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地方 那些人

深秋柿子树

一石激起千层浪——事情是从何说起呢? 对,是从长生哥在微信上问我:“长珠,现在有个韩城化肥厂的群,你愿意加入吗?”我本来就敏感的神经一下子就激动不已......我急急忙忙回复说:“我愿意我愿意。”这样,长生哥就像一个媒人一样将我介绍给了这个群聊里了。 自自然然,我也把我的老伴秦惠花拉了进来——因为她比我更有资格进入这个韩城化肥厂朋友圈。 ——首先,我们再看看当时进入这个怀旧的群里的情形吧: 这是群主的欢迎词 这是当年工厂里的同事朋友们在欢迎老伴进入韩城化肥厂群所表达的热情话语 这是曾经受到岳父(这个厂的第一任厂长)的帮助的朋友用感激的心意表达的欢迎致意 这是认识不认识的工友们的欢迎话语,字里行间都饱含着对过去那段生活情景和置身其中的人们的深情怀念 这是经历风雨沐浴艰辛的老同事们的亲切欢迎之词——热情洋溢,真诚友好。 正是当年在一起战天斗地敬业乐群的这些朋友们才让我们牵肠挂肚的不能忘记曾经,怀念那些青葱岁月如歌如泣 这就是现在的模样。当年也是这么样......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多少变化——变化的是人。 我的老伴一家曾经在那边第二个圆洞门内的哪一栋窑洞式两层平房住过,也在这边第一个圆洞门内的第一栋两层窑洞式平房住过。 就是这样的两排(东西方向相对应)砖体结构两层窑洞式平房却住了大部分化肥厂的工酸甜苦辣咸人们,而且绝大部分是西安来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学生。 他(她)们大约从1971年建厂初期进入这个县办国营小氮肥厂到90年代末期的彻底破产而离开这块地方,期间住过了近二十年。这二十多年又是一个人最年轻有为的时期最有故事的岁月——最重要的是,老伴的一家包括我这个女婿也在那块地方经历了丰富多彩和酸甜苦辣咸。 从离开那块地方至今三十多年了!谁想起来谁的心里都会泛起怀念的涟漪。 我的老伴现在一提那块地方就唏嘘不已! 她对我说:她是和患着精神病的母亲1973年初坐着一辆马车(李长锁驾驶的)从芝川镇北周村颠簸了六七十里路来到了化肥厂的。我们那时候已经订婚也快半年了。 当时她的父亲就是化肥厂的厂长。而当时的化肥厂由于县办和初建而到处是脏乱差的情景。 就在她到了化肥厂的数天后,她被父亲安排去打杂做临时工打扫脏乱差……就在下面的照片中最里的那栋窑洞墙头上,却很快就出现了一张针对岳父厂长安排她做打杂临时工的批判性大字报,署名是柴克勤——据说这个人其实是被岳父特别关照爱护的人之一。 虽然当时这个柴克勤并不知道韩城县的县委会已经在半年前专门研究通过了包括秦惠花在内的四个人的招工指标情况,只是由于岳父厂长历来的无私和敬业而整整半年没有让秦惠花这个亲闺女来厂里报到——结果这个招工指标(也就是她能够成为正式工的指标)就让别人顶替了…… 她就成了一个可怜的打杂人员却还是被这个柴克勤举报批判——没有办法,不知者难怪。她当时忍受着这种委屈继续打杂,继续照顾患病的母亲,继续微笑着面对那些无知…… 她的命运从此就是一个临时工! 这个临时工的命运伴随着她几年后去龙电却随着龙电的归入韩电而她被退回化肥厂; 到了化肥厂却遭遇国家的改革变化而倒闭,她遭遇又再次失业直至被我调到渭南啤酒厂; 在啤酒厂好了几年后却又一次遭遇企业倒闭,没有工资只好到处推销啤酒……后来因啤酒厂破产而被我再次调到热电厂; 幸亏在热电厂倒闭前办理了提前退休进入社保…… 但是烦人的噩运并没有结束:她的工龄被无缘无故的减少了四年——也就是在龙电的四年; 她的医疗卡至今六年了被官僚机构的失误继续在拖拉着而享受不到任何的保障…… 多亏有我们央行做我们这个家庭的后盾——所以我感恩央行! 他,就是我的岳父——一个县办企业的厂长。当时的县委会本来还点他为县工交局局长兼化肥厂厂长,但是他没有接受工交局局长的职务,理由就是不能分心化肥厂的建设和发展! 其实他在文化大革命前就已经是行政十八级(属于县团级)了,他对于金钱的概念非常淡漠,但是他对自己的职业却有坚定的执着。 他个性特别强。性子直不会拐弯不会变通。正由于这种性格,导致了他只有工作而没有家的利益的思维和习惯。 他的只有工作没有家庭的思维和习惯对于一个没有结婚的男人来说很好,却对于一个有患着精神病的老伴来说,这种需要照顾而且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只有转移给了他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老伴了。 接下来的事情那是显而易见的! 不说那么多了……岳父母都已经离开尘世了。特别是我的岳母一直随着她的女儿走南闯北最后在我们的西安家里安然离世——我也对得起岳父的重托了! 岳父是离休的老干部,可是在他患病卧床不起的时候,因为工厂的倒闭也就无钱报销医疗费……在那个年代,那种企业,所有有智慧有聪明的人都逃脱不了与企业相同的命运! 这张照片上的人没有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了……这就是命运!不管是什么样的命运多舛,我们都慷慨激昂的接受! 那一年,岳父岳母在我们渭南的家来过,我们在渭南的沋河公园留下了这张照片……也可能在这张照片一年后他老人家就卧床不起了 这是他们曾经在一起战斗过的朋友们对我的岳父的评价 斯人异世留念想,回忆当时也心伤 感叹人生苦也短,幸福不能保命长 老伴儿诚心诚意的替她的父亲向大家问候曾经的辛苦与艰难、委屈与尴尬 现在回过头来说说我们高兴的事儿了—— 的确,经历了苦难和艰辛以后,我们反而很珍惜这些苦难与艰辛带来的感悟、体会、心得,也从此有了新的理念和行动! 看看这些曾经风华正茂的年轻知青们,转眼之间已经四十多年了,比起过去,现在的头发可能也白了、稀少了、腰也弯了吧……但是,想一想当年那些有趣有意义的奋斗耕耘与拼搏,我们感觉的就不是痛苦和失望,反而都是幸运与快乐! 好男儿志在四方——不管那些曾经的知青现在如何状态,他们都曾经经历了磨炼,已经把思想和精神、情操与意志砥砺的更加成熟而完美;他们每一个人在现在的生活中应该心满意足的享受着欣赏着如今的安逸与和谐的幸福 弹指一挥间,四十年过去了,我们都不再年轻,不再幼稚,不想回到那曾经的辛苦与艰难……但是,那真正让人珍惜的过去,随着韩城化肥厂微信群的建立,就会再次燃烧起熊熊烈火,照亮我们这一辈人的前程的 韩城龙门下峪口,一块艰苦凄凉地; 怀旧常想当年事,难过流泪可怜心; 沉舟侧伴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今日微信又联系,等待相聚长精神。 失去了缘分的人,即使在同一个城市里也不容易碰到。一次转身就意味着一辈子的永难相见。 因此,让我们懂得珍惜吧,在我们再次相聚的时候,一定不要疏忽了我们曾经建立起来的深情厚谊 岁月荏苒,岁月如歌,岁月不饶人——人生的确只能向前不能退后:因为,人生回不到当初! 青春的锦绣与贵重,就在于它的天真与无暇,在于它的可遇而不可求,在于它的永不重回。 真正的幸福,不是活成别人那样,而是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 做自己生命的主角,不做别人生命中的看客! 最后,让我由衷地祝福所有在韩城化肥厂度过那一段岁月的朋友们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吉祥安康!让我们为了追求健康快乐而积极向上阳光坦荡吧! 这,就是我对那块地方、那些人最美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