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草里的童年

阚兆成

<h3></h3> <h3> 童年的我们,虽然没进过幼儿园、没看过电视、没玩过电子琴和游戏机,但投身大自然,挖野菜,玩各种游戏,摘野果,打雪仗……与狗尾草为伴,我们也感到其乐融融,回味无穷。</h3><h3> 当春姑娘舞着暖风归来,家乡的一切便都披上了一层新绿,显得生机勃勃。那时候,大人去忙地里的活:春耕、送粪、春播。我们小孩子家也不愿闲着,便约上四五个年岁差不多的孩子,拿着镰刀,挎着小筐,沿着弯弯曲曲的田间小道,欢蹦着去挖野菜。<br></h3> <h3>  </h3> <h3>  野胡萝卜苗、野黄黄苗、荠荠菜,田野里到处都是。我们一句话也不说,飞快地挖,看谁挖的多。挖着挖着,疲倦了就掐野花玩,田埂上的野花也真叫多,一簇簇,一丛丛,白的象云,黄的似金,红的如火,紫的犹如鸡冠。野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扮成唱戏的模样在草地上玩“打仗”。叫喊声、笑闹声使得春天的山坡热闹了,沸腾了,更加有生机了。就连那忙碌的蜜蜂、翩翩的蝴蝶也在我们中间穿梭。玩累了,一看太阳快下山了,就赶紧挎蓝子,一边走一边再挖几颗野菜,抓得虚虚的,尽可能使蓝子满。当回到家里,少不了大人一顿埋怨,但我们心里还是甜蜜蜜的,因为我们总算不吃闲饭了。</h3> <h3></h3> <h3>  随着天气的渐渐变热,夏天又不知不觉地来到了。</h3><h3>  大人们顶着烈日锄地,我们小孩在村西头的树林里,手拉手的唱啊、跳啊,玩着各种游戏。有时爬上墙捣房檐下的麻雀窝,老麻雀在房顶上“喳喳”地眷恋小雀,我们却体会不到它们的痛苦。再不然就是爬上树掏小喜鹊。虽然它不好吃,可是那白顶门儿、白肚子、长尾巴,十分好看,掏下一个,我们就唱:“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 可我们都说,长大了谁也不兴忘娘。</h3><h3>  </h3> <h3></h3> <h3> 午饭后,大人们要去河里洗澡,我们便悄悄跟在后面,到了河边,大人们是真的洗澡,我们就在沙滩浅水处打水仗,在水里追着鱼儿就忘掉了头上那火辣辣的太阳,那一片大沙滩就是我们的乐园。</h3><h3>  割麦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学生也到田里帮忙,大人们割,比我们大点的学生捆,我们就在后边拾麦穗,一人一畦,比谁拾得快,拾得干净,拾麦穗虽然很苦,烈日当头,口渴舌燥,小手被划出了道道口子,没有一个叫苦的,都感到很快活。</h3> <h3></h3> <h3> 秋天更给我们带来了欢乐。小孩的嘴馋,秋天一到,我们就想起那“灯笼”似的柿子,甜丝丝的枣,几个小伙伴一约就到山上摘些果子回来,吃不完就分给村里的小弟弟、小妹妹们。</h3> <h3></h3> <h3> 星期天,我们悄悄约上几个小男孩,偷偷地装上火柴,钻到包米地里,掂起脚尖掰下几穗或拔上几颗豆秧,脱下衣裳包了,抱在怀里,找一个大人不常到的沟里,拾一点干柴,生起火。我们围住火堆,用木棍扎着包米穗,拿着豆颗根,一边烤一边吃,等吃胞了也弄的满脸黑灰。有的调皮鬼干脆再往脸上抹上几把做个鬼脸,引得我们哈哈大笑。</h3><h3> 玩够了才慌慌张张地跑到河边,捧起凉水“咕咕嘟嘟”喝几口,然后洗几把脸就往家跑。这事是要保密的,谁要是暴露了,下次就不叫他了。但也有被大人知道的时候,知道了也没啥,顶多我们屁股上拍几下,斥责几句。</h3> <h3></h3> <h3> 冬天,雪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皑皑的素装,给树枝挂上了白花。我们在雪里飞跑着、追赶着,把那蓬松的雪捏成团,在雪地里打雪仗。雪开化时,房檐上挂着一根根又长又粗的“冰棍”,我们用发红的小手小心的去掰下来,当枪玩。特别有趣的要数捉麻雀了,在当院中扫干净一块地方,撒上秕谷,用一根牵有长线的短木棍支一面筛子,然后用手拉着绳的另一端,躲在大树后,麻雀钻到筛子下吃谷时,使劲一拉,准扣住。</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