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在这人世间,有谁活着不像是一场炼狱?</h3><h3><br></h3><h3>只不过有的人一直随波逐流,任由命运摆布,而有的人浴火重生,即使生得平凡,却能活得惊艳。张幼仪,她的“前生”,被冠以“徐志摩妻子”的名号,却低入尘埃,湮没无闻;</h3> <h3></h3> <h3>百年风华,若白驹过隙。人与情早已物是人非,她在婚姻里吃的苦,却依然历历在目。婚嫁前,她被教导,“在公婆家里,只可以说是,不可以说不。无论夫妻关系如何,都要继续侍奉公婆。”</h3><h3><br></h3><h3>15岁时,她以为这就能留住丈夫的心。婚后,他立即北上学习,后出国留学,留下她独守空闺。张幼仪只好在家照顾公婆,靠缝缝补补打发她大好的青春时光。</h3><h3><br></h3><h3><b>几年后,他百无聊赖之时脱口而出,“我要成为中国文明离婚第一人。”</b>她在一旁听着,并不惊讶,觉得他不过是说笑。老祖宗的三纲五常还在,他怎敢如此放肆。<b>婚后思念,两人相聚不过一季,对话不过五六句,且多是他骂她乡下土包子。</b></h3> <h3></h3> <h3>她的“今世”,却在与这个著名诗人离婚后,徐徐展开了一幅大写意的水墨长卷。</h3><h3><br></h3><h3>她被称为中国民国头号前妻,却在最深沉的黑暗中清醒过来,从命运的泥泞中挣扎出来,成为中国首位女银行家。</h3><h3><br></h3><h3>她说:人生从来都是靠自己成全。</h3><h3><br></h3><h3>1900年,张幼仪出生于上海名门世族,祖父是高官,父亲是名医,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h3> <h3></h3> <h3>15岁那年,她听从父母的提议,嫁给素未谋面的徐志摩。</h3><h3><br></h3><h3>她想,或许没有“画眉深浅入时无”的深情,也可能没有“赌书消得泼茶香”的浪漫,但总可以做到彼此相敬如宾吧?少女的心思就是如此简单。</h3> <h3></h3> <h3>但事实有时候又是那么残酷。</h3><h3><br></h3><h3>受过西方教育的徐志摩反抗一切封建思想,对包办婚姻尤其深恶痛绝。没有自由的爱情,对他来说生不如死。</h3> <h3>当徐志摩第一次看到她的照片,就无比嫌弃,脱口而出说了一句:“乡下土包子!”</h3><h3><b><br></b></h3><h3><b>从此,“乡下土包子”成了张幼仪伴随了一辈子的烙印,也预设了婚姻不幸的基调。</b></h3><h3><br></h3><h3>两人新婚燕尔,却没有丝毫蜜月的喜悦,张幼仪尽心尽力侍奉公婆,服从,隐忍,讨好,得来的却是空气般的无视。</h3> <h3></h3> <h3>1920年,夫妻异地已久,徐家父母将她送去法国与他团聚。他穿着黑大衣,围着白丝巾,她从未见过他身着西装的样子,却是一眼就从人堆里看出是他,<b>“他是所有接船人当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儿的表情的人”</b></h3><h3><br></h3><h3>她的心顿时凉了大半。她到了有他的地方,却像是去了陌生之地。飞机上,她晕机呕吐,他没有任何同情之心,只是一个劲儿说她土包子,后来不知怎么他自己也吐了。</h3><h3><br></h3><h3>这时她定下心来,鼓起了好大的勇气,终于也回敬了他一句,“你也吐了,我看你也是土包子。”相处并没有让两人心灵相近。</h3> <h3></h3> <h3>洗衣,做饭,缝补……<b>她也曾是父母掌心里的宝,也是系出名门的大家闺秀,却愿意为爱人洗手做羹汤。</b></h3><h3><br></h3><h3>但一个人努力那叫爱,两个人都用心叫做爱情。</h3><h3><br></h3><h3>而张幼仪始终一人唱着独角戏。</h3><h3><br></h3><h3>不久后,<b>张幼仪再度怀孕,当她把满心欢喜地把喜讯告诉徐志摩时,得来的却是难以置信的“要求堕胎”。</b></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若英饰演的张幼仪</h5><h3></h3> <h3>那时打胎随时一尸两命,张幼仪愕然,手足无措: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而死掉。</h3><h3><br></h3><h3>徐志摩冷冰冰地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h3><h3><br></h3><h3><b>张爱玲曾说: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你哭闹是错,静默是错,活着呼吸是错,连死了都是错。</b></h3><h3><br></h3><h3>那时的张幼仪应该就是这种锥心的感受吧。</h3><h3><br></h3><h3>争吵之后,徐志摩就突然从张幼仪的生活中毫无征兆地消失了。衣服,书籍都还在,甚至眼镜还放在翻开的书页上,但人却早已不知所踪。</h3> <h3></h3> <h3>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在异国他乡该如何生存,张幼仪生平第一次尝到绝望的滋味,在慌乱之际,她求助二哥,最后在颠沛流离中生下孩子。</h3><h3><br></h3><h3>而徐志摩明知道张幼仪的动向,却不闻不问,他正猛烈追求他的缪斯女神,无暇顾及其他。</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徐志摩和林徽因</h5><h3></h3> <h3>孩子刚降生,徐志摩的离婚协议就到了。“他人呢?”她问送信人,“你让他来,我要问清楚。”他来了,急着要离婚。</h3><h3><br></h3><h3>见他心急火燎,她反倒冷静下来,她提议离婚要征求父母意见。他一时慌乱,脱口反驳道,<b>“不行,不行,你晓得,你一定要现在就签字,林徽因要回国了,我非现在离不可!”</b></h3> <h3></h3> <h3><b>要走的人留不住,装睡的人叫不醒,不爱自己的人,永远也感动不了。</b></h3><h3><br></h3><h3>此时,她和徐志摩的第二个孩子彼得刚刚出生才一周。</h3> <h3></h3> <h3>她明白了,他口中想要与之白头偕老的人,是林徽因。她二话不说,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顿时欢天喜地,提出要去看刚出生的孩子。</h3><h3><br></h3><h3><b>他的眼神里满是自由与逃离的喜悦,孩子连同孩子的母亲,即将与自己的余生无关了。</b>他做到了自己承诺过的事,成为文明离婚的第一人。此举,也让张幼仪被迫成为近代史上文明离婚的第一个女人。</h3> <h3></h3> <h3><b>有人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而尼采说,事业是人的脊梁。利普斯基说过:不管怎样,你最终还是成为了你自己。</b></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张幼仪和大儿子</h5><h3></h3> <h3>离婚后,张幼仪选择留在德国,那是一段由死转生的日子,她一边抚养儿子,一边入裴斯塔洛齐学院攻读幼儿教育。上一段婚姻蹉跎了7年的岁月,她打算好好为自己活一次。</h3><h3><br></h3><h3>但似乎老天从未厚待于她。1925年,张幼仪幼子病逝,死于腹膜炎。</h3><h3><br></h3><h3>当她捧着孩子的骨灰盒一动不动时,她的脸上始终是平静的,那是一种心如死水的宁静。</h3><h3>1926年,张幼仪回国了。</h3> <h3></h3> <h3>回国后,她创办了自己的公司云裳时装公司。她把很多欧美的新式样引进云裳,剪裁缝制都很考究,一时间成了上海流行的门面担当,名媛淑女时常光顾,生意兴隆,一时风光无二。</h3><h3><br></h3><h3>陆小曼的衣服也是那里做的,徐志摩也在她的公司入股,把朋友介绍给她担任时装设计。</h3><h3><br></h3><h3>异乡落难时,徐家二老凑了三百大洋,供她在国外衣食住行。回国后,她对老人照顾如初,离婚拉远了她与徐志摩的距离,却让两人的心更亲近了。</h3> <h3></h3> <h3>与张幼仪照过面的梁实秋,如此评价她:</h3><h3><br></h3><h3><font color="#808080"><b>她是极有风度的一位少妇,朴实而干练,给人极好的印象。</b></font></h3> <h3></h3> <h3></h3> <h3>张幼仪去世八年后,张幼仪的自传中,<b>她以洗尽铅华地口吻说:“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到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成长。他使我得到解脱,变成另外一个人。”</b></h3><h3><br></h3><h3>晚年时,有人问她是否爱过徐志摩,她答:“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个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的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h3> <h3></h3> <h3>张幼仪年轻时,依靠的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了婚姻,她放弃学业,放弃继续学习,追到欧洲后,她依旧相夫教子,与庭院深深的女子仍然别无二致。</h3><h3><br></h3><h3>她是名门闺秀,是家教严谨、人才辈出的张家二小姐,婚姻封印了她的才华,使她从未想起使用它。</h3><h3><br></h3><h3>直到有人逼着她失去所有时,她才猛然明白:她成不了最风趣的小姐,最风华绝代的名伶,但她必须成为她自己,才能获得尊重。</h3> <h3></h3> <h3>她始终活得明白,失去一段不被重视的感情,<b>最有效的治愈就是放手,最精彩的报复便是幸福。</b></h3><h3><br></h3><h3><b>人生从来都是靠自己成全,无论男女。</b></h3> <h5>(文章整理自女神书馆、爱奇旅等网络内容)</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