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今天读的这本书,是杨绛先生回忆册《我们仨》中的第一部,《我们俩老了》。虽然字数仅是百十字,但我读得很有感触。</h3><h3> 篇首,她写。“我做了一个梦。”那是一个孤独的梦,一个寂寥的梦。在梦中他没有见到锺书,没有见到圆圆,只有她,形单影只。</h3> <h3> 她又写。“惶急之中忽然醒了。”因为梦的孤独。杨绛先生是一个坚强的女人,文革都未将她彻底摧毁,却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孤独的梦,便将她惶然从梦中惊醒。</h3><h3> 突然,我看到了一句话。“梦中凄凄惶惶,好像只要能找到他,就能一同回家。”或许对她来说,或是仅对她那是来说,钱锺书就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家。</h3> <h3> 他们是彼此的盔甲也是软肋,拥有彼此的地方就是故乡,没有彼此的旅行就是流浪。</h3><h3> 在书中,杨绛先生这样形容她的梦——“往往是我们两人从一个地方出来,他一晃眼不见了。我到处问询,无人理我。我或是来回寻找,走入一连串的死胡同,或独在昏暗的车站等车。等那末一班车,车也总不来。”</h3><h3> 那最末一班车,就是钱锺书了。</h3><h3> 在那一个人的梦里,她在等待着他回家,即使总也不来,她还是执着地等、执着地等。她在等待着那个明不可出现的人,等着他回他们的家。</h3> <h3> 我想,梦中的世界,一定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却也是一个如天堂般孤独的地方。是啊,他们老了,他们也总会有一天,会走到离别的地方,会走到属于自己的终极。就像她梦中的世界一样,一个人孤独守望,一个人寂寞思念。</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