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我母校的名字叫鞍山冶金运输学校,她座落在鞍山市立山区友好街。<br></h3><div> 母校的前身叫鞍钢运输部子弟中学,1958年9月18日,冶金部决定将运输部子弟中学升格为鞍山冶金工业学校。1962年3月又经冶金部批准改称鞍山冶金运输学校,由著名诗人郭沫若为学校题写了校名。</div><div> </div> <h3> 我是1987年从辽南的一所乡镇中学考入母校的,是母校唯一一届小中专。我们班有来自内蒙古、甘肃、广东、四川等地14个省份共40名学子。<br></h3><div> 从农村初到城市,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开学的第一天,我看到了母校的操场上,好多男同学在踢一个皮球。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足球,课余时间,那些城市里来的同学谈论着“荷兰三剑客”“德国三驾马车”我犹如在听“天方夜谭”。周末学校发下来澡票,当我跟随着一些男同学走进澡堂,脱衣服时真是难为情,在乡村我从未听说过人还得洗澡,我只在孩童吋代与小伙伴在夏日的小河里游戏过,青春期,就再也未见过另一个男人的身体,羞燥得我手捂着私处,慌慌张张就跳入了澡堂。</div> <h3>30年后,体育委员又带领我们做起广播体操</h3> <h3> 我们学校的教学楼后院是篮球场,我虽然个孑矮小,但在乡村中学我就喜欢打篮球。母校经常举办篮球比塞,当时我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班长说东,我就说西。有一次与信号班比赛,赛前班长说我们班必赢,我就说我们班必输,我们争吵得脖粗脸红,最后打赌输者请赢者吃罐头。我虽然赌赢了,但吃着班长给我买来的“五餐肉”罐头,嘴里却怎么也感觉不到香味,心里全是输球的悲愤。</h3> <h3> 在冬季,学校会把篮球场地灌满水,冻成供我们滑冰的冰场。第一堂滑冰课,看完老师优美的表演,当我急迫地穿上冰鞋刚一试滑就摔倒了,眼角被冰鞋的刀尖滑伤长长一条口子,体育老师连忙把我送进双山医院,缝了七八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直到毕业,我都未再敢滑冰。<br></h3> <h3> 青春是诗,诗是感情和智慧的结晶,我在母校唯一值得炫耀的事,就是与诗曾亲蜜地接触。在我刚考入母校不久,我在乡镇中学爱恋的女朋友,给我邮来了一封信,她告诉我她母亲不同意我们再交往。我由此陷入了失恋境地。正当我惆怅满怀,无法排遣的时候,偶然在新华书店里,我翻开了席慕蓉的《七里香》的诗集:“我孤独地投身在人群中/人群投我以孤独/细雨霏霏/不是我的泪/窗外萧萧落木”,这首名叫《异域》的小诗刹那间让我喜欢上了诗。那时候,我是那么感谢女诗人席慕蓉啊,她写的每一首小诗都会帮我在茫然若失的心境中找回自己。斗转星移,席慕蓉那些宛如花朵一样美丽的诗句,至今仍在我的生命里芬芳吐蕊。<br></h3><h3><br></h3><div> 我看过的席慕蓉的诗集</div> <h3> 其实,最初我只是想让席慕蓉纯真美丽的诗句帮助我剥离内心的忧伤。谁知竟越读越喜欢,日出到日落,甚至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仍会躺在床上默背。不知不觉间,席慕蓉那些空灵洒脱的诗句都溶进在了我的血液中。渐而,我滴血的心底也开始源源不断地喷涌出忧伤的诗句。因为对诗歌的写作,抑郁多思,少言寡语的我由此加入了我们学校的原野文学社。在那里,我认识了社长祁虎生同学,以及河北的许纪德和贵州的李霞。每天夜幕降临,我们便聚在一起,一边油印着自己的刊物《原野》,一边相互交流着阅读某一首诗歌的感受。后经他们的举荐,我从校图书馆又借回了《白朗宁夫人十四行诗集》、《普希金抒情诗选》和泰戈尔的《飞鸟集》。从此,我开始了与诗歌大师们的交流与对话,在那段时光里,那些熠熠生辉的诗篇照耀了我生命的每一秒……<br></h3><div> </div> <h3> 社长祁虎生看我执著于诗歌的写作,让李霞与我承担了《火鸟》诗报的编辑工作,为了提高大家的写作水平,我与社长祁虎生常去请鞍钢当时著名诗人周以纯和李金平为大家讲解诗歌的创作。为了扩大《原野》文学社的知名度,在毕业前夕,我们还与医专的《红叶》文学社,钢校的《钢花》文学社以及技校的《星星雨》文学社在技校的教学楼举办了大型文学联谊会。会上除了请来了周以纯和李金平两位老师外,还请来了当时在鞍钢崭露头角的散文新星黎燕大姐。现今黎燕大姐的散文写的亦是老辣从容,自然天成,己名噪鞍山文坛。</h3> <h3>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今天,我在写作的路上能够偶有寸进,能够在文学的原野上开出一朵朵小花,皆是那个幽暗的青春期,我庆幸的遇到了文学的女神——缪斯,并庆幸遇到了一群对缪斯顶礼模拜在原野上的执着追求的文朋诗友。虽然,我与他(她)相伴的日子只是人生中短短的一程,但那段美好的记忆,却永远珍存在了我的心底。<br></h3><div> 人们常说人有两个青春期。一个是身体发育的青春期,一个是事业奋斗的青春期。我的两个青春期都是在母校完成的。母校的抚养教育之恩,我更将是永难忘怀。</div><div><br></div><div> 1987年全校歌咏比赛,我班亮相</div> <h3> 此刻,此文就将收笔,我真是愁肠百结。席慕容那首著名的《七里香》,我又情不自禁地轻声呤起:<br></h3><div> </div><div> 溪水急着要流向海洋</div><div> 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div><div><br></div><div> 在绿树白花的篱前</div><div> 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div><div><br></div><div> 而沧桑的二十年后</div><div>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div><div> 微风拂过时</div><div>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div><div><br></div><div> 1990年 文学社部分成员去烈土山釆风</div><div>左起:李霞、倪绍亮、祁虎生、高凤莲、许纪德、叶久恒、杨蒿</div> <h3> 打雪仗</h3> <h3><font color="#010101">在烈土山正门合影前排左起:高凤莲、李霞、叶久恒 后排左起:倪绍亮、祁虎生、杨蒿、许纪德</font></h3> <h3> 在市府广场合影留念</h3><h3>左起:祁虎生、倪绍亮、许纪德、叶久恒、杨蒿</h3> <h3> 原野文学社社长:祁虎生</h3> <h3> 运871班:王小霞</h3> <h3> 金莲花</h3> <h3> 李霞</h3> <p class="ql-block"> 1991年毕业前夕,陈新国、郑琰、薛利锐与我,在我老家后山合影。</p> <h3> 1988年 田岗、叶久恒、刘宝春、郑琰在二一九划船</h3> <h3>1988年春,与同学白承勇(左)在千山留念</h3> <h3> 1988春,陈利、王小霞、宋平、孙艳在千山合影</h3> <h3> 1988年春,部分同学在千山合影</h3> <h3> 30年同学会,在饭店合影</h3> <h3> 晚间篝火晚会合影</h3> <h3>叶久恒,辽宁省海城市岔沟乡叶家村人,1991年毕业于鞍山冶金运输学校运871班。鞍钢钳工,现居鞍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