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盛夏 骄阳</h3><h3>清华美术学院美术馆</h3><h3> 一个文人的"从心童画"盛大开幕</h3><h3>张郎郎 </h3><h3>让你窥见</h3><h3>一个赤子的乱世心结</h3> <h3>先知其父张仃,后闻其子张郎郎。</h3><h3>先观父辈画作,后见儿子泣血之书:</h3><h3>《宁静的地平线》~</h3><h3>沿着七十年代的地平线</h3><h3>张郎郎从温情诗化的童年</h3><h3>走到残酷的青春物语。</h3><h3>浪漫褪去,九死一生,物是人非。</h3><h3><br /></h3><h3>张郎郎,1943年生于延安中央医院。1968年,"红色"出身的大学生张郎郎因组织"太阳纵队"等多项罪名被打成现行反革命。1970年3月5日, 在即将执行死刑时,被周恩来一纸救出,1977年出狱,后漂游世界~</h3><h3><br /></h3><h3>父亲 张仃(1917年7月7日-2010年2月21日)现代中国艺术家、教育家、清华大学教授、原中央工艺美术学院院长,政协会徽的设计者,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设计者之一。设计动画美术片《哪吒闹海》、鸡年生肖票。</h3><h3><br /></h3><h3>母亲 陈布文 (1920年—1985年) 作家,曾任李立三秘书,周总理机要秘书。王蒙小说《女神》中女主角即以她为原型。</h3><h3><br /></h3> <h3>十年牢狱 重回父母身边</h3><h3><br /></h3><h3>在亿万个中国人,</h3><h3>向着"红彤彤的世界"狂奔而去时,</h3><h3>还有人在悄悄转身,</h3><h3>手持烛光,逆流而行。</h3><h3>然而行为的后果是残酷的,</h3><h3>这些自由思想的人们</h3><h3>大多数遭遇的是</h3><span style="font-size: 16px;">刀头舔血 身世浮沉 雨打飘萍……</span><h3><br /></h3><h3>观展之前,</h3><h3>请先点击阅读这个链接</h3><h3>http://blog.sina.cn/dpool/blog/s/blog_59b974d201012q5q.html</h3><h3>或直接百度张郎郎《宁静的地平线》全文</h3> <h3>风华正茂 风样自由的孩子</h3><h3><br></h3><h3>左右两边的青年--文革期间因言获罪的太阳纵队诗友,早已在军中撒手人寰。</h3><h3><br></h3><h3>2016年的一个深冬寒夜,再次读罢《宁静的地平线》,周身寒彻,挥之不去的是几个瞬间~</h3><h3><br></h3><h3>----逃亡的前夜,他郑重地在百万庄小诗友的笔记本扉页写下了"相信未来",之后郭路生以此为名,写下了广为传颂的著名诗篇《相信未来》。</h3><h3><br></h3><h3>---当着美院全校师生,台上被批斗的死刑犯张郎郎,脖勒麻绳,手铐脚镣,被揪住头发扬起的脸上,神情平静淡定,因为台下,有一夜白头的父亲和弱小的弟弟,为了减轻亲人的悲痛,为了绝望中的一丝安慰~</h3><h3><br></h3><h3>----死囚牢里与狱中女友的柏拉图之生死恋</h3><h3><br></h3><h3>----公审大会前,公安机关和居委会的人上门收取子弹费同时警示家人别添乱,而郎郎的母亲,这位伟大的母亲说,我为儿子感到骄傲!😭居委会的说老太太可能疯了,赶紧走~</h3><h3><br></h3><h3>----宣判当日,小哥们儿何群(后为第五代电影导演)爬到体育场围墙外的树上,细听大会的死刑宣判,名单念过(内有遇罗克等),没有郎郎!何群飞奔到张家,大叫,阿姨没有,没有他!此时母亲,从容坚定:她相信儿子,为他自豪。(周总理关键时刻一纸四字 枪下留人 最终逃过一劫)</h3><h3><br></h3><h3>----浩劫过去,郎郎出狱,回家路上,妈妈让儿子闭上眼睛,只有母亲才如此心细,十年大狱只见灰黑白,他,一个美术学院的学生巳经不习惯五颜六色了~</h3><h3><br></h3><h3>黑格尔说:历史是一堆灰烬,但灰烬深处仍有余温。</h3> <h3>著名国播 主持人薛飞主持开幕仪式</h3><h3><br /></h3><h3>他引用了张仃的同事画家黄永玉对儿时张郎郎的描述:"郎郎是一个非常纯良的孩子,他有支小竹笛,吹一首叫做《小白帆》的歌。他善良而有礼,一般地说,他很含蓄,望着你,你会发现他像只小鹿,有一对信任的、鹿的眼睛。"</h3><h3><br /></h3><h3>走进这个展,你会随着张郎郎的画笔,去品味每幅画中透过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所看到的人间悲喜------ 一个文人的《从心童画》。</h3> <h3>画家以七十岁的热情,挥洒亮丽的色彩,笔意间流露出天真与妙趣。</h3><h3>他以画笔仗量,试探生活的快乐半径。</h3><h3>他以颜色渲染,洞悉天地的世间色谱。</h3> <h3>张郎郎的艺术,中和了父亲的美术天赋和母亲的文学才能,他的作品既有艺术色彩的形象表现力,又有文学故事的内涵,于是他给自己的绘画定义为"文人画"。</h3> <h3>似有父亲的"毕加索加城隍庙"画风</h3><h3><br /></h3> <h3>杯酒释忧愤</h3><h3><br /></h3><h3>张家挚友 著名剧作家海默</h3><h3><br /></h3><h3>北影厂编剧海默曾创作改编电影剧本《草原上的人们》、《母亲》、《红旗谱》(与人合编)、《洞箫横吹》等,也是流传经年的民歌《敖包相会》词作者,著名评论家冯牧称海默是"具有炽烈的革命热情、旺盛的创作潜力、敏捷的艺术才思"的作家。曾被打成右派黑帮,1968年文革中被歹徒一造反派装入麻袋,乱棍打死,时年45岁。</h3><h3><br /></h3><h3>敖包相会今犹唱,几人闻得作者哭</h3><h3><br /></h3><h3>《敖包相会》 作词 海默<br /></h3><h3><br /></h3><h3>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h3><h3>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h3><h3>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h3><h3>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h3><h3><br /></h3><h3>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h3><h3>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h3><h3>只要哥哥我耐心地等待哟</h3><h3>我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嗬</h3> <h3>好汉有泪</h3> <h3>他的画作光感、质感、色彩以及结构的表现形式,是经过生命甚至是需要付出面对生与死的惨痛代价得出的。他通过变化现实的倾斜与对称、宁静与张力的技法,展现他的绘画的或强烈或柔软的视觉效果。<br /></h3> <h3>画家始终不懈,探索如何使作品具有刺激观者的叙事感观和当代具象艺术的独特魅力,以简朴的表现方式,展示文人对生命的虔诚和敬畏,以色彩与流畅的笔触,融合了中国的表现主义画法和西方抽象艺术之精华,用心灵的自由和人格象征,创作出渗透人文情怀的抽象绘画。</h3> <h3>红与黑</h3><h3><br /></h3><h3>在展厅中,被射灯由下而上照亮的大幅画作《红与黑》尤其显眼,戏剧性极强。张郎郎介绍道:"《红与黑》我是受王鲁湘一篇文章的影响,他说我父亲这一生一直是在红与黑之间纠结,我说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也有两个纠结,一个是文学和美术的纠结,后来我就发现这个纠结,你可以用另外一种心态将它们融合,所以我写东西也可以有很多画面,在画画的时候也可以有很多寓意,把它划分是理论家的事儿,关键是你能不能做出来自己喜欢的东西;另外一个纠结就是,我生在延安,一直是红色的家庭背景,另一方面,我生活的经历又特别坎坷,是一条黑线,所以纠结在一起。但是也可以让它们相处,就把坎坷的经历变成一种财富,把红色的线变成可以推进的正能量。"</h3> <h3>狱中女友 孙秀珍</h3><h3><br /></h3><h3>"在监狱学习班的时候,我就和她认识了。她那个人,绝对清纯出众。第一次集合的时候,她的身影就吸引了我,我到底还是美术科班的,别看她一点儿不张扬,一点儿不打眼,低眉顺眼,说不出的温柔而迷人。在铁窗水泥块中,更透出了一股不凡,那么迷茫,那么优雅。"</h3><h3> </h3><h3>然后,他们之间渐渐有了书信往来。是靠钉在放垃圾的土箱下传递的。孙秀珍和他的罪名也相似。但是她的确是被人利用了。在死囚号和被拉出批斗的循环当中,张郎郎是这样描述他们的关系的:</h3><h3> </h3><h3>"在学习班里,我们之间交换的书信,我写的那些类似波德莱尔的忧伤情书,给了她瞬间的喜悦和安慰。或许,那只是她暗夜中的一缕微光。当然我们只有此时此刻,哪儿有甚么将来。" </h3><h3><br /></h3><h3> 最颤动人心是他们两人背对背一起坐在车上被带出去批斗的一次经历,这也是被许多人提起的一段文字:</h3><h3> </h3><h3>"队长叫她和我背对背坐下,临坐下来,她假装看落座地方的时候,和我在百分只一秒中交换了深深的一瞥。不知道她如何电击了我。我心里一个微小的金色火苗,被她的目光点燃。"</h3><h3><br /></h3><h3>当然,这些之后,等待着他们的是生死的分别。那个姑娘最终被杀,香消玉殒。</h3><h3> 部分节选自 张郎朗《宁静的地平线》</h3> <h3>问花</h3> <h3>和平鸽</h3><h3><br /></h3><h3>荷花静立鸽子旁</h3><h3>中通外直 不蔓不枝</h3> <h3>昔日如烟</h3> <h3>鱼世界</h3> <h3>世事茫茫 光阴有限</h3><h3>算来何必奔忙</h3> <h3>九条命</h3> <h3>戏如人生</h3> <h3>斑斓的记忆</h3> <h3>文中有酒 心中有伤</h3> <h3>终有涅磐</h3> <h3>《迷茫》</h3><h3><br /></h3><h3>虽然,他面对的是强权和死亡,绝望的牢狱,最黑暗的命运,但是,他依然用简陋的材料,画出了偷偷带出监狱的《迷茫》。</h3><h3>这就是希望。这就是"相信未来"。这就是在卑微的绝境里的真实表达。中国人总是带着面具做官面文章,隐瞒生活的真相。但是希望和艺术,却是靠真诚存在的。<br /></h3> <h3>心中自有莲花</h3><h3><br /></h3><h3>人生碌碌 竞短论长</h3><h3>枯荣有数 得失难量</h3> <h3> 张郎郎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出生于延安,中学曾就读于北京四中,一0一中学,一九六八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美术理论系。曾任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教师。</h3><h3> 九十年代后曾为普林斯顿大学东亚研究所访问学者,康乃尔大学东亚系之驻校作家,同时在语言学系教授汉语,海德堡大学汉学系之驻校作家,同时教授汉语及 中国文化。现为 普林斯顿中国学社研究员,同时在华盛顿美国国务院外交学院教授汉语及中国文化。</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