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谨以此文献给十岁的小桔子 </h3><h3><br></h3><h3> 有些同学去法国,以为到卢浮宫打个卡,就成了文艺青年,</h3><h3> 哪怕是隔着人山人海,只看到蒙娜丽莎的画框。</h3><h3> 作为“不装会死”培训班的资深名师,我不得不善意地提醒:</h3><h3> 在穿亚麻长裙的女青年面前谈巴黎之行,你得作云淡风轻状随意告诉她,专程去了一趟左岸的奥赛。</h3><h3> 当她崇拜的眼神在你沧桑的老脸上停留3秒后,</h3><h3> 千万别忘记要发出一声感叹:</h3><h3> 这个火车站改建的博物馆,真是见证印象派大师画作的天堂啊!</h3><h3> </h3> <h3> </h3><h3> 所以,第三期“不装会死”培训班,老师决定专讲印象派大师。</h3><h3> 走过,路过,别错过,不涨学费,赶快报名!</h3><h3> 在介绍印象派大师之前,请允许我先说说印象派产生的由来。</h3><h3> 19世纪20年代,照相术的发明和普及,对绘画艺术而言,无疑是一场危机。</h3><h3> 这种危机感促一批不甘受传统艺术束缚,志在革新的年轻艺术家,经常聚集在巴黎巴提约尔大道上的盖尔波瓦咖啡馆里探讨新的想法,进行激烈的争论。</h3><h3> 这些人以古典画家格莱尔画室的四个学生<font color="#ed2308">莫奈、雷诺阿、西斯莱、巴齐耶</font>为核心,后来<font color="#ed2308">毕沙罗、塞尚、马奈和德加</font>也加入了他们的团队。</h3><h3> 古典派喜欢宗教、历史、神话,</h3><h3> 浪漫主义立足“劈材喂马、春暖花开”,</h3><h3> 现实主义负责“关心粮食和蔬菜”。</h3><h3> 既要玩的开心,又不能跑人家场子开趴体,那咱们玩神马呢?</h3><h3> 哈哈,咱们不比题材,咱比<font color="#ed2308">玩色彩</font>!</h3><h3> 咱不在乎内容、技法,只关心光影、色彩线条给视觉造成的印象和刺激,让绘画变得更丰富,更自由,更纯粹。</h3><h3> 1874年,这群另类的艺术家共同举办了第一次联合展览,展览名为“无名画家、雕刻家、版画家协会展”。这次展览赶在官方沙龙展之前两周开幕,吸引了许多观众。展出作品的风格使人们既感觉新鲜,又难于立即接受,挖苦讽刺远多于赞赏。</h3><h3> 画家莫奈的参展作品《日出·印象》被《喧噪》杂志记者路易·勒洛瓦撰文加以讽刺,题为“印象主义者展览会”。谈到自己的感觉时他说,这些画就像把颜料装在水枪里打上画布,随后签一个名就算完成。</h3><h3> 他万万没想到,带有讽刺意味的“印象主义”一词被这群画家愉快地接受,并被人们所沿用。</h3><h3> 从此,江湖上举世公认的新画派——”印象派”宣告成立了!</h3><h3><font color="#010101"> </font></h3> <h3> 1、印象派的带头大哥<font color="#ed2308">卡米耶·毕沙罗</font></h3><h3></h3><h3> </h3><h3> 卡米耶·毕沙罗(1830 - 1903)印象派的发起人之一,也是印象派最年长的画家,在印象派诸位大师中,他是唯一一个参加了印象派所有8次展览的画家,可谓最坚定、最纯正的印象派。</h3><h3> 毕沙罗同志心地善良,平易近人,乐善好施,德艺双馨。在印象派这个强调个性、充满纷争的团队中,他作为精神领袖,始终平和谦逊、以身作则,德高望重,起到了良好的模范带头作用,多次被评为印象派年度先进个人。</h3><h3> 浪子高更称"他是我的老师","现代绘画之父"塞尚更是在自己的展出作品目录中恭敬地签上"保罗·塞尚,毕沙罗的学生"。</h3> <h3></h3><h3><br></h3><h3> </h3> <h3> 毕沙罗出生在一个富裕犹太商人家庭,父母希望他子承父业,做一个成功的商人。但从小就在巴黎就读的毕沙罗深受巴黎艺术氛围的熏陶,对绘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br></h3><h3> 尤其是在巴黎万国博览会上,25岁的毕沙罗一下跪服在巴比松画派柯罗的风景画前,并专程拜访柯罗,接受大师的指点和忠告,从此,终生都大步走在风景写生的艺术之路上。</h3><h3> 上图这幅《瓦赞村口》(1872),收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属于毕沙罗早期印象派风格的作品,我们能明显地感觉到柯罗的影子。</h3> <h3> <br></h3> <h3> 《通往卢弗西埃恩之路》,现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h3><h3> </h3><h3> 毕沙罗向柯罗学习,决不是生搬硬套的模仿,而是一种特有的灵敏悟性,把柯罗的画法完美地融入自己原有的熟练技巧和潇洒格调之中,以极其自然的形态出现在画面上。</h3><h3> 这一幅《通往卢弗西埃恩之路》被公认为毕沙罗的出师之作。</h3> <h3></h3> <h3> 《戴帽的农村少女》,现藏于华盛顿国家艺术画廊。</h3><h3> </h3><h3> 除了风景,毕沙罗最喜欢画的就是米勒式的农妇,表现农家的生活情趣,他的作品有一种毫无矫揉造作的天然魅力,所以毕沙罗还有一个江湖名号“印象派的米勒”。</h3><h3> 从1874年至1886年,印象派画家共举办了8次展览,参展者不局限于本派成员,各门派牛人大咖来往如过江之鲫,而始终不忘初心,每次都参展的,仅毕沙罗一人而已。</h3><h3> 真不愧为带头大哥!</h3> <h3></h3> <h3> 《蒙马特大街》(1897),藏于俄罗斯圣彼得堡冬宫博物馆。</h3><h3> </h3><h3> 这是毕沙罗的代表作,一幅境界宽广的城市风景画。</h3><h3> 画家以敏锐的观察力,精心地捕捉了俯瞰的蒙马特大街车水马龙的喧嚣情景。他以细碎的笔触体现光的颤动,造成模模糊糊的形象。画面中行人与马车都是速写而成,简练、灵动。景物朦胧模糊、跳跃闪动,各种暖灰、冷灰、深灰、浅灰构成一幅格调高雅的城市风景。</h3><h3> 印象派在1886年最后一次共同展览后,因为艺术观点的分歧,大家的共同点越来越少,个人特点愈加突出,再没有举行联展。此后,印象派被更为新颖的新印象派和后印象派所取代。</h3><h3> 1903年11月13日,毕沙罗在巴黎逝世,葬于拉雪兹公墓。</h3> <h3> 2、闪亮的彗星<font color="#ed2308">弗雷德里克·巴齐耶</font></h3><h3></h3><h3> </h3><h3> 弗雷德里克·巴齐耶(Jean Frédéric Bazille 1841-1870)出生于法国蒙彼利埃一个资产阶级上流家庭。</h3><h3> 可以说,巴齐耶是个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富二代。</h3><h3> 在巴黎时求学时,巴齐耶刚开始是奉父母之命学医,枯燥无味的医科让他厌烦,N门课的挂科反倒意味着解脱。</h3><h3> 明白自己不是学医的料,他很快便迷上绘画,拜师在古典派画家格莱尔的门下,从素描开始学起。</h3><h3> 在格莱尔画室习画时,他结识了莫奈、雷诺阿、西斯莱三位画家,并很快结为挚友, 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见如故,臭味相投,以忤逆老师、攻击学院派为平生快事。</h3><h3> 那时,没有人、包括他们自己,谁也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叛逆和才华会在世界美术史上留下如此辉煌灿烂的一笔!</h3> <h3></h3> <h3> 《粉色的裙子》,现藏于法国奥赛博物馆。</h3><h3> </h3><h3> 也许是弃医学画这段经历的影响,巴齐耶兼有理性与诗意的禀赋,是印象派弟兄中画风最少走极端的一个。他的画风,始终温和,色彩富于均衡感,而不像莫奈和雷诺阿那样夸张。</h3><h3> 虽然住在巴黎,但巴齐耶每年夏天都要回到蒙彼利埃自家的别墅度假。1864年夏天,表妹泰雷丝·德·乌尔斯坐在俯视卡斯泰勒诺-勒莱村的露台栏杆上摆POSE,巴齐耶画下了上图这幅他早期最重要的作品《粉色的裙子》。</h3><h3> 作品画面色彩亮丽、安详温暖,个人画风鲜明。</h3><h3><br></h3> <h3></h3> <h3></h3><h3> 《家庭聚会》,这幅画作原收藏在巴黎奥赛博物馆,为了纪念这位为国捐躯的大师,法国将该画收藏在他家乡蒙彼利埃博物馆。</h3> <h3> 在巴齐耶全部55幅作品中,最有意义的无疑是上图这幅《家庭聚会》。<br></h3><h3> 在家人面前,家境良好,家庭和睦的巴齐耶不过是个淘气叛逆,但又孝顺懂事的孩子。这幅《家庭聚会》把巴齐耶对家人的爱表达得淋漓尽致。</h3><h3> 妈妈和画面里的其他人都将目光投向画家,虽然严肃但充满慈爱和熟悉。唯独父亲,他的目光看向远方,配合着目光体现出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那种无法与父亲沟通但又渴望父爱的矛盾,尽在其中。</h3><h3> 请注意右下角斑驳的光影,印象派对光影状态的在乎和描绘呼之欲出。</h3> <h3></h3> <h3> 《巴齐耶的画室》,又名《孔达米内街画室》,现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h3><h3> </h3><h3> 1864年,巴齐耶终于说服父母,接受他对艺术的追求。</h3><h3> 作为一个文青富二代,巴帅对朋友极为慷慨,经常会和父母要钱来置办画室,帮助朋友。他和莫奈、雷诺阿合租的孔达米内街画室也成为了诸位先锋画家聚会、抗衡学院派的根据地。</h3><h3> 上图这幅画作真实再现了印象派研究团体“巴提约尔集团”部分成员的艺术生活:中间马奈和高个子的巴齐耶在评画(巴齐耶是莫奈画的),莫奈抽着烟在马奈身后倾听,艺术家梅特尔在弹钢琴,左拉在楼梯上探出身与雷诺阿在争辩。</h3><h3> 这种悠闲、有修养、讲究生活品位的氛围真叫人羡慕嫉妒!</h3> <h3></h3> <h3> 《插牡丹花的黑女人》,现藏于法国法布尔博物馆。</h3><h3> </h3><h3> 这是普法战争期间,1870年11月,巴齐耶牺牲前几个月最后的作品之一。</h3><h3> 巴齐耶在画中表现出其构图的独特性,画的拼版自然,按照动态的不匀称,把人物齐腰割断,压缩细微变化很少的底色所表现的空间,以突出色彩的明亮有力,突出简明的题材效果。</h3><h3> 在创建印象派的画家中,巴齐耶是最积极热情的一个,也是被朋友们认为最有天分的一个。</h3><h3> 可惜的是,普法战争让怀有满腔爱国热情的巴齐耶毅然放下画笔,投笔从戎,在第一场战斗中就光荣牺牲,年仅29岁。</h3> <h3></h3> <h3></h3><h3>《沐浴者》,藏于美国剑桥福格艺术博物馆。</h3><h3><br></h3> 一直有种传闻,说巴齐耶其实是同性恋。他这幅荷尔蒙爆表的代表作,似乎印证了这点。<h3> 画面最右边的人就是他自己,而他从水中拉起来的男子就是他的爱人。原画里,沐浴的男子都没穿衣服。马奈看到了之后,觉得三观有问题,24个字不允许,社会无法接受男人裸体,于是说服巴齐耶给他们加上了泳裤。</h3><h3> 我个人虽然性别男、爱好女,但巴帅所有画中,最喜欢的,还是这幅画作。</h3><h3> 它像一个记载我青春记忆的夏日,好像就在昨天,都有谁谁谁来了,谁站在什么地方,谁在和谁说话,谁只管自己在边上玩。</h3><h3> 然后,木心先生的诗句“年轻人充满希望的清瘦”让我越过山丘去追忆似水年华!</h3> <h3> 3、孤独的扫地僧<font color="#ed2308">阿尔弗莱德·西斯莱</font></h3><h3><font color="#ed2308"><br></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font><font color="#010101">阿尔弗莱德·西斯莱(Alfred Sisley,1839-1899),虽然是法国画家,但他的父母都是英国商人,家境优厚。</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幼年时的西斯莱是在巴黎渡过的,十八岁时遵循父亲的期望前往伦敦习商四年,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去攻读MBA。回来后在一家商行工作。可是他却喜欢钻研文学和绘画,后来干脆进入格莱尔画室,立志成为画家。</font></h3> <h3></h3> <h3>《阿让特伊广场》,现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h3><h3><br></h3><h3> 西斯莱在1872-1876年间的绘画作品是最优秀的,达到了他前所未有的高度。</h3><h3> 他脱胎于柯罗的画技和执着于风景画的痴迷为他赢得“印象派最会画天空的人”的美誉。</h3><h3> 这幅1872年创作的《阿让特伊广场》就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h3><h3> 自然景物对于西斯莱说来,不是用以创造明暗对比的依据,也不是生活的题材,而是色彩之间的相互关系。这些色彩是那么的丰富、强烈和斑杂。黄色、玫瑰色和绿色强调了房屋的灰调子,棕色又强调了土地的色调。房顶有的呈棕色,有的呈深蓝色,它们被明亮的粉蓝色的天空所衬托。</h3> <h3></h3> <h3>《鲁弗申的花园小路》,现藏于奥塞博物馆。</h3><h3> </h3><h3> 印象派画家常常热衷于雪景效果的表现,从单调的雪景中,画出色彩的丰富多变,这是何等的一种成就感!</h3><h3> 西斯莱的雪景效果,在印象派里绝对独树一帜,恐怕谁的作品也比不了。</h3><h3> 他的目光无比锐利,能够觉察色调转折的微妙变化。上图这幅创作于1974年的《鲁弗申的花园小路》,雪景就是以淡粉色的调子画成的。</h3><h3> 这种色调激起人们一种乐观的情感,对覆盖在房屋和大地上的皑皑白雪产生喜爱之情;集中而紧凑的构图显示了艺术家对自然的亲近。</h3> <h3></h3> <h3>《马利港的洪水》,现藏于法国里昂美术馆。</h3><h3><br></h3><h3> 西斯莱是印象派中唯一一个只画风景画的大师。</h3><h3> 有评论评价他的风景画是印象派最美的风景画。上图这幅《马利港的洪水》就是西斯莱成熟期最有特色和最微妙的作品。不同时间、不同光线,西斯莱同一地点、变态般地画了十多幅。</h3><h3> 搁今天,就是一P图狂魔。</h3><h3> 它本描写的是一次洪水泛滥,然而却没有灾难感,而呈现出“水城”的美感。毕沙罗看后说:“就我平生所见,在其他油画家的洪水作品中,很少有像它那样丰富和优美的。”</h3><h3> 到今天,人们再去马利港的路旁,还能够看到这座平平常常的可怜的房子。可是,只要目睹过这座房子,你便会感到西斯莱是多么富有诗意地改造了它。 </h3> <h3></h3> <h3> 《莫瑞桥》,现藏于巴黎奥塞博物馆。</h3><h3> </h3><h3> 1878年,西斯莱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已成为人民群众喜爱的艺术家,,有了起价的资本。于是他决定离开印象派,接受学院派沙龙的招安。</h3><h3> 不料,他的画遭到了学院派无情的拒绝。</h3><h3> 身为叛徒,根据地是回不去了,投靠的大门又敲不开,这下西斯莱比任何时候更感到孤独。</h3><h3> 屋漏又遭连夜雨,画作卖不出去,还背了个叛徒的名声,很快他就穷困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h3><h3> 幸好,印象派的上帝丢朗-吕厄没有嫌弃他,帮他举办了第一次个人画展,终于度过了这个难关。</h3><h3> 尽管如此,他的作品已经开始走下坡路。</h3><h3> 但西斯莱并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他从各个方面进行尝试,但全部绘画技巧都显得不足以掩盖其内在精神的缺乏。换而言之,他把重心放在描绘事物的物质本性上了,其结果却是使他的诗意完全消失。</h3><h3> 上图这幅《莫瑞桥》就体现出了这一点:印象派的笔触和水中的倒影都盖不住这幅画上的色彩喧闹和形体的照相式效果,整个刻画由于追求质感化而完全失掉了艺术魅力。</h3><h3> 成败萧何,西斯莱一生执着风景画,为他赢得荣耀,同时,又因为题材单调、缺乏创新的革命性,导致他成就并不惊人。</h3><h3> 就如寂寞的扫地僧,身怀绝技,栖身少林,终其一生!</h3><h3><br></h3> <h3> 4、优雅的叛逆者<font color="#ed2308">爱德华·马奈</font></h3><h3><font color="#ed2308"><br></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font><font color="#010101">爱德华·马奈(édouard Manet1832-1883年)出身于巴黎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内务部首席司法官。父母希望他学法律或者当海军军官。</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16岁的马奈在开往巴西轮船上当见习水手,旅途中大自然的魅力深深诱发了他那用色彩和线条描绘自然美的激情。</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1850年,18岁的马奈进入巴黎古典主义画家托马斯·库迟尔的画室拜师学艺,接受了6年扎实的绘画基本功训练。</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在这期间,他常到卢浮宫观摩历代大师作品,并游历德国、意大利、荷兰和比利时,开始变成学院派的叛逆者。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他痛恨大自然的光线被学院主义的调子吞没在画室的幽暗之中,"每当我走进画室,总觉得好像是走进了坟墓一样",倡导画家要走出画室,去接受自然光线的新鲜感。</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这种打着红旗反红旗的离经叛道,受到当时一批青年画家的大力推崇和赞赏。</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身为官二代,受过良好正统教育的马奈,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不光在绘画上标新立异,还积极投身政治。</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他反对保守,同情进步,维护共和主义。19岁参加革命暴动,同情巴黎公社起义,甚至还被选为公社艺术家联盟委员。</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当大家都公认他是印象派的奠基人时,他断然否认,为了表示自己不是谦虚,印象派的八次竖旗画展他一次都不参加。</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兄弟啊,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啊!</font></h3> <h3></h3> <h3>《草地上的午餐》,现藏于巴黎奥赛美术馆。</h3><h3><br></h3><h3> 这幅2米×2米6、创作于1863年的巨幅油画《草地上的午餐》原本要参加法国官方举办的“艺术沙龙展”的,但是马奈把全裸的女子和衣冠楚楚的绅士画在一起这种表现形式让官方学院派不能忍受,断然拒绝了作品参展。</h3><h3> 学院派拒绝了马奈的同时,把300多名画家的近4000件作品统统排斥在外,不准展出,这一决定引起了人们的普遍不满和谴责。国王拿破仑三世为了平息众怒,只好决定为落选作品举办一次展览,叫做“落选者沙龙”。没想到,开幕时,前来参观的人比看官方沙龙的还要多。</h3><h3> 马奈这幅画在落选者沙龙中展出,立马引起了世所罕见的轰动。它如同一面旗帜,为新一代的画家指出了新的方向。甚至,人们在追溯现代派绘画的起源时,通常以这幅画的展出为开端,世界画坛开始出现日新月异的变化。</h3><h3> 好奇的童鞋也许会问,裸女和绅士坐一块野餐,搁在今天也是很刺激新潮的题材,当时谁做的麻豆呢?</h3><h3> 哈哈,老师告诉你答案。</h3><h3> 裸女是马奈从街上领回的一个妓女,叫维多琳·默兰,她不光是马奈,还是同时代很多画家的模特。请记住她的名字,后面的画作里,我们还会提到她。</h3><h3> 右边抬手的那位,是马奈的好朋友费迪南。</h3><h3> 正面露脸的那位,是马奈的亲弟弟欧仁.马奈。</h3><h3> 把亲弟弟和裸女画一块,你考虑过弟妹的感受吗?</h3><h3> </h3> <h3></h3> <h3>《奥林匹亚 》,现藏于法国巴黎奥赛博物馆。</h3><h3><br></h3><h3> 决心将叛逆进行到底的马奈没安分两年,还嫌《草地上的午餐》尺度不够大,1865年又推出一件当时惊世骇俗的作品《奥林匹亚》。</h3><h3> 这件以维多琳·默兰做麻豆、脱胎于提香名作《乌尔比诺的维纳斯》的作品,遭到了评论界和新闻界的猛烈攻击,被咒骂为"无耻到了极点"。</h3><h3> 以左拉为首的进步作家和青年画家们则为马奈喝彩。左拉说:"马奈将在卢浮宫占一席地位。" </h3><h3> 为什么西方美术史上裸女无数,而马奈的裸女会引发如此大的骚动呢?个人觉得原因如下:</h3><h3> 1、拿破仑三世的统治时代,表面上好象充满自由和繁荣,但实质上它是十九世纪法国最严厉、最专制的时代。 </h3><h3> 2、当时学院派画家眼里的裸女像,在名义上它必须是某个女神的画像或者是寓意性的历史画,而对普通女性的裸体则不能容忍。翻译过来就是,画女明星的裸体,是人体艺术,画隔壁美女的裸体就是耍流氓!</h3><h3> 3、马奈打破文艺复兴以来对三维透视的讲究、追求光影和个人情绪表达的技法与传统背道而驰。</h3><h3> 马奈死后,莫奈怕《奥林匹亚》流落到国外,便和其他几个人集资买下了这副画,赠给国家,放在卢浮宫展出,后转藏在巴黎奥赛博物馆。</h3> <h3></h3> <h3>《吹短笛的男孩》,现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h3><h3><br></h3><h3> 上图这幅《吹短笛的男孩》是公认马奈作品中艺术价值和市场价值最高的一幅,它也是法国奥赛博物馆的镇馆之宝。</h3><h3> 马奈这幅创作于1866年的代表作,表现的是一个皇家卫队的青年轻骑兵正在吹短笛。马奈同时代人指责此画缺少厚度,处理过于简单。人物用大色点处理,很像扑克牌上的人头像和日本的铜版画。</h3><h3> 还记得马奈被攻击的第三点原因吗?</h3><h3> “打破文艺复兴以来对三维透视的讲究、追求光影和个人情绪表达的技法与传统背道而驰。”</h3><h3> 这正是马奈追求的画风和技法上的革命,这幅画恰恰最简单、最直观体现了马奈的叛逆。</h3><h3> 自然主义作家左拉曾站在《吹短笛的男孩》画前赞叹:“我相信不可能用比这更简单的手段,获得比这更强烈的效果了。”</h3><h3> 用奥赛博物馆馆长的话来说:在马奈那个时代,这幅画离经叛道、不守章法。现在看来,画面线条清晰,轮廓清晰。人物的颜色很漂亮,只有红、黑、金色,同时背景也非常简单,没有蕴涵的深意,观众看到他,就可以随意想,不会觉得不懂。</h3> <h3></h3> <h3> 《咖啡厅演奏会一角》,现藏于英国伦敦国家画廊。</h3><h3><br></h3><h3> 油画中,为了表现咖啡歌舞厅里人满为患,烟雾弥漫,人声嘈杂的景象,画家将人物拉得尽可能的近,一个女招待,一个身着蓝衣的工人、一个资产者,人们只看见他头戴的大礼帽,一个妇女,一个女歌手。他们的面孔都被故意截去一部分,目的是给人一种这是自然一瞥所见的印象。</h3><h3> 作为巴黎蒙马特山丘脚下的赖赫兹罗芬咖啡歌舞厅的常客,马奈会现场作些表现咖啡厅顾客和演出场景的速写。然后回到画室创作。</h3><h3> 上图这幅画的创作就很有意思。</h3><h3> 马奈对第一稿很不满意,就将画布平分切成两块,又在另一块布上画同样的主题。还好第一稿他没毁掉,现藏于巴黎奥塞博物馆,名叫《卖啤酒的女侍》。</h3><h3> 他满意的第二幅就是上图。</h3><h3> 所以, 几乎一样的两幅作品,以不同的名称,分属两个国家的博物馆。</h3><h3> 千万记住,装13时别搞混了。</h3><h3><br></h3> <h3></h3> <h3>《洛拉·德·瓦朗斯像》,现藏于奥赛博物馆。</h3><h3><br></h3><h3> 这幅画是马奈西班牙风格作品中的经典之作,是他30岁时的作品,描绘的是西班牙康普鲁比舞蹈团的女主角洛拉·德·瓦朗斯。</h3><h3> 这件作品的成就并不在于舞女的形象和风姿画得如何,而在于色彩的艳丽和大胆涂抹。画面上严谨的造型和深棕色的背景仍然是古典式的,但这背景上突起的大胆响亮的色彩,却是印象派的画风。</h3><h3> 舞女裙子上那些红黄绿的花团,因黑色底子的衬托更显其绚丽华美,大面积的黑色块,因这些艳丽直率的色彩显得高贵。</h3><h3> 诗人波德莱尔曾以诗赞道:“洛拉好似一颗玫瑰红与乌黑相间的玛瑙,光彩炫目,散发出惊人的魅力。”</h3> <h3></h3> <h3>《圣-拉扎尔车站》,现藏于华盛顿国家画廊。</h3><h3> </h3><h3> 上图这幅《圣-拉扎尔车站》,是马奈少有的几张在室外创作的优秀作品之一,画这幅画时事先没有准备任何底稿。</h3><h3> 在巴黎罗马街友人伊尔修的院子内,马奈偶然遇到一个朋友母女两人在花园铁栏杆旁悠闲休息,就立即支好画板,把见到的情景画了下来,而没有进行任何刻意的安排。</h3><h3> 母亲安详地坐着看书,小女儿背着脸正透过铁栏观看下面的圣拉扎尔车站。画面明暗对比强烈,然而又很柔和协调,不愧为马奈成熟期的代表作。</h3><h3> </h3> <h3></h3> <h3> 《阳台》,现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h3><h3><br></h3><h3> 作为根红苗正的官二代兼科班出身的美院生,马奈虽然思想激进,行为叛逆,但内心里一生都在寻求学院派沙龙的认可,</h3><h3> 毕竟这是可以进档案袋的官方荣誉,这份渴望从他立场坚定地不参加任何一届印象派沙龙展的行为就可见一斑。</h3><h3> 1869年的官方沙龙终于接受了他两幅作品,其中一幅就是上图的《阳台》。 </h3><h3> 《阳台》中描绘的两位女子,坐着的那位是贝尔特·莫里索,站着的是音乐家法妮·克洛,后面站着的那位男士是风景画家安托万·吉耶梅。在画面的阴影中可以隐约看到一个人影,那是马奈的儿子利昂。</h3><h3> 贝尔特·莫里索是法国印象派团队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她最初跟随学院派画家吉夏尔学画,后来师从柯罗,19岁时与马奈相遇,成为马奈的麻豆,同时还受到马奈绘画的影响,成为一位印象派画家。后来,嫁给了马奈的弟弟欧仁。</h3><h3> 对,就是《草地上的午餐》中,和裸女坐一块的帅哥欧仁!</h3> <h3></h3> <h3> 《女神游乐厅酒吧》,又名《福利·贝热尔的吧台》,现藏于英国伦敦大学的科陶德美术学院。</h3><h3><br></h3><h3> 《女神游乐厅酒吧》无疑是马奈所曾画过的一幅最富有想象的作品,也是他的最后一幅作品。</h3><h3> 在这幅画上,他运用了他所拿手的光的表现效果,来创造站在柜台后面的女郎四周的幻象气氛。女郎面朝观者而立,但丝毫也不显得静止。装饰物、酒瓶、花瓶中的花,赋予了女郎的面貌以纯粹梦幻似的神采。这种效果借女郎身后的一面大镜子被无限扩展开来。镜子里可以看到女郎同顾客谈话,还可以看到坐在酒吧间各餐桌上的许多顾客。这一切全都是朦朦胧胧地表现出来的,使人似觉置身梦乡。</h3><h3> 以如此梦幻般的光影来再现现实,这是无论在马奈之前还是在马奈之后,都没有人做到的。</h3><h3> 1882年的官方沙龙展出了马奈生前这最后一幅作品《女神游乐厅酒吧》,获得极大成功。官方授予他“荣誉团勋章”。</h3><h3> 病中的马奈说:“这实在太晚了。”</h3><h3> 第二年的4月30日,马奈永远离开了他热爱的光和色的世界。</h3> <h3> 5、光影魔术师<font color="#ed2308">克劳德·莫奈</font></h3><h3><font color="#ed2308"><br></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font><font color="#010101">克劳德·莫奈(Claude Monet,1840年-1926年),法国画家,印象派代表人物和创始人之一,印象主义大师中最有影响的一位。</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莫奈出生于巴黎,他五岁的时候全家搬到了诺曼底的勒阿弗尔。</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想想咱们每年艺考生的高考分数,你就别太计较有艺术天分孩子的成绩。</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好在父亲对小莫奈最大的期望,就是长大后继承家里的杂货店,小莫奈可以将大把的时间用在海边嬉戏和埋头作画上。他常常在作业本上画素描,以老师和同学为对象画漫画。</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几年下来,他居然可以给街坊邻居和海滩游客画漫画肖像挣钱。</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font>16岁的时候,莫奈在卖艺中有幸认识了艺术家欧仁·布丹。欧老师非常欣赏小莫奈的才气,不但教会他画油画,而且输灌的绘画理念影响了莫奈的一生。</h3><h3> “当场画下的任何东西,总是有一种以后在画室里所不可能取得的力量、真实感和笔法的生动性。”</h3><h3> 尽管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莫奈可以靠画笔讨生活了,但父母依旧希望他安心做一个杂货店接班人。</h3><h3> 就在小莫奈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法国好姑妈出现了!</h3><h3> 莫奈的姑妈Lecadre夫人全力支持他去巴黎学画。</h3><h3> “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h3><h3> 在格莱尔画室没安分两年,莫奈不幸被抽中兵役,参加法国海外兵团,分去了阿尔及利亚。</h3><h3> 白天看黄沙,晚上数星星。两年的煎熬终于让莫奈明白:革命的浪漫主义比浪漫主义多的不是两个字而是两光年的距离!</h3><h3> 七年的兵役合同啊!怎么办?只有再找法国好姑妈咯!</h3><h3>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动用了一切关系,姑妈终于让“得了伤寒”的莫奈提前解除兵役合同,回到了巴黎。</h3><h3> 从此,法国海外兵团少了一个背黑锅的炮兵炊事班长,多了一个享誉世界的印象派大师!</h3><h3> </h3> <h3></h3> <h3> 《穿绿衣的女子》,又名《卡米尔》。收藏者不明。<br></h3><h3></h3><h3> </h3><h3> 虽然世人公认马奈开创了印象派,莫奈成就了印象派,但在格莱尔画室学画期间,莫奈不光是马奈的死铁,他还是马奈的铁粉。</h3><h3> 尤其是面对马奈第一次展出、就震惊整个欧洲的画作《草地上的午餐》,莫奈献上了自己的膝盖,渴望画出同样牛叉的作品。后来,他也确实画出了超过马奈尺寸的同名画作,可惜的是,他将此画作抵房租,后因房屋潮湿被损毁,我们见到的只能是草稿了。</h3><h3> 可以说莫奈很长时间都生活在好兄弟马奈的盛名之下,就算是他的成名作《勒阿佛尔海角》也不例外。这幅画展出时,深受好评,但人们把画作署名Monet当成是写错的Manet,以为是马奈的作品。</h3><h3> 这个误会,虽然扎透了莫奈的心,但毕竟让大家认识了一个叫莫奈的家伙。</h3><h3> 真正让莫奈名声大噪,终于可以和马奈兄弟并肩江湖的就是上图这幅《穿绿衣的女人》。</h3><h3> 虽然2米3高的巨大画幅并不多见,但震惊了整个巴黎的却是女主角绿裙子上的光影变幻和颤动。</h3><h3> 人们认为,如此的表现力已说明莫奈已足以和马奈齐平。</h3><h3> </h3> <h3></h3> <h3>《花园里的女人》,现藏于巴黎奥赛美术馆。</h3><h3><br></h3><h3> 如果印象派要评“五好文明家庭” ,我绝对会投莫奈家一票。</h3><h3> 《穿绿衣的女子》女主角的麻豆叫卡米尔,比莫奈小六七岁的样子。她的出现,对莫奈来说,简直是上天的恩赐。他们很快坠入爱河,卡米尔从生活中走进莫奈的画中,又从画中走进他的内心世界。莫奈的大量女人题材画作,都是以卡米尔为原型。甚至像上图《花园中的女人》这种多人物的题材也是。</h3><h3> 这幅《花园里的女人》有多大呢? 2米5长、2米3宽。 他还偏执的认为,整个画作都要在户外阳光下进行。</h3><h3> 这么大的画幅怎么画啊?一点也难不倒莫奈。</h3><h3> 画架太高?挖个大坑就是。把画架放到坑里,想要多高就填多高的土。</h3><h3> 画布太大?组装滑轮装置就是。你们负责把画布升旗样扯上来。</h3><h3> 没钱请模特?让女友卡米尔变化不同的发型、换上不同衣服、摆出不同POSE就是,只要正脸这位是俺心爱的卡米尔就行。</h3><h3> 风花雪月是很浪漫,茶米油盐也很现实。为了养活一家人,他把这幅画低价卖给了他的朋友:巴齐耶。</h3><h3> 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h3> <h3></h3> <h3> 《持太阳伞的妇人》,现藏美国华盛顿特区国家画廊。</h3><h3> </h3><h3> 在巴黎这个花花世界里,莫奈一生中唯一画过肖像的女人就是卡米尔。</h3><h3> 可惜这份痴心并未打动莫奈的家人,身为商人的父亲甚至逼迫他们分手,并中断了莫奈的经济来源。小两口只能自己种土豆,来养活自己,基本上举债度日。</h3><h3> 那时候莫奈有多穷!穷的买不起油画布,就把以前的画用刀刮掉,然后在旧的画布上二次绘画。</h3><h3> 实在快饿死了,就向朋友开口求助。虽然这一帮印象派画家有钱的不多,但都会倾囊相助。</h3><h3> 打开当时印象派团队的花名册,除了莫奈本人,其他基本上都是莫奈的债主。</h3><h3> 不过,话说回来,莫奈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晚年名利双收后,他同样不遗余力地资助这些艺术家朋友。比如借钱给毕沙罗,帮忙赡养西斯莱的家人,为马奈的画展奔走,支持左拉的政治立场等等。</h3><h3> 对不起啊,一谈到钱,俺就跑火车了,咱们接着谈爱情。</h3><h3> 莫奈和卡米尔的爱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夭折,反而,生活的苦难更磨砺了他们的感情。两人相依为命,“陪我度过生命中最长的寒冬,如此的宽容”。</h3><h3> 莫奈早期的女性人像作品,几乎全部是以卡米尔为原型,如上图这幅《撑太阳伞的妇人》。记录的都是卡米尔在阳光下的青春影像。这些画作,自然也成为他们纯洁美好爱情的见证。</h3><h3> 卡米尔陪伴莫奈度过最艰难的日子,却未能分享到他的成功和财富。身患重病的卡米尔,过早地离世,年仅32岁。</h3><h3> 在爱妻弥留之际,莫奈忍着巨大的悲伤,为她画了《临终的卡米尔》。有人说,这幅画笔调晦暗,充分表达了莫奈痛苦不堪的心情。</h3><h3> 其实还有一个更残忍的真相就是,那时莫奈根本没有买暖色调的颜料钱了,只剩下一点印象派画家平时用的较少的冷色调颜料。</h3><h3><br></h3> <h3></h3> <h3> 《印象·日出》,现藏于巴黎马蒙坦美术馆。</h3><h3><br></h3><h3> 莫奈擅长光与影的实验与表现技法,他最重要的风格画作中看不到非常明确的阴影,也看不到突显或平涂式的轮廓线。</h3><h3> 上图这幅《印象·日出》有名得不用我再多做一句介绍了吧,唯一补充的一点就是,这幅画和《日落》第一次展出时,并没有画名,名字是人们根据意境后来取的。</h3><h3> 好了,老师下面用这点时间来八卦一下。 讲一讲,印象派产生的最大幕后功臣。</h3><h3> 画过油画和见过画油画的朋友一定见过五颜六色的颜料锡管,</h3><h3> 对!它们就是印象派背后最大的无名英雄!</h3><h3> 在1841年颜料商温索尔(Winsor)和牛顿(Neuton)没发明锡管颜料之前,画家们作画前的准备流程非常繁琐,必须自行用彩色石头和矿石研磨出粉状颜料,再用油调和使用。颜料都是装在猪膀胱或玻璃容器中,非常不便携带,所以大多数时候,画家都是在室内画画。</h3><h3> 这对讲究光影变化、必须采风写生的印象派画家来说,在野外作画无异是一场折磨。</h3><h3> 新的锡管颜料易于携带且干净,厚实的、奶油般的表现力深受印象派画家的青睐。</h3><h3> 可以说,1841年锡管颜料的发明,简直就是一场为印象派画家量身定制的画坛革命!</h3><h3> 谁用谁知道!</h3> <h3></h3> <h3> 这幅《印象·日落》,同样收藏在巴黎马蒙坦美术馆,朝圣《印象·日出》时,千万别忘记顺带也拜一拜!</h3> <h3></h3> <h3> 《蒙托尔热街》,现藏于法国巴黎奥赛美术馆。</h3><h3> </h3><h3> 老湿, 除了《印象.日出》,莫奈还有哪幅画能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印象派?</h3><h3> 就我个人而言,我会选上图这幅描绘巴黎万国博览会闭幕式场景的《蒙托尔热街》。</h3><h3> 一条窄长的街道,两边挂满了红、白、蓝三色的国旗,高高低低地在风中飘扬翻飞。有文化一点表述,就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h3><h3> 画家不可能把这些场景一览无余地画下来,他用快速急促的笔触捕捉飞扬的旗帜,大胆粗狂率性,完全不管细节的修饰。第一眼看到画面,一瞬间里,我们就体会到整张画洋溢着节庆愉悦、欢乐,喧腾着幸福情绪的感觉。</h3><h3> 为什么老师反复强调,<font color="#ed2308">印象派的画作千万别凑近了看!</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看了这幅画,你总该明白点了吧。</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记牢了这句装逼金句,考试必考,“朦胧的画面风格、微妙的光影变化和清晰沉稳的色彩表达正是印象派的独到之处”!</font></h3> <h3></h3> <h3> 《桥下一池睡莲》,现藏于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h3><h3><br></h3><h3> 卡米尔去世5年后,莫奈的画作被世人疯狂地追捧,甚至有评论称莫奈是“活着的传奇”。</h3><h3> 1883年,43岁功成名就的莫奈离开巴黎,在吉维尼小镇定居,选择一种隐居生活。</h3><h3> 我相信这是他历经沧桑后的疲惫,也是尝遍人情冷暖后的寂寞。</h3><h3> 他在庭院里修了一个池塘,在池塘里繁殖了睡莲。在吉维尼生活的43年里,他绘画的主题就是睡莲。莫奈的《睡莲》系列作品,充满着和谐、庄严而宁静,流露出一种缥缈虚幻的意境。</h3><h3> 水在莫奈的笔下,完全成为世上所能有的色彩绘出的最奇妙和富丽堂皇的织锦缎。马奈称他是“水的拉斐尔”。</h3><h3> 其中的睡莲,更是凄艳绝伦、盖世无双,就象梦中的睡美人一样。有人说,那是他的终生爱人卡米尔的化身,卡米尔就是他画中的阳光、睡莲,跳动的光影,流动的色彩。</h3><h3><br></h3> <h3></h3> <h3> 《睡莲》是莫奈的代名词,地球人都知道。</h3><h3> 既然报名参加了“不装会死”培训班,老师就有责任温馨提示:</h3><h3> 1、在炫耀自己亲眼看见莫奈的《睡莲》前,请注意句式的运用。正确的句式是:我见过XX博物馆收藏的《睡莲》,而不是:我知道,莫奈的《睡莲》收藏在XX博物馆里。</h3><h3> 为什么?老师科普一下:</h3><h3> 莫奈的《睡莲》系列总共181幅,包含251件作品,所有作品都以睡莲为核心元素,不过却有多个分类,包括睡莲、日本桥、垂柳、 紫藤花及鸢尾花。</h3><h3> 其中102件作品收藏于各个博物馆。</h3><h3> 另有两件则不幸已被破坏。</h3><h3> 市场仅仅流通了12幅。</h3><h3> 2、市场流通的12幅中,也不是每幅都是天价,只有五幅拍卖价上了千万美金。其中最贵的就是上图这幅,拍卖成交价8045万美金。</h3><h3> 所以,你得记死背牢了这幅画,8045万美金的睡莲是这个样子!</h3><h3> 别一看到莫奈的《睡莲》,就直嚷嚷8千万。</h3><h3> 明白了吗?</h3> <h3></h3> <h3><br></h3><h3> 《干草堆》是莫奈1890-1891年在吉维尼郊外,以“干草堆”为主题写生的一系列绘画作品。这一系列作品以其对每天、每季不同时间的光线的敏锐观察而出名。</h3><h3> 其中主要作品有25幅,被视为莫奈 50 年生命中难度最高、最破格的作品。上图这幅画作是《干草堆》系列中形式上最大胆的,属于一套三连作品之中其中一幅,画面描绘一堆干草的特写。</h3><h3> 用佳士得现代艺术部副主席康纳·乔丹的话来说:</h3><h3> “该作品暮色壮丽,画家以宝石般的色彩交错,捕捉到变化万千的大自然光辉。”</h3><h3> 很多刚入门的文青都以为莫奈最贵的作品,是他那幅拍卖成交价8045万美金的《睡莲》。</h3><h3> 听好啦,<font color="#ed2308">莫奈最贵的作品就是上图这幅《干草堆》!</font></h3><h3> 2016年11月,这幅画在佳士得拍卖行挂拍,被私人以8140万美元拍下收藏,搁家里头自个一个人看!</h3><h3><br></h3> <h3> 6、阳光暖男<font color="#ed2308">雷诺阿</font></h3><h3><font color="#ed2308"><br></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font><font color="#010101">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Pierre Auguste Renoir 1841 - 1919),老爸是个裁缝,家里七兄弟里,雷诺阿排行老六。</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为了生计,13岁时他被父母送去瓷器工厂当画工学徒,从而开启了自己的绘画之路。</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17岁那年,已有了素描和装饰艺术基础的他,开始为武器雕刻纹章、给扇子上色。</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1860年,雷诺阿正式进入格莱尔画室学画,结识了莫奈,成为格莱尔F4中的一员。</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在所有印象派画家中,雷诺阿也许是最受欢迎的一位,因为他所画的都是漂亮的儿童,花朵,美丽的景色,特别是可爱的女人。这些都会立刻把人吸引住。雷诺阿把从他们那里所得到的赏心悦目的感觉直接地表达在画布上。</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他曾说过:“为什么艺术不能是美的呢?世界上丑恶的事已经够多的了。”</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一个女人,不管是娼妓还是女王,都值得同样的尊重。”</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病痛会失去,美会永存。”</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你看看,热腾腾的鸡汤,充满了正能量!</font></h3> <h3></h3> <h3> 《青蛙塘》,瑞士私人收藏。</h3><h3><br></h3><h3> 就像茅十八和韦小宝,莫奈和比他小一岁的雷诺阿亦师亦友,是他把雷诺阿领上了印象派的革命道路。</h3><h3> 为了写生,他俩走遍了巴黎郊外的山山水水。</h3><h3> 上图这幅《青蛙塘》,完全是在莫奈的指导下完成的,着重表现水与倒影的关系。</h3><h3> 雷诺阿以这相同构图画了两幅,试着以清晰的小笔触来展现光色感受。水面光彩闪动,色彩极易体现出来,视觉印象强烈。</h3><h3> 这幅画因而也被人们视为雷诺阿印象主义的“入门贴“。</h3><h3> 印象派各位老大,给我留个位,俺来了!</h3> <h3></h3> <h3> 《包厢》,现藏于英国伦敦可托德学院画廊。</h3><h3><br></h3><h3> 上图这幅画作《包厢》是雷诺阿第一次参加印象派美展,送去的七幅参展作品之一,观众评委好评如潮,一举奠定了雷诺阿的江湖地位。</h3><h3> 整幅作品主题鲜明,色调柔美,舞台上的灯光照过来,使包厢呈现温暖柔和金红色调,增强了少妇面容的光艳和柔美。由于这副作品在构图与色彩上成功,整幅画有一种自然的逼真感。</h3><h3> 有意思的是,这是一幅摆拍作品。而且,为了突出包厢里贵妇人的形象,雷诺阿把原画裁剪掉了三分之一。</h3><h3> 画上前面那个盛装贵妇是一名叫尼尼·洛比丝的模特儿装扮的。手拿望远镜的中年绅士形象,则是由雷诺阿的一个兄弟充当模特。</h3><h3> 雷诺阿根据自己在剧场的感受,回到画室模拟包厢的场景,成功地画出了剧院一角的现场气氛。</h3><h3> 尤其是画面上两个人物的神情,丝毫没有摆姿势的痕迹,他们似乎全神贯注地在观剧,陶醉在此时此刻的舞台演出中。</h3><h3> </h3> <h3></h3> <h3> 《红磨坊街的舞会》,又名《煎饼磨坊的舞会》,现藏于法国巴黎奥赛博物馆。</h3><h3><br></h3><h3> 1876年,雷诺阿再次参展印象派沙龙,这次送展的作品就是《红磨坊街的舞会》,引起了巴黎的轰动。</h3><h3> 表面上看是描写巴黎著名的红磨坊露天咖啡馆兼舞场热闹和欢快的气氛,实际上真正的主角是透过树叶间隙照射下来的阳光。这斑驳的阳光洒落在人们的身上、脸上、桌上和草地上,引起了丰富的光色变化,使画面的总体色调、气氛有一种跳动、闪烁的强烈效果。</h3><h3> 真正实践了<font color="#ed2308">“光是绘画的主人”</font>这一句印象主义者的口号。</h3><h3> 这幅画从此成为雷诺阿的代名词,也标志着他成功从印象派新秀跻身大佬的行列。</h3><h3> 别怪老师忍不住又想八卦一下。</h3><h3> 雷诺阿的人物画中,喜欢把自己的亲友画进去。这幅画里,前景围在桌边的是珍妮和妹妹卫斯哲尔、评论家利培益尔以及画家布兰克、罗密,跳舞的人中有马尔克和西班牙画家嘉尔迪那斯。</h3> <h3></h3> <h3> 《夏尔潘蒂埃夫人和她的孩子》,现藏于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h3><h3><br></h3><h3> 雷诺阿完成了《红磨坊街的舞会》之后,结识了一生中的贵人夏尔潘蒂埃夫妇。夏尔潘蒂埃先生经营着一家相当大的文学出版社,他的夫人主持着当时社交界极有名的沙龙,政治家、画家、文学家等常聚在一起,雷诺阿也得以成为沙龙的常客,正式迈入了上层社会。</h3><h3> 受夏尔潘蒂埃夫人之托,雷诺阿画了五幅关于夫人及其子女的肖像。上图的《夏尔潘蒂埃夫人和她的孩子》就是夫人最满意的一幅。 </h3><h3> 1879年,雷诺阿的《夏尔潘蒂埃夫人和她的孩子》获准在官方沙龙中展出,并大获成功。</h3><h3> 我相信,在官方沙龙发表获奖感言时,雷诺阿演讲稿的标题就是《论圈子的重要性》!</h3> <h3></h3> <h3> 《艾琳·卡亨·安德维普小姐画像》,又名《小艾琳》,现藏于瑞士苏黎世比尔勒基金会。</h3><h3><br></h3><h3> 雷诺阿是印象派画家中少数几个生前生后都获得认可的幸运儿。成名后,他经常出席各种沙龙,从而认识了银行家路易·卡亨·安德维普,他委托雷诺阿为他的女儿作画。</h3><h3> 当时8岁的小艾琳,有一头金棕色而蓬松的头发,垂到胸前和腰际。她身着一套淡蓝色洋装,头上扎着小蝴蝶结,手安静地放在大腿上,脸色有些苍白,大眼睛略显忧郁。</h3><h3> 据说,安德维普先生并不喜欢这幅画像,为此拖了一年多才支付了酬劳,而且只付了原先说好的一半。想来当父亲的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宝贝女儿面带忧伤,也难以理解这种忧伤从何而来。</h3><h3> 也许冥冥中有天意。“富二代”小艾琳的人生并非一帆风顺。为了不冲淡主题,她的人生故事,同学们自己问度娘吧。</h3> <h3></h3> <h3> 《阳光下的裸女》,现藏于法国巴黎奥赛美术馆。</h3><h3><br></h3><h3> 上图这幅《阳光下的裸女》,在第二届印象派沙龙上与公众见面时,成为雷诺阿生前最具争议、被抨击得最为激烈的一幅作品。</h3><h3> 雷诺阿不喜欢学院派一切根植于素描的做法,坚持不肯勾线。他爱画胖乎乎的裸女,没有线条,只有色块,用细笔触与颜色描绘阳光下的烂漫颜色。</h3><h3> 这种标新立异的人物像,引起了评论家们的极大不满:小雷啊,你摆明了是在挑战我们的底线!</h3><h3> 这幅作品甚至被人改名为《身上长满天花的裸女》。</h3> <h3></h3> <h3> 《露台上的两姐妹》,现藏于芝加哥艺术学院。</h3><h3><br></h3><h3> 画作背景是位于巴黎西郊沙图“火炉之家”餐馆(Maison Fournaise)的露台。</h3><h3> 沙图,是一座被誉为“印象派画家之岛”的狭长小岛,塞纳河流经此地。19世纪下半叶起,风景如画的沙图逐渐受到印象派画家的青睐,并成为他们的艺术聚集地与众多画作中的背景。</h3><h3> 郁郁葱葱的枝蔓爬满铁栅栏,衬着塞纳河与模糊的远山,一片春光明媚,绿意盎然。画中的女孩形象贴上了鲜明的雷诺阿风格:娇嫩、柔和、晕色、轻快、圆脸。</h3><h3> 笔触仿佛水波涟漪,圆润轻盈,没有一丝生涩,像是一弹就破的粉嫩, 满眼都是柔媚。</h3> <h3></h3> <h3> 《游艇上的午餐》,现藏于华盛顿菲利普美术馆。</h3><h3> </h3><h3> 《游艇上的午餐》是雷诺阿最知名最伟大的作品之一。描绘了雷诺阿和他的朋友们在塞纳河边的Maison Fournaise餐馆聚餐时的快乐场景。可以说,这幅画是雷诺阿印象派时期的最后一幅作品,也是他青春时代的光辉总结。</h3><h3> 咦?老师,这个餐馆怎么那么熟悉?</h3><h3> 没错,就是《露台上的两姐妹》画中沙图岛上的那家“火炉之家”餐馆。虽然这幅画取名叫《游艇上的午餐》,其实并不是在游艇上,而是在这家餐厅靠塞纳河边的露天阳台上。</h3><h3> 1978年, 这家“火炉之家”餐馆濒临破产,就在饭店即将拆除之际,法国政府、当地居民和艺术爱好者联手拯救这处不是名胜的名胜。1990年11月,“火炉之家”重新营业开放,画中著名的饰有条纹顶棚的阳台焕然一新。</h3><h3> 骨灰级文青们到巴黎,可以考虑去朝拜一下。</h3><h3> 雷诺阿喜欢把自己的亲友画进自己的画里,这幅《游艇上的午餐》更不例外。</h3><h3> 让我们好好八卦一下,看看这里面有哪些大神!</h3><h3> 左下角坐着、噘嘴玩狗狗的是21岁的阿林,10年后变为雷诺阿太太,为雷诺阿生了3个儿子。</h3><h3> 阿林旁边站立的戴草帽的肌肉男叫小阿方斯.富尔奈斯,他老爸就是“火炉之家”餐馆的老板,他负责岛上租船业务。</h3><h3> 阿林对面、餐桌右边坐着的露肩草帽男,叫斯塔夫.卡耶博特,是雷诺阿的好朋友兼印象派画家。</h3><h3> 斯塔夫.卡耶博特右边、坐在餐桌内面戴着漂亮帽子的金发女郎是演员艾兰.安德烈,伏在她身后的时髦男叫马乔罗,是个记者。</h3><h3> 图左依靠栏杆、手托下巴的美女叫阿方西娜.富尔奈斯。没错,她就是餐馆老板的女儿,小阿方斯的姐姐。</h3><h3> 背向我们,和阿方西娜相对,坐着的礼帽男,是这场盛宴的组织者外交官拉乌尔.巴尔比耶男爵,此人性别男,爱好女。</h3><h3> 阿方西娜的身后,画面最远端,正在交谈的两人,高帽礼服男叫查理.埃弗吕西,是个专收印象派作品的画商兼银行家。他对面是他的私人秘书朱尔.拉弗格。</h3><h3> 右后角的三个人中,左边的礼帽男叫欧仁.皮埃尔.莱斯特兰盖,是一名会催眠术的公务员,右边的礼帽女叫让娜.萨马里,是一名演员兼模特,夹在他们中间的叫保罗.洛特,是雷诺阿的兄弟兼记者。</h3><h3> 最后介绍坐在里面那张餐桌旁的两位,举杯喝酒的美女是模特安热勒,而那位露出半张小脸的男士,度娘也不知道他是谁。</h3><h3> </h3><h3> <br></h3> <h3></h3> <h3> 图左是《城市之舞》,现存于法国巴黎奥赛美术馆</h3><h3> 图右是《布吉瓦尔之舞》,现藏于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h3> <h3></h3> <h3> 《乡村之舞》,现藏于巴黎奥塞美术馆。</h3><h3><br></h3><h3> 阿林21岁认识雷诺阿,从他的模特变为恋人,一晃就是十年。</h3><h3> 1882年,四十一岁的雷诺阿历时一年的游历回到巴黎后,做出了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次选择:决定和阿林成婚。</h3><h3> 婚姻带给了雷诺阿家庭的温暖和心灵的平静。农家出身的阿林在持家方面,是一流的贤妻,她懂得如何去除画家丈夫的烦恼;总是在丈夫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又不时的在他需要独处时离开他。她完全明白自己所扮演的角色。</h3><h3> 次年受一位在十年前开始注意印象派发展的画商杜朗·鲁耶之托,雷诺阿完成了《城市之舞》、《乡村之舞》、《布吉瓦尔之舞》三幅套作。在《乡村之舞》画作中,那位脸颊红润、兴高采烈地跳着舞的女人便是阿林。</h3><h3> 《城市之舞》是优雅的舞厅,而《乡村之舞》则在乡村的树下。《城市之舞》温文尔雅;《乡村之舞》热情奔放,尽管餐桌狼藉,帽子丢弃于地,女主角的笑容,给人以温暖。</h3><h3> 这三幅作品中,雷诺阿试图用更精确更细楚的笔触,以脱离他早期的印象主义风格。</h3> <h3></h3> <h3> 《大浴女》,现藏于美国费城艺术博物馆。</h3><h3><br></h3><h3> 上图是雷诺阿1887年创作的一幅作品,是不是让人有种画风突变、安格尔的感觉?</h3><h3> 其实,雷诺阿画风的剧变,和他1881年的一次欧洲游历有关。</h3><h3> 年轻求学时,以莫奈为首的格莱尔F4把学院派批得一文不值,尤其鄙视安格尔和拉斐尔的画作。1881年这次游历,经过阿尔及利亚、佛罗伦斯、罗马、马赛,最后又拜访住在艾斯塔克的塞尚,一年之后才又回到巴黎。</h3><h3> 见识过拉斐尔的真迹后,雷诺阿终于承认自己错了,开始喜欢上了薄涂层、细腻明丽的风格,并将1883-1887年这一段,称为自己的“安格尔时代”。</h3><h3><br></h3> <h3> 79岁时,雷诺阿去卢浮宫,亲眼看见自己的画,跟前辈们的巨作挂在一起。他认为这只是一种荣誉,到老都不认为某个时期的画就比某个时期的画高贵,他不相信画的价值有高低。</h3><h3> “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会企图把画明码标价:拍卖行。”</h3><h3> 他喜欢和后辈回忆他与莫奈年少轻狂时的传奇。“那是我人生里最快乐的时光!”</h3><h3> 数十年绘画生涯里,他风格多变;但他并不忌讳改变,不忌讳说自己错了,但也并不因为如今的自己成了大师,就文过饰非,遮掩曾经的年少轻狂。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开心的就是开心。</h3><h3> 大概这就是雷诺阿为人喜爱、最可爱的地方吧!</h3> <h3> 7、孤傲的舞者<font color="#ed2308">埃德加·德加</font></h3><h3><font color="#ed2308"><br></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font><font color="#010101"> 埃德加·德加(Edgar Degas,1834—1917)出身于金融资本家的家庭,他的祖父是个画家,因此从小就接受绘画艺术的熏陶。</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中学毕业后,德加报考了美术学校,在意大利学习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十九岁时,为了继承家中的银行,德加曾一度进入巴黎大学法学系就读,但这与他想当画家的心愿相矛盾,为此与父亲发生争执。</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最后德加选择了自己的理想而放弃家业,离家出走,进入安格尔的一位得意门生路易·拉莫特的画室里学画。当他回到巴黎时,已经是一个安格尔画派画功很深的素描行家了。</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虽然,印象派画家们反对学院派的古典主义素描,但德加对素描有天生的爱好,反而崇拜它,这并不妨碍他和画家马奈、莫奈、雷诺阿等人整天在咖啡馆里讨论艺术理念。</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年轻气盛的德加,一心只想动摇当时沙龙的传统与权威,身为学院派出身的他论点相当尖锐,有时连同伴们都怀疑他一定是毕业于一个假的学院派画室。</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1874-1886年,德加虽然反对印象主义,但是他还是积极参加了历届印象派画展,除了1882年的那一届。同时,他的作品也被官方沙龙所接受,但为了探索实验不同风格的画技,他不可思议地主动脱离了官方沙龙。</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曾经有一份美丽的爱情摆在德加的面前,梅阿丽·科赛特为了学习油画而来到巴黎,相识德加后,两人的家境和绘画理念相似,双方的感情与日俱增。这段看似即将改变德加人生的恋情,结局却并非如想象般圆满。</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爱情与绘画,我只能专注其一”。德加再一次匪夷所思地选择了绘画,最后决定与科赛特维持一种近乎爱情的友谊。</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这是德加最初、也是最后一次恋情。</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在德加眼里,也许绘画才是他的生命!</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font></h3><h3><br></h3><h3><font color="#010101"> </font></h3> <h3></h3> <h3>《舞台上的舞女》,现存于巴黎奥赛博物馆。</h3><h3><br></h3><h3> 芭蕾主题于德加来说,就像睡莲主题于莫奈,几乎成为了他的标签和代名词。</h3><h3> 舞台上的舞女不是名演员,也不是社会名媛,而是普通演员。画家以她们的舞姿为媒介,刻意追寻光与色的表现。通过对舞女的造型描绘,表现出强烈的灯光反射效果。舞台上的布景与绿色的地毯,衬托着光照下的舞女,显得虚无飘渺、绚丽变幻,成为一个美的世界。</h3><h3> 这幅以室内灯光为描绘对象的作品,成为印象派绘画中最脍炙人口的佳作。</h3> <h3></h3> <h3> 《舞蹈课》,现存于巴黎奥赛博物馆。</h3><h3><br></h3><h3> 画中,舞蹈女演员在芭蕾舞教师于勤•佩罗的指导下练习跳舞。佩罗站在中央,手里拄着一根长拐杖,另一些挤在尽头的学生一边休息,一边观看。</h3><h3> 最有意思的是那个坐在一架钢琴上,扭动着身子,在背上抓痒的女孩,证明了德加“美女公敌”的外号确实名不虚传。</h3><h3> 作为当时最有名的芭蕾舞画家,德加不喜欢画舞者在舞台亮丽演出的那一刻,而是喜欢跑到幕后,画她们预演、休息、抓痒、打呵欠等的疲惫姿态。</h3><h3> 他笔下的裸女从来就不是传统的女神,而是真实生活里没穿衣服的肥胖肉体,还好他从不画那些浴女的脸部特写。</h3><h3> 如果你在某个博物馆,看到让你不由有种变身“偷窥狂”、偷看女人洗澡感觉的浴女画,你大可把握十足、牛气哄哄地告诉身边穿亚麻长裙的美女:</h3><h3> 这是德加的作品!</h3> <h3></h3> <h3> 《舞蹈课》,现藏于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h3><h3><br></h3><h3> 这幅同名画作与上幅画大同小异。</h3><h3> 德加从1870年开始专注芭蕾舞这个主题,后来把它扩大到他的大部分作品中,直至最后画了着色很重与油画同样出色的色粉画。</h3><h3> 对色彩的敏锐感觉,对新颖拼版的兴趣,对瞬间捕捉动作的研究,是德加艺术的固有特色,而这些接近于印象派画家追寻瞬息即逝风格的特点,正是人们把他归于印象派的主要原因。<br></h3> <h3></h3> <h3> 《舞台上的芭蕾舞排练》,现藏于美国芝加哥艺术学院。</h3><h3><br></h3><h3> 德加观看排练时,喜欢从不同的角度、各个方面看到芭蕾舞演员最富有变化的躯体姿势。</h3><h3> 从包厢上面向下看时,他能看到少女们在跳舞或休息,而且能研究复杂的短缩和舞台照明在人体造型中的效果。</h3><h3> 他总是捕捉那些最生动的瞬问,仿佛一挥手、一提腿,舞女们便会旋转起来。</h3> <h3></h3> <h3>《四个舞者》,现藏于美国华盛顿国家画廊。</h3><h3><br></h3><h3> “一幅画作需要来点神秘,</h3><h3> 来些模糊感还有一些想象。</h3><h3> 如果你总是明确地表达自己,最终只会让人感到无聊。”</h3><h3> ------德加 </h3><h3> 的确,如果你看过德加的画作,一定能明白他说这句话的含义。也许会有种困惑:他的作品似乎有别于同时期画家的表现形式。<br></h3><h3> 上图这幅画就很好地解释了你的困惑。</h3><h3> 德加芭蕾舞题材的画作中,我个人最喜欢这幅《四个舞者》,完美地把古典主义的线条和印象主义的色彩结合在一起。</h3><h3> 德加虽然参加了印象派八次大展中的七次,仅次于毕沙罗,但他应该是印象派画家中最另类的一个。无论是从画风还是技法上。他甚至一直否认自己属于印象派。印象派与古典主义最大的差别就在于他们对光和色彩的研究,印象派画家多于户外作画,而德加则大多数时候关注室内场景;大多数印象派都讲究写实,追求真实的光和影,而德加则很多时候凭记忆作画,用素描作出草图,然后再用色块堆砌,直到看不出笔触为止。</h3><h3> </h3> <h3></h3> <h3> 《新奥尔良棉花事务所》,现藏于法国波城美术馆。</h3><h3> </h3><h3> 1872年末,德加为了寻开心来到美国的新奥尔良,他的叔叔和两个弟弟在那里经营棉花贸易。此行的最大成果是画了这幅带有家庭肖像的《新奥尔良棉花事务所》。</h3><h3> 这幅画是一部家庭肖像画集,画中的空间和环境陈设都渐次向深处展开,德加从前是未曾这样做过的。在这一类主题的处理上,色彩往往具有重要的意义,可是德加看来是忽视了它。</h3><h3> 之所以介绍这幅《新奥尔良棉花事务所》,是因为它标志着德加风格发展上的学院派现实主义时期的结束。</h3> <h3></h3> <h3> 《贝列里一家》,现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h3><h3><br></h3><h3> 这幅2米x2米5的巨幅画作,是德加在早期崭露其古典画法写实能力的极好范例。</h3><h3> 画上共有四个人物:左侧是德加的姑妈劳拉•德加,她一手按在桌上,一手搭在她的一个女儿肩上;右侧是背朝观众坐在椅子上的姑夫贝列里,他是一位意大利男爵。</h3><h3> 室内陈设显示出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画面表现了贵族家庭文质彬彬的“良好教养”和目中无人的神气。</h3><h3> 这幅结构严谨的沙龙规范的群体肖像画,完全是一幅炫技之作,体现了德加卓越的素描功力。</h3> <h3></h3> <h3> 《苦艾酒》,现存于巴黎奥赛博物馆。</h3><h3> </h3><h3> 画作《苦艾酒》画面笔触粗犷阔大,右侧男子是画家朋友台斯.色丹,左侧女子是演员爱伦·安德赫,生动而简练地刻画了两人的精神状态,一杯苦艾酒,反衬出两个失意人的苦楚。</h3><h3> 画面构图有些奇特,人物被挤到右上角,大部分空间用来描绘酒吧陈设,这种空旷感与人物的失落感相映成趣,被人誉为是一幅有思想性的叙事画。</h3><h3> 这幅画成功也好,失败也好,最该难过的应该是女演员爱伦·安德赫。</h3><h3> 为了形容她在《苦艾酒》中那副潦倒落魄的醉态,评论界把“看了让人不舒服”,“恶心”、“丑恶”、“低俗”之类的字眼全用上了。</h3><h3> 交友不慎啊,可怜的娃!</h3> <h3></h3> <h3>《马奈夫妇》,现藏于日本北九州市立术馆。</h3><h3><br></h3><h3> 咦,老师,这幅画怎么被裁掉了三分之一?</h3><h3> 哈哈,其实这与德加“美女公敌”的外号有关。德加不光把别的女人画丑,就连自己兄弟马奈的夫人也不放过。</h3><h3> 让老师慢慢八卦道来。</h3><h3></h3><h3> 德加出身于银行金融巨子世家,马奈的身世也不差,家族成员多出任政府高官、外交大使。两个人都有极深厚的人文教育背景,都在巴黎的中产阶级家庭长大,与莫奈、雷诺阿来自外省的小市民阶层背景不同。所以两人认识后,相见恨晚,惺惺相惜,彼此都受到对方很深的影响。</h3><h3> 这幅画原来的画面是酱紫的:马奈夫人在弹奏钢琴,但是聆听演奏的马奈却躺卧在沙发上,他的身体姿态如此懒散松垮,恰好与古典美学的端庄、优雅相反,左手插在裤袋里,穿白皮鞋的右脚翘起,横置在沙发上,右手支撑着下巴,看起来百无聊赖,仿佛对夫人的演奏厌倦到了极点,一脸不耐烦的无奈。</h3><h3> 画成后,德加把这幅画作为礼物送给了马奈夫妇。不久后,马奈实在是无法再忍受画中自己夫人的那张丑脸,便一举把夫人的五官、手、钢琴都裁掉了。</h3><h3></h3><h3> 结果,这幅残缺的画不巧被德加撞见,从此他们两人割袍断义。</h3><h3> 这是官方说法,我不敢苟同,你仔细看看画中马奈的眼神特写:德加的精湛画技把马奈那种对妻子的厌恶和烦躁展露无疑。<br></h3><h3> 哈哈,被好朋友揭穿了真实的内心世界,啪啪打脸啦!</h3><h3></h3><h3></h3><h3></h3><h3><br></h3> <h3></h3> <h3>《巴黎歌剧院的乐师》,现藏于奥赛博物馆。</h3><h3><br></h3><h3> 这幅画构图十分特别,并没遵守大多数绘画作品所崇尚的对称性,简洁性和完整性。画面“挤”入了众多人物,给人一种拥挤感;处在远景位置上的芭蕾舞演员只能看见部分身体,构成了一个奇特的角度,给人以不完整感。乐师的表情动作也都各自不同,有的专注于演奏,有的表情木讷,有的东张西望,有的似乎在与其他人交谈。</h3><h3> 这些特征使得这幅画更像是一张纪实的照片。</h3><h3> 如果你知道德加晚年真的买了一台照相机,并拍出了很多不错的作品,就会明白,源自马奈的影响,写实主义已经融入了德加的骨髓。</h3><h3> 1985年6月,柬埔寨邮政发行了一套七枚的“1985年国际音乐年”纪念邮票,其中第二枚就是取材于德加的这幅《巴黎歌剧院的乐师》。</h3> <h3> 1914年,德加八十岁,他的作品被收进卢浮宫,终于和自己所仰慕的油画大师安格尔的作品一起展出,接受世界各地成千上万美术爱好者的朝拜。</h3><h3></h3><h3> 1917年9月27日,为艺术孤独一生的德加走完了他83岁的人生,在巴黎安详去世,下葬于蒙马特公墓。</h3> <h3> 8、印象派的上帝<font color="#ed2308">丢郎·吕厄</font></h3><h3><font color="#ed2308"><br></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font><font color="#010101"> 老师,为什么印象派发源于法国,而美国各大博物馆会收藏有那么多印象派大师的作品?</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这个问题问得好。</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翻阅印象画派史,我们会看到印象派在不为官方沙龙和公众接受的很长一段过程中,是举步维艰的。能坚持到柳暗花明,为世界熟知追捧,有一个人绝对算得上是印象派的上帝。</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他就是始终坚定支持并钟爱印象派艺术的画商</font><font color="#ed2308">丢郎·吕厄</font><font color="#010101">!</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正常的画商买家,买个差不多10幅,要等卖出了才敢再买进来。</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可丢郎·吕厄不一样,印象派画家的画有多少他收多少,他不但为他们提供薪酬,画家们要交租金或还债有困难时,还会借钱给他们,甚至在1890年代末期,吕厄竟然出钱支持允许艺术家们购置大型地产。</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要知道,这帮形象派画家当年大多都是无名小辈。</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我们除了惊叹吕厄艺术眼光的毒辣外,能解释这种疯狂的就是他对印象派的真爱了!</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欧洲不喜欢印象派作品,1886年,丢朗·吕厄将300幅画作打包进43个箱子里,带着它们乘船到了美国。他花了三个月在美国举办了一场展出,在华盛顿、辛辛那提和费城游走,拜见收藏家们。以4万美元的价格卖出了49幅画,这在当时是十分可观的数字。他卖出的很多作品都成为了美国重要博物馆里印象派作品集的中心作品。</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可以说,丢朗·吕厄拯救了印象派艺术,也拯救了印象派的大师们。</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莫奈生前最后一刻曾说:“我们所有的印象派画家,如果没有丢朗·吕厄,早就饿死了。”</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1922年丢朗·吕厄去世,享年89岁。他曾说道:“最终这些印象派艺术家们胜利了,我的疯狂变成了智慧。如果我60岁去世,一定是负债累累,身边只有一堆被低估的艺术珍宝。”</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最后,我们根据费城艺术博物馆馆长詹妮弗·汤普逊的统计来个盘点:</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他买了1000多幅莫奈的作品,1500幅雷诺阿的作品,800幅毕沙罗的作品,400幅西斯莱的作品,400幅卡萨特的作品,200幅马奈的作品。总计大概有5000幅印象派画家的作品。”</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如果有上帝,印象派画家心里,他的名字一定叫丢郎·吕厄!</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