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span><h1><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碰上的缘分》</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一一一王渝</span></h1> <h1><font color="#39b54a"> 迎春花</font></h1><h3><font color="#39b54a"> 玲玲和我在附近散步,看到路邊樹枝星星點點的嫩綠,兩人就興奮。他帶著誠惶誠恐的口氣說:"這樣美麗的陽光,暖和的風該不會又一溜煙地不見了吧?"已經四月中旬了,春天的腳步還不穩定,好幾次突然消失,讓我們莫名所以地一再與苦寒冷風戰鬥。</font></h3> <h1><font color="#39b54a"> 沒想到轉了個彎,公寓大樓沿牆開了一片黃色的迎春花,真是像圍了一圈金色的腰帶。玲玲大學修過園藝,花花草草的知識豐富。她說大家都熟悉迎春花,卻不知道還有探春花。迎春花是先開花後吐葉,而探春則是先長葉後開花。我想的是,春天真的來了。接著也想起賈寶玉的四個姊妹。</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 回到家我找出柏原的《談花說木》。果然在談迎春花的這一章里提到探春花。柏原說探春花抗寒能力差,生長在南方。他認為住在北京的曹雪芹是把連翹寫成了"探春"。</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 迎春花的花語是相愛到永遠。據說大禹治水的途中碰到一位美麗的姑娘,不但照顧他的生活,還為他們指點水源。大禹和這位姑娘有相近、相親、相愛而結成夫妻。</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 後來大禹他們要到更遠的地方,分手時他解下束腰的荊藤留給她。大禹帶領治水的人踏遍九州島,疏通江河,大功告成回來,整天呆立盼望他的這位姑娘,已經變成一座石像,手裡緊緊拿著那條荊藤。大禹的淚水落在荊藤上,開出朵朵小黃花,這小黃花就是迎春花</font></h1><h3><font color="#39b54a"> 寫於2015年4月</font></h3> <h1><i><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那两只石狮子</b></i></h1> <h1><font color="#167efb"> 兒子小時候對曼哈頓第五大道四十二街公共圖書館前面的兩只石獅子非常感興趣,每次經過都繞著他們轉,撫摸它們,跟它們咕嚕咕嚕地說個沒完。最後都要大聲地方叫道:"東東、西西再見。"</font></h1> <h1><font color="#167efb"> 兒子第一次見到它們,第一個問題是他們的名字。我有問必答的胡謅道:"一個叫東東,一個叫西西。"還解釋說:"他們一個守在圖書館大門東邊,一個守在西邊。"兒子時常要求去看東東和西西。好在我也愛去那裡,坐在大門前石階上看人。</font></h1> <h1><font color="#167efb"> 沒想到今天兒子向我抱怨,怪我給他許多錯誤的知識。我當然不承認,他舉出石獅子的例子。他說它們的名字叫"持之以恆"(patience)和"堅韌不拔"(fortitude),而且它們坐的位置不是大門的東邊和西邊,是北邊和南邊。我道歉說媽媽方向感不好,問他怎麼突然變得有學問了。他告訴我,星期一《紐約時報》的日記專欄裡面有篇相關文章。</font></h1> <h1><font color="#167efb"> 文章中說這兩只石獅子經過多次改名,20世紀30年代,當時的市長替它們取了現在的名字,用於顯示紐約人克服經濟大蕭條的堅忍精神。文章結尾提到,他有一天經過那裡,聽見一位祖父似的老人向兩個小娃介紹,說它們名字叫:"上城"和"下城"。我讀了哈哈笑,原來吾道不孤。</font></h1><h3><font color="#167efb"> 寫於2009年9月</font></h3> <h1><font color="#ed2308"><b> 跋:我們的渝姐姐</b></font></h1><h3><font color="#ed2308"><b> 一一一傅紅芬</b></font></h3><h3><font color="#ed2308"><b> </b></font></h3> <h1><font color="#ed2308"> 如果你上網搜一下,王渝不是一個平凡的符號。但在我副刊前任編輯孫嘉萍、李淼眼中,她就是一個可愛、溫暖的姐姐。多年來,她每隔一日在《紐約抒懷》中快樂地記錄著大洋彼岸的生活,間或有她每年回台灣的見聞,幽默靈動的文字裡閃現的多是美好有趣、睿智可愛的中西文化人乃至普通人。你的心是怎樣的,你看到的世界是怎樣的。這句話放在渝姐姐身上最好不過。</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 薫衣草盛放的季節到了,渝姐姐圍著美麗的紫色圍巾,喜滋滋地去長島看花。她適時傳來照片,與我分享美麗花事。剛剛入秋,她又戴上紫色的帽子,徜徉在紐約金黃的秋林中,噢,渝姐姐,你總是以清新的心面對這沸騰的生活,並以文字、話語,深深感染著周圍的人。</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 前年春天,她說夢見我和李淼去紐約看她,情節還沒發展,還沒逛到第五大道,她就惆悵地醒了。2012年秋天,她終於來香港了,住在北島老師位於馬鞍山的工作室,我去接他和沛然大哥遠赴長洲舒非的度假屋遊玩,開門的一剎那,她歡喜地叫道:"紅芬,你比我想象的還年輕。"</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 她總是鼓勵我寫作。看了我的《平凡家庭》,渝姐姐說:"你可比我記得詳盡生動,很溫馨的日常家庭事。讓我想起歸有光的一些小品。兒子個性明顯有主見,像塞尚的畫。妹妹嬌美鬼馬像一首能感覺卻難懂的現代詩。"</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 人生有這樣的心意相通的長輩文友,能不幸福?</font></h1><h3><font color="#ed2308"> 2016年4月10號香港</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