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庚撰文《翰墨当歌》文摘·王道中 师法自然 笔补造化

傅伯庚

<h3>2001年中国工艺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大型画册《王道中画集》,让世人一睹当代中国工笔花鸟画的至高境界和动人风采。</h3><div>中国工笔花鸟画溯其源头,当从宋徽宗赵佶谈起,作为一个君王的明智与昏庸,我们暂不作评价,然而,在中国书法史和中国绘画史上却不能没有他的浓重的一笔。他的瘦金书和工笔花鸟画使其成为当之无愧的开宗立派者。</div><div><br></div><div>王道中便是踏着这位帝王的脚印,走近当代于非阁和田世光两位大家的身边,又走上他们所代表的传统,终于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面貌与创造。</div> <h3><br></h3><div>若干年来,无论是在中央美院神圣的课堂上,还是颐和园明媚的阳光里,无论是十年动乱的不公,还是一个地方丝绸厂的平凡,无论是作为清贫的名校学子,还是著名的资深画家,无论命运安排了怎样的起落,情感里接纳了何等的荣辱,王道中惟一放不下的只有他心中的工笔牡丹。</div> <h3><br></h3><div>王道中笔下的工笔牡丹,早已走出传统意义的形神规范,他在牡丹的美丽中注入了他的功力与创造、内涵与想象,同时赋予它以时代精神。 他把笔下的牡丹,看成青春与生命、季节与希望。他画《岁朝图》、《迎春图》,表达对祖国的祝福;他画《春酣》、《秋色》,描绘他对流光的珍爱;他画《春寒》、《岁寒》,抒写他对生命的感悟;他画牡丹在《云中笑》,他画国色的《朝颜》,表达他心中的追求和向往。他把牡丹画成中华民族的象征,画出了炎黄子孙神圣的尊严和高贵的气质。他画《国色天香》的欣欣向荣、《国色朝酣酒,天香夜袭衣》的人格魅力,他画《双都之春》,分别用牡丹和樱花象征中日两国人民,画出了他对两个民族的世代友好的祝愿和企盼。王道中努力扩大题材并赋予其全新的内涵,他画《寒梅千古月下香》、《云南山茶甲天下》,他画葵花、画月季、画君子兰、画紫丁香,他画《春兰》、《秋菊》的君子之风,也画《松柏》和《芭蕉》的刚阳气质与盎然生机,他甚至把成熟在即的玉米搬上画面,并题《龙江秋月里,丰收又一年》,表达他对第二故乡的热爱。在王道中的一幅《国色双辉图》中他这样写道:“牡丹作为观赏花始于唐盛于宋,唐代又育出多种颜色的牡丹,然仅有单瓣,没有品名。</div> <h3>宋代开始,从长安移至洛阳。据记载不仅育出24个品种,而且育出了重瓣以及各类品色多种”。很显然,王道中是把牡丹作为一门学问来研究,作为一种生命进化现象加以考证的。如果我们把这些年来他陆续出版的《百花画谱》、《王道中画集》、《百花谱》、《白描草虫》、《工笔花卉白描画集》和《工笔草虫白描画集》放在一起, 它所汇集成的既是一部工笔花鸟大典,又可以称之为牡丹及其他花卉的百科全书。随便浏览一下,便可以看到华贵典雅的《一品朱衣》、清新悦目的《蓝牡丹》。《二乔》的娇艳、《魏紫》的高贵,《白玉》的高洁、《姚黄》的明媚……他把牡丹画进风里、写进雨中、描上云端,使牡丹带上人格与人品的神采。一一展现的不止是纸上的图画,更是画家心中的追求。</h3> <h3>王道中的另一个侧面是理性。任何艺术的成功绝不可能是技法的堆垒,老子有一句名言:“图其大于其细,为其难于其易”。王道中用一根细细的线支撑起了沉重的古老文化,捆扎着继往开来的使命,牵动着古老又新生的工笔花鸟艺术。这根线的背后就是哲学,王道中精研画理,又善思辨, 因此,他的画才可能华贵而典雅,工细而厚重,繁茂而雄浑,多彩而和谐。离开理法的编织、格调的约束,一切审美的追求都是难以实现的。因此,他那种整体的大开大合,细节的错落穿插,乃至每一个花瓣、每一组叶子的映与衬、藏与露、俯与仰都达到了精心雕琢又了无痕迹的境界。</h3> <h3>从1962年王道中第一本震动中国美术界的《我怎样画工笔牡丹》到今天,他走过了40个春秋的艺术生涯。王道中的工笔牡丹,代表着黑龙江走向了全国,又代表着中国走向了世界,“牡丹王”终于成为中国花鸟史册必须载入的篇章。</h3> <h3>1997年王道中在美国讲学不幸患病,受到了中外朋友的关爱,这种关爱中也饱含着对中国文化的崇拜和对文化人的景仰。今天,王道中仍能以旺盛的精力繁衍着心中的牡丹。他说:“我要把牡丹画得更好,因为她代表着这个时代的繁荣和世界各民族的和谐与灿烂。”</h3> <h3>王道中作品欣赏</h3> <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