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摩梭文化

虎宝宝

　　在云南的西北和四川西南交界的地方，有一湾神秘的湖泊，湖水清澈宁静、碧波微澜，水质清新甘甜，浅水处盛开着成片的水性杨花，远看像一群跳跃在湖面的白色精灵，随水波起舞翩跹。湖边有一座神似熟睡怀孕女子的格姆女神山，被居住在湖边的摩梭人视为神山。摩梭人属于纳西族分支，五十六个民族确定后才被发现，他们自豪于自己的身份证民族一栏注作：摩梭人。 摩梭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泸沽湖畔，饮用这清澈的湖水，湖水吸收了格姆女神山的矿物质，变得清透甘甜，也延年益寿，所以百岁以上的摩梭人非常多。

　　我们从丽江驱车四个小时山路来到了这美丽神秘的摩梭人家园女儿国，这里虽不像西游记里描述的女儿国那般只有女子，却和西游记里女儿国有很多相似之处。这里是仅存的母系氏族社会，女子享有很高的地位，这里的人终身不娶不嫁，靠"走婚"延续后代。

这是摩梭人的走婚桥。

　　为我们讲解的阿妹（所有女子无论老少都称为阿妹，男子称为阿哥）带我们走进她的家，为我们展示了摩梭人生活的真实环境。摩梭人的房子都是木头做成，盖房子时父老乡亲都会来帮忙，对他们来说那是在积福。进大门左侧是一栋两层花楼，花楼一层住的是阿妹的舅舅们和哥哥兄弟，花楼二层住的是她已过完十三岁成人礼的女儿，摩梭人的花楼二层是唯一有外窗的房间，这样的构造是为了方便走婚时阿哥进出。阿妹为我们详细讲述了她走婚的情景，摩梭女子过完十三岁成人礼后就会穿上有365褶的白色百褶裙，并拥有属于自己的花楼，也被允许去参加舞会、游船等活动。

这是成人礼。

如果有阿哥看上了阿妹，就会趁活动时偷偷抠阿妹手心三下，如果阿妹对阿哥也有情谊，就反抠阿哥手心三下作为回应，等夜深人静的时候，阿哥就会带上走婚三件宝（猪膘肉、腰刀、草帽）来到阿妹花楼下，首先给阿妹家的大黄狗扔一块猪膘肉，和狗搞好关系可以保证不把阿妹家人吵醒。然后阿哥用腰刀攀爬花楼，到二层后把草帽挂在花楼外面，暗示此花楼已有阿哥，别的阿哥不要打扰。在黎明到来之前，阿哥要赶快从花楼外窗偷偷走掉，摩梭人的"摩梭"便是由走婚时"摸摸索索"而得来。如此直到阿妹产下孩子，阿哥便获得从阿妹家的大门光明正大进出的权利，但是阿哥并不会承担抚养自己孩子的责任，阿妹以及阿妹的哥哥弟弟会一起抚养这个孩子，所以舅舅充当了父亲的角色。

　　在母系社会的摩梭人思想里，生女孩是大喜事，是家里又一个顶梁柱，要放鞭炮庆祝，而生男孩则说明阿妹肚子不争气，不会有任何庆祝。摩梭人也有很少部分一生只和一个人走婚，其它大部分摩梭人如果和走婚对象不能愉快生活就会换一个，为我们划船的六十多岁的老阿哥告诉我们他已走了十一个，现在这一个比他女儿还小，但像他走这么多的也是少数。

　　走过花楼，前面就是阿妹家神圣的祖母屋了。所谓祖母屋是摩梭人一家之主"老祖母"所住的房间，也是供奉神灵、日常活动的房间。在阿妹家的祖母屋里我们看到了两根非常粗的木柱子，阿妹告诉我们靠近门口的是"男柱"，靠近里面的是"女柱"，女柱和男柱出自同一棵树，女柱为根，男柱为干，象征"女本男末"。男柱左边是祖母床，祖母是家族中最年长或最有能力的女性，她说的每一句话大家都必须遵从，为了象征老祖母至高的地位，床做的又窄又高。祖母床右侧便是"火塘"，阿妹家的火塘上供奉了毛主席雕像，她说是共产党发现了他们，给他们通了电，教他们用上了电器，还来她们这里支教，让摩梭人不再只口口相传，孩子们都读上书，她们非常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

　　正对房门的墙左侧有一个用红布封起来大约一平米的门，阿妹说这是她们的生死门，一生只通过两次：出生和去世。女人临产时就要在这门外面生孩子，如果孩子畸形就必须立马掐死，否则会被全村人认为带了祸胎。孩子出生后洗干净了从生死门抱进来祖母屋，因为摩梭人信奉藏传佛教，墙右侧供奉着佛像，不能见血光，否则会影响家族运气。人死后从生死门送出去，把死者生前用的所有银饰烧成一个银球，放入死者喉咙，保证尸体能放七七四十九天不腐烂，然后一起火葬，银球如果变成了黑色，说明此人生前福报没做够，他的骨灰将被洒掉；如果银球变成了白色，说明此人生前功德圆满，他的骨灰会被收好放入格姆女神山，祈祷尽快转世为人。

　　在女儿国的短短两天让我切身感受到另一个世界，但现在从丽江到泸沽湖的路修好了，游客的增多给摩梭人带来多元化的同时也冲击了她们的文化和思想，现在年轻一些的摩梭人大部分已经读了书或去城里打了工，走婚等习俗不知还能传多久。

　　这是为我们表演摩梭习俗的年轻一代摩梭人，她们正在被世界同化，她们编排的舞蹈也加入了现代元素，也许再过几年，摩梭人的习俗只能在舞台上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