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环冰岛行之二——《踏上冰川》

刘小群

冰川

冰岛

冰原

嘎吱

瓦特

火山

冰舌

达尔斯

冰块

维纳

我的环冰岛行之二——《踏上冰川》 

谈到冰岛冰川，网上时常见到这样的文字，冰岛目前对外开放的有这四大冰原：米达尔斯冰原、瓦特纳冰原、雪山冰原、郎格冰原；查看中文冰岛地图时，四个冰原大字赫然标记在那里！细看各种游记，又总能见到这个冰川、那个冰川，等等。冰岛到底有多少冰川？又有多少能称之为冰原？教科书上说“冰原是指两极地区覆盖在大面积陆地上的大量冰雪，表面平坦。现在仅格陵兰岛和南极洲才有大面积的冰原。”有点糊涂了。事实上，在冰岛语、英语地图上，给的词是“jökull”和“glacier”，意思是“冰川”。在“冰川glacier”之下，是“outlet glaciers ”,即冰川从冰盖往下移动的“出口”。每个冰川都有多个“outlet glaciers”，瓦特纳冰川有30多个“outlet glaciers”，斯维纳山冰川是其中的一个。百度英文翻译把“outlet glaciers”叫“出口冰川”，多别扭啊！其实冰岛目前开发的就是上述四个冰川（冰原）。冰川亦称冰河，想像一下被无限放慢动作的河流，非常缓慢地流动，有主流和支流之分，因此，我们就有了在路上见到的索尔黑马冰川(Sólheimakjökull)，是米达尔斯冰川（冰原）中的一条“支流”，也就是它的一个“outlet glacier”，即“出口处”；斯维纳山冰川属于瓦特纳冰川（冰原）中的一条“支流”，就是它 30多个“outlet glaciers”中之一。而“冰舌是山岳冰川从粒雪盆流出的舌状冰体”，就是我们所见冰川离我们最近的那一部分，有着向下运动的方向性。在冰岛，我们，或说大多数游客所踏上的只是冰舌而已，应该讲，我们与冰舌轻轻接了个吻。

 

这次环冰岛行，只能远眺了三个冰川，上了瓦特纳冰川下的斯维纳山冰川。在驱车前往维克小镇的途中就可以见到米达尔斯冰川。轻柔、秀美、神秘。

然而，米达尔斯冰川的冰帽下覆盖了冰岛最强大火山之一：卡特拉火山(Katla)。卡特拉火山的喷发周期大约在40到80周年之间，它上一次的爆发在1918年，冰岛的科学家们纷纷预测卡特拉的下次爆发已为时不远了。

眼前有一大片把许多火山岩浆石堆成像“玛尼堆”，我感到奇怪，同时依然是感动，信仰基督路德宗的冰岛人，也相信神灵。我像路过的人一样捡起一块岩浆石，把它捂在手心里，放在胸前，再把它轻轻地放在岩浆堆上，面对远处秀美却充满魔力的冰川，传递内心对远方神秘冰川里神灵的祈祷，寄托着美好的期望。

 

我用《踏上冰川》作为自己环冰岛行第二篇游记的标题，是因为网上有太多的关于电影在冰岛取景的事，这些导演不仅把冰岛的荒蛮之美投映在银幕上，也引导我们，陆续将足迹踏入这片覆盖着黑色火山岩和白色冰盖的世外桃源。就连我这么个中国大妈级的人物因冰岛也追起了美剧，因为冰岛，我特看了《星际穿越》，就想要踏上冰川，看看这个外太空的冰冻星球，去寻找那种空旷、冷漠的感觉；因为冰岛，我特看了《白日梦想家》，想有点奇幻元素，天马行空去追逐梦想；因为冰岛，我特看了美国自然科学纪录片《地球的起源》第二季——《冰岛：冰川与高山的碰撞》，想去看看火山喷发，冰川的上升与下沉，地壳被雕琢成数不尽的迷人形态。

斯维纳山冰川(Svínafellsjökull)，是瓦特纳冰川的注入冰川。我把它理解为是瓦特纳冰川的一个出口，一条支流。想像一下苍茫寂寞大冰原上，脚下的冰闪着寒冷的光，冰凉刺骨，空气甚至也会冷的凝固起来！这天我们穿上了所有最保暖的衣服，羽绒衣、抓绒衣、羊绒衣等等，还在向导的指导下，足穿冰爪，手拿冰斧，一路“嘎吱嘎吱”，十分有力，向《星际穿越》中的外太空冰冻星球走去。

走着走着，热的够呛！这是在冰川上吗？看看前方，莫测妖娆的雾，再看看足下，裂缝里幽幽的蓝色冰，还有深不可测的黑洞里溅起的浪花......。

纪录片《冰岛：冰川与高山的碰撞》有这样的描述，在冰层下，一场运动正在剧烈地进行着，格里姆火山潜伏在瓦特纳冰川的中心冰层下，冰与火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中。冰川正以每年200英尺的速度收缩，冰块的流逝、迅速的消融会惊醒地下的火山喷发，原先压着它的冰盖向下的压力消失了，地下岩浆的压力就小，没有了平衡，一场与拉基火山同等规模的灾难性喷发只是时间问题。1783年6月8日拉基火山爆发，随后几天，大地被撕裂出了10条裂缝，持续了8个多月，岩浆不断溶出，造成了千里之外的气候紊乱，北半球经历了三个寒冬，导致了全球200万人死亡。

 

顺着冰块上的裂缝往上看，远处依然是那么神秘莫测，可这裂缝仿佛越来越大，踩碎的冰晶莹透亮，却闪着难以言状的寒气，在大冰块上，很快就无声无息地消融了，冰水迅速渗透下去，大冰块上便是冰爪留下的的痕迹，刚才脚下还“嘎吱嘎吱”作响，十分有力，现在冰爪显得那么沉重，分明就是绑了一个铁块，我如履薄冰！ 我落在了人群之后，因为真不想听到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回头看看雾气妖娆的冰川，那里不知隐藏多少杀机，令人不寒而栗、心生畏惧！人脚下的“嘎吱嘎吱”声仿佛与冰川裂开的“嘎吱嘎吱”声揉在了一起，在这空旷、冷漠的太空冰冻星球上，格外清晰！人啊，切莫天马行空去追逐梦想！白日之梦！面对冰川里的神灵，我只有祈祷！

 

冰舌正在不断融化并后退至山谷，随着后面冰块的消失，这个小冰池的水位却会不断抬高，池面不断扩大，最终形成大的冰湖。

我看看站在冰舌前面的人，“山高人为峰”吗？在这冰与火的世界里，人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