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 <h3> 这首描写帝王享乐的词,艺术上的精美与内容上的腐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时也同作者后期的词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由此读者也可以想见,如果不是对这种淫靡奢华生活乐而不疲,恐怕李煜也不一定会成为一个亡国之君,阶下之囚。历史的警醒也许正在于此。</h3> <h3> 全词笔法自然奔放,意兴流畅挥洒,语言明丽直快,情境描绘动人。作者从个人宫廷生活场面出发,虽然带有较为浓郁的富贵脂粉气,未能表现出深刻的思想内容,但短短一篇就把一次盛大欢宴的情形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艺术描绘生动逼真,情景刻画细腻动人,由喻象中见情思,于浅白处见悠远,充分显示了作者高妙的艺术功力,是“写得极为俊逸神飞的一首小词”。</h3> <h3> 全词以凄惋的笔调抒写作者无以复加的愁苦之情,如“清水出芙蓉”,自然天成,无一丝雕饰,无半点虚情。语言极明白易晓,直露心意,感人至深,向来为人们所见重。近人俞陛云《南唐二主词辑述评》说:“后阕仅十八字,而肠回心倒,一片凄异之音,伤心人固别有怀抱。”今人俞平伯也说,此词:“虽上片写景,下片抒情,凄凉的气氛,却融会全篇。”</h3><h3><br></h3> <h3> 这首词情真意切,寓意悠远,手法高妙,是一篇绝世佳作。词的上片,作者以“天然去雕饰”的白描手法,由景入情,用自己囚居生活的描写引出对亡国往事的痛悔心情,“何时了”与“知多少”相对,作者的深沉悔怨跃然纸上,一句“不堪回首”有千钧之重,感人至深。词的下片,作者因情见景,在自己的想象世界中揭开了自己心上的那块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愁思无限,哀鸣委婉。尤其“问君”一句,比喻生动,构想佳妙,向来被认为是千古绝唱。明王世贞《艺苑卮言》中称此句为“情语也。后主直是词手。”李煜也因此被誉为“千古情种”。</h3><h3><br></h3> <h3> 此词追昔抚今,在对生机盎然、勃勃向上的春景中寄寓了作者的深沉怨痛,在对往昔的依恋怀念中也蕴含了作者不堪承受的痛悔之情。今人周汝昌评之曰:“沉痛而味厚,殊耐咀含。学文者细玩之,可以识多途,体深意,而不徒为叫嚣浮化之词所动。”</h3> <h3> 全词语言浅近,明白如话,但又情深意切,曲致婉成,是“其辞脱口而出无一矫揉装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听知者深也。”(王国维《人间词话》)。吴梅《词学通论》中曾评说:“二主词,中主能哀而不伤,后主则近于伤矣!然其用赋体不用比兴,后人亦无能学者也。”李煜的这首词,就是这种风格的代表作。</h3> <h3> “愁恨”是悲秋的内容,但是在这首词里,它的表现更为自然婉致。李煜词多有以情见景的写法,但这首词他用的却是以景见情的方式。整首词大部分都是在写景,都是在营造氛围,只是到了最后才点明主旨。这种写法铺垫充分、自然流畅,如大浪远来,初见微澜,至岸方崩石裂云,有石破天惊之感,是我们在写景抒情时应借鉴的笔法。但是在这首词中,李煜仍不免有以情见景之嫌,所以整词情调不明快,悲愁感伤的气氛稍浓。</h3> <h3> 全词写景徐徐道来,写情却有突兀之语,全词意境皆由“恨”生,并由“恨”止。在写法上是虚实相生、内外结合,时空转换自然、顺畅,笔意灵活,喻象空泛,直抒胸臆却不失含蓄,柔声轻诉却极其哀婉动人,正如陈廷焯《别调集》中所云:“低回留恋,宛转可怜,伤心语,不忍卒读。”</h3> <h3> 这首词字字不及相思,但字字俱关相思,用形态写心情,用远山喻愁情,笔意清新,淡远幽长,画静而情活。正如况周颐《蕙风词话》中云:“以画家白描法形容一极贞静之思妇,绫罗之暖寒,非深闺弱质,工愁善感者,体会不到。”由此也可见李煜描摹形态、抒写情性的高妙水平。</h3> <h3> 全词主要从听觉、视觉写心情、心境,虽然没有明写思愁怨苦,但由景色和感觉的变化写来,那种怨苦却愈加深沉、挚切、感人至深。作者的手法别致、轻灵,结构整一、讲究,遣词、造句无不恰到好处。词虽短,但寓意绵远,句虽少,但情深意切,堪称是一首曲笔有致、淡言有韵的绝妙好词。</h3> <h3> 两首词题画抒怀,借景寓意、虽然情趣不高,但悠然散淡之意境却清丽不俗,也可视为题画诗词中的精品。</h3> <h3></h3> <h3> 这首词篇幅短小,但所指极大,语言明白如话,但字字寓有深意,通俗中见别致,白描中见含蓄,表现了作者驾驭文思言词的较高功力。</h3> <h3> 全词通篇都是描写饮酒赋诗的闲逸生活,抒发追求及时行乐的思想感情,格调是不高的。但是这首词以意起篇,以景会意,表现结构上顺畅完整,别具特色。词中表现的内容不很丰富,相对比较紧凑,从另一方面也昭显了作者驾驭生活和语言的较高功力。在语言使用上,全词都有一种明白直快的特点。开篇即如与人对话,相对而劝,自然朴实,后边的“何妨”以口语入词,亲切可人。而“同醉”“闲评”等,既明白,又质朴,准确而又生动。整首词都体现了一种不饰雕琢、自然清新的语言特色。</h3> <h3> 全词大致可作两部分,一部分着重写人,写人时不忘写情;一部分着重写景,写景时不忘写人,相互照应,浑然一体。整首词言词浅近,笔调自然,修饰不多但却清新俊逸,明白直叙但却含蓄蕴藉,篇中处处写愁,但却只见愁意,未见愁字,是写闺怨秋思、雨夜轻愁的一篇成功之作。</h3><h3><br></h3> <h3> 全词写男女恋情,大胆直露,不拘礼制,形象生动,有轻有重。既有明白直叙的描写,又有委曲含蕴的深沉。虽然有些语句似乎不脱色情之嫌,但却仍有一种清丽明艳的风致,尤其在女子形象的描绘和男女情思的艺术表现上,都有着十分可贵的传神之笔。沈际飞《草堂诗余续集》中评此词为“精切”。又说其:“后叠弱,可移赠妓。”徐士俊《古今词统》中也有点评:“后主词率意都妙,即如‘衷素’二字,出他人口便村。”近人俞陛云的《南唐二主词辑述评》中也说此词:“幽情丽句,固为侧艳之词,赖次首末句以迷梦结之,尚未违贞则。”这些都说明这首词虽然描写男女恋情,但未失清雅。</h3> <h3> 这首词的视点是男主人公的,是从情郎的言行情貌和心理活动来刻画二人爱情生活及其情感世界的。这说明李煜在爱情题材作品的创作中善于变化、手法多样、技巧纯熟。全词写私情幽会但又不涉低级庸俗,写男女欢情相聚明快而又不失含蓄,语言晓畅,情态自然,描写准确生动,格调也不低下,是李煜前期作品中较成功的一篇。</h3> <h3> 这首词的思想性不是很高,但感情真挚,描写生动,艺术上独具特色。和李煜其他的描写宫廷生活的作品相比,尽管这首词也并未脱离宫廷生活的范围,但却把那种帝王生活的富贵色彩一扫而尽,“洗尽铅华”,更接近于民间的、一般人的普通生活,是李煜作品中不多见的。词中所展现的少女情怀,大胆热烈而又缜密细腻,真挚感人。词中的景物描写与少女情怀紧紧相扣,是少女每一份心思、每一个动作的最好的铺垫和渲染。这首词的视角也很独特,以少女的视觉感受、心理决定、动作情态及大胆表白为中心线索,层次鲜明,内容集中,毫无庸赘之笔。语言上清新疏淡,并带有很强的口语化,进一步鲜明了少女的性格和形象,显示出作者极高的艺术水平。这首词也正因此而一直被视为是李煜爱情题材词作的代表作。</h3> <h3> 全词采用对比的写法,上片写欢情,下片写悲愁,笔意曲折、手法别致。用少女的口吻写男女情爱,真纯有加,自然清新。男主人公虽然一直未出场,但在少女的情怀表述中却若隐若现,显得意味深长。通篇看来,这首词的风格确与李煜词风格极类似,而且有人也指出此词中的少女形象当同李煜之《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一样,都是写小周后,虽不可考,但也可做一解。因此,这首词可视作李煜前期的作品之一。</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