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军川上学住宿时

机器捏影

<h3>&nbsp; &nbsp;难忘军川上学住宿时</h3><h3>谭树禄</h3><h3>&nbsp;&nbsp; 得知现在的农场学校中小学加在一起住宿生竟然不超过50人,而且占据着一座设施良好的宿舍楼和一座宽敞明亮伙食也非常不错的食堂时,心中不胜感慨,自己三十年前上中学时条件艰苦但记忆难忘的住宿生活便浮现在眼前。</h3><h3>&nbsp;&nbsp;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的初中生活是在农场的第二中学度过的,初一时的宿舍是由学校的一个仓库改建成的,坐西朝东,一年四季都是那种阴冷潮湿的样子。室内成拐尺状搭成了木板铺成的上下通铺,每到晚上,拐尺状如同货架子的板床上便整齐的挤满了大大小小三、四十个小脑袋。宿舍里成员包括初一初二初三高一高二五个年级的男生,起先宿舍管理还算正规,有一名专职的舍务老师,宿舍有规章制度,墙上排列有值日表,什么时候谁生炉子、谁扫地、谁倒尿桶,什么时候熄灯睡觉、什么时候起床跑操都规定的一清二楚,但运行一段时间就进行不下去了,地没人扫,炉灰没人掏,尿桶没人倒,到后来炉子没人生了,晚上门口尿尿大门也关不严了,三、四十号人只能敞着门睡觉。而且一般都是两个人搭伙挤在一起蜷着身子睡,常常在半夜冻醒,哈着白气看着那盏60瓦昏暗的长明灯发呆……</h3><h3>&nbsp;&nbsp; 熬过初一,初二的条件也没好哪去,因为宿舍紧张,初二一年的时间宿舍竟然搬到了教室里。白天由麻袋装的行李齐刷刷摞在了讲台一边,晚上下了自习,十几个住宿生开始抢占自己的地盘,有摆桌子的、有拼椅子的,乒乒乓乓的支窝搭床。白天读书声晚上呼噜声,吃住学都在教室,这要说起来也真可谓是一个奇葩。</h3><h3>&nbsp;&nbsp; 初三时,农场盖了一排平房宿舍,而且还烧了暖气。每到晚上,大家争相把鞋袜烤在暖气包上,尽管呼吸着污浊的空气闻着臭脚丫子味但一个个都感觉着相当的满足。</h3><h3>但是这种享受没多久,高中的时候我就到场部的第一中学就读,高中的校址是农场的老医院,我们起先住的地方是一个谁听了也不会信的地方——老医院的太平房。这更是一个阴暗的大房间,上下通铺住着二、三十人,星期六休息很少有人会独自住在宿舍,因为知道曾经是太平房,所以总会让人联想,只有星期天大家陆陆续续回到宿舍,集体壮胆才能入眠。</h3><h3>太平房改造的宿舍丝毫影响不了住宿生们夜晚打呼噜说梦话,一天夜里有位同学“妈呀妈呀”的叫喊声将整个宿舍人从睡梦中惊醒,原来这位同学在睡梦中感觉枕边热乎乎毛茸茸的,伸手一摸竟然是一只饥饿的老鼠。有了这次经历这位住宿生,以后落下了恐鼠症,只要见到老鼠全身的汗毛马上就吓得立起来。</h3><h3>&nbsp;&nbsp; 在这栋太平房宿舍中还曾经发生过一次大事,也是大家在梦香中时,突然有人喊:“着火了”!睡梦中的住宿生们,也不知是哪里着火,噼里啪啦就将窗户玻璃砸碎衣衫不整的跳窗而逃,火情实际发生在不远的教师宿舍,原来是有位教师自缠的电褥子着火了,幸亏发现抢救及时,不然这座太平房宿舍早就化为了灰烬。那晚,农场唯一的一台消防车也赶到了学校,但老态龙钟的它竟误在了门口,丝毫没有发挥作用。</h3><h3>高二高三的时候,教室搬到了新楼,宿舍也搬进了平房教室改成的宿舍,学校自己也烧上了锅炉通上了暖气,住宿条件逐渐得到了改善。学校当时安排一个姓贾的老师管宿舍,学生们都管他叫老贾头。老贾头个不高串脸胡刮的很干净,他当过兵,管宿舍非常认真负责,每天早上按时吹哨督促学生起床出早操,要求各个宿舍的被子叠的像豆腐块。他管理宿舍也有绝招,谁的被褥物品叠的不符合要求、摆放不整齐,他亲自到课堂上去找人回到宿舍去返工,一些住宿生害怕他到课堂去提溜人,整理被褥物品格外小心翼翼。宿舍没有下水道,一到冬季宿舍门前就出现了冰山,老贾头就组织人拿着镐头铁锹去刨,很是卖力。听说老贾头人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不高的身材总是在面前晃来晃去。</h3><h3>中学六年喝了整整六年的汤。白菜、萝卜、土豆、大头菜是学校的主打汤菜。学校食堂做汤的工序非常简单,一口巨型大铁锅,放少许油,扔进几棵切好的菜,倒进几桶凉水,尽情的煮,有时便拿着大方铁锹在锅里来回翻倒。任何佐料不用放,咕咚咕咚,开锅即可享用。我最讨厌的是大头菜汤,那种煮过劲的汤总有一种猪食味。但新出锅的馒头还是好吃的,二两或四两标准的馒头蓬松松的,攥在手里也就一点的嘎达蛋。四两的馒头看似挺大,有的住宿生有时一顿能吃上四、五个大馒头。能吃也不是顿顿能吃,一般人也都掂量着兜里的饭票能否撑到星期六的中午。</h3><h3>住宿生都盼望着星期六的下午休息回家,回家能暂时告别学校的汤,而由父母做上可口的饭菜改善一下伙食,在家吃饭一般的都是狼吞虎咽吃得很香甜。吃饱喝足星期天下午还得恋恋不舍地离家返校。离家时父母都会给炒上咸菜装到罐头瓶子里带到学校吃。每个住宿生自己都有一个小木箱用来装饭票和换洗衣服,再有就是把星期天回家带的咸菜放到箱子里,挂上锁头,吃饭时拿出来有滋有味的享受家里咸菜的美味。</h3><h3>那时母亲经常给我带的是小炸鱼和晒干的萝卜条,经过母亲的巧手调制,我带的咸菜常常一回到宿舍就会被哄抢,尽管咸菜中有很多辣椒,许多住宿生辣得直淌眼泪仍旧吃得很兴奋。</h3><h3>住宿生一般都搭伙吃饭,我、李建华、张景明、鹿广军四人搭伙吃饭时间最长,用的是李建华的一个带俩提手的铝锅,装的多还轻便,四人搭伙吃饭也有默契,谁端汤谁拿馒头谁刷碗。鹿广军喜欢恋被窝,早起打饭少而且不愿刷饭锅。然而有一天鹿广军不仅起早打了饭,而且很利索地刷了饭锅,我便开玩笑地说鹿广军真是大年初一头一回,张景明却戏谑地说是大年初八头一回,由此为鹿广军衍生了一个外号“老八”,老八外号一直在叫而且叫得格外响亮。如今老八种了60公顷的水稻,每年种地收入很可观,人们都说他沾了老八“老发”谐音的光。</h3><h3>住宿生肚里缺油水靠得没办法的时候还是想尽各种招数拉拉馋。</h3><h3>招数一、晚去打饭。去晚打饭的意外收获就是能捡住宿老师的一点剩菜,尽管油水也不算多但总比汤要好吃多了。那时很羡慕住宿老师吃饭,在一个围起来的帘子中时隐时现的,感觉老师和学生的差距太大了,是学校食堂中最大的不公。有个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校工曾经是我们一个连队的,有时让他给匀点饭菜感觉很是幸福。</h3><h3>招数二、上招待所买大杂烩吃。那时农场开会招待所时常有招待参会人吃剩的的各种菜,整个一个大饭盆中油晃晃的还有大肥肉片子,看着十分诱人,吃起来十分解馋。</h3><h3>招数三、帮同学或同学亲属家干活。翻菜园、挖菜窖、削甜菜,劳动结束之后换来的就是吃饭。现在帮人干活一般都要到饭店吃饭,而那时在家里炒上个花生米、炸个虾片、煮几个咸鸭蛋感觉就是美餐。这几个活计我曾经都做过,尤其是挖菜窖,个子矮,最后连往上甩土的力气都没有了,灰头土脸的,但最后坐到饭桌前尽管拿筷子手都哆嗦,但香喷喷的饭菜还是搅动了贪婪的胃肠。</h3><h3>招数四、狠狠心上小吃部大吃一顿。八十年代农场饭店寥寥无几,上小吃部吃碗馄饨喝碗豆浆吃几根油条,就感觉很光鲜很体面。</h3><h3>招数五、盼自己有病。这招最损,为了泡上病号饭竟然盼自己有病,可想而知肚子靠到这般田地。而病号饭无非也就是面条和稀粥。</h3><h3>为了混点好吃的,都想出了这么多招数,想想也难怪,都是一帮大小伙子啊,蹭蹭长身体的时候怎么不需要营养的浸润啊。而如今学校食堂每周都列出食谱,顿顿荤素搭配,但即使如此住宿生仍不满足,坐在宿舍里叫外卖,吃的喝的有滋有味。八十年代农场还没有自来水,更没有矿泉水这样的稀罕物,住宿生喝水常常就成了问题,学校只有一个水房有专人烧水,供水时间只安排在早中晚吃饭时间。水开的时候锅炉会“呜呜”直叫冒白汽,住宿生能够喝到开水的时候很少,用饭锅打回的开水漂着油花,喝起来有股有腥味。晚饭后,饭锅、牙缸、脸盆都打满水预备着晚自习后用,由于人多备好的水往往就被人“偷”了,晚自习后口干舌燥发现饭锅里留着喝的水没了就只能喝牙缸里的水,有时连牙缸里的水没了,就只能喝脸盆里准备洗脚用的水,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到学校周围的住家去找水喝,压井压出来的拔凉拔凉的水咕咚咕咚喝满一肚子。</h3> <h3>学生时代的我们是一个缺少色彩的年代。灰蓝黄是那时的流行色。真正说起来中学时期没穿过几件像样的衣服,因为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所以更多时候我的衣服全靠捡。只有过年时才有可能换上一件新衣服穿,那时穿的新衣服很少有成品,一般都到裁缝店去做,而我的衣服通常是母亲从场部截取了布料,由会裁剪的哥哥用自家缝纫机完成。</h3><h3>上学时穿的最多的是中山装,到高中后期才渐渐有人开始穿西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处在青春期的住宿生们尽管当时家家经济条件有限,但也都设法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时尚些。老八是我初中高中时的同学,他时常把裤子压在褥子下,裤线笔挺时穿出来彰显着线条美,老八还曾经倒过一次粉条卖给学校食堂,挣了钱的老八买了一件皮风衣,班里班外出出进进很是潇洒。相对老八我要逊色得多,我在高三时才穿上自己真正意义的一双黑皮鞋,是室友新买的穿了几天感觉鞋号大,我花24元买下的,穿了新皮鞋的我着实美了好些日子。</h3><h3>处在改革开放初期的我们穿戴还要受到很多约束,反对穿奇装异服,什么喇叭裤、高跟鞋、烫卷发等等都要受到校方的干涉。许多学生在穿戴上也就中规中矩。六一儿童节时身着白上衣蓝裤子,脚穿白网鞋,很多年一成不变,只是到高中时才换了各种运动服,女生们穿上了各式鲜艳的衣裙。现在看过去时的老照片,单是服饰就让人发笑,时代的印记保留在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而现在的孩子穿戴都认名牌,一双鞋六、七百甚至上千都不足为奇了。而且穿着时间都不会很长,过时过季很快就被淘汰了。</h3> <h3>上学的路有多长?回家的路有多远?家和学校的距离上学时多半是用双脚和自行车丈量的。</h3><h3>上学的路不管有多难都要努力的走下去。初一的下半年刚入冬的样子,星期天返校的路上遇上了一次雨雪交加的天气,12连通往二中学校的一条田间小路上艰难地走着我们几个年少的住宿生,秋翻地踩出的一条羊肠小道坑坑洼洼泥泞不堪,风雨打在脸上模糊了视线,深一脚浅一脚的我们艰难地行走着,遇见24连一个同班女生,肩上背着书包,怀里还抱着一个木头箱子,如此大的雨让她边走边哭,见此情景,我从她手里接过木头箱子,牵扯着一起奔往返校的路。这段路不知走了有多久,回到宿舍的时候,棉鞋都灌满了雨水,棉衣棉裤都湿透了并且冻硬了,脱了衣裤围在炉子上烤,头发上的雨水还在滴答答地往下淌……</h3><h3>着凉感冒的我棉衣棉裤星期一仍旧潮乎乎地就坚持到班级上课,在下午的班会课上班主任老师表扬了我,主要是表扬我帮助女生如何如何,我的额头和心里一阵阵热。</h3> <h3>回家的路不管有多远,回家的心总是那样的迫切,初中时几乎都是走路上学、走路回家,尽管路程有四、五十里路,即使摸黑也要往家赶。各个班级开完迎新年联欢晚会都已经快半夜了,第二日就开始放寒假了,本可以在宿舍住一宿第二日早早往家赶,但各个班级联欢会散尽,各个宿舍也都变得空荡荡的了,即使摸黑也要往家赶这种精神头不知道从哪里来。有一次往家赶赶上了风雪天,12连西边树林的一段路也许是窝风的原因,雪岭子非常的高,人走在上面咕咚咕咚陷到半身,有时不得不在雪岭子上爬。没有月亮少有星星的夜晚,几个人就像是黑熊一样在雪上往家滚,身上冒着热汗,眉毛头发上都结了霜。摸爬滚打回到家里已是后半夜的事情了,还把母亲下了一跳,之后便遭到责骂和嗔怪,实际上更多的是一种疼爱。也实在是没有办法,那时通讯设备哪像现在这样发达,想回家先打个电话,那时连队仅有连长家一部电话。</h3><h3>上学时的路真就走够了走累了,哪曾想近50岁了天天又开始为了锻炼身体早起走路,美名曰“遛弯儿”,只不过现在的走路完全没有过去的辛苦和心酸。</h3><h3>高中时,家里放心地把“大金鹿”交给我,我知道这是家里的一个大件,所以也倍加爱惜。有了自行车骑尽管没有了走路那样辛苦,但遇到雨雪等恶劣天气时,两个轱辘也有受阻的时候。我家地处莲花泡,道路经常翻浆,特别是遇到阴雨天常常是进出两难,自行车骑一会就得下来抠泥,有些路根本就没法走,自行车推都推不动,没办法只能撸起裤腿扛着自行车从树趟子里走。那时咒骂最多的就是脚下的破路,但谁也不会想到的是在我高中毕业20年后,这条距离农场最远的破路竟然也修成了水泥路。</h3><h3>“大金鹿”有时也被父母征用,没自行车的时候只能搭车返校和回家,起初连队只有一台大胶轮车,上场部的时候,驾驶室是没有机会坐,更多的时候都是站在后面的拖斗里,不管雨雪天能够蜷缩在拖斗里返校回家已是一种幸运。不知为什么胶轮车司机哪次上场部办事都要贪晚,想要搭车事先要给司机打好招呼,告诉他坐他车回家走了别把自己忘掉。之后便钻进场部的大商店里,一趟趟地逛,也不买东西,左顾右盼心神不定的生怕回家的车把自己拉下。</h3> <h3>1983年深冬的一天,天奇冷早就黑下来,司机才迟迟往家赶,我和几个乡亲蜷缩在胶轮车后斗中,寒风嗖嗖从脑袋飞过,整个人都冻透了,特别是两脚几乎就冻僵了,在车斗中不停地跺脚踢脚,寒冷的星空中,连星星也懒得眨眼睛,而我那时早已冻出了泪水,但想想每次这样回家母亲都会让自己赶紧把鞋袜脱下坐到热炕头上,暖暖冰冷的脚,她便赶忙把早已热在锅里的饭菜拿给我吃,想到这一切时我心里一阵温热,期盼着颠簸的胶轮车赶紧到家赶紧坐到家里暖烘烘的热炕上吃上母亲热好的饭菜。然而这一次这小小的愿望竟然落空了,老家外婆病重,父母领着已放寒假的弟弟赶回老家了,对这我事前一点音信都没有,家里只有在连队当老师的二哥在家,因为没有生炉子他竟然拿一只点燃的大灯泡放到我的棉鞋里为我烤鞋,面对此情此景真想委屈地哭上一场。后来才知道外婆就在那个冬天离开了人世。</h3><h3>相比较那时住宿生集中的连队就幸运多了,农场专门安排了一台大解放车,罩上帆布挨个连队接送住宿生,这种大篷车就相当于现在的黄颜色校车,只不过现在的校车人人都有座位,即使这样现在的住宿生们有的也不爱坐,因为现在的家庭几乎都有了自己的小轿车,上学放学家长接送孩子的拥挤车辆已经成了一景。</h3> <h3></h3> <h3></h3> <h3></h3> <h3>三十多年一晃而过,现在回忆起来上学住宿的生活的确很苦,但那时都还年少,苦中有乐,乐中有趣。八十年代初各种文艺形式竞相推出,也让沉闷的生活有了活跃。特别是春晚诞生之后,唤醒了许多人的文艺细胞。住宿生中间就有不少人打着学外语的旗号让父母给买录音机拿到学校里来,张景明就是其中的一个,他买的是一个双卡录音机,能放能录的那种在当时还算很先进。但在我的印象当中,张景明根本就没拿它学过一次英语,倒是拿它天天来听音乐,放的最多的就是邓丽君的歌曲和一些舞曲。那时流行一阵跳迪斯科,住宿生闲的无聊的时候就在宿舍跳,跟着节奏感特别强的音乐,一个个很僵硬的扭起屁股,一直扭到汗流浃背。张景明的双卡录音机伴随着我们度过了单调乏味的高中生活。</h3><h3>蹦蹦跳跳是年少时的天性,那时的国家女排正是登峰造极时,日本电视剧《排球女将》也正在热播,因此校园里也热过一阵排球,学校也举办过年级排球赛。但住宿生最喜爱的还是夏天打篮球冬天踢雪地足球。无论是篮球还是足球基本上都没有位置和套路,球到哪里去人堆到哪里去,图的不是球技,而是热闹和快乐,玩傻了玩瘋了,玩出一身汗完事。</h3><h3>宿舍中闲聊打赌是常有的事,有时也争得面红耳赤,有时也让隔壁的女生敲墙以示抗议。高中时期也是青春萌动的时候,男生很多时候就谈论的是女生,放学打饭的时候有时就站在窗户前看女生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去打饭,“检阅”的过程自然就有评论,哪个年级哪个班的女生长得漂亮,哪个女生服饰发生什么变化,哪个女生没去打饭全在掌握中。</h3><h3>写情诗递纸条在住宿生中也有发生,但还是暗恋的多明恋的少,学校在课间操时曾经就对几对搞对象的学生进行过通报批评。但情感这东西禁是禁不住的,后来学生中恋爱成功的范例还是存在的。</h3><h3>对于宿舍还有一个功能就是避风港,每天一到课间操的时候,住宿生就会跑回宿舍扎堆,一是回来喝水,二是躲课间操,那时学生都不喜欢做课间操,特别是到跳跃运动的时候,几乎就没人“跳跃”懒得跳跃,课间操学生缺席多的时候值周老师就会到宿舍找人。宿舍还一个功能就是烟鬼们的吸烟室,一些住宿生早早学起了抽烟,好烟买不起,就抽那种劣质烟,十五分钟的课间操吞云吐雾地一会宿舍里就变得乌烟瘴气了,住宿生中真有烟瘾大的,兜里没烟的时候,管别人要也要不到的时候,就会满地找烟头,找到几个烟头把烟丝弄出来,重新拿一张纸卷,抽起来那种香不会抽烟的人真就体会不出来。</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86年5月也就是离高考初试没几天的时候,场部竟然传出谁家在挖菜园的时候挖出了一只王八,王八开口说了话称有大事要发生。后来谣言就越传越盛,干脆就说是要发生地震。正赶上春季风大,那些日子一整就昏天昏地的,使人不得不恐慌。我们当时的宿舍也引起了小小的波动,当时都在备战高考,但对于地震也不得不防。宿舍中的老大、学校中唯一学习日语的腾林峰显得十分有“经验”,他自做了一个地动仪,睡觉前他拿一只筷子把饭锅盖支起来,遇到震动饭锅盖便当啷一声滑落下来,但搞笑的是他的地动仪经常会报警,有时就因为耗子在饭锅盖前经过,当啷一声就把我们在睡梦中惊醒。</h3><h3>备战高考异常紧张,有些住宿生后来干脆就失眠了,地动仪因此也就失灵了。实际上真正的“地震”就发生在初试,初试揭榜榜上无名的就率先体会了“地震”,因为无名打起行李就告别高中生活回家了,而榜上有名的在“震后”又投入到更残酷的迎考中。</h3><h3>高考人生中的一场大考,将同学们分散到全国各地四面八方。分别三十年后年已半百的同学们再一次欢聚在一起,像按双卡录音机的快退键一样,大家把思绪退回到三十年前的校园生活,回忆中有很多甜蜜很多感慨,引发了人们更多的笑声和思索。</h3><h3>感谢时代的变革,没有变革三十年前的穷苦日子也许还会延续下来,所有同学可能会继续在农场扎下根来,变革让许多人改变了命运,生活的更幸福更快乐……</h3><h3>&nbsp;</h3><h3>&nbsp;</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