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杆西旮旯一抹不去的乡愁

神枪手

<h3>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县城中心北移,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大型商场超市,宾馆酒店随处可见,休闲广场、橡胶坝、彩虹桥、新一中、县医院……,日臻完善的公共资源,改变着人们的生活。</h3><div> 7月5日,刚刚举行了丰宁满族自治县30年县庆,经济繁荣,社会安定,人民富裕的丰宁跨步前行。</div><div> 小旗杆过去是县城的中心地带,一条条胡同,一个个大院,可窥见昔日丰宁的王府井(小旗杆)的辉煌。听说小旗杆要拆迁改造,50多年的乡愁驱使我探访了充满童年记忆的小旗杆西旮旯梁家大院(现在的西旮旯6号)。</div> <h3>  </h3><h3> 东西厢房已荡然无存(当时我家住在东厢房),现有两家房客。破败的院落,坍塌的房屋,房檐剥蚀,门漆斑驳,寂寞苍凉,历尽沧桑。但却依然掩饰不住昔日的热闹繁华,此院落鼎盛时期八户人家,40多口人,仅小伙伴就有近20人。物已是非,童年往事历历在目。</h3> <h3><br></h3><h3> 一排正房前的月台上,小伙伴们曾经排演过革命样板戏;过道上曾用草席搭起了防震棚,邻里团结互助,和谐友爱;西厢房南屋的墙上,有用彩纸粘成的《学习园地》,我们在这里写过作业,学过马列……</h3><div> 梁家套院曾经驻扎过解放军,战士们担水、扫院子传承着革命老传统。</div> <h3>  </h3><h3> 半个世纪过去了,门牌至少换了3次;<br></h3> <h3><br></h3><h3> 一进腊月,家家户户开始忙碌起来。大人们领着孩子,带着米袋、面袋等去粮店买定量的供应~~大米、江米、大黄米,黄豆、大豆、红小豆,花生、瓜子、香油……</h3><h3> 记得前街有个石碾子,这时争相抢用。孩子们抱着碾杆推碾子,大人们用铲子翻动着碾盘上的粮食,不时的用笤帚将粮食往碾盘中间扫,碾米磨面。为了过年改善生活,像母鸡领着小鸡一样,在碾道上一圈又一圈,好一个团团圆圆。 </h3><h3> 蒸粘糕、包粘豆包,在刚出锅的白面馒头上还要点上红点儿……家家户户贴对联、挂钱儿,小伙伴们提着灯笼院里院外的跑。</h3><h3> 大院里南腔北调此起彼伏,使生活充满了无限的乐趣。上屋的梁叔叔(梁文瑞家)他家管父亲不叫爸而是叫“大” ,有个儿子小名叫二黑(我们都叫他二黑哥),梁家婶招呼老伴—“黑他大”。小伙伴戏称“母鸡下蛋了” 。西屋(梁文福家)的梁叔叔不知从哪弄来雷管、炸药,向一帮半大小子炫耀,什么“二踢脚”“麻雷子”都不行,都给我躲远点儿,我给你们来个响大的。随着一声巨响,地下炸出了一个大坑,窗户纸全部震破,家家户户忙着糊窗户成为一景。王姓房客(王建国家,此前住过徐丽萍家)两口子都在剧团上班,阿姨嗓门大,喊孩子们吃饭都带着唱戏的腔调——“国哎--”、“小哎--”!声音浑厚、悠扬,和“黑他大”一样,余音绕梁,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记忆。</h3> <h3><br></h3><h3> 这门窗、门环是否有着历史的厚重感,纯实木手工打造。</h3> <h3>  已看不出这是口水井(现已废弃填满),想当年它可是前后院的水源。记得有一年水位下降,造成吃水困难。院子的人自发的淘井,井沿上用木头支起三角架,捆上滑轮,用绳子吊着一个大大的柳编斗子,年轻体力好的哥哥们喝两口烧酒后轮流着坐在柳条筐里下到井底,将碎石头、淤泥装进柳编斗子里,众人拉着绳子提出井外。还曾淘出“宝物”---钢笔、枪管、刺刀……</h3><div> </div> <h3>.</h3><h3> 小旗杆的百货、食品、五金门市,承载了人们的生活所需;当时的文化娱乐中心——县文化馆、阅览室也是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正月十五的有奖猜灯迷,几十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上千条迷语写在彩纸上,悬挂在灯笼周围,迎风飘扬,等候着人.们揭迷底。特别是办会的舞龙灯、跑旱船、扭秧歌、踩高跷更是引来众人驻足围观,极大地丰富了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h3><div> 我欣赏远在国外求学的侄女观看县庆宣传片后的感想——“我希望她还是她原来的样子,有白桦林和小河,有窄胡同和民房,有小院里的葡萄架和白樱桃,有灯迷和庙会的样子,旧旧的等我回来”。</div><div> 小旗杆——西旮旯,它承载着我童年的记忆,也伴着我五十多年的乡愁。无论拆迁与否,我都曾经拥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