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寻觅故乡(之十)</h3><h3>——甲午年金秋回故乡散记(2014.10.8-9)</h3><h3>作者:朱墨</h3><h3>树是故乡的灵魂</h3><h3> 小时候,有几棵树我印象最深,可现在都不见影子了。往往故乡的元素,树是很重要的标志。</h3><h3> 记得屋前有一棵银杏树,银杏树本身在这里很少,再加上它的杆直、叶片大且碧绿就显得更特别了。</h3><h3> 我很喜欢这棵银杏树,每当晚上夜深人静时,风吹着它的树叶哗啦啦的着响,就好像夜色中是某种琴奏出的的音乐,十分美妙。我很喜欢它像扇面一样美的叶形,再加上碧绿和有些肉质感的叶质,看着给人有些精神感。刚摘下来的树叶有些清香,如品赏也有些清甜感。有时我会摘上一片放在嘴里当口哨,吹出一段音乐。我最喜欢把它当书笺,夹在书中。有时我也会摘几片带到学校,送给同学们做书签。这树上的蝉可算是最倒霉的,因为这树的枝叶太过于直接、藏不住,所以我曾经用蜘蛛丝做成的捕网在树上粘过好几只。</h3><h3> 在家时据叔叔说,当时这树就有50多年了,是原来我们屋旁庙里的一个和尚从很远的地方带来栽上的。</h3><h3> 很遗憾,早在几年前因长不大,且后来这树所处的位置变成了禾场,又影响通行被砍了。</h3> <h3> 在我家屋后菜地旁有一棵大枫杨(家乡叫柳树,我们那这树名叫的怪,柳树叫杨树,杨树叫柳树,我们那叫的柳树,实际学名叫枫杨)。我在家时那棵树在周边就是最大的一棵,可能高二十多米,粗要两个小孩才能合抱,那时这棵树就有近30年的树龄了。据说我妈生我的胎衣就埋在这树下,想来,我的生命与这棵树有缘份。这树结得籽一串串,像一根长一尺左右的粗辫子,嫩绿色,一串上分好几组抱在一起,有上百粒,每一粒籽约有黄豆大,还有一对小翅膀,很好看,我们把它叫"鸭贝贝",不知为什么这样叫,许是颜色和形状像鸭宝贝而得名吧。我们常用它在地下做游戏,如用它在平坦的地方摆图画,也用它做棋子。因为这棵树在村里算是最大的,所以经常是我们爬的对象,我记得有次爬裤子都被树枝挂烂了。树上有一个喜鹊窝,经常看到喜鹊在那里飞来飞去,叫个不停。喜鹊叫的声音很好听,听到喜鹊叫,人们会很开心,因为:喜鹊叫、好事到,通常会有喜事或有客来。小时很想知道喜鹊窝里的秘密,很多次想爬上去,终因太高,也怕父母说的上面有蛇,一直未敢爬上去。现在想来,大人说有蛇是骗我们的,实是怕我们爬上去摔下来。可这棵树,也在几年前,因树冠大、遮住了阳光,影响其他植物生长被砍掉了。想到这里,在感情上我还是有一种失落感的。</h3> <h3> 在屋后靠东侧叔叔那边有一棵栀子花树,记得那棵栀子花树有些大,每当开花的时节树上的栀子花像星星一样多,满树雪白,那香真的是四邻五舍都能闻到。我记得经常有人来我们家讨花,婶娘也经常摘上一篮,每家每户送,那感觉就像在过节。村里有栀子花树的人家好像不太多。那时我记得生产队的人们劳动时,婶娘会摘上许多栀子花送给那些在田野里劳动的乡亲。他们大多插在斗笠上,有的别在胸前,有的夹在耳朵上。桅子花的香味与人们劳动时的汗香味混合在一起,那种香味及富内涵。这次回来,我在屋后的原地看到还有一棵小的栀子花树,这应是那棵大栀子花树的后代吧,此时不是开花的季节,但家人告诉我它到时也会开很多。</h3> <h3>在屋后往西约100米处的河边有一棵老树,并不大但结实,听说也有五六十年的树龄。那时它斜长在水边,有一根粗大的分杆伸在水面上,记得每年开春,河里就有许多王八爬上树杆晒太阳。在夏天,我们就会把这树杆当跳板往水里扎猛子。那树结的籽圆圆的、硬硬的、像蚕豆那么大,我们把它叫木籽籽树,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它的真实名字。</h3> <h3>我们家乡是水乡、平原,不像山里上百年的树随处可见,有三五十年树龄的树就很不错了。</h3><h3> 这些树大多随着环境的变化和各方面的原因消失了。虽然这些树消失了,但小时候我与它们的故事还在。人们说树是是故乡的灵魂,此时,这种感触对我来说颇深。</h3><h3>(朱墨乡情类国画作品一组欣赏)</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