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乱象(2)---------公媳情深

一竿野钓

公公跟着媳妇走

95年， 刚刚到一所山村学校上课那阵，经常看到一年轻貌美的少妇和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背着背篓，赶着牛儿一前一后的从学校操场上路过上山放牛砍柴。每当此时，就有学生在教室走廊或操场边上吆喝：“公公跟着媳妇走，公公跟着媳妇走……”刚开始觉得学生在乱说，作为老师，给学生一阵教育，意在让学生要懂礼貌，守规矩。但这样的吆喝后来却屡禁不止，且只要这两人经过一回喊一阵，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排解他们心中的好奇。

时间久了，甚觉事情有些蹊跷。慢慢的就听到了村子里关于公公和媳妇的一些传闻。

原来 老人早年丧妻，膝下就两个儿子，转眼大儿子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找媒人四处周旋却始终被姑娘家以种种理由拒绝，其实个中缘由是家里穷。对门半山腰住着户孤名独姓的卿姓人家，妻子也去世多年，大女儿前些年嫁到了比这里更高更偏僻更贫穷的盖上，儿子在不远的镇上读书，留下父亲和二女儿在家相依为命。山里树多，空气格外好，玉米馍馍养颜，二女儿年方二八就出落的水灵灵的了。在找媒人提亲未果后的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大儿子喊上寨上的伙计朋友，就像当年农村流行的一句口号，来了个“霸王硬上弓”，硬是把卿姓二女儿抢到家里便生米煮成了熟饭。之后不久就一同到了广东打工，上世纪九十年代，那刚好是中国改革开放正如火如荼，经济腾飞的年月，也是中国社会治安最乱的年月。那时候家乡有好多的年轻人在外游手好闲，靠偷抢来维持生计，为此也有好多的人坐进牢房，甚至挨上炮子，丢掉性命。少妇的老公就在一次深夜的入室抢窃中被警察抓住，被判处了好几年牢狱。恰巧妻子又身怀六甲，只得回到老家和公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山村生活，时日一久，就从村人口中传出了“公公跟着媳妇走”这一没去考证过的传言。

争奶

一次教育会议上，一县领导针对农村极个别教师关爱学生过左甚而强奸学生的行为，调侃说：“农村那么多留守妇女他不去关爱，偏偏去关爱留守儿童。”话虽是调侃，但道出许多不争的农村现实。是啊，农村中除了大批的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需国家和社会关注外，其实还有一大批在家看守老人和留守孩子的也同样留守的妇女也应该引起全社会的强烈关注。她们为了能让丈夫在外安心的找钱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她们在家里照顾着老人，教育着孩子，白天易过，黑夜难熬。为此也闹出不少性事丑闻。

前不久，一女同事给我讲了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在她娘家，一位族哥一年前出外打工，留下妻子在家照看父亲和两岁的孩子。岁末年尾回家过年却发现妻子肚子大了，事觉不妙，经三番五次盘问妻子，才得知原来是公公在媳妇身上替他播下了种子，由于已快瓜熟蒂落了，儿子拿起斧头威胁了一趟父亲，这件事就以孩子的顺利降生而不了了之。

现在的孩子聪明，发育早，醒事也早，好像也怕落伍于这个时代。一次，媳妇给孩子喂奶，孩子呜呜地哭着发脾气，不吃。公公恰好路过，顺手捡根板凳挨过来，直盯着媳妇胸前露出的两坨圆鼓鼓的奶子，说：“还不快吃公就吃了咯。”说着就把头歪向了媳妇胸前，孩子像听懂了似的，马上停止了哭泣，吮住了奶子。

我到底该叫你什么

中国关系网历来复杂，但聪明的国人好像无论多复杂的关系，都能准确无误的冠之以一个恰当而亲切的称谓。

但一位老人却告诉我，说她邻居家的媳妇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的公公?这位媳妇我认识，就住在我们学校的边上。

十年以前，那时这位媳妇还是一个小姑娘，父亲在外打工挣钱，母亲一人在家称持家务，日子也还算和谐安稳。现在的公公那时是位泥水匠师傅，在给媳妇家修房子的过程中，和她母亲渐渐产生了感情。待我调到这所学校之时，经常看见这妇人进出于泥水匠家，抑或是端了盆到校门边的水井里洗菜，抑或是扛着扁担在水井里挑水，进而到端着衣物到井边洗刷。关系是否很不一般。泥水匠的老婆也在家里，两个儿子也偶尔回来，但从未听到过他们之间哪怕一丁点的争吵。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和谐一家。这家子也成了我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有好事者在背后悄悄议论，说两个女人一个负责煮饭，一个负责担水洗衣，晚上三人一张床，左手一揽是女人，右手一揽还是女人，幸福！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小姑娘以到了十八岁的花季，出落的花枝招展。这姑娘简直就是母亲的跟屁虫，也经常和母亲进出于泥水匠家，甚至还堂而皇之地在学校门口摆起了摊子卖小吃和烤热狗，再也很少回家，听旁人说，也订婚给泥水匠的二儿子，后来果真就结了婚成了泥水匠的媳妇。

泥水匠的邻居老人告诉我，就在姑娘摆摊的那段时日里，一次她到自家菜地里摘菜，那正是玉米抽穗扬花的时节，她突然听到玉米地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停下摘菜静下来仔细听，又仿佛没了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儿，传来了姑娘轻微的说话声，xxx(泥水匠的名字)你太不要x脸了，我该叫你xxx还是叫什么？

故事到此巳该结束了，但留给我的却是深深地思考，面对五花八门的世界和纷繁复杂的社会，像这种关系相处时到底该怎么称呼？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又是什么？社会？人心？社会道德良知的丧失？我疑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