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妈妈的味道(原创)</h1><h1><h1><br></h1> 每一个人心中,都会有一缕缕如春天般和风细雨,沁润心田,轻柔优美,余韵绵绵难以忘怀的情结,那是洗去铅华,留下自然的妈妈味道。<br> 无论你漂泊到天涯海角,吃过多少风味小食,品尝了多少山珍海味,只有妈妈的味道才会烙在我们心底,才是永远抹不掉,挥不去,忘不了的最简单,最直白,最純粹的味道。<br> 在那个经济贫困,物质溃泛的年代,红苕,小麦,玉米就是我们的主食,它盈润我们的胃,维系我们的生命。妈妈会用石磨把小麦或玉米磨成粉,并用细竹筛多次筛滤,把最白最细的粉做成麦粑或玉米粑,让我们就着一碗只有少许大米的稀饭,也吃得津津有味,但当时我们心里就有个愿望:每顿有足够大米饭吃,哪怕什么下饭菜也没有,那该有多安逸。这些让我们果腹的粗粮现在却成为了大家追随的环保,绿色,健康原生态的东西,可是那时我妈妈不懂,我们更不懂,这些不起眼解决我们温饱的东西于现在而言会变得这么高大上,妈妈只知道想方设法让我们能吃饱就欣慰,我们也只知道这就是妈妈对我们最厚实的爱。<br> 儿时,除了有几本翻了很多遍的小图书,貌似没有什么更多的精神生活,所以十里八村偶尔县里来放几场电影,总是人山人海,走几公里也家家户户大人小孩打着几把麦草或油筒照亮,都会去看,每次看完电影回家,妈妈便用苕粉或葛根粉加少许白糖做成羹,兄妹几个一人一碗稀里哗啦一股脑儿就喝光了,妹妹每次还把碗也舔干净还意犹未尽的傻样,脸上明显写着:美味,再来一碗。可是,没了!!<br> 在冬天,家里有个温暖的地炉,一家人就围着烤火,妈妈便会用阴米在炉上煮,并放些许红糖煮开后一人一碗,边烤火,边喝,甜甜的,暖暖的味道,至今仍回味无穷。<br>偶尔也会杀只土鸡,在地炉用微火慢炖,爸爸妈妈都去做农活了,我们兄妹几个守在家里烤火,一边烤火一边尝鸡肉是否炖熟,待爸爸妈妈回家,就剩下了一锅汤,可妈妈没有责怪我们,还给我们几个小屁孩一个盛满满一碗鸡汤,我们端起就想喝,妈妈轻轻地说:孩儿们先把鸡腿给爷爷送过去,再回来吃饭。每次家里吃什么好吃的,妈妈都让先给爷爷送去,(这个鸡腿是妈妈事先给爷爷留起来的,不然也会被我们吃掉),家里随便吃什么,我们都懂得先给爷爷吃的规矩,今天我们“偷吃”的行为妈妈虽然没多说我们的错误行为,更没责骂我们,我们却反而更难为情了。<br> 每次给爷爷送好吃的任何东西或送鸡腿,我们都会争先恐后,因为爷爷说看着我们的吃相就是他的幸福,我们送过去的好吃的,多数都让我们几个小屁孩分享了,我们还抢着给爷爷洗脚或剪指甲,我们常常觉得爷爷温暖满足幸福的笑容把一脸褶皱变成花儿一样美丽。<br> 每到寒暑假,在县城读书的哥哥姐姐的同学们,不是五个至少也有三个必会长住我们家,其实那时的农村,条件也不是那么好,妈妈从不抱怨,总是热情的想方设法做些不同的菜出来,或用黄豆磨豆花,或做磨芋,或煮洋芋(土豆),或用南瓜米捣成粉末,加两个鸡蛋就可蒸一盆蒸蛋,或用很多疏菜切碎加少量米饭炒一锅,让那些城里来的哥哥姐姐吃得赞不绝口,妈妈静静的微笑着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相,我至今记忆犹新。<br> 现在而今,经济发达,物质丰富,吃过了多少美味佳肴,都吃不出妈妈的味道,只有妈妈的味道才是我心里真正的美味,妈妈的味道永远如一首优美的歌谣,轻吟浅唱,婉转悠扬,漀入心甜。<br> <br> </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