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纪行—佛国色达day7-10

陆仁甲

　　四川甘孜州色达县城东南20公里处，有一条喇荣沟。顺沟上行，就是举世闻名的喇荣五明佛学院。

佛学院是法王晋美彭措1980年创建，短短几十年，发展成为世界第一大佛学院。共有藏汉僧尼3万余人。最为世人所知的是那漫山遍野的红房子。

为表达对色达的渴望，去年写了几行文字:

我要去，看

冰山覆盖积雪

冰湖倒映蓝光

经幡五色飘颂

法轮转动金黄

坛城白塔

般若红裳

坚毅黑眸

梵音悠扬

看，银河飞越的夜空

闪耀层层叠叠，伸手可触的星光

　　到达成都，来接站的宾馆老板小陈，接过行李问:“你要去色达吗？”“你怎么知道？”“这两天去色达的特别多，都把这里当成中转，24日有法会”。

法会，要去看看。只是跟团才放心。淘宝联系了一家旅行社，时间上有点不满意。

晚上去宽窄巷子转转。

　　刚上地铁，看到三位僧人。正好了解一下:

“请问三位师傅是要到色达参加法会的吗？”“不是，我们刚从色达下来，去办公事。我们三人一起在色达出家，都十一年了。”三位师傅都挺开朗。

“你们知道24日有法会吗”“知道啊，可惜我们不能参加了。”

“我打算去色达，又有些担心，有些问题想了解一下。”“那你问他，他是法师”女尼指着中间高个师傅说。

高个僧人脸上晒出一些高原红。他出家前在北京一家高科技公司做会计。上学期间就对佛学有兴趣，有位僧人对他引导，工作后不久他就来到了色达。

我对他说了我的想法和顾虑。他认为不要跟旅行团去，会有时间和人身限制。不用担心高原反应，没那么可怕，况且山上的僧人都会治疗。

还有，“你不是无缘无故想来色达，佛会保佑你的”

“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佛。”“有的！”他认真又坚定地说。

“你有没有见过佛法引起的超自然的现象？”“见过”他很理解地微笑着说:“高僧在法会念经的时候，你会看到天上的云有奇异的变化。”

可能担心见不到会对佛法产生怀疑，接着补充说“不是每次都有啊”

我拿定主意，明天短途去眉山，买后天的票，去色达！

22日早晨5半起床，6点赶到成都茶店子车站。车站上已排起了长长的等待安检的队伍。

真是豪华大巴。263元的票价还是有些肉疼。6点40准时发车。

一路经常有小心塌方的警示牌。

　　路过美如画的米亚罗。

刚刚看到米亚罗的八角藏寨，我还以为是为旅游特意修建装饰的，色彩那么和谐，艳丽。后来路上看到的其他民居，才知这是真正原生态。

汽车在深沟险壑中爬行。

路旁的一个山体滑坡

　　汽车🚗在翻山越岭。看着车窗外蓝天白云和漫山的粉花碧树，忽然感觉似曾相识。

恍惚曾经做过这样的梦，开车去逐山那边的云朵。同样蓝的天，同样白的云，同样绿的山峰。

　　过了马尔康，高山上的植被由森林变为草甸。太阳☀白晃晃地耀眼，照到皮肤上感到灼热。

快到观音桥时，头有点痛。为防高原反应，喝了些葡萄糖水，又吃了个酸酸的果子。安慰自己，越酸的果子，维生素C含量越高啊。高原上的维生素消耗量是平原的两倍。

时刻提醒自己，要少运动，多喝水，多穿衣，吃维生素，吃红景天。

　　路上看到一些小庙宇，屋顶闪闪发着金光。那应该是用金箔覆盖的。因为佛在《金刚经》上说，西方极乐世界到处都金碧辉煌。

下午五点醒来，汽车沿317国道奔驰。身边的河由梭磨河变为杜柯河。

头不疼了，眼睛有点酸涩。

　　说不出的原因，我很喜欢沃尔特·塞勒斯执导的电影《在路上》，讲述的是几个嬉皮士背包旅行的故事。故事平淡又内涵张力。

怎么可能和垮掉的一代共鸣？我不过是热爱自由自在而已。

快六点时山谷里没了太阳☀，车窗外的温度迅速由前一个小时的35度，降为24度，数字还在不断下降。

天上的云也明显多了。

傍晚，高原的景色呈现梦幻色彩

　　晚上八点多来到喇荣五明佛学院，汽车🚗下有僧人在等他们的朋友。

担心后天法会佛学院没有房间，决定在县城住。就用手机在网上订了西途客栈一个58元的床位。也适应一下高原的气候。

　　快九点时来到色达县城。

安顿好住处，找了一个小饭馆吃了红油抄手。物价明显比成都贵。抄手感觉有点夹生，可能是高原的缘故。

一个红衣喇嘛进来也要抄手，声言不要辣椒。出家人怎可以吃荤？纳闷好久，后来想，他可能要的素的。价目牌上有行字“荤素同价”。

　　夜晚，同宿的小陈，热情地送我一瓶压缩氧，叮嘱有高原反应时吸两口。小陈用自己的越野车，载客人长途旅游。

小陈这种工作挺辛苦的。且不说离家在外整日奔波，路途有风险。当蓝天白云雪山草地失去新鲜感，高原的缺氧只怕带来更多不适，遑论只身和各种脾气的游客打交道。

睡前，小陈细心地把自己的旅游鞋放在门外。这以后，只要住青旅，我也会这么做。

小陈送我的这瓶氧气，第二天在佛学院送给了一位有高原反应的游客。

　　早饭吃了方便面和火腿。佛学院里面不能吃肉食，先干掉半根火腿补充营养。

　　来到金马广场拼车去佛学院。金马广场是色达的象征。

据说有人曾在这里发现了一块马🐴状的金子。

　　天非常蓝，没了傍晚时的云朵。

这里是格萨尔王的故乡。《格萨尔王》是藏民族传唱的史诗。这里有格萨尔王纪念馆。

　　碰到几个从甘孜来的藏族的小姑娘，她们邀我一起拼车，每人6元。我在网上看每人要7元的，可能本民族便宜些吧。

她们是成都理工大四的学生，开心地用藏语交流着。大多数同学想留在成都打拼，她们决定毕业后回家乡工作。

　　到佛学院山门下车，要做佛学院的公交上山，每人投币3元，出家人2元。

　　山上的僧人住在这种小红房子里。男女出家人住在不同片区。

僧人的生活大多非常艰苦。藏族僧人因为出家是全家的骄傲，家人会全力经济支持。汉族出家人常常会割断家人联系，独自艰苦修行。

　　山上也有商店。只是卖货的觉姆（女尼）算数能力太差。

为去喂土拔鼠，我买一袋面包和一袋素羊肉串，觉姆要11元。另一觉姆感觉不对，但两人也没算出多少钱。

我问:“这多少钱？”“9块”，“这多少钱？”“7块”，“那我应给你16”。

　　中午，有信众布施了好大好大两大锅酸奶，有两个觉姆负责给路过的僧众分发。

我路过时，觉姆热情送我一碗。我隐约感觉不妥，问“我可以喝？”另一觉姆问“你是居士吗？”“不是”“那就不能给你！”“能不能给我尝一口？”“不行！下面有卖的！”

　 这是藏族的经堂。汉族的经堂在喇荣饭店。

我已决定今晚在山上住，按攻略找到汉人开的扶贫招待所，发现是个破旧的小楼。旁边还写着——“超度暂停处”！

我没有胆量在这里住。

直接前行，来到喇荣饭店。

前台的小姑娘热情地接待，问我:“你是居士吗？”“不是，但我对佛教感兴趣”“那你背一下百字心经我听听”“😱我不会”“那我们不能接待你，你另找地方吧”。

灰溜溜出门碰到一个汉族觉姆，她热情为我引路指点，可以到坛城旁的喇荣宾馆住。我问还能有床位吗？她说:“那就看你和佛祖的因缘与福报了”。

压力山大

　　终于在山顶的坛城旁找到喇荣宾馆。这里海拔四千一百多米。

问前台小姑娘:“有床位吗？”“没有！”

陪着笑脸“那我再等等吧。”

过了五分钟有人退宿。“床位给我吧”

“好，30元，地下一层，18人一间，男女混住。”

　　坛城，梵语是曼陀罗，代表着佛教的宇宙观。

整个坛城共分3层，信众可在1、2层转绕。1层是一个转经廊，放置了一圈转经筒。

每天无论早晚都有人在这里转经，一等祈福10800圈，二等祈福1080圈，三等祈福108圏。

坛城四周的空地上放置了许多磕长头用的木板，无时无刻都有无数的虔诚信徒磕长头。

转经要顺时针，否则后果……

　　佛前的那只鹿。坛城上，两只鹿中间是法轮。

当年佛祖在鹿野苑讲经，百兽来听，不久散去，只有鹿虔诚听完，得道成佛。

男女老少的神情都非常庄重和虔诚。

一位老人发现有个经筒不转了，艰难地弯腰修理。

　　夜晚7点半，益西品措堪布在汉经堂讲经。有关明天地藏菩萨法会的内容。

进入讲经堂要脱鞋。男女听众从不同门进入大堂，大堂用黄绸布把男女分开。

堪布进入大堂，听众一起跪下膜拜。这是藏传佛教弟子对上师的礼仪吧。

开始，堪布带领大家读了一遍金刚经，又读了一些咒语。我只识得文殊菩萨咒语。

接着，堪布讲解地藏菩萨法会的重要性。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结束。

堪布又对大家进行了加持。

讲经堂回宾馆的路上，漆黑的夜，我迷失了方向。好在山顶不大，倒也不慌。问路一位年轻的喇嘛，他听说我刚听经回来，并看到手里的经书，像宝贝似的接过来看看，眼里的羡慕和欣喜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纯真的眼神令人难忘。

夜晚的佛学院很迷人。太累，不愿再拿单反三脚架调参数

　　早饭，在喇荣宾馆素餐厅吃顿好的。15元一小碗稀饭1个鸡蛋和两个小馒头，没有其他。

我艰难下咽着馒头。邻座的僧人来自聊城寺院。

他问我:“你来旅游？”“是啊，然后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佛。”“你是来寻佛的。当然有佛！”他肯定地说。“你看这漫山几万修行的出家人不都是佛嘛！”

呵呵，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对我来说只能一笑了之。

　　今天是地藏菩萨法会。

清早山谷里回荡着诵经声。

山谷周围聚集着朵朵白云，像是在聆听。

退了房，告别这片红色的山谷，徒步翻山去看土拨鼠和天葬。

　　找不到路时，一位年轻的喇嘛出现在面前。

五官端庄，双眼透出智慧的光，一见如故的感觉。

他问我是不是去天葬台，他可以为我带路，结伴同行。

　　他叫嘉木措，22岁，16岁从甘孜出家，来色达三年。学汉话两年，已能流利交流。

出于职业敏感，从他锐利的眼光中，看出他是极聪明的人。

我问他是不是能“过目不忘”？他问“什么是过目不忘”“就是看过的东西一遍就能记住。”他说对佛教经典是这样。

　　他的上师说他是老喇嘛转世，也就是活佛。我见他第一眼就感觉他是活佛。说话神态，透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睿智。

他说今生的愿望不是成佛，是帮助苦难的人。

他现在去天葬台去念经超度亡魂。

看到阳光曝晒下有只虫子🐛，他细心把它转移到草丛里放生。

　　“我来色达只想看看有没有佛”

“肯定有佛！从佛教的理论来说，每个人都有佛性，都可能会成为佛的。”

我问他:“你有没有见过超自然的现象？”

“什么是超自然现象？”

“就是佛法引起不同寻常的事情。”

“有啊。三年前，有次我在坛城转经，遇到一位老喇嘛。老喇嘛对我说，今天你会有个奇遇。

三年后，我又遇到一位老喇嘛，不是那一位，但相貌有些相似，他说，三年前的某年某月某日，你曾遇到一个老喇嘛，他对你说，那一天你会有个奇遇。”

我脑洞大开:“你是说，三年前遇到那位老喇嘛就是奇遇？”

“是啊，佛经上经常有这样的故事，佛通过各种化身用这样的方式对人点化。”

我们走在没有路的山坡上，路过一个牦牛草场。这么近距离看牦牛，对我来说是很新奇的体验。

嘉木措师傅说，藏人对牦牛感情很深，很少杀牦牛，可以利用牦牛毛、牦牛粪和牦牛奶。我有些奇怪，市场那些牦牛肉制品怎么来的。

这是可爱的土拔鼠。一个驴友拍的。

　　嘉木措师傅的情商非常高，体贴且善解人意。

看到我拿的东西太多，多次要帮我拿东西。怎么可以劳累活佛？我们在烈日下聊天，他细心地把手放在自己头顶，为我眼睛遮光，让人很感温暖。

他帮我拿相机拍照。下面这几张是他拍的。

在等待中，天突然下起硕大雨滴，似乎还有小冰雹。包中刚好带了两个简易雨衣。两人赶紧穿上。我感觉似乎冥冥之中的安排。

　　还好，雨很快停了。

太阳出来，我在四周山谷寻找彩虹。除了看到远处的冰山，可能是位置的缘故，没看到应出现的彩虹。

　　远远看到天葬台。担心承受能力，我要求在山坡上远远观看。

张开大嘴的是死神的殿堂，里面天花板嵌满颅骨。不时有人进出。

嘉木措师傅说，进到里面，能消除一切苦难和罪恶。

　　秃鹫在山坡聚集，等待天葬师的召唤。

天葬师发出的召唤你是听不到的，因为它是会直接传到秃鹫内心的咒语。

嘉木措师傅说，他也会这种咒语。

它们的队伍是有秩序的，年长的老秃鹫排在前面，年轻的在后。

天葬师发出咒语，漫天秃鹫席卷而来

　　这些张开翅膀近两米的巨物，藏人称之为“天行女”，在天上能看到人间所有的悲欢离合。

它们只帮助好人升天，对有罪恶的人，则弃之不理。

嘉木措师傅说，有次运来几具尸身，神鹰把其他分食而光，只有一具不理。后来才知道，那人生前杀过人。

　　看头顶飞舞的这些神鹰，蔚为壮观又百感交集。

嘉木措师傅念完咒语，说:“今天来观看的人，谁想到自己明天会怎样呢”。

虽然来之前，知道会有气味，我还准备了口罩😷。可是现场并没有太大感觉，只有一丝丝气味。没有拿出口罩用。

　　嘉木措师傅要去东嘎寺，色达最大的寺院朝拜。我不愿放弃这次机会，要求陪他前行。他很乐意。

在路上他曾说，能和我交流，也是一种缘分和福报呢。

寻找车的路上，能看到地上留下的许多看天葬的人们的呕吐。

　　下午三点多了，还没吃午饭，他带我去吃藏餐。

在一个叫“藏缘宾馆”的二楼，推门而入！

我有一种麻瓜进入魔法师世界的感觉！

里面坐满了几十个小喇嘛！

他们也惊奇地看着我

　　我们点了本地酸奶，就是山上觉姆拒绝给我品尝的那种。

真酸，得加糖。

一大壶酥油奶茶，味道还好。

　　小麦酥油馍。那个馍稍有甜味，感觉不错。

只是沾馍用的酥油，是咸的！我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有没有明星的感觉？

他正在联合一家美国基金会为家乡的孩子做事情。请志愿者寒暑假到甘孜为孩子们教书。

他说，佛教虽能给我们带来幸福，但一个人必须掌握适应社会的技能。

志愿者为孩子们带来外部世界的经验就可以了。因为经验是最好的老师。

只是藏人思想非常顽固，难以沟通。他们只相信佛经上讲的，其他的都认为是没用的，这怎么能适应现代社会呢？

　　他在佛学院是副堪布，讲授因明学和藏族历史。他问我知不知道藏人来历？

我说，汉族有个最伟大的历史学家陈寅恪提出，藏族的来源有两种，一种是雅利安人，入藏后成为王族，还有一种是土羌人。

他听说过我的理论。他毋庸置疑地对我说，藏人的祖先是猴子🐵！这吻合达尔文的进化论！

我知道藏族的这种传说，但总不能当事实吧。我勉强说，那得是几百几千万年前的事了。他说，那也说明藏族的祖先是猴子。

我们还谈到二战时希特勒派人到西藏寻可统治世界的巨能武器。他说，希特勒肯定搞错了。西藏是热爱和平之地，怎么可能有那样大杀伤性武器。

　　东嘎寺，坐落在一座状如白海螺的神山上，创建于三百多年前的康熙年间，在西藏现代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金碧辉煌的寺庙里面正做法事。嘉木措带我一边看，一边讲解。

出来后，几个旅游的小姑娘看我们合影留念，也要求合影。不断惊呼:“师傅真帅！师傅真酷！”

我开玩笑说，她们很喜欢你。他一本正经地说，不可以！不可以！

　　快言爽直的梁春，在拉萨做了十几年的生意。她说，西藏的贵族和平民差异非常大，他们的骨骼都不一样。一看就能看出。

贵族长得很高贵，漂亮，还聪明，动作很优雅。和康巴那边的藏族很相似。农奴转化来的平民，则是怎么熏陶也不行的。

和藏族人打交道简单而快乐！

　　　玛尼堆上的石头刻满经文。

嘉木措说那是“唵（ong）、嘛（ma）、呢（ni）、叭（bei）、咪（mei）、吽（hong）”，观音六字真言，是八万四千法门的终极法门。

他一个字一个字教我发音，并解释说，藏文字是表口型的，和汉字的形声字不同。

　这是我住的西途客栈。

我在这里下车，嘉木措师傅回佛学院。

告别时，我双手合十:“祝你早日...”我不知应该用什么词来表达祝福。嘉木措接过来说:“祝我早日修得正果。”

“可不可以握手呢？”我不清楚藏族的礼节。“当然可以”嘉木措伸出了手。“可不可以拥抱呢？”我得寸进尺地说。“可以，可以！”

嘉木措说:“我已经很老了。”我说:“你还是小朋友呢。”我知道，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这里是海拔3800米的色达县城。

高原气候风云变幻。

　　远望这块佛国净土，心中充满祝福。

明天我要开始下一段旅程。

　　喝酥油茶时，嘉木措无意中咳嗽了一声。笑着说，我们藏人喝酥油茶时咳嗽一声，表示我们有缘分，很快还会见的。

后记

嘉木措看了我写的游记，说，写的很不错，只是自己的照片太丑了。

其实，这怨不得我的。我发现，只要拿起相机对他拍照，他马上由笑容可掬变得严肃起来。

后来，在李庄一座庙宇，我对一个很慈祥的师傅拍照，她也一脸严肃，并说，出家人拍照一定要——庄严！

翻遍相册，发现有张合影比较吻合记忆中嘉木措的本来形象，一个鲜衣怒马的清秀少年。

微信中也有一张他自己感觉不错的照片，只是太酷了

　　再后记

转眼一年快过去了，同事邀我暑假318国道自驾去西藏，并想去色达看佛学院和天葬。

想起喝酥油茶时嘉木措‘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预言。当时我想的却是，这天边一样遥远的色达，今生可能不会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