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div> 父亲叫穰子嘉。哥哥管他叫爹,妹妹和小弟及我叫爸。爸在他们四兄妹中排行第二,所以我的堂兄、堂姐都叫他二爹,幺孃家的表姐、弟叫他二舅。老爸是他兄弟三中的长寿人,幺孃更长寿,差不多活了将近九十岁。</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二)</h1><h1> 父亲一生勤俭,是一个惜福之人。也是一个爱清洁的人。如果洗脸只用毛巾的一半用水,从不浪费食物。我家经济不算宽裕但父亲总能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他能在不算大的院子里种各种花:月季、玫瑰、腊梅、金银花……,还造了一个跟澡盆大小差不多的微型景观,一洼清水,拾级而上的假山上有亭台、楼阁。整个小院在他勤劳的双手下显得勃勃生机。父亲会拉京胡,随胡琴声唱几句京戏。他喜欢长牌,闲来没事打打牌,轮流做东。直到如今,当我忆起他时,他那副与世不争、随和、亲切微笑的面孔就呈现在我脑海里。令我唏嘘不已。</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h1><h1 style="text-align: left;"> 母亲爱我们 ,一生的心血都耗在我们四姊妹身上。父亲虽不像母亲那样周全照顾我们。但我们随时都感觉到他对我们的关爱。小时候,我们挑食。他就特意买来羊肉、小黄牛肉……让母亲做了让我们吃,所以,我们現在也会吃略带腥味的东西。父亲从不打我们(只一次,因背小弟不慎,小弟后仰头着地而挨了一巴掌)。平时最担心叫你站着听训。听得头皮发麻,真希望他来一巴掌痛快。为了让我写好字,专门找会理字写得最好的陈理文伯伯教我临贴、描红。現在有人说我字写得好,全是父亲功劳。参加工作后,我带学生从通安走到县城,百十里路,一个个累得不行,路过南街我到工商联,父亲连忙倒开水,又到南街食店买来一大盘抓酥包子。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包子。我到三校教书,他买了卤肉、花卷……总之,父亲对我们的关爱是深深的。</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四)</h1><h1> 解放前父亲三弟兄都在昆明经商。外公还是选择了无房、无地产的父亲成为他的幺女婿。就只图穰家人聪明、勤劳、善良、忠厚,图父亲人品好。如今,我们子妹四人家道顺利,人人平安、快乐都是托祖辈的余荫罩着。我们感激不尽,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永远都忘不了给了我们生命,养育我们长大成人的父亲、母亲。</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五)</h1><h1> 六十年代初吃大锅饭。我们在学校吃,母亲和弟弟在居委会办的食堂吃,父亲在商业食堂吃。困难时期,营养不良,好些人得了水肿病,父亲和母亲双腿一按一个深深的窝。很难想象,当时父亲是商业上六个食堂的主任(主要负责人),在大伙都羡慕的位置上把自己吃成水肿病人。由于生病才又到营养食堂负责。实诚、本分的父亲因而平安、顺利度过了他的一生。</h1> <h3>附:</h3><h1> 今早才看了姐写的父亲,写得好,在我的印象中老爸从不打骂我们,记得一次石关门找柴,回来途中我口渴,老爸不准我喝生水,特跑下山坡到附近一个村民家要了一盅开水给找喝,盅盅是细心的老爸自带的,这就是父爱,老爸写得一手好字,我一次到州工商局开会,州工商局合同科刘宗汉知道我姓穰,他说我爸字写得好,会理好多商铺的牌匾都是我爸写的,我爸妈既勤俭,善良,又是极讲卫生,我妈常说,笑脏不笑烂,所以尽管家里穷,但干干净净。</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