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四十年前的足迹——小浪底故地重访记

悠悠岁月

<h3></h3> <h3> &nbsp;<h3> 6月23日,火车到了洛阳,本来激动的心跳得更快了。洛阳站,你还记得40年前的我吗? 1977年的5月,我忍住泪水,告别了另外两个和我一起在黄河岸边偏僻的小山村小浪底漂泊的伙伴,登上洛阳到徐州的火车,返回在1976年10月悄悄离开的家乡。</h3></h3> <h3> &nbsp;</h3><h3> 又见孟津汽车站!激动的老泪流不止!思想回到41年前:我们三个青年从洛阳乘汽车到达孟津。那时的孟津汽车站又小又破,汽车不按时发车,等到下午一点才开始卖票。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容易才到了公社驻地马屯,也就是终点站。之后就是在黄昏中翻山越岭,爬上爬下。<br> 现在的孟津汽车站很大,班车很多,一会儿就坐上了去小浪底镇的汽车。<br> 小浪底镇?过去只有小浪底村,而没有小浪底镇的。<br> 汽车到了小浪底镇,我下车后的第一感觉是“这可能就是原来的马屯!”<br> 是的,这就是当年的马屯,现在改为小浪底镇了,小浪底新村离镇的中心不远——开车来接我的李振河的儿子证实了我的猜想!</h3><h3><br></h3> <h3> &nbsp;<h3> 41年前有缘相遇的恩人李振河亲自和他儿子一起来马屯接我。分别几十年的兄弟相见,我激动地说不出话。很快,车子就带我们到了小浪底新村的李振河的家。这是二层小楼,而不是当年的窑洞了。</h3></h3> <h3> &nbsp;<h3> 40年的风雨沧桑,40年的绵绵思念,40年的魂牵梦绕,都定格在这张合影里!</h3></h3> <h3></h3> <h3><h3> 40年前的小浪底村看不到任何标识,小浪底新村有了自己的村标。</h3> </h3> <h3> 小浪底村村委会 </h3> <h3> &nbsp; 小浪底新村街道<h3> </h3></h3> <h3> 40年前我们给他家采石头的村支书老贾竟然就住在附近!振河嫂告诉我,择菜的就是他夫人。40年过去了,她还有原来的样子。</h3> <h3> 一会儿,老贾也回来了。他还记得我,合个影吧!想起了艰辛的岁月,心潮澎湃!</h3> <h3> </h3> <h3> 这挺大的二层楼房是原来住在下街的小学校长杨定都的家,我曾在他家打过工。不凑巧的是,这个退休老人闲不住,下地去了。去了两趟,大门都锁着的。<h3> 那个不断说“中”、“中”的根哥呢?他早已去世十几年了,能干的根嫂还健在,不过跟女儿住在县城呢!</h3><h3> 中午,热情好客的振河哥全家人在饭店招待我。</h3><h3><br></h3></h3> <h3> </h3> <h3> 饭菜这么丰盛!40年前,这儿可是以地瓜干为主食的。</h3> <h3></h3> <h3></h3> <h3> 好棒的手擀面捞面条!40年前,在小浪底可是很少能吃捞面条的,那时候“喝汤”多。</h3> <h3> 当年崎岖的山路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水泥公路。</h3> <h3> 当年的荒山已经变成青山,依稀可见黄土坡,这儿是否有我们留下的印迹?</h3> <h3></h3> <h3> 到了!小浪底库区观景台! </h3> <h3></h3> <h3></h3> <h3></h3> <h3> 小浪底,40年魂牵梦萦的小浪底,我回来了!多少回,梦里夜奔寻梦路!多少次,梦里听见慈母泣,思念游子望穿眼!多少回,梦里回到小浪底!多少次,梦中看见黄河浪!多少回,梦回东坡窑洞中,烟熏火燎学做擀面条!多少次,梦见高坡去打水,手中井绳往下滑,因为老茧太坚硬手指不打弯!多少回,梦里爬上高坡顶,遥望家乡泪如雨!多少次,梦里见到小浪底人,激动十分忆当年!<h3> 小浪底,你是否还记得三个在迷雾中闯荡的青年?你是否还记得我们40年前惆怅的哀叹?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愁苦、迷茫的表情?你是否还记得那几个流浪者汗洒黄土高坡、磨破手掌、用坏镐头的岁月?你能否告诉我哪一座是我们大年初一登上的山头?你是否还记得我们在山顶上、面向黄河、遥望家乡、热泪滚滚的景象?我们打的窑洞在茫茫水库的哪个位置?我的足迹在哪儿?我的汗水在哪儿?我的泪水又在哪儿?</h3><h3>小浪底啊,小浪底,你可否知道我们当年为什么离家出走、来这里漂泊?小浪底啊,小浪底,你是否知道,我已经把这儿当成自己的第二故乡?可是,我看啊看,却看不见您当年任何的一点模样!我找啊找,却找不到我们当年的任何印迹!</h3><h3> 世人都说“物是人非”。可是,我今天见到的却是“人是物非”!40年前的熟人大都还健在,却找不到当年那个小山村。我站在观景台上,瞪大眼睛,使劲地透过迷雾去寻觅。寻寻觅觅,却找不到当年采石头的山坡,找不到晚上我们摔跤的平地,找不见当年从谷底打水的弯弯山路,看不见当年我们挥洒汗水、累折腰肩的东坡。看到的,只是迷雾中的茫茫水域;看到的,只是雄伟的水库大坝;看到的只是满山的绿树。云雾啊,你能否散开一些,让我能看得真切一些?</h3><h3></h3><h3><br></h3></h3> <h3></h3> <h3> 这是小浪底山顶上被当地人誉为“神树”的一棵古老松树,它否就是当年大年初一我们攀登的山顶呢?</h3> <h3></h3> <h3></h3> <h3> 这绝壁是否就是当年我们沿着河边从洛阳回来的途中所见的悬崖峭壁之一呢?<h3> 离开小浪底40年了!这40年,既是漫漫旅程,又是匆匆瞬间。40年,经历了多少风和雨;40年,经历了多少苦和甜;40年,人生旅程多坎坷;40年,苦思冥想求真路。在这四十年的旅程中,小浪底,这个村庄的名字却时刻闪现在我的脑海中!</h3><h3> 有人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中华之大,我们竟然翻山越岭漂泊到了这个深山沟里的小村庄!全国村庄千百万,我们流浪漂泊的小村庄竟然成了举世闻名的水利枢纽核心区!也许,老天注定了我们和小浪底的缘分!四十年前的小浪底漂泊,更加磨练了我的筋骨,更加催生了我心中不甘接受命运摆布、力图改变的种子,它使我的人生戏剧更加丰富多彩,它是我人生戏剧中不可或缺的一幕。感谢上天的安排!感谢小浪底的山山水水!感谢小浪底人!感谢恩人李振河一家。祝愿你们全家更加幸福美满!</h3><h3> Good-bye,小浪底!但愿余生能再次回到你的身边!</h3><h3> (更多相关细节请参阅《小浪底流浪记》)</h3><h3> 2017年6月29日</h3><h3><br></h3></h3>