富,反,坏,右的批斗会说开就开,什么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什么走资本主义道路,割资本主义尾巴呀等等,一不小心就变成落后社员了。</p><p> (下图正是当时-农村政冶氛围的真实写照)</p> <h3> 那时,日常生活当中还很看重阶级成份,,阶级成份分四类,第一类为贫农,政治地位是最高的。第二类是中农,又细分为下中农与上中农,下中农的地位次于贫农,贫农与下中农统称为贫下中农,是党的力量,国家的主人。第三类富农,政治地位稍好于地主。第四类是地主,几乎无政治地位。富农和地主属于被专政的对象,他们及其子女不能参加各种政治活动,不能入团,入党,当兵,读书受限制,更不能当选大队,生产队干部,也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直到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取消了阶级成份,那顶扣在他们头上,脱不了,扔不掉的反动帽子终被历史摘掉焚烧了。从此没有了地主,富农,贫农之界限了,都成为了国家主人。</h3><h3> (下图是当时批斗地主,富农场景)/</h3> <h1> 二,当时农村基层组织架构及集体经济</h1><p> (下图为上大坑深井坳五百余亩村级林场)</p> <h3> 七十年代农村基本都是公社一大队一生产队三级组织架构,那时我们大队叫前进大队,设有大队党支部和大队革委会,有支书1人,副支书兼革委主任1人,大队会计1人,民兵营长兼治保主任1人。妇女主任,团支书,大队出纳还不是大队干部正式序列,属大队副职干部。(后妇女主任都兼任了大队计生专干)</h3><h3> 七十年代的大队干部权力可大啦,真不可小觑,他们当中的多数子女都得到了权力的优先优待。入党优先,当老师优先,推荐读大学,当国家干部,当国家工人优先,而没有当干部的家庭子女,注定是当农民的命,你想出人头地,那是望尘莫及,拿自已来说,申请入党,他们说我父亲解放前当过甲长,叔叔在国民党统治时期当过三青团员,要慎重,要多考察,结果考察了12年还没考察好。想当个民办老师,他们说我家姐姐已当老师了,不能一家出两个老师,宁愿选了两个有关系的初中都未毕业的人当了大队民办老师。七六年春公社来了几个考察的人到我们大队和生产队,说是推荐我去读社来社去的中专,召开推荐会时,有些干部说我爱睡懒觉,不爱做家务事,不遵重父母等等,想尽一切办法,明的,暗的极力阻止,结果发给我的推荐表都还没填好,此希望和前程就被他们破灭和断送了,把我死死压在农村当了十二年地地道道的农民。,现在回想起那个时代的政治背景,还不知有多少有志气,有理想,有抱负的农村优秀青年被那种无情的政治和一些无情的人物而玩弄。消失了斗志,放弃了梦想,内心感到无力回天,只好默默地在农村生活,听天由命,他们心中那种渴望与追求,无助与无奈,一般人是很难感受得了的。</h3><div> (下图是公社驻村干部与大队干部的合影)</div><div> </div><h3><br></h3> <h3> 大队集体经济主要有1个大队部(含会堂),1个养猪场,二个林场,1个碾米厂,一台手扶拖拉机,还有全大队每家每户上缴的提留款。这些经济收入主要用于公益事业,大队的办公费,还有各种会议费用,民兵,团员训练费用,以及干部及抽调人员生活补贴等等,开支项目也很多,经常也是入不敷出。</h3><h3> (下图是当时的大队碾米厂)</h3> <h3> 生产队干部有队长1人(有个时期叫政治指导员)副队长2人(一个管生产,一个抓付业),妇女队长1人,会计,出纳各1人,保管兼记工员1人。</h3><div> 生产队队长很难当,没有特权,队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亲力亲为,吃苦在前,享受于后,开工要走在别人前面,收工要排在最后面,脏活累活別人不愿做或做不了的农活,队长必须做。但当时能当一个生产队长也是一种政治荣誉,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只有贫下中农才有资格当队长,是群众真正的贴心人,带头人。</div><h3> (下图是生产队干部正在做计划生育工作)</h3> <h3> 生产队集体经济很少,个别生产队也办了集体猪场,多数队里一年收入主要来自粮食生产,极少数的付业款,还有快到年终社员交的出售牲猪款,我们队里还有一片竹山,每年能卖楠竹几万斤,以2元/100斤,收入也有百数上千元。还有几个手艺人,1个木匠,1个裁缝,2个篾匠,他们走村串户去做工,争来的钱交生产队记工分。这些收入生产队都会并入到年终决算分配。</h3><h3> (下图是生产队猪埸饲养员正在喂猪食)</h3> <h1>  三,那个时期是计划经济的票证年代</h1><h3> 那个时期,国内运动正酣,个別干部抓阶级斗争比抓生产还来劲,还上瘾。造成社会物质极度匮乏,票证供给制由此迈向了颠峰。</h3><h3> (下图是七十年代使用过的部分票证)</h3> <h3> /,布票,七十年代对很多地道的农民来说,布票还显得比较充盈,按家庭人口,不论大人小孩,每人每年1丈4尺5寸布票,大人缝一套衣裤足够了,小孩呢缝一套还有剩,可是啊,那时因为太穷,有很多家庭有票无钱买布,不少人用几条几毛钱一条的澡巾拿到染布店染黑做裤子穿。还有的人用生产队买来的尿素袋,钙镁磷等肥料袋做短衣短裤,因为那种袋子是纤维伲龙的,既轻柔又耐用。</h3><h3> (下图是当时所用的布票)</h3> <h3> 2,粮票:农民手里是没有粮票的,那时只有吃国家粮的人才有。老百姓想吃个包子,馒头或想买几支面条或想和粮食有关的副食品都要粮票,都难买到。</h3><div> 要想得到粮票,一是要有吃国家粮的亲戚,用大米或其它农产品跟他们换。二是找个理由到公社或大队开个证明,拿大米和茶油到当地粮点等量兑换。那时农民真苦呀。</div><h3> (下图是当时的全国通用粮票)。</h3> <h3> 3,其他各种各样的票证多如牛毛,我记忆中,除食盐未凭票供应外,其他与人们日常生活相关的商品都要票,什么糖票,油票,肉票,肥皂票,连煤油都要票。记得小时候,因为家里穷,一来无钱,二来无票,衣服太脏了母亲用稻草灰泡水或用茶枯饼泡水洗衣去汚,头发有汗臭了也用稻草灰和茶枯泡水冼发。天黑了,无钱在每个房间装电灯,父亲只好用刀劈成那种又细又长的松光或用葵花杆浸泡晒干后照明。那时农民想赚一块钱都无处可施,16个鸡蛋才能换回1元钱,1元钱又到商店换回几斤食盐,所以,有些人手里分发有票证,但家里实在拿不出钱去购买,票证只好送人或丢在抽屉里过期作废了。</h3><h3> (下图是当时的斤,两票证)</h3> <h1> 四,七十年代农村的计酬制度</h1><h3> 当时农村是集体制度,而且正是农业学大寨的高潮时期,参加生产队劳动称为出工,用工分计酬,工分计酬有两种,一种是红工工分,一种是定额工分,到了年终,将红工工分加定额工分就得出了某一个人的全年工分。</h3><h3> (下图是当时生产队记工薄格式表)。</h3> <h3>  1,红工工分:(当时也有叫大寨工分)就是生产队所有男女劳动力出工后,在某一个时段,或半年或几个月,全体劳动力集中到队委会坐在起,逐一进行评定工分,由队长报一个人的名字,全体社员讨论,比如队长报出王五这人后,大家发表意见,有人提议可评10分,但要得到90%的社员同意才确准。在我们队里,10分就是一个红工工分,所谓某件事要三个红工才能完成,意即是要30分才能做好,那时,一般青壮年,体力好的,做事肯吃苦的男同志都能评上10分,女同志最高可评8分。</h3><div> 我们那儿全队设有一个记工员,记工员用记工薄登记每个人每天的出工情况,早工,上午,下午在做什么事都记载得清清楚楚,一个月一本,一个月一个小累计,比如张山六月份出早工12个,出日工30天,记工员就会按照社员会上对张山评定红工分进行计算,若张山红工每天是10分,其六月份的工分是:早工(12➗3)X10二40(三个早工抵一天)。红工30x10二300。总分:300十40二340分</div><h3> (下图是全体社员在队委会会议室评定红工工分)</h3> <p> 2,定额工分:定额工分也可说是针对某段时期的某项农活为赶时间尽快完成,或由单个劳力或一个家庭小单位能做好的农活而设定定额工分,比如冬春的农田"三光",积肥,送公粮,刹牛吃草等等,这些多数是用定额工分来完成的,比如送公粮,我们村离粮点只1公里多,挑一担100斤的谷子送到粮点就有1分7厘工分,一个早上可送五趟,力气大的一早上可争10多分。如早上刹草喂牛,每百斤草记2分,有的人一早上也可弄8到9分。还有如冬季农田三光,分配给你家某一片田,这片田的三光工分300分早就定额在那里(生产队有一本定额工分薄,由队长或会计掌管),你将它三天就搞完了,300分记给你,你拖拖拉拉六,七天才完成,也是给你这300分。</p><p> 定额工分体现了多劳多得,也逐步打破了平均分配的不合理,所以,在当时很多年青人就很喜欢搞定额工分。</p><p> 定额工分也有专人登记,年终生产队决算时与红工工分一并统计,两项相加得出全年工分。</p><p> (下图是生产队男女社员送公粮图片)</p> <h1> 五,七十年代农村分配制度</h1><h3> 分配有两种,一种是以人头为单位的平均分配,如粮食分配,上级批复全队全年每人只能按600斤口粮标准分配,就要拿出其中一半的300斤作基本口粮,按全队总人口平均每人300斤,另外300斤才按第二种以工分为单位的按劳分配。总体上是以平均分配为基础的按劳分配制度,这既保证了人人有饭吃,又体现了多劳多得。</h3><h3> (下图是各队会计搞年终分配的武器一一算盘,那时农村没有现在的电子计算器)</h3> <h3> 1,粮食分配,那时各生产队进行年终分配也不能各行其事,要报分配方案到大队:方案要包括:A:全队稻田总面积,本年度获得粮食总产?万斤(亩产平均?斤)。B:全年上缴国家征,定购任务?万斤并完成情况,双超粮,战备储备粮任务?万斤并完成情况。C:全队总人口。d:全队除完成上缴,留足储备,种子等用粮外,当年可分配?万斤粮食。E:申请全队人平分配标准500斤或600斤。大队接到申报方案后,召开大队两委会议讨论研究,逐一确定各队的口粮标准,并造册报公社党委备案,如无变化,大队下通知给各生产队,就可以进行分配了。</h3><h3> (下图是78年杂交水稻获得全面大丰收景象)</h3> <h3> 那个时期,政治压倒一切,干部的话就是圣旨,他说怎么办就得怎么办,比如粮食标准来说,宁肯饿肚皮,也要大喊讲风格比贡献,明明该队除完成了国家的,留足了集体的,明明还有粮食可分配给社员,但就是不准分,批了500斤就是500斤,600斤就是600斤,多1斤也不行,多余的粮食宁愿堆在仓库里喂老鼠或讲风格借给別队的人吃。自己本队人生产的粮食也不能多吃一点点,这就是当年的分配土政策。</h3><h3> (下图是邻近村社员挎着方布袋,肩挑箩筐去借粮的情景)</h3> <h3> 2,工分,实物,现金等核算分配,</h3><div> (1),几件具体事项的出榜公布:</div><div> A:全年总工分,以人,户为单位出榜公布。(包括外调劳力,民办教师,现役军人等相关人员的工分参照落实情况)</div><div> B:按人头所分得的基本口粮和工分粮,以户为单位出榜公布(比如我队基本口粮300斤/人,工分粮2斤/10分)。</div><div> C:社员现金往来,以户为单位出榜公布(包括收入,支出两部分)。</div><div> d:生产队全年收,支情况汇总表(会计,出纳,保管员年终记帐得出此表)。</div><div> (各地公布的事项不尽相同,这里仅举例)</div><div> (2),核算求出一个分值(通常所说每个定额即每10分分值多少钱)。简单地说是将全队全年所有收入(主要是粮食,付业,养猪及其它零星收入累总,除去全年生产资料费用以及留足来年必要的生产,办公费用等々)除以全队总工分得出每10分的分值,然后以户核算。(注:1977和1978两年我队每个定额即每10分分值是0,58元)</div><div> 举例:李四家(以1977年我队状况为基数)</div><div> 1,基本情况:全家5口人,男,女劳力各1人,全年全家累计总工分为9000分。(其中劳动工分7800分,上交牲猪款拆分1200分)</div><div> 2,应分粮食:A,基本口粮5人X300斤二1500斤。B,工分粮9000分X2斤/10分二1800斤。C,牲猪款奖励指标粮80斤。合计全年全家粮食3380斤,每月平均281,67斤,人均月平56,33斤。</div><div> 3,现金收入:A,收入,总工分9000分X 0,58/10分二552,00元。B,支出,粮食款3380斤X9,50元/100斤二321,10元(当时国家粮食定价是9,50元/100斤稻谷),平时向队里支取现金及小项农产品折价57,00元,合计支出378,10元,两品:552,00元一378,10元二173,90元。</div><div> (年终决算我未具体参与,只知大概,细节很多,各队情况不一,此上如有不符,望谅,我只还原一些历史事实)</div><h3> (下图是生产队会计年终决算表之一).</h3> <h1> 六,那个时期的农村合作医疗和赤脚医生</h1><h3> 农村合作医疗是六十年代响应毛泽东主席把"医疗卫生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伟大号召而诞生的农村一件伟大的新鲜事物。</h3><div> 它是以生产大队为单位,用大队公益金投资为每位社员每年缴纳5,00元左右,社员个人每年缴纳1,00元的共同集资办医疗的有效尝试和保健制度,同时直接催生了农村半农半医的医护人员一赤脚医生。</div><div> </div><div> 记得我们大队合作医疗室(也叫医疗点)就设在大队部楼下的一间大房子里,室内陈设简陋,一张桌子,几把櫈子,一个棕色带有红十字的皮保健箱,一个听诊器,一个支体测温表,一个装有少量药品小药柜。药品很少,最主要的是阿司匹林和感冒,退烧,腹泻,痢疾等最常见病,多发病,小病,小灾的药品。</div><h3> (下图是七十年代大队合作医疗室)</h3> <h3> 赤脚医生也是由大队党支部和革委会研究挑选出来的,必须是贫下中农子弟,政治可靠,有一定的文化基础,肯吃苦,能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而且还要有大公无私精神。</h3><div> 赤脚医生首先必须参加县,公社一些机构的短期培训,并到公社卫生院跟班实习一段时间,经县,公社卫生主管部门鉴定后才能到其所在大队走村串户,给社员看病,开药,打针。</div><div> 那时我们大队有12个生产队,按地理位置分成三个片,赤脚医生会每隔3到5天轮流下队巡疗。尽管当时农村生活清贫,却很少有人生病,即使生病也只有感冒,发烧,头痛脑热什么的,赤脚医生开几粒药丸子吃了就好了,仅需几分钱,最多也就几毛钱。</div><div> 赤脚医生那时还承担象现在的疾病预防和小儿预防接种等工作,他(她)们每到农活忙时或者不需出诊时,也要卷起袖子扎起裤子与同队社员一块出工下地劳动。</div><h3> (下图是赤脚医生下队给小儿检查身体,准备注射接种预防针)</h3> <h1> 七,那个时期的农村教育 </h1><h3>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当时的农村几乎村村设有小学,甚至多所小学,一是为了孩子就近上学,也方便家长上工干活。二是那时设一所小学也简单,只要当地群众要求高,大队同意,写个报告给公社管教育的领导和公社学区,一般是会批准设置的,老师反正是到队上记工分,课,桌,椅,櫈可以自家带。小学生都在自已村子里的学校上学,成群结队,无论年龄大小,从来没有家长接送,学校硬件设施很简陋,可那时也不觉得艰苦。</h3><div> 我们大队有12个生产队,1100来口人,按地理位置分为三个片,记得74,75,76那几年高峰时达到5所学校。一所初中(竹石坳),一所完全小学(大队部),中洞小学,龙江小学,陈家小学。学校老师多是本大队民办制的,只有1一2名由公社学区统一安排来的国字号教师。</div><div> 当时的小学是五年制,初中,高中是二年制,小学是春节入学,即发蒙读小学第一册是春季的3月1日,小学,初中不用考试,直接入学,高中也不用考试,是由所谓的群众推荐,实则是大队干部决定入学的,只有贫下中农的子弟才有资格被推荐,地,富,反,坏,右分子的子弟是没资格读高中的。</div><div> 那时的学费不高,小学1至2元一学期,初中2,5元一学期,但尽管如此,这点学费对部分人来说还是有点困难,但那时政策好,会实行减免,不会使学生缀学的。</div><h3> (下图是七十年代大队中心小学校)</h3> <h3>  那个时候的教育质量也是很一般的,一是国家教学大纲编制的影响,二是当时社会风气影响,三是老师的教学能力参差不齐,四是学校偏辟,学生少,个别小学全校才十多二十几个学生,编有三个年级,且都挤在一个教室,老师一节课分别要讲三个教材不同的内容,,同样一个课时,这些偏辟学校的学生只接受了三分之一的老师授业。而且从小学到初中,名目繁多的学工,学农,学兵,学商等々活动,这样的环境也确是很难提高质量的。</h3><div> 到了1977年全部改变了,高考恢复了,小学六年制了,个别偏辟,生源太少的小学校取消了,夏季的9月1日入学了,初中,高中三年制了,高中推荐制取消了,从此,农村教育也逐步步入了正常轨道。</div><h3> (下图是小学老师在给学生上课)</h3> <p class="ql-block"> 四十多年过去了,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许多东西消失了,永远无法找回了,就像秋日飘落的叶子,有些随风,有些如梦。我们只有在心中默默回忆,默默地怀念……</p><p class="ql-block"> 以上回忆不很全面,类似的也各地不同,文中出现不妥处,请谅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17年8月写于新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