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font color="#ed2308">前言</font></h1><h3> 一直以来,就有一种深远的记忆,怀念。想让它得到释放,也想把它换作文字来记载。可我差不多三十年未曾执笔,又是零基础的文学功底,胸中无墨。写下的拙文难以和亲朋相见,亦没有勇气去面对别人看了我的文章后,对我的评论或猜忌。最初在美篇里发表的文章,全得益于我的好闺蜜—李碧娥(一位才情满腹,文学细胞丰厚,人生却埋没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性温情重的女子)的引荐和鼓励!怀着忐忑、纠结的、试试看、执着瘦笔写下关于父亲,母亲、爱人的文章。公开发表后,我的微信群和朋友圈反响颇大,点击阅读量每日俱增,反馈的信息也让我感动,姐姐们的极力支持也增强了我续写的信心。在此,我真诚的感谢各位阅读我文章的朋友们:谢谢你们!是你们一路的支持,让我这个沉睡了"千年"的家庭主妇有重温写作的梦境!</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推开记忆的门,往事悠悠,趣事悠悠,闲时执笔,回忆真的是一种享受,我脑海中童年的画面多存于老屋的那个时期,虽然久远,无法触摸,但却是那么令人难忘!</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古老的泥土房,残旧的门板,尘土飞扬的大马路......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我们家是个大家庭,人口众多,父母子女八口人,围起吃饭时刚好一方桌,再也挤不下其它的人。记忆中父亲按部就班的上着班,母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姐弟全在大姐的看管和呵护下不紧不慢的自然成长着,小弟是我们全家的宝贝,众星捧月似的。每每上桌吃饭,没见到他喜爱的饭菜,马上筷子一搁,碗一推,人就滚到桌子底下撒泼的哭诉:我不要吃这样的菜,我要吃肉。父母或姐姐就会忙不跌的为他开小灶,煎个荷包蛋什么的!小弟伴着眼泪笑眯眯的吃着。看着他那得意样,为他取了个绰号—"地主婆"!</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有一天,姐姐们觉着父母偏心,太宠爱小弟,不公平,就想着作弄父亲,把小弟偷偷的藏在地窖里,给他一点零食,叫他别吭声!(我家的地窖就挖在堂屋侧边,是个方形,宽约1.5米,深2米多,是秋收冬藏,存粮存瓜果的粮仓)父亲下班回家,问到:小弟呢?姐姐们都详装不晓,支支吾吾,还随父亲四处寻找一番,天黑了都没找到,这下父亲着急了,大声的责备和呵斥着,姐姐们一个个吓得胆战心惊的,这时在地窖里睡着了的小弟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父亲抱起小弟后狠狠的揍了姐姐们一顿。</h3><h3> </h3> <h3> 等我长大些,越来越淘气,像极了个假小子,喜欢在田野里撒欢,烤地瓜,采竹笋,摘卢肚(我们那的一种野果,未熟时酸涩的牙都要脱掉,熟透了一串串红红艳艳,就甜酸甜酸适口)也随着姐姐们干些杂活,扯猪草,拣拾柴火,去园子里摘菜。一路上哪家的黄瓜开出了花妞妞,谁家的菜瓜要结果了,还有哪家的番茄要熟了,都烂记于心,时不时的光顾,偷偷的采摘,囫囵吞枣似的在野外饱食一顿,踩着一地歪歪扭扭的脚印,第二天捂着耳朵听邻居叫骂。吓得胆战心惊几天不敢出门!</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 最记忆犹新的一件事,在一个午间,我和"胆小鬼"二姐,一路去抬菜园里的红薯藤,隔着几个起伏不大的山峦,我看到对面的梨树上挂满了黄灿灿的梨,枝头压得弯成个老头,"偷"我这个想法一冒出,二姐吓得使命的拽拉我,我轻易的甩掉她,还用鄙视的眼神命令她给我打高望(就是探风),我咽着口水,越过布满荆棘的田坎,手脚都被狗尾刺扎破了也全然不顾,攀爬上了梨树,摘呀摘呀,可忘了拿东西装,梨子放哪呢?仍给二姐她可接不住,砸坏了不好吃。嘿!有了,我把自己和姐姐的裤腰带取下来,绑紧裤管子口,一个一个使命的塞,二个裤腿塞得满满的,正喜不自禁,突然:"谁在偷梨!""妈呀,不好"被发现了,我忙从梨树上纵身一跳,可二条腿却罐了铅似的沉,迈不开步,腰带此时也不负重了,"趴"的裤管开裂,梨子一个个咕噜咕噜滚出去了,我也顾不上,逃命要紧呀……一瘸一拐的走到回家的路上,埋怨着二姐不帮我,到嘴的美食丢了,还想着下回计划周全了再去"偷"!</h3> <h3> 时光真如白驹过隙,生命中总有好些记忆深埋心底。</h3><h3> 好像就在那年吧,父亲在老屋的前后院种植了好多的果树,有橘子树,李树,桃树,无花果,还有一颗至今仍存活的枣树!每棵树都是寄托了父亲的</h3><h3>心血和希望,浇肥,剪枝,嫁接,父亲把这些果树当成他的宝贝,也是我们童年的乐园。夏夜,在果树下姐妹们疯似的玩,大呼小叫,追着萤火虫,赶着蝴蝶,也期待着果子快快熟,洒下一地的欢歌笑语。果树的长势也确实很好,特别是那颗枣树,从开花到结果,姐妹们一个个都守则,看着枣子由青涩渐红熟透。"打枣啦"!父亲拿着长长了竹竿,轻轻地敲打着一颗颗、红透透喜人的枣。"哗啦啦"枣子像星星坠落满地,我们飞快的拾起,放进嘴里"噶嘣"好脆好脆,一丝清香爽口的甜汁液顺着口腔滑进咽喉,特别的美味,是自然孕育出的有机果子,与我们现在超市里买的有着本质的区别,无法用言语表达和描绘。需要你用儿时的记忆,品尝的真情,劳动的结合才深有体会!</h3> <h3> 仿佛小时候的记忆多半都围绕着吃,想尽一切办法来满足贪吃的欲望,父亲那时的单位是挺风光红火的,我们家的生活算是富足的,记得有一次,父亲在柴火灶上煎猪脑髓,先浇上小半锅油,烧得滋滋着想时,放入猪脑髓,煎至一面金黄,再翻过一面继续煎,二面黄透了散点盐巴,捞起放在一个大盆里准备午餐与大家共享。那个香味啊!扑鼻而来,一种熟透了煎肉夹杂着淡淡地油烟香,是我一辈子留恋和难以淡忘的,三姐不知啥时候蹲守翘盼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说:"爹爹,你煎的森么好东西呀!太香了!"父亲回她:"走远一些,一会就有的吃了,莫挨着油被炸伤了"!"哦"三姐假模假样的装作要离开,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盆钵里炸好的美食,恨不得从喉咙里伸出一只手来,一边猛吞口水,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绕道父亲背后,夹出一块,烫得三姐咧着嘴,还来不及吞咽"咣当"一声脆响,整盆脑髓全赴之大地,三姐吓坏了,"噌"的一下比兔子还快溜了,躲去隔壁亚奉叔叔家寻求帮助,父亲气得拿起棍子猛追猛赶!</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下图的照片是我和三姐四姐的合影,我位中间,右边是三姐,左边是四姐</h3> <h3> 我们姐妹都有个共同的,既期待又最害怕最惨淡日子!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围着红旺旺的篝火,吃过团年晚宴,分享着父母赐予的礼物。该交出自己的答卷了,工作的说功过表彰,读书的拿出通知书。我最害怕呀,每次都是战战兢兢的最后拿出不理想的成绩,(有时考得太差了还会偷偷的改分数,蒙混过关)父亲会语重心长的一个一个点评,优点怎么更进一步,缺点怎么改正,太不好的就语气特别的严厉,然后讲好些古人的故事,《戳壁偷光》《悬粱刺骨》......激励我们好好做人,好好学习。万般皆下品 惟有读书高! </h3><h3> 接着奖励每人几本小人书,自己保管,交换着读阅。说到小人书啊!我的四姐因为这可遭了大罪,一天,大姐看小人书入了迷,忘记了锅上正烧着饭,四姐那时也小吧,有个七八岁,坐在灶前送柴火:"大姐,水开了"!大姐说当时正在看《小兵张嘎》。听到喊声,丢了小人书就去推锅盖,不期然,锅灶前放置的水壶被推倒,一壶快烧开的水(应该有八九十度吧)倾斜而下,全泼在四姐的双腿上,"哇哇"四姐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大姐也吓坏了,慌的六神无主,父母又都不在家,这可如何了得!碰巧这时,父亲的朋友李玲波叔叔刚好路过,他是占桥医院的医生,看到大姐慌慌张张,问起才急忙把四姐送去医院,医治得及时,四姐的腿也保住了,只留有些许的疤痕!</h3><h3> 好人啊!和我的好玩伴霞丫的老父亲一样,可惜这些在为难中相帮的老人已经去世了,都是值得我心中挂念的一个人。回首间,风景依旧在,那些人和事蹙然远离!甜蜜亦惆怅,往事零落成泥,染尽红尘!</h3> <h3><br /></h3> <h3> 小的时候,真的单纯,好像没有什么梦想和希翼。直到有一年,我当兵的堂哥回来探亲,那一身的军装,干净整洁,威武高大,那种优越感和羡慕。我都有长大了要去当兵,保家卫国的想法,探亲访友时也会迎来他人敬仰的眼神呢?可这个梦想亦被我温文娴熟的三姐击碎了(嘿嘿,不着急请听我慢慢道来) </h3><h3> 我家大姐也有着军人情愫,想去参军,结果没能如愿,后来她去了镇上的民兵营,每日也训练,"121"走正步,演练着实弹发射,匍伏前进,打枪演习,回到家绘声绘色的讲着训练营的故事,偶尔还带回些弹壳给小弟做玩具,不知是哪一天,家里突然有了一支枪,放在妈妈的睡房里。</h3><h3> 那天早上,四姐正慢悠悠的对着镜子梳头,三姐也赶着梳洗了去上学,眼神一瞟:咦!这是什么呀?枪?拿起来兴奋的捣鼓起,不时的端起枪,学着大姐闭起左眼,用右眼对着窗户外的梧桐树瞄,嘴里发出"啾啾"的声音,谁知,真的"砰"的一声枪响,只见四姐"哎呦"的惨叫和嚎啕大哭,顿时殷红的鲜血从她的脸颊流淌,三姐也吓得没命的逃窜,父亲和大姐听到枪响,抱起四姐一路狂奔,送去医院,所幸四姐命大,子弹从她耳垂穿过,医生说再偏一点点命就不保了,我们家惹祸能手,那一次吓掉了魂,又在隔壁亚奉叔叔家呆了好些天,最后写了保证书,用学习成绩优异,报考大学为条件,父亲才放过她,后来三姐也确实争气,用功读书,在父亲的熏陶和教导下考进了大学!</h3> <h3> 说起这一段,也是我最刻骨铭心和愧疚的,到初中,我也有些小叛逆,仗着家里条件优越(那时我们全家已经农转非,是商品粮了,其实是父母历经周折,颇费难关才挨上政策的边缘)在学校不好好上课,兴趣泛滥,看各种小说,自创学谱曲,胡乱的哼唱,高年级低年级上蹿下跳的疯玩,还有早恋的迹象……成绩一落千丈,中考名落孙山。</h3><h3> 一日清晨,我家门前路过一位《提鸟啄书》的算命先生,父亲忙招呼着要给我算上一卦,试问我的前程,小鸟叽叽喳喳的,像极了摇头晃脑的古时候先生模样,叼出一签:门庭绕翠竹,景像最适宜。华府有学子,直上云中天!父亲一见此签,"哈哈哈"高兴得大笑,急忙打赏算命先生。原来那年,我们家刚起新楼房,屋前正好栽有一棵大枣树,结满了一串串快熟透的枣,有寓意。我还有学可上?</h3><h3> 果不其然,过了几日,县里的粮食学校来了通知,是学财会专业的,毕业了还有工作分配。就这样,我离开了父母一个人去到隔家四十多公里的县城求学,间隔一个月回家一趟,每次回家,必需带几个挨着学校附近,三姐上班单位--氮肥厂食堂的大馒头给父亲,那时的馒头又大又软,纯天然无添加剂的,特别的饱肚!一个壮汉一顿也吃不完仨。父亲也总不舍猛吃,尝鲜过后放入食柜预留第二天的早餐......</h3><h3> 二年的学习生涯一转眼渡过,毕业后我并没遂父母愿,去供销社上班,反而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偷留一纸家书,和同学彩霞,儿时最好的玩伴霞丫,结伴去了向往的,遍地落黄金的南方,(回来后听说父亲拿着我的信纸天天抹泪,夜夜惦念)这一去就是五年!</h3> <h3> 时光踩碎了往事,留下了无数断篇的回忆,那些跳跃的片段,总是那么的美好!不断的吸引着在社会的夹缝里打拼的儿女,成年后、因为老屋的倒塌,很少的回去了,偶尔回去,拜拜父亲,烧烧钱纸,都是匆匆去,匆匆回!逗留的时间很短,静下心来,细细品味,我们几姐妹渐行渐远的快乐时光,犹如过电影,一幅一幅曼妙的图画,凭着记忆我慢慢的寻回!</h3><h3> 时间永远不停歇,唱着童年这首欢快的歌。姐姐们和弟弟的生活也越过越好,孩子们个个有出息,不用羡慕任何人,各自经营着自己的幸福!</h3><h3> 再次回首回望,旧时的老屋曾凝聚了我们多少青春岁月的记忆,欢乐和忧伤,劳苦和希望, 现在都随着时光流逝,唯有心底的爱,乡愁,牵挂,久久不散,飘荡在这熟悉的黄土地上......</h3> <h1> 以上文字的记载,件件具事实,是在我童年,真实生活里发生故事,太多太多未能一一表述,就图片来源有些自网络。如有雷同,实乃巧合哈哈哈!</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