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立秋

叶萍

<h3>丁露君看着我的小腿清楚而坚定的说:"肯定要手术,里面的血块不取出来是不会好的。"</h3><h3>这是伤后第六天了。</h3><h3>出于想尽快好起来的急切心情,也因为相信没伤骨头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开始没去医院只是传照片给医生看看,在家静养。以为忍忍痛,肿会消散就可以走路了。</h3><h3>可破损的皮肤下面一大块肿几天不见好转,心急了。抱着能不手术就不手术的心态来了新桥伤骨科。</h3><h3>其实倒也是小手术,不用上大手术台。但是痛。</h3><h3>伤了的皮肉麻木钝痛。手术不用麻药。</h3><h3>本来还想坐着看,丁露君让我躺下,</h3><h3>躺下是对的。把擦破已结痂的皮肤剪掉,然后用力挤压肿块清理血肿。一下又一下的清理淤血。那种痛,简直只能灵魂出窍才能对付过来。</h3><h3>就听到这个残忍的丁医生不断的说:"你看看!你看看!"</h3><h3>然后旁边看着的叶静不行了:"我要晕了。"</h3><h3>丁露君知道老友的毛病,赶紧让她旁边一张床上躺下。好一会才缓过来。</h3><h3>包扎完挂针。挂完针出来左脚一点都不能落地了。挪进叶静的车里,她去还轮椅。</h3><h3>看着挡风玻璃,一种无力感带着委屈油然而起,想寻找依靠,想放声大哭。</h3><h3>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朋友圈。</h3><h3>本来只想掩饰一下情绪,随意找个事做。没想到居然很快收到很多关心。</h3><h3>谢谢我的亲朋好友们。这种暖心是活蹦乱跳时体会不到的。</h3><h3><br /></h3> <h3>7月29日晚上,钱湖天地的尚合院书道班做结业书展。陈老师让我们和雅社及慧雅社协助联合办展。</h3><h3>之前一个星期走了三趟尚合院,商量事宜,送作品及布展。</h3><h3>这个星期六晚上,我们和雅社只有我一个人做代表。</h3><h3>陈老师带我们看作品,一幅一幅点评下来。一共五十几幅字,看了一大半时,已经八九点钟了。</h3><h3>很佩服陈老师,八十高龄的老人讲了那么长时间,我听都有点累了。</h3><h3>然后就是一个不小心,退让中一脚滑落和室桌子底下去,左小腿前骨用力擦过桌子边沿。</h3><h3>感觉就是前一秒还好好的,看着老师拿起他们的一个摆物闻闻又放下,我还笑着问:"有香味吗?"然后就视线混乱,重心不稳,手上的饰品珠子飞散一地,四周传来惊呼,小腿痛得几乎哑声。</h3><h3><br /></h3> <h3>看着伤痕最初的想法是,得很长时间不能穿短裙短裤了。</h3><h3>然后心里担忧,会不会影响我8月11日的越南岘港行?</h3><h3>每天都观察伤痛,计算离11号还有几天能不能恢复行动。</h3><h3>越担心越发生。</h3><h3>5日,终于死了心。跟严老师讲明了情况,6号的行前会都无法参加,更别说11号的出行。</h3><h3>我寄予了多少期待的岘港之行完全的关上了门。</h3><h3>严老师说关注群信息,心与他们同行。</h3><h3>可是,那种遗憾什么都不能弥补。</h3><h3><br /></h3> <h3>这十天持续不断的痛,完全挫败了我的意志和乐观。如果还有什么支持着我,大概就是一点点的坚韧性了。</h3><h3>面对现实。</h3><h3>难道不是还好吗?骨头没事。行动不便时,可以安心在家休息。有家人的照顾,有朋友的关切。</h3><h3>但还是痛啊!每个夜晚腿都分外的痛。</h3><h3>白天不得不要移动身体时,左脚不能落地,一站起来血往下涌,左小腿就突突突的痛得锥心。</h3><h3>连着头也痛。</h3><h3>不能好好坐着,字都写不了几个。</h3><h3>拿起书来,看不进去。</h3><h3>这十天过得昏天暗地的。</h3><h3>今天好一些了,可以稍落地。</h3><h3>伤口快点好起来吧,最好不要缝针。<br /></h3><h3>伤疤是无法避免了,希望不要太难看。</h3><h3>这一事故,让我看到了自己的脆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