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人生终需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h3><div> 2014年的最后一天,我和雄哥还在商议元旦三天呆在家里怎么耍。新年第一天,一个懒觉醒来,闲聊中一拍即合决定到九寨沟去看雪景。于是不到十点,我们已经行驶在前往九寨沟的路上了。</div><div> 说走就走,就这样来到了九寨沟。都说九寨归来不看水,到了九寨,我才真正领略到了九寨水的神韵。</div><div><br></div> <h3> 九寨之魂在于水。在崇山峻岭之中,隐藏着或晶莹或沉静或绚丽的海子,顺沟梯次而居,如一颗颗镶嵌在丛林中的宝石,而把这些璀璨的宝石连接起来的,是那些或缓缓流淌的溪流,或奔腾而下的瀑布,或浪水飞溅的河水,像一条条白练,蜿蜒曲折地把湖泊连接起来,如一条宝石项链,随意地撒落在密林之中,华而不耀,艳而不俗,让整个山谷灵动起来,鲜活起来,绚丽起来。</h3> <h3> 九寨之水,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冰封湖面的箭竹海,青山拥翠,冰清如镜,一块大冰把曾经装满秋的华丽、春的萌动、夏的青翠的湖水盖得严严实实,清亮照人。箭竹海下,瀑布凝固成冰,挂于悬崖,立于冰池,把奔腾的瞬间、飞溅的瞬间、精彩的瞬间冰固成永恒,像一座似动非动、似静非静的玉雕,让我想下到谷底探个究竟,看看入世的喧嚣与出世的洒脱是否也冰结于此。树正的群海,蓝得醉人,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地静卧丛林,像一个个熟睡的蓝衣仙女,简单清纯安然地甜睡山中,小鸟的欢歌声、溪流的欢笑声、白云的飘荡声好似都成了她们的摇篮曲。我远远地住视着她们,生怕挠乱了她们的清梦。</h3> <h3> 珍珠滩上,水珠此起彼落,沿滩徐徐翻滚至悬崖,突然一洗温柔,以排山倒海、大气磅礴之势,断然跃下,溅得水花飞起,雾气腾飞,水声雷鸣。站在栈道仰望瀑布,看天上之水源源不断飞奔而来,静静地感受这种惊天动地的豪迈。 诺日朗的瀑布同样的惊天动地、气势磅礴,不同的是,悬崖上冰柱垂悬,银光闪烁,河池上白雪堆积成山,暗发蓝光。浩大宽阔的水流从天而降,穿过冰柱,堕入雪海,然后优雅地流走。瀑布的浩然之势与冰雪的静然之态,浑然天成于此。</h3> <h3> 九寨水的曼妙在于澈,在于变,质的清澈、型色的变幻。在箭竹海、在镜海,水在悬崖峭壁、在河中、在树上凝结成冰,散发出蓝白色的光。在五花海,化为雾气,紧贴湖面而飘,忽聚忽散,飘然如仙;化为湖水,蓝的蓝,绿的绿,鲜艳夺目,清澈照人,湖底沉淀成千上万年的枯树干、树枝以不变的姿态静躺在这里,让人一看几千年、几万年。透过湖光山色,穿过时光隧道,我也看到了我自己。水的清澈绚丽,足以荡涤心灵尘埃,足以让人忘记烟火人间。芦苇海里,水清透明,装满蓝天白云、叠障的山峦和轻柔的芦苇,就连芦苇直直的根在水里也是一道风景,最奇怪的是,在海的中间,一道深蓝色的河水弯弯曲曲穿流而过,蓝得如此奇怪和美丽,格外引人注目,以至于我和雄哥隔着车窗看到后,到了盆景滩又不辞劳苦徒步返回来。同样是水,到了九寨沟,怎么就演绎得如此神奇呢?</h3> <h3> 都说上善若水。冬季九寨沟的水,柔可成雾,刚可成冰,慢可为溪,疾可为瀑。分明是柔弱之水,却有着滴水穿石之刚;分明是潺潺之溪,却有着汇聚江河之势;分明是汹涌之涛,却有着轻灵柔顺之韵;分明是潋滟之波,却有着深邃宽广之胸怀;分明是无声无形无色,却又能闻其音、识其骨、见其色。 这就是水,以似柔非柔、似刚非刚之态,以百变不坠归海之志,流经岁月,宁静怡然,汇集大海。我无法写出对九寨水的感受,只好以我明净豁达之心,将九寨之水收藏。</h3> <h3> 我和雄哥九寨沟之行,或因忙于赶路,或因迷于美景,每天中午都是以水果和蛋卷充饥。返程途中,我们在甘海子的冰面上嬉戏等候到了日出,在岷江源头处我们紧贴冰面听到了冰下水的流淌声。喜欢这样随性而起,随意而行,随心而欢的说走就走的旅行,期待着下一场旅行。</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