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 <h1> 译木为人简淡,踏实而沉稳,没有浮夸之气,一如淡默的幽兰。</h1><h1> 译木的画从容淡定、简约虚旷。</h1> <h1> 不造作,不拘泥;可入世,可出世;可怀思,可望远;可小情怡然,更可大气庞然。</h1> <h3></h3> <h1> 根植于世间,得泥土之养沃,长生于人间,不染世俗之气。乃真性情,好笔墨。<br> 而他的山水画尤然。</h1> <h3></h3> <h1> 中国画于禅的精神,大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终究是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译木的山水画分明是一副禅机图。</h1> <h3></h3> <h1> 庄子曾曰:不滞于物,不为物役。译木的山水画里,多的是苍云、茫山;古树、旷野,是天地万物混沌一片,人却可孑孑而行。</h1> <h3></h3> <h1>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只是这样的行路者,或是望远者,就徒然觉得万物皆在心中,只是一种存在,无关风月,没有时空。</h1> <h3></h3> <h1> 空渺而大旷,超凡而脱俗。禅逸的境界就这样由他的笔下勾勒出来,那样的信笔写来,浓淡合匀,优柔自在。</h1> <h3></h3> <h1> 好像人生于画里也铺张开来,可去寻山,可去独钓,甚是吟诗访友。无有羁绊,堪破世网。亦或许只有大智大慧,抑或大德大美者方可得此境界。</h1> <h3></h3> <h1> 但他的画里,却也可以有世间之寻常百姓人家,有炊烟渺起,有田头巷陌,有畈上秋稻,有蝉鸣秋柳。这样的朴素的人间,原是可以入画的。</h1> <h3></h3> <h1> 如古代《十牛图》也可以垂手入尘。天人合一,出世入世。总总在译木的笔下,画里的事可以游刃穿梭于古与今、精神与实物、天上与尘世。出与入、进与退,亦皆在画里显现着。</h1> <h3></h3> <h1> 中国画源远流长,从写实到写意,从浓墨到淡着,从严谨到潇放,其历程亦在发展与探索之中。可它的主旨依然为阐述美的所在,抒发人间的真情实感,进而陶养人的情操。如一枝竹可以表现为画者刚正不阿的骨气,一块顽石的形象亦为表达画者的心胸,又如“春江水暖鸭先知”也可以是人情世故的表露。</h1> <h3></h3> <h1> 译木的山水画里多的是高士、隐者,是德慧双修之人,他们或在孤山静坐、或于茫岭畅望;或钓于濮水,或澄怀观道。</h1> <h3></h3> <h1> 甚或画面是廖无一人的空山、苍林、老屋。似乎世事的沧桑、人生的境味都于画面中铺排开来,但不管世事如何变幻,岁月如何蹉跎,人情又如何淡漠,只需守住内心的清洁,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修行亦是修心。</h1> <h3></h3> <h1> 这也是译木的画里所要抒发与表达的。人的高尚情操与他笔下的山水融为一体,不需逃遁世事,反而用开阔之心胸去感受人生、感化大众,所以他的山水画不失为一幅幅与人善道的陶养图。</h1> <h3></h3> <h1> 译木笔下流淌出来的东西,不加修饰,无需添缀,他的山水画里自有山中岁月,自有人世迢迢。<br> 像一幅幅神仙图,循循善诱地讲述人生之大道,开悟人生之智慧。而凡人自羡古代神话中的神仙,他们除有超凡之本领外,更可羡的是他们的无有忧愁,自然洒脱。</h1> <h3></h3> <h1> 译木的山水画里多有仙气,渲染中透着飘渺而茫然之境界,又有着清越灵窍之才情。画里的高士隐者也去登山,也去望月,除去生活方式之洒然,其实更有一种乐观安然,条达自然的人生态度。</h1> <h3></h3> <h1> 人活百年,喜忧参半,心灵的安憩尤为重要。译木自然参悟到这点,他的人生哲学渗透到他的山水画里,由高山高士、寿石老道去抒发他的人生之领悟。</h1> <h3></h3> <h1> 那种与天地等量齐观,与自然融为一体的豁达的人生境界由画面传播开来,去感染教化之观者。</h1> <h3></h3> <h1> 译木先生亦到知天命之年,笔墨之事确乎已到出神入化、炉火纯青之高度。非凡之境界、高简之笔墨,似已渗透到整个画面的点染之间。</h1> <h3></h3> <h1> 不可多一笔,不可少一笔,天然地道,道法自然。好像天机神授般,如潺潺流水不挽一点水花,自心田漱漱而过;又如桃花烂漫之极,却依然简静。</h1> <h3></h3> <h1> 他的山水画里寄托了对华夏大川山河之爱恋,对中国画笔墨的至纯之爱惜,又似乎不单单是山川、溪流、古树苍野,更是他的心灵初始,是用年岁累积的对人生之确悟。</h1> <h3></h3> <h1> 画里画外皆江山,画外的江山依然,画里的江山方好。<br> 两厢呼应两相悦。<br></h1> <h3></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图:译木</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文:幼藉</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