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那人

石头

<h3>  家乡永远都是游子魂牵梦绕的地方!那些童年的玩伴,亲友,同学亦或是村子里的邻里街坊都会经常出现在梦境里!<br></h3><div> 我的老家是一个叫做冉三角的村子,献县城西四十里(童年记忆里都这样说,按现在的里程表计算,确切的说应该是五十里),是献县最西面的一个村,再往西就是饶阳县的地界儿了。据史料记载,几百年前先贤冉子仲弓后裔搬迁至此,因有一片三角柳树林,所以叫柳三角。后来才改叫冉三角。小时候的村子绿树成荫,土生土长的本地柳树,榆树屋前院外都是,而我最稀罕的还是洋槐树,花开时那个香啊,沁人心脾。我都是撸一把直接塞到嘴里,像蜜一样香甜可口!村民们大都以种田为生,那时候水资源丰富,土肥庄稼美,各种农作物一应俱全。高粱,大豆,玉米,小麦,谷子,芝麻,长果(花生),红薯……,作物多了,农活自然也就多,在还没实现现代化的年代,所有的农活都是靠人工来完成的。</div> <h3>记得十来岁开始就跟着爷爷干农活。春天到了,爷爷就会套上家里的骡子拉着豁子(其实就是犁)豁地,等把地豁完了,就该耙(以前的一种农耕工具,田字格形,上面穿插着铁撅子)地了,这也是我最兴奋的,每次都缠着爷爷要做到耙上去,可坐上去之后,地里的杂草却没能耙出来,爷爷笑着说你体重太轻了,便又装了半布袋土放在我的屁股底下,这下分量刚刚好,我便舒舒服服的坐在耙上享受着,拉风极了!</h3><div> 地收拾好了,就该讲地(播种)了,也是套上家里的大骡子拉上耧(播种机),两垄两垄的种,比起现在的播种机的确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等苗出来,农活也就来了,间苗,找草,锄地,每次跟爷爷锄地都是分配好的,他两个垄,我一个垄,刚开始一股子猛劲总能赶上他,后来慢慢的被爷爷拉远了,我一使小性子,锄头一扔,便跑到地头睡觉去了,爷爷抿嘴一笑,也不叫我。等爷爷叫我的时候,那都是地锄完了该回家了。</div> <h3>夏天很热,村里的大坑(池塘)自然就成了我们男孩子的玩耍之地,光着屁股一个猛子扎下去,等冒出头来已经是游出去好几米远了。大坑里有鱼,有虾,有泥鳅,有青蛙。逮了苍蝇栓到一根线上,蹲到水边往里一丢,一只小青虾就钓到手了。细细想来,池塘里已经好多年没有水了,现在的孩子早也没有了当年我们那些摸鱼,逮青蛙的乐趣了。</h3> <h3>秋日,一望无际黄澄澄的庄稼收获了。村民们把满车满车的黄豆,谷子拉到西场里,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嘴里互相打着招呼:收成不错!收成不错!而这并不是我关心的,我早已骑上我的二八大梁自行车,带上铁锨迫不及待的赶往收割完庄稼的地里,寻找土楼子和明眼。没错,就是寻找田鼠窝,土楼子是老鼠挖洞清理出来的土,公老鼠的土楼子圆圆的大大的。而母老鼠的土楼子则不规则,这一堆,那一片,像这样母老鼠的窝,我是不屑的,因为不会挖出太多粮食(我是这样认为的)。明眼则是老鼠每天进进出出偷粮食的通道,洞越粗,越亮,说明这个洞里的老鼠越爱做活(意思就是偷得粮食越多),顺着明眼挖下去就会拐弯,不一会老鼠炕就出来了,那是用各种干的叶子和各种干草铺出来的,有点像鸟窝,而那就是老鼠睡觉的炕。往下挖就会分叉了,变成了两个洞,再往下粮食就出来了,我们管它叫囤,(有一套词是这样说的:有炕必分叉,分叉必有囤)每当这时就会高喊起来:囤儿了囤儿了,兴奋无以言表!记得最多的,我从一个鼠窝里挖出来两布袋外加一竹筐粮食,有黄豆,花生还有好多谷子。那也是最多的一次!<br></h3><div> </div> <h3>冬日里雪花飘!我们的快乐也又回到了大坑(池塘)里,在冰上打陀螺。那陀螺都是自己做的,拿小刀一点点削出形来,在上面订上一个自行车轴里的铁珠子,一鞭子下去能转上十几分钟都一点不夸张。虽是很快乐,可有时也会有危险,记得有一次刮着寒风,大坑里打陀螺的只有我和另一个大我几岁的人,他叫中。当时我们都沉醉的打着陀螺,结果一个不留神,我就掉进了身后的冰窟窿,幸亏不是太大,我的两只胳膊正好卡在了冰窟窿口那,吓得我哇哇大叫起来。中把鞭子一扔,快速跑过来一把把我拉了出去,算是救了我一命!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h3><div> 天寒地冻的,农村的孩子也没有什么零食吃,每天能从樘柜里抓一把长果吃,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了。大串,大串(糖葫芦),随着昆仑(我们村卖糖葫芦的人)的一串叫卖吆喝声,孩子们便一窝蜂跑了出去,当酸甜可口,糖脆不粘牙的大串到了嘴里,孩子的心里便都美开了花!</div><div> 时光如梭,眨眼离开家乡已二十余载,家乡虽越变越好,可是却越发怀念童年时光,怀念小时候的乐!</div> <h3>小时候村里吃水的井,装满了我的童年回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