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中同学

永和

<h3>  与同学相处,其实是与人品相处,留下记忆的往往也是人品。 </h3><h3> 七月二十六日,毕业留影四十年。四月十五日,我们金堂县城厢中学高七七级二班举行同学会,相隔四十年,有的永远也见不到了。 </h3><h3> 收藏些回忆,告诉自己生命中已经流逝的光阴和慰籍正在延续的生命,感恩与生命同行的美好时光。<br></h3> <h3>  不是与所有的同学相处都是愉快的。 </h3><h3> 有一个也算是要好的同学,我参加了他的婚礼而他没有参加我的婚礼。刚参加工作不久,他因筹办婚事来向我借钱200元。那时穷,工资每月30元左右,当时担心以后失业去学习无线电技术需要的万用表(价格28元)也是女朋友拿钱给我邮购的零件自己安装的,没有那么多钱借给他。可因为是同学我也尽力帮他,于是以我家里买猪的名义找单位出证明到信用社帮他贷款200元。可到期后他迟迟不还,一次又一次去找他,最后他还了本金,我帮他还了利息。他很不高兴,之后见面他再没有了从前的热情。<br></h3> <h3>  一九八九年秋季开学不久,又一个同学到我家里借钱。也时不凑巧,因为我的父母双双同时在金堂青江劳改农场医院住院做手术,积蓄七百多元全部花了还不够,又遇上还没发工资。有一天天刚黑,刚搬到新单位的家,突然有人敲门,比较谨慎没开门便先问是谁,他高声的回答“老同学某某某”。于是让他进了屋,他穿一双拖鞋,由于十二年不见也有些提防,注意他的声音和说话习惯,故意聊些当年读书的事,最后确认是同学。他说有急事:他和老婆从简阳回来,在火车上老婆阑尾炎突发,在石板滩下了火车需要手术,急需三十元钱。我在妻子班上学生刚交的学费中暂借给他。我说送他一程,他不要我送,说在河对岸有人等他。<br></h3> <h3>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几公里之外的石板滩去看望,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需要,找遍了石板滩所有医院,都没有他说的病例。我推测可能转院了。 </h3><h3> 后来有一次我遇上陈元开同学(他们同乡)说起这件事,陈同学说他也遇到这同学向他以同样的理由借同样数额的钱,只不过地点在城厢医院,陈同学家里那个曾同学心好还多借了10元给他,此时我们都才恍然大悟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位同学当时遇到了怎样越不过的坎,羞于启齿而出此之策。 </h3><h3> 还好,这次四十周年同学会他参加了,我们相见时,彼此都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而相互问好。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还是同学。<br></h3> <h3>  另一位同学,他不是欺骗,但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当时是什么样的思想和品格,或许是因为年轻,健全的人格还没有完全形成。我刚刚分配异乡参加工作,单位的团员属于乡上团支部管。第一次通知到乡上参加团组织活动时,看见有位同学心里自然高兴。这同学可能是团支部负什么责的吧。他当时第一句话是要我必须拿出团组织关系来证明我是不是团员,否则不让参加。他说这话我有点气愤,我似乎是冒牌团员,顶了他几句,走了。这是我唯一一次向同学发火。从此我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团组织活动,自己把自己开除了,也不去拿什么组织关系找来证明我是否团员。 </h3><h3> 前不久,受第三方同学相邀,其中有他,谈话中他偶提那个时候年轻什么的,感觉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br></h3> <h3>  这次同学会,听说有一个同学是通知到的,结果没参加。理由是没有第二次通知他的聚会地址,有些责怪,组织者有点委屈。这个同学就是我的入团介绍人之一。其实这个同学之前与我也很好,住学校广播室,不像我们普通学生住集体大宿舍。出于对他的信任,我请他当了我的入团介绍人。后来因为我的一条蓝色布长裤丢失的事我们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毕业后他在乡镇里上班,经济条件也不错。可他上次同学会没参加,这次又没参加,毕业后一次也没见到过他,不知他心里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我想对他说,一切已经过去,谁没有曾经年轻过,更何况那一个时代我们都有相同的困苦,记得有天晚上来学校厕所偷大粪的祥福青年,被大家拳打脚踢打得鼻青脸肿抱头蜷缩在地上一样。现在来看,那是社会的悲哀!<br></h3> <h3><br><br>  我也有件不该做的事。这是我和梁胜明同学的秘密。听说梁同学已经去世几年,我就代他忏悔吧。梁同学很聪明,有胆识,敢想敢干。毕业后勇闯江湖,比好些同学率先实现小康。受他邀请我去过他在云南的食用菌种植基地做客。他的女儿也很优秀,我也尽力为她女儿读书帮过忙。我和他的交情建立开始于高中第一学期。一天早上我们一起洗饭盒子,他告诉我他有一个亲戚是木匠,家在学校后面北门粮站附近,有木工工具,提议我们自己找木料做一个箱子用,我积极响应。太需要了,住校没有箱子收纳物品,生活或学习用品大多直接放在床上,觉得贵重点的东西就压在床上席子下面或枕头下面。于是我们在学校围墙边建筑垃圾里捡了些瓦房上拆下的木块,下晚自习后翻围墙把这些材料拿出去放到他的亲戚家,第二天又到螺钉厂废渣堆去捡钉子,最后借用他亲戚的工具,我们各自做了一个木箱子,还刷了偷油婆颜色的漆。 </h3><h3> 可能因为这个不敢说出来历的木箱子,我们就成了朋友。木箱子随我度过了高中、两年回乡、两年师范,直到一九八三年。这一事件一直被封存,但我和梁同学的情感却是日月可鉴。<br></h3> <h3>  有些事,经过时间的沉淀,浮尘尽散,光彩依旧照人。我的同桌,也是我的另一个入团介绍人便是如此。在以前,无论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对他或多或少有些误读。他是学校的学生干部,开朗健谈、礼貌待人、勤奋刻苦、好学上进、善交朋友,等等这些品质和能力他集于一身,就当今社会而言,是非常难得的人才。可大多同学以当时年轻而又畸形的社会观念来解读他,是一种偏见。四十年后,我感受了他的真诚,他的热情让人无法拒绝。无论男女同学或是近邻乡亲他都热情相待,真心待人。最近,有幸与他在一条乡间小路上漫步闲聊,第一次走进了这位同学成熟而宽广的内心世界,认知了他的人格魅力,我为他的人生态度默默赞许!几年前,他的妻子不幸因患癌症去世后,与此同时他当年的初恋因丈夫交通事故意外身故,与他许伴终生,或许这是天意。<br></h3> <h3>  上天也恩赐予我,五位初中同学成了高中同班同学。在初中我不是团员,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学生。一九七五年初中毕业,当时的升学不是考试选拔,而是按十六字程序产生:自愿报名→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学校核审。按当时情况,我是不具备读高中条件的。一是家庭条件不允许,二是我在班上很落后。初中毕业回家成为劳动力是我必须的选择。况且在初中班上,我思想落后,不求进步,和我要好的都是些上爱玩爱闹的,所以没读高中的想法。但大家都在报名,我也报了。没想到,居然张榜在我们公社大街上的升入高中的名单中有我的名字。我记得,是我的那些常常一起爱玩爱闹的同学们举手把我抬过了群众推荐这道门槛,挤占了班上有的干部、团员的机会。十二名升学的同学中,不是干部或团员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学校陈老师的儿子,另一个就是我。虽然有我,但我也没打算去读。后来家里支持,特别是我的二孃给了我五元钱交学费,我便有幸上高中,与五位初中同学再续同学缘。<br></h3> <h3> 很遗憾,这五名同学中的林泽根已经去世。这次我去通知他参加同学会才知道。他的邻居告诉我,他在五年前因患脑溢血去世(后来得知他的漂亮老婆和另一个同学结婚)。当时我很想去看看他的家人,但身上只有几十元钱太少,不好意思走进去,只是坐在车里把消息发在了班级微信群里,,希望为他祈祷。他是我的好同学,高中第一周星期三我说想家他主动说陪我回家。刚进高中,由于第一次离家住校原因,喜悦和好奇的心情很快变成了想家,心里很难受,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三,下午放学他就陪我走了十多里路回家,星期四早上又很早陪我跑了十多里赶回学校上课。这次陪我的还有一个同学叫董才发(初中同班,高中在七七级一班)也于几年前因患腰椎骨癌去世。 有时,生命竟如此短暂与脆弱!</h3> <h3>  不到花甲之年,已经有十位英年早逝。这其中有许多好朋友。去世最早的是胡显德。他毕业后就到绣水中学代课教高中化学,我在准备复习迎考中遇到的化学疑难问题就得到过他的帮助。他一九七八年考入泸州化工学校毕业后分配到成都的一家化工厂工作,是高中同学中毕业后早期就互相常有往来的几个同学之一,可惜的是他因家族遗传患肝病年仅三十六岁就病逝,从此我们常常相聚的几个同学中就少了他一个。已二十多年过去了,也常常想起他。<br></h3> <h3>  与同学相处,其实是与情感相处,留下记忆的往往是真情。真情不分大小,即使小如一滴雨水,也足以滋润心田。 </h3><h3> 高中同学中, 来往最多的女同学是性格开朗、热情豪爽、待人真诚的曾华英。过去,我们一般不与女同学交往,但曾同学例外,因为他是陈元开同学的夫人。他俩是班上唯一一对男女同学结合的。非常遗憾陈同学已经去世,当年由于多方面原因我与陈同学的交往是最多的。陈同学曾经以他自己为榜样鼓励过我给女同学写信。最主要的是他是值得可交的同学加朋友。都说他爱打牌,但几次他和我两个人在河边就只喝茶聊天,只要他女儿在家或要回家他就一定回家做饭。他的牌德是大家公认的,无论输赢从不甩牌,从不骂牌,从不争吵,最后一局如果他赢了,他往往不收钱。和他一起玩,别人输多了他就会放,把输赢放在次要位置。</h3> <p class="ql-block">  有一件奇怪事。一天傍晚,我和家人去散步,路过他家小区大门时,电话铃响了,是他打来的。接通后他没说话,我问是不是想请我吃完饭,他也没说话,我挂断了。过了几分钟他又打电话来了,问他什么事,他仍不回答,我又挂断了。过一会儿,担心是不是有啥事,我就打主动打电话过去,他说:“曾同学她爸(他的岳父)去世了。”我们便赶到了曾同学她爸家,问他们为啥电话通了又不说,他们都说没有打电话,于是把陈同学和曾同学的手机都拿来查,看是不是不注意按着键就打通了,结果是找不到他们两个打电话的记录。奇怪不?这成了无法解开的谜。难道好同学上帝也知道吗?如真是如此,他在另一个世界也一定知道许多同学都在想他!</p> <h3>  在初中有个习惯,即是对同学直呼其名。有几个初中同学我现在能说出他们的名或小名,却想不起他们姓什么。然而对高中同学都姓和名全呼,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形成了四十年来的习惯。我不知道为什么对高中同学张家兴的称呼却是例外,是初中的习惯。不过,家兴同学也的确是一位让人敬佩和感动的同学。 </h3><h3> 他是一位有心人。同学会,叫儿子儿媳包接包送同乡参加聚会的那么多同学。有一次,一些同学在龙王小聚会,我没去。当时他们在群里晒出了一张同学正在一大堆东西旁用一个小盆栽花的照片,我妻子看到了在群里问栽的啥,我补问一句 “刚才想问旁边是一堆什么肥?”就这一句话,好多天后我和几个同学去他那里,没想到他说他家有鸡粪,沃过的,已经准备好了,让我带走。他知道我家里爱养花。 </h3><h3> 有一天一个同学要办招待,也请了他,为了他不跑路就开车把其他同学载到祥福去,一到就先把钱给了老板,可后来被老板无论如何退了,只收家兴的,因为家兴把那里看成是他的地盘。当天我有事没去,可这天家兴从早上到中午多次给我打电话,要我赶去吃中午,真的盛情难却,我和一行家人也一起去了。一到我就去买单,可老板也拒收。有同学说以后请他只有约出他的地盘。<br></h3> <h3> 有一件事情虽然我不能确定,但我也猜测是家兴同学送的。之前说过想找狗尾巴草作牙签,有一天早上我去上班发现了办公室门上有一把狗尾巴草,我没有去问是谁送来的,但我肯定是同学。我家人知道后感叹地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同学?!”<br>-嗯</h3> <h3>  高中相比于初中,同学之间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在初中,常在一起玩耍的往往就成了好同学,留下的回忆仅仅是“快乐”。可高中同学之间,除了快乐,还有情谊、温暖、感动、命运、未来,以及对生命意义的感悟。<br></h3> <h3><br> 对于我来说,读高中是意外的,更是幸运的,幸运相遇了许多好同学,好朋友。就我当年那样的家庭坏境来说,同学几乎是我的社会关系的全部,是我感知外面世界光亮的一扇窗户。<br></h3> <h3>  一九七七年高中毕业时高考还没有恢复,我自然只有回到了贫穷的农村,这年十二月了恢复高考。第一次考试我们都落榜。不久,收到了一封来自内蒙古部队的信,是高中同学温荣杯写来的。当年当解放军是最光荣的,有一封同学来信很是欣喜,心里暖暖的。记得温同学同学好像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爱看小说,他的作文常常在班上得到老师表扬。读高中时,有自行车的很少,而他有一辆新自行车,大家真是羡慕!由于我们都坐最后几排,经常一起开玩笑,自然成为好同学。可毕业四十年,由于各自都为生活奔波,除了那封信和两次短暂同学会,我们没有见过面。这次同学会后,两次约他他都有事。之后有一个星期六上午,我们几个同学直接找到他家去看他,结果仍是大门紧锁,邻居说他一早上班去了。虽然没有机会和他悠闲地喝上一杯热茶,但他当年给我的温暖永远没有消散。<br></h3> <h3>  我经常遇见一个同小学同初中同村的钟天全同学到我们住宅小区来收废旧物品,这个钟同学读书时我们最爱一起讨论问题,他聪明好学,可那个年代升学是要看家庭成分的,是一个政治条件,由于他出身富农家庭没资格报名上高中,我们便有了不同的人生轨迹。 </h3><h3> 对我的人生轨迹产生重要影响的高中同学便是万孝树同学。我和万同学之间是我唯一一个相互参加过对方婚礼的高中同学,我的婚礼收到的最多礼金四十元是他送的。毕业时我穿他的草绿军的衣服照了一张毕业标准照,不然我贴在毕业证上的照片就是有补丁的衣服,他满足了一次我的虚荣心。一九七八年他读中专了我还在农村,他与我却仍在书信来往。<br></h3> <h3> 特别是万同学多次给我送复习试卷资料,增强了我要通过努力改变自己命运的信心。有一次我正在田里干活,记不清他是走路还是骑车到我们姚渡永和给我送他手里有的复习试卷来,我心里充满了高兴和感激。当年我都是劳动之余学习,心有梦想觉得有用不完的劲,可自己没有复习资料。那时没钱买也买不到复习资料,我做了很多他送来的七七年前的历届高考试卷,他还送过他的中专教材给我当学习资料。这就叫雪中送碳,给我送来了未来与希望!一九七九年家乡田野里的电桩上,高音呐叭里公社广播员通知我领取录取通知p书,高兴之时我没有忘记我幸运有一个万同学。若不是当初过高估计自己一年业余自学的成效而报考大学差十四分落榜(分数线300),说不定一九七八年我还会成为万同学的中专同学。无论我们再久没有联系,但我心里一定有他!我给我的家人都说过,要知道我有一个万同学,也告诉了孩子他有一个万叔叔!<br></h3> <h3>  读高中的意义在很大程度上是结识了许多的好同学。几十年来,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和同学在一起。刚毕业时同学相约去一个个同学家,男同学家很少没去过。有一次住在张国荣同学家,一铺床上居然睡了六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那时都是步行,根本不怕累,走了一家又一家,不是到了每家都要吃饭,不是到了每家都要住宿,就像在寻找一个同学新世界,延续那一种恋恋不舍的欢乐。 </h3> <h3>  我最开心的纪录是我们曾经三个同学在一起创下的,至今没有被打破过。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快乐,是一种可以回味的快乐,每一个人都是快乐的生产者,也是快乐的享受者。可以笑得前仰后合,可以笑得泪流满面,可以笑得气断人瘫,可以笑得天翻地覆。可惜现在三缺一,陈元开不玩了,永远的走了。 </h3><h3> 另一个同学还是活得好好的。与这个同学说话我最不顾忌什么,也不打草稿,可以交心,也可以玩笑。这个同学很会挣钱,早在十几年前就听说他挣了上百万,推测他成不了千万富翁。他自己说他是瓜娃子,把挣钱也当开玩笑,他做一个两三千万的工程,他挣一万五,多一分也不要。他很会讲故事,他也是很有故事的人。他打牌永远赢不了钱,手气稍微好点就唱歌,连自己姓啥子也不知道了。不按常规出牌,和朋友对着干,也和自己对着干,帮地主的忙,打自己的脸,只管玩出心中的快乐。如果喝酒,用不着别人劝,他会自己把自己灌醉,他就追求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他自我评价:年龄将近六十岁,身体只有四十岁,心态只有十八岁。我给他补一句:行为只有七八岁,不折不扣的顽童!<br></h3> <h3>  与同学相处,其实是与欢乐相处,留下记忆的往往是共同的欢乐。只有共同的欢乐,笑声才会持久。青春的邂逅似乎成为同学们晚年快乐同行的理由。<br></h3> <h3> 走近六十岁,无需问事业,无需问钱财,无需问儿孙,甚至不必问健康…… </h3><h3> 快乐才是我们的主题。 </h3><h3> 愿我的同学,开心快乐每一天!<br></h3> <h3>  最后为女同学曹建点个赞!曹同学小学画过画,如今又去学画画,练习画稿幅幅栩栩如生,以前不知道她有这样的天赋,祝愿在绘画中享受独特的艺术快乐! </h3><h3> 过去四十年里没有关于她的记忆。同学会后,得知她是在没有父爱的艰难困苦的环境中长大。她坚强、智慧,注重修养,能诗善文,心地善良。以下,还有她的几幅习作。 </h3><h3> 最后一张是她父亲的照片。痛心的是在她两岁半左右父亲被“”整风反右”迫害致死,资中县教育界一位有才华的年青人就此陨落。当时,连她的母亲和兄弟姐妹们都不知道她的父亲命断何时,魂葬何处。连她们与父亲近在咫尺却阴阳两隔互不相知。许多年后,得知她的父亲竟被人用一床篾席裹埋在她们家破屋旁时,这里已被拆迁征用。至今,她们仍然不知到她的父亲究竟在哪里?曾经的岁月,她及她的亲人们遭受了难以想象的磨难。她没有父亲的任何记忆,只有这张母亲保存的唯一的照片。 </h3><h3> 她父亲曹骏(曹文艺)身高一米八五,喜弹、唱、跳,、文学、绘画、篆文雕刻,唯一的遗物就是给母亲篆刻的一枚私章。被抄家时,钢琴、杨琴、古筝、金胡、板胡、二胡、小提琴………全被洗劫一空。 </h3><h3> 当得知她父亲去逝消息,上级领导直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尽一切努力抢救?赶到后气得跳脚,大声唉叹,惋惜!没想到,“整风反右”带给知识份子的如此悲惨命运也发生在我们七七-二班同学的家里。 </h3><h3> 有人说,一九五七年的“整风反右”运动导致中国倒退三十年!</h3> <h3>qq</h3> <h3> 如今,我们的国家已进入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新时代。科教兴国,已上升成为国家战略。愿历史的悲剧不再重演!</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