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难忘戈壁

闲云

<h3>  五彩滩,它位于新疆布尔津县境内,我国唯一流向北冰洋的额尔齐斯河穿其而过。河北岸是寸草不生的岩石滩,且色彩斑斓,紫红、土红、浅黄和浅绿不一而足,而岩石是由泥岩、砂岩及砂砾组成,非常脆弱,随便用手都能剥落。导游说这里原有极厚的煤层,后几经沧桑,覆盖地表的沙石被风雨剥蚀,使煤层暴露,在雷电和阳光的作用下燃烧殆尽,就形成了今天的自然景观,我莫辨真假,因为从常识讲肯定与岩石中所含矿物元素有关,就当有此一说吧。</h3><h3> </h3><h3> 当你站在观景台四下望去,你会觉得自己掉到了上帝的调色盘上,各种色彩向你扑面而来,那么明快、那么强烈、那么丰富多彩,被称作“五彩滩”,一点都不夸张。<br></h3><div><br></div><div> 起初看我以为是丹霞地貌,可导游称之为雅丹地貌,我想这是专业的地质学概念,导游的讲话应该是有依据的。</div><div><br></div><h3> 而南岸,则恍若隔世完全另一番景象,葱郁青翠,林茂叶繁,延绵不绝,再向远,则又沙漠戈壁,山峦逶迤,这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随意而率性,我行我素,却也趣意昂然。</h3> <h3>  经过连续的车马劳顿日夜兼程,我们来到了吐鲁番边上的交河故城。交河与高昌,是古丝绸之路上并列的姊妹故城,从行政中心的角度看,交河可以讲是高昌的前任。整个故城建筑在一座高三十余米的孤岛上,四周为壁立如削的崖岸,因为两条河水绕城在城南交汇,故名交河,如今河流已近干涸。<br></h3><h3><br></h3><h3> 据介绍故城为车师人开建,建筑年代距今约2000多年,是古代西域“车师前国王庭”的所在地,唐代安西都护府最初也设于此,曾经是古丝绸之路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h3><h3><br></h3><h3> 故城体量很大,范围有40多万平米,根据遗存测算,建筑面积也有20多万平米,可能属于唐代鼎盛时期规模的遗存。</h3><h3><br></h3><h3></h3><h3> 短短的1个来小时,要想深入探秘故城根本不可能,更何况为了故城安全,要求游客在专道上行走参观。我没有越过雷池一步,因为职业关系,与其他人相比我更清楚随意乱走的危害,老祖宗的遗产留到今天不易,那些土墙土路看似坚硬,其实历经千年风霜,有的已经不堪一触,也许你不经意的一步,就可能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尽管现在的科学技术非常先进,可以修到以假乱真,可原物承载的历史信息是无法恢复的。</h3><h3><br></h3><h3> 顶着烈日,我一路走一路看,虽然目光所及,残垣断壁鳞次栉比,可也却错落有致井然有序,我努力想通过遗存,与先民进行一点交流,知道些他们生活的脉络,可惜书到用时知阅少,对古代西域建筑的了解,就是个空白。幸亏有详细的说明牌,让我从似乎一样的遗迹中,分辨出民居、作坊、官署、佛寺、佛塔、街巷等等。</h3><h3><br></h3><h3> 当我走到大佛寺遗址广场中央,看着四面院墙遗迹,如此浩大,就如小时候在天宁寺看四大金刚,面对先人,我又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他们远比我们想象得要更聪明更伟大。</h3><h3><br></h3><h3> 虎死不倒架,虽历经千年,建筑可以风化,河流可以干涸,故城依旧魅力四射,气势依旧威严逼人,也许更甚,因为有了厚重的历史。</h3> <h3>故城远眺</h3> <h3>故城入口</h3> <h3>中央大塔,周围原有100多座小塔,形成塔林,是僧人墓地。</h3> <h3>大佛寺遗址,院墙南北长88米,东西长59米。</h3> <h3>民居遗址</h3> <h3>中心街道</h3> <h3>官署遗址</h3> <h3>寺庙群</h3> <h3>  故城的魅力还在于,它基本上是一座“生土建筑”城市,也就是说城市不是用砖瓦土石垒砌而成,是由交河先民在河流包围的黄土高台上,一寸一寸从上往下硬掏出来的,尽管有的建筑有三层楼那么高。它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大、最古老、保存最完好的生土建筑城市。<br></h3><h3><br> “浑炙犂牛烹野驼,交河美酒金叵箩”,“交河城边飞鸟绝,轮台路上马蹄滑”,现在,我们只能从古诗中想象当时的情景,辉煌衰败,沧海桑田,交河作为城市已经成了历史,它的遗迹“交河故城”,现被列入国家级文保单位,并已登上联合国《世界遗产名录》。</h3> <h3><br></h3><h3>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当兵时初次接触过戈壁滩,猛一看只觉一种肃杀之气,孤寂、死静,好像到了外星球。凭着一股浩然之气,“大风起兮沙石扬,我为祖国守边疆”,几年相处下来,尽管还是那个戈壁,情感上却不再拒绝,特别回来以后,竟会怀念起那段日子,毕竟整整6年,我最青春的年华,与它交融在一起,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br> 也是因为这段生活,我对“大漠孤烟直”这一诗句,有了自己的想法。在大西北,无论黄土高坡还是戈壁大漠,我们在训练时,经常会看到一种旋风,直径不大有时1米不到,也不是太高,有的10米都没有,夹带着黄沙(土)、草屑等细小之物,成直柱状移动,时间很短,正所谓“其兴也勃其亡也忽”,来得快去得也快,有时能同时见到2个,或者一个刚去一个又来。可能一般认为王维诗中"孤烟”指远方的炊烟,或者是烽火台的狼烟。问题是在大漠(戈壁)中,能见到房子?也许,只是我没有见到而已。而狼烟,那是有紧急军情才发的报警信号,平时能随便看见?对于古诗我仅能从字面理解其意,更无水平去研究,所以王维诗中的孤烟是不是我看到的旋风,还是其他什么,真还不得而知。<br> 重走戈壁滩,心情完全不同了,当我用欣赏的眼光重新审视着眼前的一切,感觉也就完全两样,尽管一样的鲜有生命,一样会飞沙走石,但生活总有美,只要想发现,而有一个好的心情,便特别容易发现面前的美。<br> 其实戈壁的色彩、地形是在不断地变化,银灰、黄褐甚至黑色;平坦、起伏、甚至如丘陵般的耸起。慢慢地在我的视野里,戈壁成了一部乐曲,它时而舒展平缓,时而又高亢急越,快板慢板、奏鸣回旋无一或缺。从当年不毛之地的印象,如今能饶有兴趣地品味、思索,是年龄是经历?都有,更是戈壁滩变了!当成百座高压输电铁塔同时闯入你的视野,当成千台风力发电机组让你一眼望不到边,场面之壮观,气势之恢弘,那种震撼无以言表,我只想说:戈壁,你不再洪荒!</h3> <h3>  当戈壁即将离开我的视线的时候,给了我最后的惊喜:独步天下,舍我其谁的辣椒晒场,好大的气魄!本次新疆之行完美收官,其实我还有一个收获,从新疆回来,国内的省级行政区,除了个别不想去的,多少都留下了自己的足迹。想想一路的辛苦,值,虽千万里!</h3><h3><br></h3><h3> 2016.05.</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