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今天是周日。稍晚起床,连续两个阴雨天,一扫暑热。据说今年是1968年以来最热的夏天,立秋后的两场秋雨算是给末伏一个完满的收尾。四季分明的北京造就了同样性格的北京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h3><h3>我的安排与以往的周日没什么不同。但我知道,这个周日于我是不同的,因为这一天是我50岁生日,不能等闲视之。</h3><h3>一部萧芳芳演的电影《女人四十》写尽了40岁女人的无奈。五十岁,无论有多不甘,她还是如期而至的来了。</h3><h3>这一天的到来我是早有思想准备的,等它好久了。我惯常的周日休闲方式——买菜,做饭,看书,收拾屋子和小院子……似乎表明我的50岁早就开始了:下一个周日,再下一个周日,除去一些无甚意义的稍有不同,或将皆一如既往。</h3><h3>50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像那朵掉了花瓣的荷花,虽然凋零了,还在自恋那曾经惊艳的美丽,依然倔强的挺立在池塘里,努力摆出聘婷的样子。然而,映在水里的不过是一瓣凋零的花瓣和日益饱满的莲蓬。花瓣有花瓣的美,莲子又何尝不是她的精气神。</h3> <h3>50岁以后还会有新的开始吗?古人说,可以!然后就有了什么《礼记》、《论语》、《史记》说的"五十曰艾,服官政;"匹夫五十而士";"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吧啦吧啦说了那么多,我只记得陈忠实先生曾言:"如果五十岁还写不出一部死后可以作枕头的书,这辈子就白活了!"不愧大家风范。岂不知,在我,"不是终结的终结"感、进退失据感正不时袭来。古人有句:"五十践衰境,加我在明年。"不论怎么说,50岁后,身体肯定是率先开始萎靡了,健忘、失眠,晕眩……连续几年的疑似***已经吓得我只剩下两个字——认怂!</h3> <h3>50岁!不好意思说出口,怕引来年轻人的嘲笑或轻蔑,只一句"五十岁大妈了……"就足以让我有拿起板儿砖开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冲动了,又一想,矫情,古人早就有"二十亮相,三十吃香,四十不响,五十识相,六十还乡,七十装箱"的说法。到了"识相"的年纪而不识相无疑是自生烦恼,但识相并不容易,必须像减肥者克制食欲一样克制年龄的磨叽、不知趣和讨人厌。</h3> <h3>说到"五十岁",一定离不开"知天命",今天看,"知天命"不如"知天恩",仔细想想,以末等之才享中等之福,感谢老天的眷顾,感谢父母的天高地厚之恩,感谢爱人25年的担待与包容,感谢亲人的关怀照顾。该谢谢的人太多了,算命先生总爱说"你有贵人运",今天似乎明白了,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同事,同学,朋友都是各个时期的贵人,油然明白了佛家的一句话:善待他人!<br /></h3> <h3>这一天,这个周日,收到的亲朋好友的礼物和祝福让我感动不已——那个亲手制作的蛋糕,那副精心挑选的耳钉,那一大早陆续来自澳大利亚、美国、泰国、新加坡、上海、大北京的祝福……有人疼真好!</h3><h3>有个好友对我说:50岁了,人生已经踢完了上半场,下半场的球,我为自己踢!</h3> <h3>与三五亲朋小饮,有感而写点儿什么,我不过是这样没有等闲视之我的50岁生日。<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