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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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摄影:梓良</h3><h3>文字:梓良</h3> <p class="ql-block">我拍这位老人是因为她非常像我的母亲。</p><p class="ql-block">在我的印象里,母亲就没有年轻过,母亲儿女众多,五男一女,我是老小。</p><p class="ql-block">长兄与我相隔二十岁,整整一个代差。</p><p class="ql-block">母亲生我的时候应该四十出头了,70年代的农村妇女,应该很显老了。</p><p class="ql-block">母亲说怀我的时候总想着生一个女娃,邻居的二婶也是这么对我说的。</p><p class="ql-block">生我的那天是70年2月18日,接生婆告诉母亲又生了一个带把滴,失望的母亲顺手提起我扔到了炕头。</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1995年我患了一场大病。</p><p class="ql-block">在我养病期间,母亲请了一个顶神(神婆),在问了生辰八字后,神婆开始做法,做完法后,神婆庄重的告诉母亲,你儿子名字该改了,神婆给我起了两个名字,一个叫得时,一个叫幸福,</p><p class="ql-block">神婆说:幸福了就是得时了,得时了就幸福了。</p><p class="ql-block">妻子至今都叫我靳得时,说起来很怪,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是迷信,靳得时只有妻子和母亲这样喊我。</p><p class="ql-block">很神奇,从那以后,身体一年比一年好。在交大一附院教授眼里的不治之症在2008年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p><p class="ql-block">可惜,在我痊愈的时候,母亲却已经去世了好几年了。</p><p class="ql-block">母亲去世时只有整七十。她在卧床两年后去世的。</p><p class="ql-block">我曾经在她卧床不起的时候发誓要做一个孝子,在支撑了三个月后我放弃了这样的念头,我的身体不允许我昼夜劳累,我在邻村雇了护工一直到母亲去世。</p><p class="ql-block">唯一良心上讲得过去的是母亲身上没有一块蹂疮。可母亲眼眶里打转的泪成了我心里永远的痛。至今不能释怀。</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大襟的衣服,倒栽毛的发型,屋前忙到屋后,大声呵斥着我三大,下到锅里的饺子又烂皮了,吃饭前偷偷给我留几个大红薯,捺鞋底一直到深夜……</p><p class="ql-block">我脑海里的母亲一生都是这样。</p><p class="ql-block">母亲一生很平凡,但不是无能,平庸。</p><p class="ql-block">恰恰相反,是一种特殊的伟大。</p><p class="ql-block">如果我今生有什么遗憾,就是没有照顾好母亲。</p><p class="ql-block">谢谢照片上这位老人,让我想起了我母亲,让我说了这么多的话。</p> <h3>摄影:蒲阳梓良</h3><h3>文字:蒲阳梓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