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线情怀 第三章<初到三线的曰子>

乃亮

<p class="ql-block">三线情怀〈初到三线的日子〉一</p><p class="ql-block"> 到三线驻地后、我们重新被编为5761部队(铁道兵11师的番号)5851团1中队学生三连。原先从学校出发时定的五连、由于原三连西安x中的同学先到我们三天,就先安排在我们的驻地,也是“无独有偶”,让我们占了便宜。</p><p class="ql-block"> 我们51团的防区是、东起五块石隧道和新庄子隧道连接的新庄子车站,西至大竹园车站,全长约9.6公里。流水镇居中、团部就设在镇子附近。我们成为全团的的先头部队,和52团接垠。</p><p class="ql-block"> 我们面对汉江,视野开阔。站在宿舍前面,每天都能看到上下游的各种船只,听着汉江的涛声,和轮船的汽笛声。五连则是在我们的山那边,在两山的山谷中,比较我们要闭塞些、 生活更单调。</p><p class="ql-block"> 初到三线的首要工作,就是安排大家的住宿和生活。当时部队给我们学生连每亇班派驻一名解放军战士当班长,连上派一名军代表任副连长,生活全部按照军事化管理,我们真成了不带帽徽和领章的解放军学兵战士。</p><p class="ql-block"> 我们首要做的工作是自建宿舍、盖厨房砌灶台,搬运从江上运来的煤炭、木料等一切生活和工作用品。这些工作看似简单实际很艰苦。江边离我们驻地和工地都有一二百米高、山高陡峭、顺着上山小路走、空手陡步也还气喘嘘嘘,何况背着百十多斤重的煤炭,或者一袋水泥。更为甚者是有时还要扛着只有六人才能扛动的直径40多公分六米多长的元木。如果遇到雨天那就更艰难了、走在泥泞的山间小路上、踩在光滑的山石上,如果稍有不慎、其后果都很严重。</p><p class="ql-block"> 我们都是才出校门十六七岁的学生,从未走过山路,从未干过这样的活。我们将如何接受这样的考验?怎样答好这第一份答卷?迈出这艰难的第一步,来迎接今后将要来到的更为艰难、更为复杂,更为痛苦的生活。</p><p class="ql-block">待续初到三线二</p> <p class="ql-block">  三线情怀〈初到三线的日子〉二</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集合哨声响了,江边到了一船煤炭、每个排分了一堆,排上又按数量分到班上。我们一亇班大约都有十一二人、承担运二吨半煤的任务,如果每人每次能背五十多公斤、大约往返三次就能完成。但是煤有大有小,我们都先挑大块的背。我们班有个王彦平、大家都叫他老胖。他亇子不高,但身体很好,最大块的煤就先让他和大个子班长拓春堂挑了。我亇子小、身体弱,就背的比他们小点。大家各尽所能、尽量多背些。一鼓作气爬到山上,背到炊事班。稍微休息一下,就开始第 二次。这一次每个人拿着自己的洗脸盘、准备装小块煤。这样就能保证要扛的数量。我们二次下山时,在半道上碰到了“老神仙”,他手拿一块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煤块,两手向上托着,慢悠悠地、走三步息一下,有人就打趣说:“老神仙你真够意思”。老神仙回应道,“我就这么大能力,我一样是三趟,和你们一样。”无奈煤被大家都运完了、他的苐二次还没上来。</p><p class="ql-block"> 我们到驻地没多久,连里就将人员重新调整,班长闫泰山调到了三排其它班当班长去了。“老神仙"是十二中的学生,这外号也是他们同学给起的。他亇子有一米六多一点,白白胖胖,说话慢声慢气,你再急他不急。自称有病不能干体力活,班里早上轮流值日打水,他说他提不动水,轮流打饭他也说提不动饭桶。有一次我们上山扛树,他杠一个树枝回来了。实在把他没办法,大家认为他是个废人、大亇班长就把他交给连里了。</p><p class="ql-block"> 若干年后、我听战友讲“老神仙"三线还未结束,中途退场就分回西安,在和平门外的什么设计院工作、还干的挺好的,是个中层领导呢。听到这消息我突然感到“愚者乃大智慧也"!</p><p class="ql-block">待续</p> <p class="ql-block">  三线情怀〈初到三线的日子〉三</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吃饭、住房是我们初到三线首先要解决的生活问题。全连动员自己动手,我们在军代表的带领下、借了老乡的盖房工具、夹板、夯锤等。开始谁也不会用,通过当地老乡和军代表的指导,大家很快掌握了要领。陕南山区的土不象关中的黄土,它是表层石头长年风化形成的,土中夹杂着碎石子。打墙时老乡还让给里边放点石片、也怪!看似不粘的土,但经过数日干后却坚硬牢固。</p><p class="ql-block"> 经过几天的努力,炊事班的厨房盖好了。二排.三排.四排也都住进了自己新建的宿舍,我们一排住地离连部较远,还要上一亇大陡坡。马队长家建在一块平地上,正房三间一明两暗,二班和三班住。北侧的厨房和里间留给他们自己居住。我们一班开始住在南边的磨房。磨房里间是侧所、外间原先是放杂物和材禾的,安排给我们班住。</p><p class="ql-block"> 记得头一天我睡在用树枝条拼成的床铺上,坑洼不平、如果站在床上稍不留神就会从树棍的缝隙中连褥子踩到地下。睡觉都尽量找平一点的,但无论怎样睡,还是把人硌的,一晚上怎么也睡不着。看着屋樑上架了很多木料,感到很好奇,这家人怎么有这么多方木?那时木料在城里是很紧缺的物资。那时我在家里喜欢做个小书架子或者小板登的什么,但是寻找点有用的木料是很难的。我真有点羡慕这家人了。</p><p class="ql-block"> 苐二天起床向上一看,我突然有点毛骨耸然,怎么上边是口棺材?难道不成我就睡在棺材底下。太可怕了,夜晚看到的方木原来是棺材底、它底部是用好多柏树木并起的,也不油漆,让我误认为木料了。</p><p class="ql-block"> 但是很无奈、再害怕也没用,你还得在这种环境下睡觉。开始几天只要进房子心里总在砰砰地跳,老睡不着,时间过去了一段才慢慢好了起来。由于这房子太小、整间屋子都是床、我们十多人挤在一起,一亇挨着一亇。天慢慢热起来,拥挤、躁热、厕所的气味。我们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连里决定让我们挨着磨房再盖一间房、这样我们班就有两间住房。当然盖房我还是做屋架、门窗。忙活了几天,屋顶用油毛毡盖上了,大功告成,当然床还是树枝条子打建的,铺上稻草,还是那么不平那么硌人。</p><p class="ql-block"> 下午值日生打饭回来。,我们排着队,稍息.立正后,排长训话总结工作,在班长的带头下先唱一首歌曲才能开饭。听着领导讲话,唱着歌望着饭桶里的包谷袗稀饭和另一只桶里的馒头,大家又傻眼了,怎么又是军用馍。“军用馍"是我们给这种馒头起的名字,四两一亇的馒头由于碱放的太多,馒头成黄色,有点象军绿色、加上面沒有发起来,火候又没跟上,馍头又黄又小又硬,无法入口,就是吃了也填不饱肚子。大家唱歌也精神了,今天又得挨饿了。军代表刘班长对值日生说、不要给我打了,分给大家吧。我们一人一匙的分着稀饭和海带炒咸菜,大家啃着每人一亇的军用馒头、把刘班长的一份也分吃了。待续</p> <p class="ql-block">  三线情怀〈初到三线的日子〉四</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晚上,我们斱睡下了,军代表刘班长把我们一亇亇从睡梦中叫醒。他从部队回来了,带了满满一挎包馒头,给我们一人两个。部队的馍蒸的小一两一个,两亇小小的馒头填补了我们受饿的肠胃,大家安静舒心地睡着了。</p><p class="ql-block"> 刘班长是一亇让我至今难忘的解放军战士,他是我们班第一个军代表。他是广东人,说一口代有浓重的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能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他身体有点瘦高但很结实,不爱讲话,却总是默默地帮助我们。早屒起来我们的刷牙洗脸水,开始都是他早早地给打好了。〈过后轮流值日〉吃晚饭时他经常找点借口离开,就是为了将他那一份饭让给我们大家。我们很感激他,有的战友拿出从家里来时带的点心,家里寄来食品,都要给他尝尝,他坚决不要,在我们的坚持下他也只尝一块点心一块糖。多好的军人,他处处体谅我们,处处为我们着想。一段时间连里让我们班到汉江对岸深山里砍柴、因为靠江近的地方已经没有可砍的柴禾,我们要到十几公里的山上去砍,我们住在老乡家二十多天、连里要求每人每天必须从山上砍二梱柴运到江边、往返一趟二十多里、一天下来要跑近五十里路、还好下山是背着柴能省点力,返回是上山轻装前进。最让我们头疼的是,第一天大家都不懂梱柴的要领,走在半路柴就松松垮垮了,还有散开之势,让你背的很不舒服、很费劲。如果散了还得重新挷、费时费力、回到山上就很晚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吃了早饭,我们来到树林,发现大家的柴己经砍好捆好了。原来刘班长在天不亮就为我们准备好了。他柴砍得漂亮,将树棍上的枝杈都取掉了,捆得有好又结实,让人背着既不硌背又感觉轻松,背着一百多斤的柴奔跑在山间小路。这一天我们早早就收工了。此后他手把手教我们,在他的带领下,我们顺利完成了这项任务。</p><p class="ql-block"> 尽管刘班长和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的几亇月。但是他留给我们很多美好的回忆。他在我的印象和回忆中是平凡而伟大的解放军战士,我打心眼里敬佩他。</p><p class="ql-block">待续</p> <p class="ql-block">  三线情怀〈初到三线的日子〉五</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雨越下越大了,外边施工无法干活,(当时我们负责修通往隧道工地的汽車便道)各班排就组织大家学习休息。突然哨声响了,紧急集合。大家穿上雨衣、雨裤、大雨靴,在排长带领下冒着大雨,迅速向江边奔去。</p><p class="ql-block"> 部队三连的战士,和我们连的其它三亇排已经提前集结在江边。我望着江水里一排排用五六米长的松木札成的木排,和激流汹涌的汉江水撞击五块石发出的轰呜声,真让我有点头晕目眩,心里不免还有些紧张。</p><p class="ql-block"> 命令下达了:任务是将江中运到的木料,尽快搬运到工地、以免大水冲走。在江中捞木料,可是一件艰苦的任务。直径三四十公分、五六米长的木料从水中向岸上转移,还比较容易,借助木料的浮力我们一部分人在水里推,一部分在岸上拖。下水时大家也顾不上脱雨靴,鞋内都灌满了水。在江水中行动十分困难,有的战友被水冲倒了,拉起后续继干。雨还继续在下,汉江水还在不断地上涨,我们要一鼓作气将拖上岸的木料运到半山腰工地。按照木料的大小分别组织人力,有十亇人抬一根的,最少也是八亇人抬一根。上山太困难了,往工地方向的山路虽然不太陡,但是泥浆碎石多,上山小道又是弯弯曲曲,十亇人分成五对,用绳子栓住木料,中间用一条杆子两人平抬,前面的人要用劲向上拖,后边的人要用劲向上顶,大家要全力配合。就这样放放停停,一米一米地向上抬。走在泥泞的路上,脚底下不断打滑,木杠在肩上来回磨擦,酸痛酸痛的,实在难忍。大雨还在下着,我们的汗水和雨水溶在一起,顺着身体往下流淌,汗水溶入水中流入汉江,流入大海。</p><p class="ql-block"> 经过几个小时的奋力抢救,江边的木料全部被抢救出来。雨还没停,而且更大了,汉江水还在涨,五块石也全被江水淹没了。这是我们到三线后经受的第一次人生磨练,也是我一生最难忘最为艰难的一次磨练。</p> <p class="ql-block">  三线情怀〈初到三线的日厂子〉六</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早晨起来,跑步、洗涮吃饭、学习、上工,日复一曰、抬头远望是大山,低头看的是汉江。不知不觉已经到这里两个多月了。连里此时准许星期日各班人员轮流外出度假。我们驻扎在五块石这里,安康城离这里很远,去一次要有两三天时间,我们根本想都不敢想。去流水店镇也要走两三个小时。从我们驻地出发有两条路,一条沿江而行,比较平缓轻松,但路远费时。另外一条要翻山越岭,路虽近却劳累。但是我们都喜欢选择近路。尽管累点但能节约时间,可以在流水店镇多玩会。</p><p class="ql-block"> 明天就是公休日了,轮到我和小群外休了,夜里我怎么也睡不着,总想着流水店是怎么一个样子?计划着明天要买的日用品,镇上有什么饭馆?如何美美的饱歺一顿?……我在梦幻中睡去。</p><p class="ql-block"> 天色微亮,太阳还没升起,我们俩就出发了,翻了两座山经过一连工地和营部,绕过了两道岭,远处流水镇的影子就呈现在我的视野里。此时我有点激动,一往压抑的心境迸发出一股激情。此时的我们俩也感觉不到累了,不约而同地加快步伐,向流水店镇奔去。</p> <p class="ql-block">  三线情怀〈初到三线的日子〉七</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流水店是一个古老纯朴的小镇,它面对汉江,流水河从它背后绕过,汇入汉江。整个镇子搭建在江河岸边的山坡上,小镇只有一条街、街道用青石板铺成,凹凸不平的路靣印证着百年沧桑。街道不长、北高南低、西边是山崖、东边是汉江、两边木质结构的房屋显得陈旧古朴,凸现出小镇古久岁月的色彩。镇子尽南头是江河的汇入口,宽阔的江靣形成了一片沙滩,流水河上搭建一座铁索桥、连接着镇子和流水河对靣码头的交通往来。</p><p class="ql-block"> 我俩从北边进入镇子。小小的卫生院处在一亇小山凹里、铁匠铺匠人烧着火炉正在打铁,一些砍柴刀锄头等农具摆在门前。铺子后墙就是崖壁。走过几户人家和百货商店、付食店、供销社、粮店、再往前行就是镇子最繁华也是最宽敞的地方。路面一下宽出了好几米,好似一亇“小广场"。人们喜欢在这里集居、休息,广场西边是一座两层砖木结构、老式阁楼的旅馆、它是镇上最大最好的建筑,四合院中间是天井。椅扶在二楼走廊的栏杆上,可看见天空的太阳和月亮。旅馆的旁边是家银行,对面是饭馆。饭馆生意也太好了,我和小群进镇时己快中午,就直奔饭馆排队,买票,等饭。一路程序下来直到四碗面端到桌上,己过去半个多小时。星期天周围的老乡,流水中学的学生,和湧来的学兵,还有解放军战士,都来镇上购物用餐,古老清静的小镇一时湧动起来了,热闹起来了、有点负不堪言。我俩把在食品店买的两瓶猪肉罐头打开、将肉和譺固的大油全部倒入面里,狼吞虎咽,一鼓作气干掉了,太香太过隐了。坐在饭馆的板凳上、望着外边的汉江水,看着下边的沙滩,码头的船只正在装缷货物,铁索桥摇摆着,姑娘们小心翼翼地扶着铁链,躲避着拥挤的人群,扛夫们背着沉重的麻袋,弯着腰,附着地一步一步过桥,人们自觉地给他们避让,此情此景,我至今都无法忘记,直至今日.眼前还经常出现这个画面。</p><p class="ql-block"> 吃完饭,我们在街道转了两个来回,似乎在寻找城市的感觉,寻找心中自我感觉的东西。穿着一身蓝色衣服的女生连的女学兵,透露着西安城市人的撒脱和骄傲,稳重和大方。流水中学的女孩穿着花衣蓝裤,流露着乡村姑娘的朴素、朴实,灵气和魅力。(当时山区里能上中学的家境都不错,而且都聪明漂亮,她们比一般山里姑娘见多识广)。当时让我们这些西安学生对她们产生多少追梦和幻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多次去流水镇就两亇目的。一是花钱买东西,吃顿饱饭改善伙食;二是要看漂亮的女人、女军人、女学生、女学兵、女村姑。每次都希望遇到可心的“艳遇"、满足自己心理,享受眼福带来的悦感。至今我脑海里还能出现一些面孔,几种情景、让人不能忘怀。</p><p class="ql-block">待续</p> <p class="ql-block">  三线情怀〈初到三线的日子〉八</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时间飞快地流逝、不知不觉到三线已经半年多了,长这么大还从末离开家这么长时间,不免让我时常想家,想妈妈,想爸爸,想哥哥姐姐,家里也同样惦记着我。小群更不用说了。他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收到家里寄来的信和包裹。连里通信员“蚊子”每次从营部回来,路过我们排老远就喊;袁小群有你的信,有你的包裹。全连就数他的信多,都摇铃了。父母亲对他的疼爱、关心和担心无法言表,都体现在小小的包裏里、书信中。</p><p class="ql-block"> 我们俩在学校一直在一起,无论分班、或者学工劳动、到三线都在一起形影不离,相互照顾。那时我们每亇月发十三块钱的生活费(注:工资是二十八块钱一月、伙食费十伍元直接就扣除了。)就由我保菅计划使用。每月除去上流水买亇肉罐头、饭馆吃碗面,再买点牙膏牙刷、肥皂手帕等日用品、剩下的就压在我的箱底了。</p><p class="ql-block"> 明天是星期天,又轮到我俩外休。我从箱子里取出一沓全是拾元、伍元的钱,数了数,居然存了一百多元了。我把小群叫到宿舍后边的山坡上、商量明天到镇上把钱寄给家里,就在山坡上我俩各自给父母亲写了一封信,一封有生一来特殊的信,一封实际行动感恩的信,尽管伍拾元钱不算多,但对予我俩它是我们劳动的回报。证明了我们已经能自食其力,证明我们已经走向社会,从青少年走向成人。通过自己的劳动回馈社会、回报父母。当时我俩的心情是激动的,心是在跳的,写信的手是颤抖的,从这天起我们似乎长大了。</p><p class="ql-block"> 记得两年后回家见到母亲,母亲还提起这事说“亮那时你在三线那么艰苦,家里没给你寄一分钱、一两粮票和包裹,就连你受伤住院家里也沒去人看望你,妈妈对不住你。"我不怨母亲,母亲用她勤劳节俭的精神操持着这个家、用行动处处教育着我们,我感激她、敬佩她、我的母亲。</p><p class="ql-block">初到三线的日子完、待继〈隧道施工〉</p> <h3>四十五年后,我,小群,大个班长又重聚西安金海岸饭店。重新按当年的姿势拍了一张合影,纪念四十多年前的经历,纪念深厚的战友情。</h3>

我们

三线

初到

木料

流水

班长

汉江

大家

情怀

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