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3> </h3><h3> 司令部,政治部机关直属队篮球队,大家都习惯称“司政队”。在七十年代,队员大都是司政机关的参谋、干事和直属队的干部,战士很少。这群机关干部平时就活跃,对篮球更是情有独钟,球场上经常可看到他们的身影。尽管司政没有专门的篮球队,但只要其他单位想跟机关打场球,一个电话召之即来。他们是一群篮球的忠实爱好者,是精神生活的追求者,司政机关只是在基地举行联赛时,才会正式组建“司政”队。</h3><h3> 在这个群体中,很多人来机关前就是各团队的篮球骨干,有的还是团球队的主力。他们走到哪儿都会活跃“一方”的篮球场,在基地的“篮球圈”里,一说起他们的名字,很多人都熟悉。</h3> <h3> 潘中秋是勤务连的指导员,60年河南兵。潘指导员是基地球队的老队员,是赫赫有名的“大个排篮球班”出来的。大潘的球很有特点,投篮像个“平射炮”,弧线很低,而且很准,球磕着篮圈后沿进筐,干脆利索。那时他已三十多岁了,还能上场打比赛。他担任过两三次司政队的教练,性格开朗,语言幽默,对球队训练和管理很有经验。</h3><h3> 张志恒是政治部宣传处干事,63年老兵,曾在基地大个排学习一年,是124团篮球队的老队员。他球风硬朗、动作简练、积极主动,在场上喜欢大声喊叫,能把队员的情绪调动起来。他篮球技术有功底,传出的球合理到位,会引领着你跑,很舒服,跟他打球你很快就会兴奋起来。</h3><h3> 张干事是个热心于篮球运动的人,对我们这些年轻战士特别关注,热心指导我们练球。张干事纠正我的动作非常耐心,那个时期较普遍用双手上篮,他就示范、指导我们练单手上篮。起初我特别注意动作姿势,希望能把动作做得漂亮些,张干事看见了立即用他浓重的陕西话对我讲:“华而不实的动作没用,动作简练才实用”。他教的篮球技、战术都是在对篮球的理解和实战中总结出来的,我受益匪浅。</h3> <h3> 军务处参谋李兆良,是68年河北沧州的兵。在警卫团时他球打的就很好,基本功扎实。在球队中打边锋,技术特点是速度快,弹跳好,能突能投,持球切入最拿手,是球队的主要得分点。连续三届基地举行篮球比赛,都恰逢他爱人来马兰探亲,这时大家就喜欢和他开玩笑。碰上发挥不好时,他自我解嘲的说:“家属来了,你们不知道吗?”。李参谋性格开朗,在球队留下了不少故事。</h3><h3> 红山门诊部的徐毓舰教导员、侯连起医生,也参加过司政球队。他们年龄大,在队中“政委”、“军师”的作用更大一些。还有高彦旺技师,擅长远投,出手点高,动作有特点,有“篮”,很实用。他个高较瘦,是68年陕北延安的老兵。</h3><h3> 宣传处梁春彦干事曾在北京师范大学体育教育专业毕业,学习过体操,北京人。见多识广,熟悉篮球,对各种防守、进攻战术的运用,以及针对对方特点采用什么战术,都能讲出很多点子,属于队里的“理论家”。他经常摆“龙门阵”,讲体育圈的逸闻趣事。由于年龄大和身体条件的原因,梁干事在场上一般在外围倒个球,组织一下,偶尔也投个篮。</h3> <h3> 保卫处杨宾武干事,原警卫团主力球员,68年河北沧州兵。身体条件好,技术水平在球队很突出,篮球智商比较高,比赛经验丰富,是球队的绝对主力。后来调到科委保卫部去了。</h3><h3> 刘俊才,作试处参谋,76年的东北兵,来自防护部,身体素质特别好,我带队时很喜欢他。80年在组织司政球队时,他通过别人找我,表达想来球队参加比赛的愿望。经直政处批准,他参加了球队。</h3><h3>从基层调到机关来的干部都比较优秀,没两把“刷子”,也当不了作训参谋。刘俊才多才多艺,人也谦虚,除了打球,绘画水平也比较高。</h3><h3> 刘保珠也是作试处的参谋。66年的山西兵,个不高,属于那种会动脑子打球的人。1米7多的个子,在球队里有时候竟然打内线,篮下动作娴熟,球打的聪明。是位十分活跃、非常热爱篮球运动的人。只要成立球队,就想方设法地参加,老参谋了,处里工作多,能参加球队不容易。</h3> <h3> 我原是124团接的兵,司政机关调新兵时,我到了司令部车队。入伍前也喜欢打打篮球,仅此而已。从入伍第二年开始,我的身高突然窜了近十厘米,一下子成了“大高个”了。有了身高,优势就有了。当然基地的篮球氛围好,连队好孬都有个篮球场,这是连队建设的标配,所以有很多打球的机会。各单位之间会经常相互比赛,我也常常活跃在篮球场上,乐在其中,慢慢的就爱上了打篮球。但我体能较差,场上跑一两个来回就会气喘吁吁。司令部通讯处的张参谋给我出了个点子,让我打球的时候,在军用水壶里放点盐,出汗多了就喝点盐水,能够迅速长“劲儿”。张参谋是个老大学生,他爱人是红山门诊部的宋医生。喝盐水还是有效果的,就是口感差,有时盐放多了,比例不好还相当齁人。</h3><h3> 每逢基地搞年度篮球比赛,先由直政处拟个名单,然后在司令部办公会上研究批准,要求机关各处克服困难,给予支持“放人”。球队组织起来了,但队员会随时被单位叫回去处理公务。机关组队训练至比赛,一般也就个把月时间,有的人甚至到比赛了才能来,很难做到人员齐整。</h3><h3> 李善同副参谋长分管直属队时间较长,也是热心篮球活动的领导。每逢球队组建时,他都要来动员动员,讲讲话。他给我们定了一个“硬指标”:绝对不能当“副班长”。他说:“秩序册上司政队是排在第一的,比赛要打出风格,友谊第一、比赛第二”。</h3><h3> 其实司政队的大多数队员,有经验、有见识、有基本功,但是年龄偏大,训练时间不能保证,训练质量不高,配合和体能是大弱点。但他们对篮球运动的理解和团队合作意识比较强,当个“副班长”也不容易。我们曾经取得过第六名的优异战绩,能赢我们的都是那几个训练有素的传统强队。</h3> <h3> 每次赛前的准备会,那是热闹非凡,大家根据对方特点各抒己见,并且现场演练,相当认真。当然几场比赛打下来,不该输的输了就挺影响情绪,毕竟比赛讲究的就是输赢嘛。当然也有不可能赢的赢了的情况,心情愉悦好几天,这就是篮球魅力所在。就是在这种起伏潜移默化中,加深了我对篮球精神的理解。</h3><h3> 机关干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平时业务工作都很忙。即便是正式组队,正课时间我们球队训练也从没凑齐过人,一会儿这个有事儿走了,那个有事儿来不了。司令部、政治部都是基地的指挥机关,当然要首先保证基地的正常工作。</h3><h3> 我们打比赛时,没有思想包袱和压力,大家都是用坦然、豁达的态度积极参与。七十年代的比赛,还讲“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在那艰苦的生活环境中,文体活动对部队建设,起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h3> <h3> 别看司政机关在基地能“号令三军”,但是司政球队却象是一个“游击队”,在马兰没有固定的训练场所,经常在老二所、一所、警通连的场地上打游击。我们也无法和其他单位的球队相比,有各种完备的保障。</h3><h3> 有一年球队训练安排在二所食宿,我经常在睡觉前就饿得慌。有一天李兆良参谋和我饿的难受,我俩就找了辆自行车,去我们小车队找吃的。连队看电影去了,伙房大门锁着,我知道后窗户坏了关不上,就从后窗爬进去。我看到大案板上放着一个白喳喳猪头,准确说是煮熟的猪头骨,猪头外面的肉都没有了。我掂了掂重量感觉里面还有肉,李参谋也说肯定有肉,于是我俩儿把猪头提走了,那时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饥不择食”。回到房间,拉开架势,把猪头骨“犄角旮旯”里的肉是连掏加剔,竟然发现“口条”还在,那顿肉吃得真叫痛快。</h3><h3> 1975年,基地还兴了一阵子工农兵评论员活动,就是选一些人进行赛场评论。当时三部加工厂、马兰修配厂一些职工、好像还有连队的一些战士,组成了一支挺庞大的赛场评论员队伍,在比赛时用大车拉着他们去观摩比赛、评议球队及运动员。</h3> <h3> 后来我到总后汽车管理学校学习。学习期间,代表学校篮球队参加了总后联赛,在上海片区打了第二名。80年10月学习刚回来,就赶上基地篮球比赛。这时大潘指导员转业了,张志恒、杨干事已去北京工兵团和科工委任职,李参谋也调走了。直政处领导就让我接球队工作,青黄不接呀,也是赶鸭子上架。</h3><h3> 这时的球队,机关干部已经很少了,那几年,司令部从124团选调了几位有篮球特长的战士,基地球队的吴卓逊调来很快提干了,他在球队的训练、比赛中发挥了骨干作用。小吴身体素质好,弹跳高,是打排球出身,受过专业训练,也是司政兰球队的绝对主力队员。36团迟桂业也被调到司令部以充实力量,和我一个连。球队员们较之以前年轻了许多,在场上的对抗、速度、求胜的欲望强烈了。</h3><h3> 司政直属队篮球队,在基地篮球史上,虽然没有什么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司政机关球队那种积极的“参与精神”,是很值得表彰的。不管是由机关干部为主组成那支老球队,还是后来由战士组成的新球队,大家打篮球的目的很纯洁,就是出于对篮球运动的热爱,一种对部队文化体育活动的参与,一种不甘落后、认真投入的精神。我们是基地篮球场上的“绿叶”,正因为有我们这些“绿叶”,基地篮球场上的那几朵红花才显得更美。那些当年带着我奔跑在篮球场上的战友老大哥们,也都古稀、耄耋之年了,他们的音容笑貌、他们的矫健身影、他们的欢声笑语,现在想起来仍然是记忆犹新,久久不能忘怀。</h3> <h3>编 审:励 进</h3><h3>责任编辑:宋建新</h3><h3>校 审:苏 诚</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