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转载)出云州区城东行10余公里,顺着新修的县域旅游公路,开车只需十五六分钟就能看见瓜园乡东沙窝村。绿树旁、河岸边,黄黑相间的小村十分显眼,黄色是休耕待犁的土地,黑色是房与墙的颜色。</h3><div> 颜色不是刷上去的,而是建材本色。虽大小有别、形状各异,但每块用于建筑的石 块都黑得一致。当地人称之为“浮石”,其实是十几万年前火山喷发出的岩浆凝结后形成的火山石,表面粗糙,内部多孔,质地坚硬。不知当年哪位聪明的先民发现它适合用来盖房垒墙,便一代又一代就地取材,建起这座石头村。</div><div> 据说,以前村外浮石成堆成组,有的裸露在沟边,有的浅埋在地里,有的散落在河岸,俯拾皆是。盖房垒院的村民们赶着驴车,推着小推车,一趟一趟搬运,然后按大小形状不同分类,赋予其不同用途。大的用在房屋外墙、院门处,小的用于砌院墙,粘合剂是再普通不过的黄土,但因石坚体硬,竟能稳固百年。</div><div> 除了房与墙,东沙窝村内的部分小路亦为黑色坚石,不过并非人工铺砌,而是天然生成,是火山活动时岩浆流过凝结成的大块玄武岩,距今历史久远。黑石的路与黑石的墙 ,组成黑石的巷,置身其中仿佛时光凝滞,只有头顶上方的蓝天白云提示着光阴流转。</div> <h3> 明景泰元年(公元1450年)正二月,当瓦剌兵自顺圣川(今河北阳原县)西侵大同东部后,郭登亲自带兵尾追,日暮在水头村(今大同县址)宿营。半夜时分探马来报,侦知东西沙窝(今大同县瓜园乡东沙窝和西沙窝村)有瓦剌兵营地十二座。郭登决定马上掠营,但有人认为敌众我寡,难以取胜,不如带兵回城保险。郭登说:“我军去城已远,距敌营已近,一旦退避,军心慌乱,士气不振,敌若来追,我必受困”。并分析说,沙窝南岸即是桑干河,水势较大,敌不敢夜渡,必然向北逃窜,我在栲栳(今大同县阁老山)、狼窝(大同县狼窝山)等地设伏围歼,定获全胜。于是连夜分兵进击。驻扎沙窝的瓦剌兵对郭登的攻击毫无准备,仓促应战,大败而逃。不出所料,瓦剌兵果然北窜,冲入栲栳伏击圈,明军从山上冲杀下来,郭登身先士卒,奋力砍杀,敌军不能抵御,只得遗弃死尸,扔下马匹、财物,分散逃窜。</h3><h3> 这一战役郭登以八百人破敌军数千骑,在明军精兵尽毁,风声鹤唳,听说瓦剌军就望风而逃时,起到了稳定军心,建立信心的作用。</h3> <h3> 明正统十四年(1449年)十二月,瓦剌先攻延绥,幸好明军早有防备,击退瓦剌进攻,此后,瓦剌先后在宣府,辽东,蓟州,瓜州等地陆续展开攻势,明军坚壁清野,凭城坚守,总算没叫瓦剌占便宜,但边关乡镇,却给祸害的厉害。 这样的局势,对明朝依然很不利,如果不能在野战中重创敌人,那么明朝依然没有主动权,始终被动挨打。可凶悍的瓦剌骑兵,究竟谁能战胜?郭登决定碰一碰。 长期以来,郭登一直在苦苦的思索,怎样才能战胜号称草原无敌的瓦剌骑兵。在历经艰辛的探索后,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式。现在,到了验证的时候了。 转过年来,即景泰元年(1450年)正月,数次碰壁的也先,始终不甘心失败,为了给明朝一个震慑,他决定要重点打击一个目标,这次的对象,依旧选择了大同。 景泰元年正月十六日(1450年),也先率数万精兵,再次展开了对大同的大规模攻势。正月二十日,瓦剌先头精锐三千人进抵大同北面的沙窝(今山西大同县),郭登得知军情后果断作出决定,精选麾下八百精骑,亲率部队长途奔袭七十里展开攻击。 正月二十日黄昏,部队秘密抵达沙窝地带,这时确切军情传来,此地扎营的瓦剌军共有12营三千人,是明军的三倍多,有部将建议暂且退兵,郭登愤然抽剑训斥道:“敢言退兵者,立斩”,说罢亲自充当先锋,率部直冲瓦剌军大营,明军同仇敌忾奋勇冲杀,瓦剌军营立时被冲得大溃,丢盔弃甲四下逃亡,郭登率军紧追不舍,先连追四十里,在栲栳山(今阁老山)再次击败瓦剌军,先后斩首敌军一千余人,史称“沙窝大捷”。 对于被欺负了很久的明军来说,沙窝一战,堪称扬眉吐气。以往明军同瓦剌作战,多是凭城坚守,甚少有野战,即使是北京城保卫战,也是依托城墙火器展开防御,而郭登却率部长途奔袭一百一十里,以寡击众,在野战中大破瓦剌精骑,粉碎瓦剌“野战无敌”神话,明军上下畏惧瓦剌野战能力之情绪,至此一扫而空。可谓意义非凡。捷报传来,景泰帝也下旨,加封郭登为“定襄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