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图文:邓成碧</h3> <div style="text-align: left;"> 同学聚会结束了,虽未能参加,隔着手机屏仍然能感受到那种“要爆了”的场面。微信群异常活跃起来,明显大家都还意犹未尽。二十一年了,人生的年轮刚好打个对折。有些人,有些事,自以为已被岁月冲涮无痕迹了。但有一天,那些人,那些事,忽然出现在酒后的梦里。那么清晰,那么真实,不少一个人物,不差一个环节。仿佛就在昨天,想挥挥不去,想忘再也忘不了。</div> <h3> 麒麟西路变化不大,但是曲靖的气候好像变了,那时的曲靖不像现在雨水多,随心所欲,想下就下。记得那是个星期天,没有下雨,也没有烈日高照,阴阴的。</h3> <h3> 分别了,一下子觉得所有人都变得那么感性,平时没说过多少话的小熊竟然帮我提包送我上车。瞬间定格的那张黑白照片一直保留着,清秀的面庞,眼睛有点近视,瘦弱娇柔,提个包整个身子倾向一边。第一次同学聚会,那张黑白照片陡然幻化成彩照,卷发翘睫毛,光鲜亮丽,浑身上下散发出一个成熟的生活不错的小女人特有的韵味。</h3> <h3> 轻轻的走了,正如我们轻轻的来了。挥挥手,有些人带走一片两片云彩,有些人什么也没带走。作别了麒麟西路,但不是康桥。后来辗转到曲靖工作,借住在市财政局,外地朋友问我住哪里,我说住康桥,朋友说我牛逼。</h3> <h3> 毕业后第一次进财校,应该是98年的事,系统上在财校搞计算机培训,住在滇东电业局招待所。当时财校已经建起一个很高档的计算机房,里面全是崭新的486。那时年少轻狂,一个电脑哪里能吸引住漂移浮动的目光。所长也是财校毕业的,对财校的伙食是深恶痛绝,大家一拍即合,顿顿在外面吃。麒麟西路上的大小馆子吃了个遍,好像还唱了两晚歌。所长和他女同学唱心雨,我唱beyond的大地、海阔天空。第二次进财校,是2001年读省财院本科函授,读了十来天,因工作变动不好请假退学了。及至到曲靖工作初期,总还是有意无意去财校那边转转,因工作进过一次校园,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原男生宿舍楼门口靠教学楼墙边立了几大块校友榜,上面按职务高低列着财校毕业的处级以上干部名字。财校没有湖畔,没有软泥上的轻荇,只有几棵歪斜的大柳树,不知是不是徐志摩笔下那种金柳。现在财校已经是麒麟区六中了,没有进去过,原来的教学楼应该是拆掉重建了,应该一切都变了。</h3> <h3> 一切让它随风去,唯一不能释怀的还是财校门口那排小馆。那里有满满的青春印记,那里有活色生香的回忆。改六中之前,一排小馆已兼并为一家了,去吃过几次,味道还不错,现在彻底没了。对面原商干校旁边的燃面馆,第一次回财校就发现不在了。那种辣爽,回味犹在舌尖。那年半夜到宜宾,一行人烧烤摊上吃了几百串小串,但那碗燃面没有吃出财校门口那个味道,第二天当地人带我们去据说最正宗的一家燃面馆,也是一样的。当年经常约着课间去吃燃面的有潘军,黄兴华,林老色等。潘军,读书时我们喜欢叫他小舅子,原因是听说他有个姐姐非常漂亮,当时已工作了。到现在也没有见过潘军这位仙女般的姐姐,二十多年过去了,想来她要么商界政界叱咤风云,要么相夫教子过着平淡的生活,愿一切安好。和潘军曾经有过一小段工作上的交集,是他在麒麟区组织部跟班学习那段时间,带我去真宝对面吃过一顿狗肉,那种腥,现在想起来都吐。好久没联系了,前些天他打错电话,愣怔了几秒钟,不知说什么,客套了几句挂机。偶尔关注他的微信,日子舒适安逸,这样就好。新华,毕业后一直在曲靖逃生活,打工结婚生子,经过很多,磨砺很多,前两年他在省直机关工作的弟弟照顾,回老家兰坪做点小工程,每次打电话都说很忙,这样也好。</h3> <h3><br></h3><div>说起吃燃面又想起班主任黄老师,为了排队吃那碗燃面,经常迟到,黄老师总是站在教室门口斜瞅着我们几个。黄老师是个严谨刻板的人,永远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心很仁慈,记得对同学们最严厉的处罚就是王卫疆教室抽烟,被逮个正着,勒令在讲台上向全班做检讨。我们都老了,想哪天转过去看看黄老师。</div> <h3> 一别经年,沧海桑田。往事一幕一幕,回味热热乎乎。各人有各人的追求,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来了走了,聚了散了。爱了恨了,烟消了,云散了。就真么回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