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悦平】从《猎手老鸮》谛视一份现实主义写作态度

孙悦平

<h3><b>日常生活中,人们在谈论做人或做事时,时常会说及到态度。更有人,说态度决定着未来一切乃至命运。诚然,在不抛开适宜成熟的客观条件、理性的制约和智慧的挈领的前提下,这话,是具有些普遍原理的。<br></b><b>说它有普遍原理,当然也囊括其文学创作。因为,从本质上讲,文学也是具有态度性、抉择性和随意性的,严格说,本来就没有什么无态度的文学,只不过,在外显或内敛、正常或病态间存有一些差异罢了。<br></b><b>因此,态度决定着作家作品的高度和被认可,以及受尊重之程度的。只有秉持正义、真挚、善良态度的作家,才可能得到人们由衷而持久的尊敬。几乎没有哪个缺乏是非心,同情心,以及正义感的作家,会得到读者长久而普遍的爱戴。那些聪明、有才气灵气但缺乏真诚善良和正义的作家,一时也可能被认可聚焦,也可能会一时获得些虚名利益,但很难在凭借虚假而获取的荣誉面前得到持久。或许正因如此,托尔斯泰才特别强调说,“任何艺术作品中最主要、最有价值而且最有说服力的乃是作者本人对生活的态度以及他在作品中写到这种态度的一切地方。”</b></h3> <h3><b>读《猎手老鸮》 ,我们所谛视到的,正是作者的一份文学态度。他这份态度,最核心,最值得尊崇的,就是他靠善良,靠真挚,靠正义所支撑的现实主义创作。<br></b><b>说及现实主义创作,于当下这个“娱乐至死”的消费主义时代,在许多人的脑海里,它即使不是几近死亡的一个概念,也至少是一个沉郁且滞后的话题。<br></b><b>《猎手老鸮》,数落不到过多的文学元素,过多的文学修辞,作品里,不管是三妹满脸鲜血倒下,老鸮咬着偷猎者脖子沉入湖底,还是随后三个偷猎者的不明之死,个中所折射的,庶几全是作者现实主义的手法儿和初心。这样的作品,就作者而言,若没有一份正能的气质,价值观,以及情感态度是不行的。这种现实主义写作,首先不仅要远离冷漠的个人主义,而且必须要摒弃那些放浪的享乐主义,庸俗的拜金主义,以及任性的主观主义。只有这样,才可以秉持一份纯粹的现实主义态度,呈现和释放出对生命的爱意,对生命的怜悯,对弱小或陷入不幸境地生命的同情。<br></b><b>“七八只小天鹅耷拉着脑袋”;“三只黑颈鹤蹬着断腿,沾着鲜血的羽毛凌乱不堪”。<br></b><b>透过文中这段描述,读者即可揣摩到,主人公老鸮之所以与偷猎者搏命,正是他对弱小生命怜悯心的觉醒。</b></h3> <h3><b>毋庸置疑,作为文学写作的一种样态,现实主义写作之所以能被多数人接受,其根本,就是它在精神上深刻地体现了文学的“人学”“生命学”本质。<br></b><b>就作家而言,想从事现实主义创作,一定是得揣一腔浓烈的人道情怀,自觉的伦理担当和良善心的。只有做到这些,才可能远离那些匮缺责任感道德感的放纵和任性,远离那些自私自利自哀自恋的“私我”倾向,于写作中,抛弃“唯我”照顾,而为多数人去着想,亦正像俄罗斯作家布尔加科夫说的那样:“一个作家,不论处境何等困难,都应忠于自己的原则。如果把文学用于满足自己过上更舒适、更富有的生活的需要,那么这种文学是可悲鄙的。”勿须赘言,于当今这个功利主义占居主流的社会和文学环境中,作为作家,该“写什么”,“怎么写”,杨戈的《猎手老鸮》,对文学者来说,真得算是一个很好的启示,很好的提醒。</b></h3><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