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高原——从大西北走过(四)敦煌莫高窟

石头记

<h3>  古老的经卷,肃穆的佛影,飘逸的飞天广袖,妙曼的乐舞身姿敦煌!</h3><h3> 一个闻者心动,到者感叹的名字,在这片荒芜、贫瘠的沙漠中,一座绿洲上演了无数的神话,历史,传说,或让人感慨,或让人心痛、或让人澎湃这是人文、自然之旅,这是大气的风光,激动人心的文化与激情澎湃的民俗。</h3><h3> 敦煌,莫高窟,一个永不缺乏传奇的神秘世界,我们来了……</h3> <h3>  两千多年前,手持旌节的张骞就是由此西行。为了联合月氏、乌孙,往返于这九死一生的未卜之旅。</h3><h3> 卫青、霍去病、陈汤、窦宪等重臣名将在此策马,身着铁甲,手擎汉旗,与匈奴铁骑反复厮杀,最终将&quot;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quot;的口号烙进死敌的心坎,也融进国人的血液。<br /></h3><h3> 还有东汉的耿恭家族、西晋的索超、唐朝的张义潮一代代的开边、戍边名将和他们未曾留下姓名的子弟兵卒用血肉之躯和累累白骨,打通、守护了这条通往西域的道路,开拓了我国万世千秋的繁荣。<br /></h3> <h3>  西行列车的窗口,几小时几小时地守望,满眼尽是苍凉粗旷的戈壁滩!土地干燥,山丘蔓延,一块块泛着白堿的沟壑贫瘠着,令人浮想联翩审美疲劳吗?神奇的西部,变幻万千,引来这些第一次接触它的人们惊叹。在对绿色生命期待与企盼中,我们来到敦煌,走进了莫高窟<br /></h3> <h3>  《赋得边城雪送行人胡敬使灵武》</h3><h3>   作者:王偁</h3><h3>  万里敦煌道,三春雪未晴。</h3><h3>  送君走马去,遥似踏花行。</h3><h3>  度迹迷沙远,临关讶月明。</h3><h3>  故乡飞雁绝,相送若为情。</h3> <h3> 莫高窟俗称千佛洞,被誉为20世纪最有价值的文化发现,"东方卢浮宫",坐落在河西走廊的西端,甘肃省敦煌市,它始建于前秦时期的十六国,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最丰富的佛教艺术圣地, 1987年,被列为世界遗产。</h3> <h3>  莫高窟现存洞窟492个,壁画45000平方米,彩塑2400余身,飞天4000余身,唐宋木结构建筑5座,莲花柱石和铺地花砖数千块,是一处由建筑、绘画、雕塑组成的博大精深的综合艺术殿堂,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宏大、保存最完好的佛教艺术宝库,被誉为"东方艺术明珠"。 </h3><h3> 本世纪初又发现了藏经洞(莫高窟第17洞),洞内藏有从410世纪的写经、文书和文物五、六万件。引起国内外学者极大的注意, 形成了著名的敦煌学。</h3> <h3>  莫高窟的对面,是三危山。《山海经》记:&quot;舜逐三苗于三危&quot;。可见她是华夏文明的早期屏障。</h3><h3> 公元366年,一个和尚手持禅杖,云游四方,最终来到了这里,他叫乐樽,他想找个地方栖宿。突然,他看到三危山金光灿灿,烈烈扬扬,仿佛有千佛在跃动!他有所感悟,将锡杖插到地下,跪下身来,发愿要广为化缘,在这里筑窟造像,使它成为真正的圣地。</h3><h3> 不久,他的第一个石窟就真正开窟,同时他广为传播自己的奇遇,远近信士也纷纷来朝拜者胜境。年长日久,新的石窟也一一被开凿出来!</h3> <h3>  从此,人们将自己的信仰与祈祷,全向这座徒坡凿进。从此,这座山峦的历史就离不开工匠斧凿的叮当声。</h3><h3>现代艺术家又给予后代艺术家与默默的滋养,于是,这座沙漠深处的陡坡,浓浓的吸呐了了无量度的才情,变得神秘而又安详!</h3> <h3>  比之于埃及的金字塔,印度的山奇大塔,古罗马的斗兽场遗迹,中国的许多文化遗迹常常带有历史的层累性。别国的遗迹一般修建于一时,兴盛于一时,以后就以纯粹遗迹的方式让人景仰。<br /></h3><h3> 莫高窟可以傲视异邦古迹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千多年的层层累聚。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一千年而始终活着,血脉畅通、呼吸匀停,这是一种何等壮阔的生命!</h3><h3><br /></h3> <h3><br /></h3><h3> 莫高窟确实有着层次丰富的景深,让不同的游客摄取。听故事,学艺术,探历史,寻文化,都未尝不可。一切伟大的艺术,都不会只是呈现自己单方面的生命。它们为观看都存在,它们期待着仰望的人群。</h3><h3> 一堵壁画,加上壁画前的唏嘘和叹息,才是这堵壁画的立体生命。游客们在观看壁画,也在观看自己。于是,我眼前出现了两个长廊:艺术的长廊和观看者的心灵长廊;也出现了两个景深:历史的景深和民族心理的景深。</h3><h3><br /></h3><h3><br /></h3> <h3>  如果仅仅为了听佛教故事,那么它多姿的神貌和色泽就显得有点浪费。</h3><h3> 如果仅仅为了学绘画技法,那么它就吸引不了那么多普通的游客。</h3><h3> 如果仅仅为了历史和文化,那么它至多只能成为厚厚著述中的插图。&nbsp;</h3><h3> 它似乎还要深得多,复杂得多,也神奇得多。 它是一种聚会,一种感召。 它把人性神化,付诸造型,又用造型引发人性,于是,它成了民族心底一种彩色的梦幻、一种圣洁的沉淀、一种永久的向往。</h3> <h3>  它是一种狂欢,一种释放。在它的怀抱里神人交融,时空飞腾,于是,它让人走进神话、走进寓言,走进宇宙意识的霓虹。在这里,狂欢是天然秩序,释放是天赋人格,艺术的天国是自由的殿堂。</h3><h3> </h3> <h3>  它是一种仪式、一种超越宗教的宗教。佛教理义已被美的火焰蒸馏,剩下了仪式应有的玄秘、洁净和高超。只要知闻它的人,都会以一生来投奔这种仪式,接受它的洗礼和熏陶。</h3> <h3>  这个仪式如此宏大,如此广。甚至,没有沙漠,也没有莫高窟,没有敦煌。仪式从海港的起点已经开始,在沙窝中一串串深深的脚印间,在一个个夜风中的账篷里,在一具具洁白的遗骨中,在长毛飘飘的骆驼背上。流过太多眼泪的眼睛,已被风沙磨钝,但是不要紧,迎面走来从那里回来的朝拜者,双眼是如此晶亮。我相信,一切为宗教而来的人,一定能带走一切超越宗教的感受。</h3><h3> 转自《文化遗产特辑;敦煌莫高窟》</h3> <h3>一座石窟,一个世界;<br /></h3><h3>一孔洞穴,一截历史。</h3><h3>壁画、雕塑、藏经、传说</h3><h3>每一样都够一个人研究一辈子的,</h3><h3>不,一辈子也不够。</h3><h3>那端坐的佛陀、站立的菩萨;</h3><h3>千手的观音、飞天的女神;</h3><h3>反弹的琵琶、怀抱的胡笳,</h3><h3>那一样不让人沉迷。</h3> <h3>石窟里很静,<br /></h3><h3>又似乎又像在讲述,</h3><h3>那饲虎的王子,</h3><h3>救人的七色鹿;</h3><h3>那是谁?</h3><h3>割下自己的肉,</h3><h3>欲换取鸽子的生命。</h3><h3>这一切西来的文化,</h3><h3>都融进了中华文明之中,</h3><h3>这就是我们的博大与包容。</h3><h3>不是有人在探索、</h3><h3>追寻中华文明为什么,</h3><h3>能绵延数千年而不中断吗?</h3><h3>这里就镌刻着答案。</h3><h3><br /></h3><h3><br /></h3> <h3>  在莫高窟对面的敦煌艺术陈列中心,我见到了王圆箓的照片面带微笑,一团和气,身体略有几分孱弱,神色透着几分精明。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人物,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与这个积淀着千年文化的地方很不相称,都与这座瑰丽的艺术殿堂相去甚远。但是,历史却明白无误地告诉人们,让埋没千年的敦煌莫高窟重见天日的人,偏偏就是他。</h3> <h3> 公元1858年,湖北麻城一带大旱,蝗灾严重。在逃难的人群中,有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他就是后来的王圆箓。王圆箓从童年背井离乡,开始流浪。年近半百,出家为道,开始云游四方。最终,四处飘泊王道士来到了荒废已久的莫高窟,荒废已久的莫高窟接纳了四处飘泊的王道士。</h3><h3>  </h3> <h3>  公元1900年6月22日,二十世纪的世界文化史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王道士在清理第16号洞窟的积沙时,甬道左边的墙壁裂开了一条缝隙,于是,一个小小的密室被打开,里面的经卷堆积如山,而且排列整齐。</h3><h3> 王道士惊呆了。</h3><h3> 这个小小的密室就是敦煌藏经洞。</h3><h3> 可以说,如果没有王道士对藏经洞的发现,莫高窟迎接全世界目光的日子不知还要拖后多久。虽然粗通文墨的王道士无法知道这些经卷的价值,却感觉到这些东西应该是有用的,于是,他开始到处求教。</h3> <h3>  延栋,肃州兵备使,精于书法,看了一眼王道士带去的经卷,摇了摇头,认为经卷上的字不如他的书法好,因此既无兴趣也无热情。</h3><h3>  严泽,敦煌县令,不学无术,把王道士带来的两卷经文视作两张发黄的废纸。</h3><h3>  王宗翰,敦煌知县,熟谙历史文化,对金石学也很有研究,见到王道士送来的经卷后,立即判断出这些经卷的不同寻常,但是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只是将这一消息写信告诉了叶昌炽。</h3><h3>  叶昌炽,甘肃学政,金石学家,他知道了藏经洞的事,对此很感兴趣,并通过汪知县索取了部分古物,遗憾的是,他没有对藏经洞过分关注,并采取有效的保护措施。</h3><h3>  过了一段时间,态度冷淡的延栋还是把藏经洞的事情上报了,最终,廷栋大人发文敦煌县府:就地封存,由王道士看管。&nbsp;</h3><h3> 王道士的一番奔波终于有了一个结果,这个小小的密室被加了一道简陋的木门,上了一把锁,钥匙放在了王道士道袍的口袋里。于是王道士只能与这些似乎很珍贵却又毫无用处的藏品长期相伴了。</h3> <h3> 然后,开始有国外学者不远万里、风尘仆仆来到莫高窟。敦煌莫高窟的血泪史就此展开</h3><h3>  斯坦因,英国人,通晓多国语言,曾获杜宾根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在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研读东方语言学和考古学。他怀着一颗渴望已久的心,费尽周折,来到莫高窟,在和王道士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交流之后,便带着24箱经卷和5箱佛画回到了英国。随后,斯坦因的大名便震惊了西方学术界,而这些珍贵的文物也进入了英国博物馆。</h3> <h3>  伯希和,法国人,曾在法国国立东方语言学校攻读汉语,并学习中国学与东方国家历史文化,然后成为法兰西远东学院首批研究人员、教授。在斯坦因离开几个月后,伯希和也不辞劳苦,来到了莫高窟前。他同样与王道士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相处、交流,然后赶着满载着宝藏的车队离去,经西安,过郑州,来到了北京。这些宝藏大部分被运到了巴黎,收藏在法国国家图书馆,一部分留在了伯希和身边,很快又震惊了北京的学术界。</h3> <h3> 当斯坦因、伯希和把敦煌文物向全世界公布时,当朝命官这才懂得了其重要价值。1910年清政府作出决定,把剩余的敦煌卷子全部运往北京保存。但是在运送途中,却出现了严重的偷窃现象,车队每到一处,几乎都要失窃一部分经卷,有机会盗窃的人都是当地的上层人士,官宦、名士、乡绅各有所得。一时间,敦煌卷子流失严重。这是敦煌卷子自发现以后最大的一次劫难。</h3><h3>  </h3> <h3>  无论如何,王道士在掌管莫高窟文物期间,他的很多做法是愚昧无知的,也是让人痛心的。比如,为了方便进香礼佛者,他把一些窟壁打通,致使许多壁画被彻底毁坏。比如,为了让古老的莫高窟焕发出新的光彩,他化缘求钱请来工匠,把已经陈旧的壁画重新绘制,他不知道这也是一种完完全全的破坏行为。</h3><h3> (以上七张照片均拍自莫高窟博物馆,为保护莫高窟,窟内严禁拍照)</h3> <h3>  飞天<br /></h3><h3> 莫高窟的名片</h3><h3><br /></h3><h3>历史的沧桑</h3><h3>难以掩饰佛相的慈悲</h3><h3>我从天竺来 </h3><h3>带来四千条飞扬的五彩丝带</h3><h3>漫天风沙</h3><h3>惊世你的绝美</h3><h3><br /></h3><h3>鸣沙山守护你十个朝代</h3><h3>丝绸之路伴你繁华千年</h3><h3>莫高窟啊</h3><h3>我要</h3><h3>挑一座石洞做我的禅室</h3><h3>护佑你</h3><h3>飞天的神采!</h3> <h3>大漠深处,</h3><h3>河西走廊的尽头。</h3><h3>我的敦煌,</h3><h3>我的莫高。</h3><h3>丝绸之路上,</h3><h3>一个小小的驿站,</h3><h3>中华文化中,</h3><h3>一首壮美的史诗。</h3> <h3><br /></h3><h3>莫高窟,<br /></h3><h3>是我精神的至高点;<br /></h3><h3>莫高窟,<br /></h3><h3>是我心灵的最深处。<br /></h3><h3>如果说,<br /></h3><h3>莫高是一杯浓酒,<br /></h3><h3>那么我愿举杯,<br /></h3><h3>用生命举杯;<br /></h3><h3>如果说,<br /></h3><h3>莫高是一轮明月,<br /></h3><h3>那么我愿仰望,<br /></h3><h3>以一生仰望。<br /></h3><h3>莫高挚爱神话。<br /></h3> <h3>不是妖艳,不是凄凉,</h3><h3>莫高窟的颜色是浑厚,</h3><h3>因为,它积淀了,</h3><h3>一千多年的风沙,</h3><h3>它撑起了一千多年的分量。</h3><h3>朝代的兴衰,</h3><h3>岁月的轮回,</h3><h3>生命的存亡,</h3><h3>莫高窟中,有辛酸,</h3><h3>有甜美,有苦涩,</h3><h3>有辉煌,有愤恨</h3><h3>这些味道,这些情感,</h3><h3>交织着,铺洒着,</h3><h3>飞扬着,诉说着,</h3><h3>洋洋洒洒地筑成了一个莫高窟,</h3><h3>一个永久的神话。</h3><h3><br /></h3> <h3>莫高窟,是一首意蕴深长的诗;</h3><h3>莫高窟,是一支悠远回旋的古曲;</h3><h3>莫高窟,是一个永远不灭的神话。</h3><h3><br /></h3> <h3>  谨以此美篇纪念2017.8.4上午大西北环线敦煌莫高窟游,历尽千辛万苦,长途跋涉,来到敦煌,可是因为特殊原因,我们只能拿到应急票,只参观了四个洞窟,留下了深深的遗憾!这也成为我们西行取经路上的一大难!</h3><h3> 幸运的是拜读了大量有关莫高窟的文献记载及文人雅士留下了许多精美的文章,让我的莫高窟游依然精彩……</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